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城研究所。
南瑜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潜入了南城研究所内,轻车熟路地来到密室。
南炳松去世以前是南城研究所的所长,这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她顺利破解密码,快速翻找着有价值的东西。
忽然,南瑜停下了动作,眯起了眼睛,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后边有人。
在察觉那个人靠近时,南瑜来了一个后旋踢,她的腿风凌厉,那人被逼得连连后退。
南瑜趁机转身,与那人面对面相视,那人刚好稳住脚步,他蒙着面,看不清样子。
不知为何,南瑜感觉他那双眼睛有些熟悉,好像见过。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那么多,那人便直直向她逼来。
南瑜闪身躲避,快速移动身影躲避他的攻击。
但是毕竟场地有限,南瑜还是不慎被打了一掌,被逼退至角落,好强的武功和内力!
南瑜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能和他纠缠,抓住时机向他投去暗器,趁他应对的间隙逃脱了出去。
那人对研究所的熟悉程度不如南瑜,自然追不上。
南瑜从研究所出来后,迅速跳上沈晨瑶的车,“走!”
沈晨瑶赶紧开车离开,看到她脸色有些惨白,“你怎么了,受伤了?”
“在里面遇到一个人,被他打了一掌。”
“怎么会?”
沈晨瑶有些惊讶。
南瑜的身体不太好,现在不能动用内力,武力值不高。
但是足以防身而且再加上她随身带着的暗器,一般很少可以伤到她的。
“我有点大意了,那个人武力和内力都特别高,是个难得的高手。”
“不过他中了我的暗器,上边有我的毒药,没人解得了,他今晚不会好过的。”
南瑜唇角勾起冷笑,带着几分邪气,她向来是睚眦必报。
“那就行,不过你的身体有事吗?”
沈晨瑶看着她有些惨白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忧,她的身体一直有旧伤,如今受了一掌。
“我没事,南家有配好的药,吃一点就好。”
“那我送你去拿药,你先休息一下。”
“嗯。”南瑜向后靠去。
到南家后,南瑜吃了药,忽然听到客厅那边乱糟糟的,有什么人闯了进来。
南老夫人和南炳兰在客厅应付他们。
“金木先生,我们没有人会解席先生的毒啊,您去找找其他人吧。”
那个叫金木的人语气带着狠厉,“如果其他人能解,还用得着找你们,南炳松是研究所前所长,研究所现在还算是你们南家的。”
“席少是在研究所中的毒,不找你们找谁?”
南瑜不想掺和太多事情,本想跳窗离开,却在听到“席少”和“研究所”字样后停顿了一下。
研究所?难道刚才和她交手的人是席墨泽?
挺巧啊!
又是他!
就在她停顿的间隙,南炳兰眼尖地发现了她的存在,赶紧指着她说:“她是我大哥的女儿,她肯定会解。”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南炳兰的动作移向了楼上,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南瑜。
南炳兰不敢招惹席家的人,尤其是席墨泽那个活阎王,能解还好,如果不能那她们肯定都要陪葬。
万一他出了事,整个南家都不会好过的。
只能先把南瑜推出去,就算解不了也再说,至于南瑜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柳妍希还在旁边附和着,“对,我舅舅经常教她医术。”
这是生怕南瑜不会被活阎王的人带走啊。
南家的佣人都能看出来南炳兰这是想把她推出去送死啊,不禁有些同情这没了依靠的女孩。
要是她父亲在,怎么也不至于被人推到火坑里。
金木看向南瑜,“你会解毒?”
南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会一点吧,但我不一定有把握。”
这世上就没有她不能解的毒,更何况说不定还是她自己的毒,只是她愿不愿意解就不一定了。
按南瑜的脾气,她绝对不会是多管闲事的人,但她想到那一双如墨的眼睛,就答应了。
她也挺好奇,研究所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席墨泽,他去干什么?
金木盯着南瑜看了一会儿,看着她挺安静柔弱的,应该不会构成什么危险。
而且又担心自家老大的伤势,只能先试试了。
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是他面前的这位给他老大下的毒,他还会不会这么认为。
.......
南瑜坐着金木的车子,来到了南城的澜爵别墅。
南瑜坐在车上发现除了明面上的保镖守在周围,还有藏在暗处的守卫。
这应该算是南城最豪华、保卫级别最高的别墅了!
果然是有钱有颜又有实力。
南瑜看到席墨泽的时候,他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了。
从他额头上的汗可以看出,他并不好受。
在场的其他医生一个个都束手无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毒......”
“咱们手里的解毒剂根本就没用。”
南瑜一瞬间觉得自己那一掌的仇报了,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确实是她的毒,不过……他去研究所干什么?
欧彦宸没想到带来的会是南瑜,挑了挑眉表示惊讶。
这小丫头会解毒?
