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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作者““月下晚风”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江锦心江玉淑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月子,就跟自己说这种话,她到底想干嘛。“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只是觉得,王爷伤怀,我也心疼,再则,我这身子是坏了,我们同为江家女,我希望你能替我生王爷的孩子,于你于我都是一份保障,不是吗?”这话倒是让锦心放松了情绪,原来是打这个主意。“我身子不好,也不好怀孕,先前又喝了许多寒凉的汤,想来是有影响的,姐姐是知道的。”她忙道。锦......

主角:江锦心江玉淑   更新:2024-08-04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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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江玉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作者““月下晚风”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江锦心江玉淑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月子,就跟自己说这种话,她到底想干嘛。“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只是觉得,王爷伤怀,我也心疼,再则,我这身子是坏了,我们同为江家女,我希望你能替我生王爷的孩子,于你于我都是一份保障,不是吗?”这话倒是让锦心放松了情绪,原来是打这个主意。“我身子不好,也不好怀孕,先前又喝了许多寒凉的汤,想来是有影响的,姐姐是知道的。”她忙道。锦......

《全本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孩子,你不要意气用事啊,你能生,不知道几年后了,但你名下要有嫡子才成,你这身子起码得养个两三年,王府再没有孩子出生,不利于王爷啊。”

是啊,生不出孩子的儿子,皇上就算有意重新选储君,空有能力怎么行,江山后继无人的话,皇上肯定不会选睿王。

“可是母亲,我的孩子定是她害死的,我岂能容她?”江玉淑咬牙道。

“胡说,她如何敢对你下手,高云婉已经被囚禁,你若是改口凶手另有其人,那高云婉便是无罪,她若能恢复身份,又能生孩子,高家又有助力,你有什么?”

是啊,她有什么?她娘家无力,自身也不孕,王爷对自己的情分更是疏离,她有什么?

唯有抓着江锦心在手里,让她此生都不能脱离掌控,给她生个孩子,再留子去母,这才是自己应该想的。

江夫人的话,江玉淑最终是听了进去。

之后几天,便让人叫了锦心过来。

王爷这些日子,为孩子都事伤心,也没有去谁的院子,之前就在柳侧妃屋里歇息了一晚上,但最后还是自己住在了清风台。

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江玉淑,总算让江玉淑心里舒坦很多。

锦心来的时候,瞧着她气色好了很多,似乎自己养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唇色还有白,但精神状态倒是很好。

但认真一看,这是上了妆的。

细细一想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江玉淑从不肯在自己面前显示自己虚弱的一面。

锦心神色淡淡的,走上前,恭敬行礼后,被赐座。

“听说前些日子你病了,如今妹妹这身子怎么样了?”江玉淑温和笑问。

锦心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几天,她也猜测江玉淑肯定怀疑自己,即使不是怀疑自己,但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一如上次,她这副姿态,就是要求自己办事。

锦心不知道,自己还能帮她办什么事。

“已经好了许多。”锦心回答道。

“那就好,那便可以侍寝了,这些日子,王爷心结难消,忧思抑郁,你又是他最贴心的人,该劝劝他才是。”

锦心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平静,没有接话,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小月子,就跟自己说这种话,她到底想干嘛。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只是觉得,王爷伤怀,我也心疼,再则,我这身子是坏了,我们同为江家女,我希望你能替我生王爷的孩子,于你于我都是一份保障,不是吗?”

这话倒是让锦心放松了情绪,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我身子不好,也不好怀孕,先前又喝了许多寒凉的汤,想来是有影响的,姐姐是知道的。”她忙道。

锦心的身子自然是没事,月事准时,也没有像其他女子那般来事儿会疼痛,甚至丝毫感觉都没有,只是不想让江玉淑觉得自己是个好生养的,招来她的不喜。

“避子汤你停掉便是,我会给你送些补品,让你尽早怀上孩子。”江玉淑漠然道。

锦心没有反驳,应了下来。

上次的事,她竟然没发作,这可不像江玉淑的风格。

只怕,她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自己吧。

暂时没头绪,她也只能提防着点。

既然她让自己生,那自己肯定不能真的生,孩子的事,等她打探清楚江玉淑的真正意图再说。

回来的时候,江玉淑又让人给她送来许多衣裳料子,与胭脂水粉,还有入冬的被褥,煤炭等等。


“这么晚了,锦心姐姐怎么不休息呢?已经过了子时三刻了。”


锦心笑笑,走上前,“来跟侧妃说说话。”

林侧妃嘴角一抽,她这是来看自己笑话了?

但她没有赶人,转身走了进屋。

这还是锦心第一次来迎喜居,果然是宽敞许多,比起栖鸾院完全不差分毫。

屋子里上了三个炭笼,屋子里暖烘烘的,林侧妃穿了一件里衣都不觉得冷。

“侧妃这里可真宽敞,比我那宽敞许多,王爷果真爱重侧妃。”锦心一脸羡慕道。

林侧妃见锦心眼里的羡慕不似作假,顿时心里有些洋洋得意,哼了一声,“自然是你比不了的,我日后会住到更大的院子里。”

说着,林侧妃才意识到自己说漏的话,赶忙看向锦心,收了得意之色,转而变得疑惑,“锦心姐姐来这里不是单纯看我这屋子的摆设吧。”

“我是来宽慰侧妃的,您身份高贵,若非真心喜欢王爷,又岂会甘心在这委屈自己,我虽然和王妃出自一家,却也深知德不配位的道理。”

林侧妃到底年轻,听着锦心两句话,便认可了她的话,又得意起来,“你知道便好。”

“不过,我嫡姐素来是个不服输的人,生性好强,极为看重自己的地位,是不会甘心让位的,除非她死,否则,王爷也不会真的与她夫妻决裂,侧妃怕是只能屈居侧妃之位了。”

林侧妃不屑的哼笑一声,“事实无绝对,我要的东西,自然会得到手。”

“侧妃这话就安慰自己便罢了,她如今怀着孩子,不过稍稍身子不舒服,王爷还是会撇下去了那边,我也是看侧妃可怜,便来安慰你一番的,不曾想我多事了。”锦心叹气道。

林侧妃闻言,咬着牙,面色难看。

难道看着她顺利生下孩子,又和王爷和好吗?

那怎么行,她不会接受的。

锦心看了眼她手上的赤金手镯,这镯子实在精美,但上面是有暗格的,里头装了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锦心原是想用这手镯刺激一下林侧妃,但现在看来不用了,她这演戏的功夫还是比较稚嫩,根本隐藏不住自己眼睛里的不甘心。

这番话看来是起作用了。

“侧妃,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锦心笑道。

林侧妃皱眉,咬牙看着她,“你来这里,是奚落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姐妹称心如意。”

锦心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锦心走远,林侧妃砸了桌子的东西,看向明霞,“江锦心是不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她是不是以为这后院还是江家的天下?”

明霞想安抚,可是又无法上前,林侧妃抓到什么就砸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让江玉淑彻底不能翻身!”

今夜是个无眠之夜,外头热闹,王府也热闹,听着栖鸾院那边的动静不小,锦心好在是睡过了一会儿,还有精神头,打发莲蓉去打听消息。

一个时辰后,有了消息,孩子保住了。

似乎是因为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才腹痛,险些就保不住孩子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乱吃东西?

锦心听着竟还觉得失望,但也实在是困极了,也只能去睡了。

正月里,许多官员上门走动,送礼,王爷忙着应酬,后院交由两位侧妃一同打理。

原本她是可以回府探亲的,但锦心懒得回去,不然江夫人肯定会抓着自己逼自己救江玉淑。

不过她往家中送了礼,那边回了信,一切都好,江夫人自从年夜宫宴回来的时候,竟发烧了几日,人也病恹恹的,加上自从安氏抬为姨娘后,江天诚便时常去了安氏那边,江夫人气性便也更大了,但似乎身子似乎便不大好了,时常感冒发烧的。



江玉淑闻言,低下头,有口难言一般。

还是翘儿上前,道,“是因为这些事,高侧妃竟然找人在院子里肆意宣扬,王妃一时有些受了刺激,这才动了胎气的。”

睿王听完只觉得头疼,他才走几日,怎么这么多事。

“为这些小事伤着自己,实在不值得。”他捏着眉心,有些不耐,还是耐着性子宽慰她。

“妾身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难受,如今府里都知道了妹妹的身世,我有愧,王爷,往后你可要多多善待妹妹才是。”她叹气道。

睿王闻言,眉头一挑,眼底有些好奇,“本王听说,你们从侯府回来,她便伤了腿,这是怎么回事?”

江玉淑愣了一会儿,没想到睿王会这么问,更没想到,锦心会敢告状。

她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的反应不该是这样,连忙收敛神色,而后故作不解。

“那妹妹是怎么和王爷说的?”

她还不知道锦心是不是真的告状,便不敢贸然接话。

“倒也没有怎么细说,就是从回来便伤着腿了,本王瞧着有些严重,刚才屋里莫名被人投蛇,本王倒是不知道,这王府什么时候,这么不太平了。”

说到最后,他神色厉害了几分。

江玉淑闻言,心里突突跳个厉害,还好她本就有些病色,不然眼下的反应,肯定是被王爷怀疑的。

“竟有这种事,是妾身失职,回头,妾身定会让人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江玉淑故作冷静道。

“不用了,你如今也是怀着身孕,又动了胎气,这件事,本王已经关山去查了。”

这下把江玉淑吓着了,忙道,“不过是些小事,王爷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觉得这是小事?”他皱眉,很是不悦。

江玉淑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

看她这样,睿王也没逼问,但也没有耐心了,下了决定一般,道,“本王在外头处处小心,府内的事,王妃若是不能平,那本王看柳侧妃是个能干的,不如叫她帮你一起料理吧。”

江玉淑这下更激动了,顾不得其他,当即坐起,满脸拒绝,道,“王爷,此事妾身不同意,柳侧妃出声商贾,饶是个做个庶妃,都是抬举,王爷重用柳家,妾身也不好说什么,侧妃的位份已经是不合规矩,难道还要她与妾身平起平坐吗?”

“等你顺利生下孩子,她自然也不需要帮你了,就这样吧,夜深了,你早些休息。”他说完起身离开。

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便是为着三日后皇后的寿宴,却没想到,自己的王府在自己离开几日,这么不太平。

想到自己今夜若是没回来,只怕西苑的侍妾通房,都会被毒蛇所咬。

思及此,他更觉得心情烦闷。

回到自己的寝房,锦心已然是睡着了。

他也没有吵醒她,抱着她和衣而睡了。

这还是她入府后,俩人头一次躺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干。

一早,锦心醒来,见着他竟然早起,衣服都穿好了,她忙跟着起身要伺候,却被他按回床上。

“你的腿伤不宜站着,稍晚些,本王会叫御医给你看看。”

锦心闻言,上前抱住他,环着他的腰,“婢妾多谢王爷体恤。”

感受身前两团柔软,他不免有些燥热,但却没推开他,强忍着那股冲动,尽量压低声音,道,“你再这样抱着本王,就耽误本王上朝了。”

她只好放开他,伺候他穿衣,系上腰带。

低头看着她认真系着腰带,想起她的身份,他不由得好奇,想知道她这些年她如何过来的。

“你是齐远侯府的庶女,这些年,你就不曾为自己争取过身份吗?”

这一问,让她动作一顿,继而苦笑,“早些年一直随着母亲在乡下,日子也过的畅快,我们只以为父亲是穷苦书生,母亲还卖力做绣品,为父亲积攒赶考的银钱,后来父亲说给母亲一个名份,才知道父亲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齐远侯。”

“后来呢?”他又问。

“又后来,父亲又做不得主,母亲便成了奴仆寄居在侯府。”

这些经历,说起轻飘飘的,但睿王其实也很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

他寄养在坤宁宫的时候,也是小心谨慎讨好母后,虽说日子也不难,但终归是日夜不安的。

“既然你父亲也为你母亲正了名分,你便不是奴仆之身,也算正经侯府小姐,再是侍妾的身份,也不合规矩了,就抬为庶妃吧。”

锦心一听,抬眼,怔怔的看着他,眼底闪烁激动,欢喜,随即跪下,“谢王爷抬爱,婢妾此生必定全心侍奉王爷。”

睿王呵笑一声,“难道不给你抬位份,你就不全心侍奉本王了?”

“做好本分和真心侍奉自然是不同的,婢妾的心意或许不值钱,但对王爷的心,婢妾一生都不改。”

睿王听完这番话,哈哈笑起来。

“这院子里的女人,对本王说本分的女人不少,唯有你说真心,本王很喜欢你这样的真性情。”

送走睿王,锦心收回目光,心情十分松快。

哪知王爷的这个话,传到栖鸾院的时候,江玉淑刚好转的身子,又一次激动得躺回了床上。

“这个事,王爷怎么就自己做主了?难道不该过问一下我吗?”江玉淑气得捶床,气得竟然落了泪。

要说,她在这个王府最恨的两个人,一个便是高侧妃,一个就是江锦心,尤其是江锦心最可恶。

原想着让她住在自己的院子里,让王爷多多来自己的院子,哪成想,王爷就要抬她为侍妾,还赐她独居。

如今更是要越过自己,再一次抬她的位份。

翘儿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心里也疼。

“王妃,难道就真的让她抬为庶妃吗?”

“不抬还能怎么办?王爷决定的事,素来没有更改过,他本就因为毒蛇的事怀疑我,他这是在警告我呢。”江玉淑咬牙道。

这死丫头究竟用的什么本事,竟然让王爷这么宠着她,她这会才发现,江锦心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林侧妃还给厨房放言,不许给锦心提供新鲜饭菜,听到这里的时候,睿王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本王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竟让她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饭菜也是她下的毒?”睿王冷声问。

“没查到,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摆放了一晚上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就那一盅鸡汤,是给王妃喝的,只是王妃没胃口,便赏了江庶妃,姐妹之间,应当不会如此吧?”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毕竟是血肉亲情,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

睿王闻言,却哼了一声,“王妃最初,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她自然也容不下了。”

他们这对夫妻,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

如今锦心怀了孩子。

他不会再给机会,让她伤害锦心了。

而那一盅鸡汤送去的人,睿王当即便查到了,立即将人给抓到了清风台。

婆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紧张和害怕,面对首座上的男人,强势的威压,他的眼神如同嵌了寒冰,投射到自己身上,只觉得背脊和身上都冰凉刺骨。

“本王给你机会自己说,昨日给江庶妃送去的鸡汤里,是谁指使你下毒的。”睿王漠然的看着她,眼里没有感情和温度,却有些泯灭一切生命的冷然。

他杀的人也多,自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命,常年浸染在这样的权势争夺里,自己杀的人和自己下令处置的人数不胜数,抬眼直视间,都能透出杀气来。

婆子哪里受得住睿王这样的威压凌迟,心里防线顿时崩塌,并不想被睿王拉出去杀了,急忙磕头,“是王妃叫老奴这么做的,这毒药也是王妃给老奴的。”

睿王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这婆子说出来后,他还是不免动怒,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

婆子一下子犹豫了,她是王妃安插在厨房的人,她从王妃入府后,先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事。

这些事,桩桩件件加起来,都是要命的。

她不敢说,要说江庶妃的事尚可有转圜之地,可是其他的事招了,自己绝对死路一条。

睿王也没什么耐心,轻轻抬手,半蹙起眉,让人带下去,先上刑再说。

他掌管刑部,这刑罚长达二十种,总有一种能让人崩溃认罪的,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坚持受完二十种刑罚的。

院子里响起惨烈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等差不多了,她才被拖进来,手上血迹斑斑,她瑟缩绝望的抬眼,当即跪在地上,“王爷,老奴全说,老奴是从王妃入府那年便跟着她了,她每年给我三百两银子,让老奴安心办事。”

“都办了什么事?”

“高侧妃先前的孩子,是王妃让老奴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少许红花,一日加一些,便让高侧妃流产了,还有,杨庶妃的饭食里,王妃给让出给她专门做大鱼大肉,还加了些让人上瘾的药,时常想着吃东西,让杨庶妃越吃越肥硕。孩子也跟着胎大,难以生产。”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睿王听着,还是觉得可怕,他想过但不愿意想得这么恶毒,但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恶毒。



高侧妃得知此事,要将自己半年的月例银子给那个小贱人,完全压制不了脾气,就在自己屋子里又开始发疯。

得亏是她自己住一个院子,不然的话,与她同住的人,肯定得遭殃,时不时就发疯的性子,下人都不敢来这院子伺候,何况谁敢跟她住一个院子呢。

王府的月例银子,王妃一个月二十两,侧妃十五两,庶妃十两,侍妾七两,通房五两银子,外加衣服和布料与首饰按位份供给。

衣食住行都是按照位份品阶来分的。

大多数府邸的庶妃以上的品阶不靠这些月例银子过日子,衣服也是,都有自己的体己,也就侍妾和通房靠着这些东西过活,有时候还会给内务处扣了,她们也有苦难言。

不得宠的人,在哪儿都是最底层的存在。

侧妃半年的月例银子就是九十两银子。

翘儿带人去了婉月居的时候,双方下人差点打了起来,高侧妃甚至敢动手打了翘儿,双方闹的动静不小。

高侧妃扬言,让王妃亲自来拿,否则她不会顺服这个惩罚。

江玉淑看着被打脸肿的翘儿,一拍桌子,咬牙道,“好她个高云婉,向来就不服本妃管教,今日竟敢打本妃的人,反了天了。”

说着,便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婉月居。

高侧妃坐在太妃椅上,神色轻蔑的看着被人搀扶着来的江玉淑,顿时阴阳怪气出声,“哟,王妃这不在自己院子里安胎,跑来妾身这里亲自处置妾身,早等着这天了吧?”

江玉淑眼神锐利,不理会高侧妃,坐在了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冷声对身边的小厮道,“动手吧。”

这些人随后手脚麻利的进了内屋,翻找东西,找出好些布料缎子,和首饰盒端了出来。

高侧妃脸色骤变,怒道,“江玉淑你干什么?不就是扣我的月例银子吗?你扣就是了,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王爷吩咐了,让你照价赔偿给江锦心,你穿过的东西,别人可不要,这些料子就赔给她吧。”江玉淑淡淡道,神色却满是解气的样子。

高侧妃咬牙,想去阻止,却被江玉淑带来的人给拦住。

等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江玉淑才缓缓起身,得意的看着她,“你也有今天,看看你这样子,我心里可真畅快。”

“你得意什么?不就是一些身外之物吗?我不缺,倒是你,引狼入室,你也不好过吧?”高侧妃冷哼道。

“那就不用妹妹操心了,对了,王爷还说,让我请一个教习嬷嬷入府,教教你怎么做一个侧妃,免得你将来出去给王爷丢人。”

说完,江玉淑带着人畅快了离开了。

从高侧妃入府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畅快,即使自己怀着身孕,王爷也只是客气对自己,却还是时常去婉月居,如今,王爷下令惩治她,江玉淑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翘儿,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送去梅香居。”江玉淑笑道。

翘儿闻言,却觉得不忿。

“王妃,给些银钱便算了,她哪配这些好东西。”

江玉淑皱眉,瞥了她一眼,不悦道,“你懂什么,这些不过是小钱,这些东西也不值当什么,但都给了她,更能让高云婉呕心,让她去恨江锦心去。”

这话倒是让翘儿眼前一亮,笑弯了眼睛,应了一声是。

东西琳琅满目的,全部送进了梅香居,还有一板的银锭送到了江锦心的桌子上。

江锦心看着这些东西,心底冷笑着。

江玉淑搞这么大的动静,让高侧妃里子面子都没了,还拿了这么多好东西过来,明显是引火到这边。

不过,她和高侧妃终究是水火不容了,这东西,她拿得心安理得。

她拿出一个银锭子,递到莲蓉手上,“跟着我,你受苦了,这是赏你的。”

莲蓉闻言惶恐的跪下,“奴婢不敢这么想,能跟着主子您,是奴婢的福气。”

“你起来说话,不要动不动就跪。”她拉起莲蓉,第一次用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

莲蓉只好站起。

“我在这府里,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也没有亲近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跟我相依为命的人,从前,我为人奴婢,不愿意跪,却为了生存不得不妥协,我不愿意苛待你,就像在善待我自己一般,你可明白?”

莲蓉闻言,感动到落泪,重重点头,“奴婢明白,奴婢往后定会全心全意侍奉主子,不会有异心。”

锦心闻言一笑,“那你可得记着今日这话。”

主仆俩的心到这一刻才彻底靠近。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自己处置的,王爷也应允了回府,但也要等王妃这边启程,她才能跟着回去。

她就是个侍妾,位份低,又是齐远侯府出来的,她自己回去了,会惹人非议王妃和王爷之间的情分,但江玉淑回了,她跟着回,便不会引来这些非议了。

一大早,她收拾好了东西,等着王妃那边吩咐启程。

江玉淑心情好,自然也允许她坐了马车回去,看着她带了一大堆东西,都是昨日自己在高侧妃那刮出来的,一想到穿在贱妇母子身上,她就觉得想笑。

抵达侯府门口,齐远侯夫妻在门口亲自迎接,看着江玉淑下来,江夫人欢喜上前,江玉淑明明小腹平平却走出了大腹便便的既视感,左右还要人扶着。

江夫人笑呵呵的上前,看着扁平的腹部,小心又欢喜道,“慢着些,别伤着我们的小皇孙了。”

江玉淑三年才怀上这一个,又是睿王第一个孩子,之前那些都生不下来,这一胎,宫里宫外都十分关心,侯府自然也要小心照顾着。

齐远侯也是脸上堆满笑容,如今睿王在朝上声势渐大,太子隐隐有下台的危机,本就不堪重用,这几位成年皇子里,睿王是皇后嫡出养子,又备受皇上重视,太子之位一旦有变动,那这新人选,自然是在几位成年皇子中选了,睿王便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了。

自家女儿而今又是他的正妃,怀的这个孩子,重要性可想而知了。

锦心也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齐远侯和夫人微微行礼,她这一出现,现场气氛立即变得微妙起来。

江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锦心一愣,三小姐,好陌生的称呼。


侯府有四个女儿,江玉淑为嫡长女,剩下都是庶女,次女是江夫人身边的婢女抬为姨娘后生的,刚满十五便被嫁给一个商人做填房,前头生的儿子都比她大了,排行第三便是锦心了,但之前她是排不上的,第三便是一个小妾所生的,还没六岁呢。

现在喊她三小姐,不是江庶妃,这江玉淑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锦心压制那份好奇,跟着翘儿进去。

此时,江玉淑气若游丝,眼神无力,躺在那,睿王正坐在她床前,握着她的手,似乎夫妻俩刚才交流过了,睿王神色有些复杂,似乎不大情愿。

见锦心来,睿王便让出位置,对她道,“既然来了,你陪王妃说话,本王还有公务。”

随后便出去了。

眼底可见的不喜,当真是嫌弃到了极点了。

锦心走上前,江玉淑招呼她坐在自己床边,锦心谨慎上前,江玉淑苦涩一笑,“你害怕我对你和孩子不利吗?”

锦心纠结了一下,还是上前,坐到她床前。

翘儿随即打发屋内的人都出去了,她关上门,跪在锦心跟前。

锦心皱眉,不解,问道,“王妃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我吗?”

江玉淑深吸口气,撑着坐起,翘儿当即上前扶着她,眼泪坠下,气氛一片哀沉。

“你也看出来了,我没多少日子了,有些话,我得趁着还能开口,都是要说的。”江玉淑说着,让翘儿拿来自己的盒子。

锦心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生不过二十年,从十六岁入了王府,这四年,我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漫长,我也确实是累了,眼看我就要死了,这些东西,侯府也会派人来清算,但我不想归还侯府,我想都给你。”

锦心更是震惊,下意识就起身退后,“你……”

话到嘴边,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她都要死了,似乎又干不了什么了。

“你坐下,听完我说。”江玉淑又道。

锦心只好往前坐下,满心担忧紧张的看着她。

“我给你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条件,我死了,但我不甘心,这个位置,迟早会有女人坐上来,但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这话说出来,锦心觉得荒谬。

“你觉得睿王妃之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吗?我自小被你们困在后院,琴棋书画皆无所学,连读书认字都是在乡下的时候的事了,更别提看账本,如何管理后宅,这些事,哪样不是主母要做的,我母亲是一个姨娘,出身庶女,身无所长,没有见识,你却让我争王妃之位?”

难怪刚才睿王的脸色那么差,原来是江玉淑向睿王提了这事。

睿王就是现在已经有了再立正妃之心,但睿王绝对不会属意自己,江玉淑却和他说了,那岂不是让睿王以为自己没有德行却还要争抢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临死了还要坑害自己。

江玉淑看锦心这么激动,也能理解。

“我不信你没有这个想法,你若是有,那你就争取,难道你甘心等高氏出来了,你被她折磨吗?不担心等林雪芝上位后,第一个便将你给清算出去吗?”

锦心不语,岂会不担心。

但她自认自己能力不足,并没有这个本事,看的不仅是个人能力,更是家世。

看她犹豫,江玉淑一副恨铁不成钢,闭了闭眼眼,而后睁眼盯着锦心,咬牙道,“你连这点野心都没有,当真是无用,你肚子里的睿王的第一个孩子,我就告诉你吧,这府里的女人,全都没有的生,只有你有能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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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闻言,转过头,看向锦心,锦心穿着里衣,身子歪歪扭扭的跑来。

这里全是男人,睿王皱眉,神色不悦,但还是解下披风走向她,给她将身子给包裹住。

“你怎么回事?这里都是外男,你穿成这样子,成何体统?”睿王呵斥道。

锦心抱住他,声泪俱下,满目惊恐,指着自己的住处,“王爷,有蛇,很多很多蛇。”

睿王闻言一愣,以为她是梦魇了,抬手探她的额头,却被锦心抓住手,再次道,“王爷,有人放蛇到婢妾的房里,那人肯定还没走远,婢妾好怕。”

她是真的吓坏了,她最怕蛇,当时腿都是软的,要不是强大的求生欲,她真的走不出那个房间。

正在此时,听见莲蓉尖利的叫声。

睿王闻言,大步往西苑的而去,动静太大,西苑各处的居所都开始掌灯,随后听见好几声尖叫。

莲蓉急急退后,看见王爷进了来,身后的锦心一瘸一拐的跟进来,莲蓉急忙上前,跪在睿王跟前。

“王爷,您要给我家主子做主啊,有人纵蛇,好多毒蛇在主子屋里。”

他抬眼,趁着昏暗的光,还能看见一两条蛇从里面游走出来,几位侍妾见状,吓得嗷嗷叫起来,连忙往门口奔去,纷纷求助王爷。

身后的护卫在睿王的示意下,冲了上前。

此时,睿王才看向锦心这边,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厉害,头发凌乱披散在肩膀,她目光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屋子,见到睿王投来目光,她委屈的唤了一声,“王爷,婢妾害怕。”

说着,她歪歪扭扭着身子上前,睿王这才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劲,忙上前两步,将她扶住,问道,“腿怎么了。”

她缓缓拉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膝盖的伤,看得他心口一滞,但看她身上没有伤,独独是腿上的伤在膝盖的位置,他也猜到了几分怎么伤的。

“是高侧妃又为难你了?”他问。

她摇头,无声落泪,道,“回门归来时,长姐罚跪,便这样了。”

听到长姐二字,睿王眼底有些懵,本想问,心腹随即上前,说了侯府传遍大街小巷的秘辛。

睿王听完,脸色变得怪异,复杂,这齐远侯怎么还干出这种事,还是自己的老泰山,岂不是叫人笑话。

但看向锦心的时候,他深叹口气,有些心疼,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身边的侍妾见状,一个个都有些嫉妒,但还是让出了位置。

“这里是不能住人了,今晚你随本王去了清风台吧。”

听到这话,她乖顺的点头,伸出手,她勾着他的脖子,抬眼对上他怜惜的目光,她感动,眼眶一下子泛红,“王爷为何对婢妾这么好?”

锦心以为,他肯定是单纯因为美色对自己特殊,可是她想想又觉得王爷不缺女人,美貌的也不少,但他似乎更为眷顾自己几分。

睿王闻言失笑,“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对自己的女人,素来宽厚。”

锦心却贴着他的胸口,轻轻的闭上眼,状似呢喃一般,“但王爷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母亲以外,对婢妾最好的人,婢妾不敢求王爷一生对婢妾这么好,但求此生都能伴君左右,如此,足矣。”

这样的温柔表白,叫他心头一颤,心底热热的,再低头看她,身上的披风已经散落,不知何时,她衣带都解开了,露出半截香肩。

更是叫他瞧见了她半个浑圆,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让他心痒难耐。

睿王有些呼吸粗重,低声打趣道,“你果真是个妖精。”

她见状,赶忙小心拉扯好,羞窘的埋进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开怀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及身后有心腹跟着,他还会说出更露骨的话。

回到清风台的寝房,他便有些急不可耐。

但栖鸾院的人却紧随而来,让心腹前来通传,说是王妃动了胎气。

睿王一听事关子嗣,也只能收起了心思,坐起身,对锦心道,“本王去看看王妃。”

“那婢妾晚些自个儿回去吧。”她忙道。

“不用,你那屋子暂时住不得人了,等侍卫们清扫干净,再住进去,这段时间,你暂时住在清风台吧。”

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睿王出来的时候,神色十分不悦,不是因为被扫了兴致,而是因为锦心先是被惩罚,而后是屋子里莫名有毒蛇,他也不是被保护着长大,在深宫里,见识到了阴暗比宅邸只会更多。

高侧妃那性子,素来刁蛮任性,但要人性命,她是不敢的,这点他还是了解的,唯有他的正妃。

他一直知道她心思重,自己与她也实在无法贴心交流,她说话和举动,都是在迎合讨好自己,他很清楚他们的夫妻关系脆弱。

但这到底是太后赐婚的,他自然得敬着几分。

走来的时候,梅香居清理毒蛇的侍卫前来回禀,共抓了十条毒蛇,此事是人为的。

睿王神情严肃,微微恼了,对侍卫道,“严查今晚出入记录,可疑人员,都给本王查清楚。”

抵达栖鸾院,翘儿见睿王神色不喜,灵巧的上前,“王爷,王妃下午的时候就有些腹痛,御医来看过了,王妃这是动了胎气了。”

睿王走进内屋,江玉淑见状,还要起身行礼,睿王本想质问锦心的事,可是见她着这副样子,便将质问的话,压了下去,道,“还是躺着吧,别动身了。”

江玉淑苦涩一笑,“是妾身没本事,怀个孩子都稳不住胎气。”

“胡说什么,这如何是你能决定的。”睿王皱眉道。

翘儿上前跪在地上,“王爷,此事不是因为王妃身子差,实在是有人要谋害小皇孙。”

“怎么回事?”睿王皱眉。

这才出去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事。

“昨日回了一趟侯府,王妃回来就动了胎气了。”翘儿说着,倍感委屈一般。

睿王闻言,便明白了因为齐远侯的事。

“不过是小事,你何至于此?”睿王皱眉道。

“别听下人胡说,倒也不是因为父亲纳妾的事,而是因为此事,事关锦心妹妹,我也是回侯府才得知锦心竟然是我的亲妹妹,父亲竟这么多年,未曾告诉我,这些年,竟亏待了锦心妹妹这么多年。”

说着,她拿起帕子,擦去眼泪,似是十分心疼她。

睿王更是不能理解,遂问道:“就为这事,你就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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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侧妃这才慌了神,她就是让人给锦心送隔夜菜,可没有下毒啊,这事不要栽在自己头上。


林侧妃想进去解释,却被人拦住,让她自己回自己的院子去,这里不需要她了。

等睿王走后,锦心才叫莲蓉到跟前来,看着她手上包扎粗糙的伤口,心里愧疚,她重新给她上了药,愧疚道,“对不起啊,实在是我有孕了,不敢伤自己,才伤了你,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莲蓉却笑得开心,“奴婢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末了又道,“主子有孕的事,怎么连奴婢也瞒着,是不信奴婢吗?”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确定,方才大夫确定了,我才觉得这是真的。”锦心感叹道。

没想到,这孩子来的这么及时。

莲蓉抬手,眼神询问锦心,“奴婢可以摸摸他吗?”

锦心失笑,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往后,你也不要自称奴婢了,我们也算是共患难的人,往后,咱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互相扶持过着。”

莲蓉感动,重重点头。

此时,外头开始来了好些奴婢和家丁,带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进来。

“奴婢彩虹,彩霞,见过主子。”两个新来的婢子上前在锦心面前行礼。

锦心淡淡的嗯了一声,让莲蓉去安排她们各自做的事,现在她不会相信任何别人送来的奴婢了。

“主子,这是王爷叫小的们送来的,全是上等补品,安胎养神的,还有这些衣裳,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哦,对,这是上好的果木炭,耐烧无烟,往后有什么需要,主子可尽管吩咐,小的们绝对随叫随到。”

这主管的嘴脸如今可真是讨好卑微,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她被禁足在这的时候,应有的份例都不曾送来过,如今倒是会做这些功夫了,半个月而已,好像过了一年之久。

这日子,是比侯府的日子难捱许多,她这才明白,只要没有宠爱,她便会随时失去性命。

所以她一定要抓住王爷的心。

“行了,东西放在这,你们回去,我也累了,要歇会。”锦心依旧淡淡的,不想理会任何人。

主管闻言,赶忙哎了一声,便带人走了。

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后,几乎是让每个女人都咬碎了牙齿,江玉淑知道的时候,从床上坐起,“大夫诊出有孕?”

“是,说是一个多月了。”翘儿点头道。

江玉淑不怒反喜,“这贱婢倒是有福气,竟然怀上了,不过也好,她怀上了,等生产的时候,我要过来养便是了。”

翘儿不语,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

从前在侯府,这贱婢可是看着自己脸色过日子的人,到了王府,她成了宠妾还怀了王爷的孩子,一飞冲天,看着原本比自己低贱的人过得比自己好,谁能好的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翘儿都对锦心十分嫉妒。

江玉淑却没有发现她的想法,又吩咐道,“让人去给她多送些补品,最好养大她的肚子和身子,稳婆那些,尽早开始安排上,这事交给你办,不可有差错,知道吗?”

翘儿听完,自然是赶紧去做了。

左不过是个生育工具,生了孩子给王妃送来养,她就可以去死了。

此时,书房里,心腹前来回话,查出了秋玲的死,确实是林侧妃所为,并且那封信也是林侧妃找人写的,因为秋玲根本不识字,入府的卖身契还是别人代为签的名儿,上头的信件内容就跟故意写给别人看一样,清楚讲述事发过程和行为动机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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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侧妃急忙跪下,焦急道,“侄女一直谨遵姑母教导,从未忘记。”


“是吗?那你先前为何要跟江氏为难?坏了睿王的好感?”皇后声音冷冽质问。

林侧妃闻言,自知理亏,此事是自己太过着急了,见着江锦心让王爷这般捧在心间,她想着忍,可是真的深爱一个人,又岂能真的忍。

皇后明白她的心情,便也没有过多为难,而是将她拉起,温柔拍拍她的手,道,“往后,你不许再乱来了,知道吗?”

林侧妃点点头,那就让江氏再得意得意吧,将来自己扶正,便是她的死期。

皇后所生的五皇子,看着是正常的孩子,但似乎身子不协调,自从七岁后,开始看出点点看出端倪,一只手逐渐失去支配的能力,从前只是一只右手手指不听使唤,后来是一个手掌,如今更是整只手臂都不能用,软绵无力,握不动笔,也拿不起筷子。

御医诊断不出来问题,但如今随着个子长起来,右手却没长肉,看着十分怪异,靠着穿宽大的衣裳才看不出问题。

皇后看着儿子这样,这才断了让他争夺皇位的念想,转而全力支持睿王。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后才会将林侧妃嫁给睿王。

只是她千叮咛万嘱咐的对林侧妃,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将自己的话放在耳边。

“你先前不是试出江氏姐妹不睦吗?你可知道为什么江氏会被禁足吗?”皇后又问。

睿王也没有将这事禀回宫里,睿王终究跟自己隔着心,没有事事禀报给自己。

林侧妃确实不知,只能摇头,“先前江庶妃的饭菜被人下毒,也可能是因为这个。”

皇后闻言,却觉得不至于,摇摇头,“睿王谨慎,就算是下毒,可终究没有伤着江锦心,睿王不会为此事而禁足,你回府后,便想法子弄清楚吧,若是能利用这件事让睿王下决心废了她,你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林侧妃听完欢喜的点头。

姑侄俩又说了好些话,等婢女来通传外头官眷贵妇都到了,皇后这才出去。

锦心被安置在最角落,身边又派了一位嬷嬷照顾她,锦心却觉得倍感,但也只能忍下。

直到所有人入席,锦心这才被送到睿王身边。

睿王身边一左一右的是锦心和林侧妃,跟皇后谈过心后的林侧妃,显得懂事很多,看着睿王在宴席上照顾锦心,林侧妃没有来之前那么阴阳怪气,反而十分照顾锦心。

这样的转变,让锦心惊讶。

席面上,睿王身边的两位女子,都是十分扎眼的美貌,更是引来更多的注视。

看着面前的菜式,锦心实在没胃口,干呕了几下,强行压下那股反胃上来的东西,越是这样,她越是难忍。

睿王温和轻抚她的背,“若是实在不适,本王叫人你回偏殿歇息。”

锦心深吸口气,只好点头,也实在不能忍这个味道,比起在御前失态,她还不如趁着这个借口赶紧去休息一下。

行至走廊,却见江夫人站在边上,叫了她一声。

锦心看过去,见她神色依旧高傲,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掌管自己和母亲生死的齐远侯夫人。

身边的嬷嬷和两个婢女站在她身后等着,嬷嬷又奉命照顾她,自然是不会离开她半步。

她的使命,便是照顾锦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差池,她这条命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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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婢妾谢过侧妃提醒。”锦心立刻顺着她的话。

柳侧妃一听,顿时有些心虚,故作不经意看了眼锦心,发现她并无其他反应,但又想到她这段时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颇有疏离忌惮的意味,她立刻警醒几分。

外头的唇枪舌战,里头却气氛沉闷。

睿王显然没料到江玉淑竟然脱水瘦成皮包骨一样,看见她这样,睿王便想起往日夫妻情分来。

江玉淑对他确实尽职尽责,更是事事体贴,虽有龃龉,但夫妻俩到底没有在外头有过不合,她起码做到了睿王妃的职责。

江玉淑看见他来了,眼睛终于有了光,但已然没有力气再坐起来,只是咧着嘴,满#@足的笑了。

睿王走上前,站到了她跟前,叹口气,“你我夫妻一场,本王会给足你所有体面,你先前所说的事,本王会考虑。”

江玉淑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撑着最后的力气,张口,“对……不……起。”

抢了他意中人的位置。

话音落,她视线投向虚空,微笑着,眼睛缓缓闭上,最终挂着微笑终世了。

王妃的丧事办的盛大体面,前来吊唁的人也十分之多,所有人都要去前院守灵,锦心不需要。

但她也是要每日去上炷香的,上完香便被赶回来,不许在灵前逗留。

按照规矩,在府中停七日,七日后便送灵下葬。

锦心站在王府的最高处,能看得见府外的送灵队伍,缓缓向城外出发。

心底竟然生出许多惆怅来。

二十岁而已,正是花样年华,熬在这府里,耗尽心血,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她这一生,什么都不值得。

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走这样的路?

但锦心自问不会,她不是感情主导一切的人,江玉淑在乎睿王,执着于他的爱,可是睿王这样的人,他只在乎自己的霸业,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他发泄压力的工具。

或许有一段时间极为喜欢这个工具,但他十分清醒,不会对工具产生什么感情的。

锦心已经明白,不可交付感情,既然入了府,她便没有退路,只能走下去。

转身下楼,不再去想这个事。

三月末,锦心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了,这肚子隆起,衣服穿得少了些,便看得见这圆滚凸起,但往身后看,完全看不出这是有孕的妇人。

按陈御医说的,她每日要走上一个时辰,最好走两个时辰,这样一来,生产的时候,便能顺利。

睿王之前找陈御医问过这胎是男是女,陈御医说有很大可能是男孩,睿王听了后,很是高兴。

对锦心也更为上心了。

而高氏还未被放出来,因为王妃刚离世不久,若是将人给放出来,还会惹得外边议论。

睿王目前形势大好,自然不愿意在小事上砸了名声,给两位王爷找到借口参自己。

而上次被刺杀一事,经历排查之后,证据全都指向蜀王,为此事,蜀王还被官员弹劾,参了好几本,最后将身边心腹推出来顶罪,心腹全都供认不讳,而皇上的态度不明,狠狠发落了之后,此事便算作是结束了。

随着入夏,皇上的身子似乎又好了许多。

但此时朝局风向变得诡异,不少官员纷纷表奏御前,要皇上尽快立储位,而人选自然是二皇子魏王。

魏王为人敦厚,素来和善,做事兢兢业业,加上长幼有序,是继闲王之后的皇子,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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