不过这丫头倒挺淡定啊,面对这场面,那几个医生都吓得浑身发抖了,她倒没一点儿惊慌的表情。
欧彦辰看着南瑜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
她难道不知道这受伤的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稍有不慎,就是是丧命的事儿。
不过想想也是,能够徒手废了别人的手的人,胆子能多小。
金火他们已经等得着急上火了,却没想到自家大哥带回来的居然是南瑜一个黄毛丫头。
虽然他也在鸿轩见过南瑜打人,可是这可是关乎老大的命啊。
“哥,你确定她能解毒?你没开玩笑吧?”
一瞬间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南瑜身上,还有不少的医生,都带着怀疑。
大概是他们都束手无策,也不相信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会解毒。
金木问:“南小姐,你能解吗?”
“不知道,但是我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南瑜淡淡地开口。
意思很简单,就是请他们都出去。
金火一听这话就火了,“这怎么行,你万一对老大做什么……”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弄清楚状况啊,这可是在他们的地盘,她还这么傲气。
还没确定自己能不能解呢,就先提要求了。
金木看着金火,询问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金火将前天在鸿轩看到的事情告诉他这个大哥,“那天,我可是看见她徒手废了一个人的胳膊。”
“留她一个人在这儿,老大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啊!”
金木闻言稍稍震惊,他刚刚是看这个女孩看着挺柔弱的,怎么也没想到她有那能力啊。
看向南瑜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不相信我啊,他这样子也好像不用我做什么吧。”南瑜抱臂站在席墨泽的旁边,她自然察觉出了金木的眼神变化,可急的又不是她。
“或者你们可以再等等,等到你们身边的这些医生研究出来解药。”
南瑜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站着的一群医生,他们要是有办法,不至于找去南家了。
找到南家,估计也只是想碰碰运气,在赌而已。
而且她的毒,等到席墨泽咽了气,他们也解不出来。
她丝毫不着急,反正中毒难受的人不是她。
其实这些人在这也没什么,就是太吵了,她不喜欢。
而且她不喜欢、也不能让别人看着她解毒。
在场的医生听到她那些话有些急了,“你什么意思啊,我们都是行医十几年的医生,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小丫头,我们解不出来,你就能解?”
金火立马点头赞同,“说得对!”
欧彦宸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围绕在周围的医生。
好像在询问,但看到他们连连摇头的样子,微叹了口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有些无力地对南瑜说:“南小姐,希望你能成功,否则……”
欧彦宸的眼神中带着威胁,说完便领着众人出去了。
欧彦宸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此时也露出了狠厉的一面。
南瑜拿出一个药丸给席墨泽服下,然后拿出银针,准备给他扎针。
却在银针将要落下的时候,被攥住了胳膊。
南瑜抬眼看去,席墨泽眼睛略微睁开,眼中带着戾气。
但意识并不是很清醒,应该是药起作用了,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防范意识还这么强。
她想到沈晨瑶的话,看来确实是挺狠的,也挺惨的。
如果不是长期处于危险的处境中,很难有这么高的警惕度和防范意识。
南瑜淡淡出声,“我需要给你扎针解毒。”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语气中少了刚才催促众人出去的凌厉。
席墨泽渐渐松了手。
南瑜施完针后,托起脸观察了一下男人的俊颜。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的样子,脸部轮廓分明,高高的鼻梁,犹如希腊的雕塑,长得像极了一个妖孽。
因为中毒给他的脸上添加了几分病态,看起来比她还要白上几分。
不得不感慨,他确实有让全城的女人为之倾倒地容貌。
只是就算他躺着不动,周身弥散着几分邪魅和冷酷的气息。
而且南瑜从她身上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薄荷气息,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冷厉。
只是他找面具人,调查南城研究所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也是因为药人?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南瑜便出来了,等在外面的人瞬间围了过来。
这是解毒了?这么快?
金火最先发问,“老大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
金火和在场的众人听到满意的答案后都松了一口气。
等在外面的一些医生看到席墨泽的状态都有些不可置信,“她是怎么做到的?我们花费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用。”
金火听见他们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们没用,让主子白白受了那么多苦,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上,你们也不用做医生了。”
那些医生闻言面色有些羞愧,心里却默默地吐槽,您刚才不也怀疑人家一个小丫头吗?您风向转得也太快了吧。
一个转头问南瑜,“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看了席先生中的毒,最重要的是需要把身体里的毒逼出来,但它已经遍布全身了,就算用了药,也不至于这么快啊?”
南瑜淡淡地开口,“中医针灸。”
众人闻言有些不信,“怎么可能,这中医术什么时候这么神了?”
“她一直都很神。”
南瑜的这个毒之所以难解,最大的难处是就算侥幸有解药解毒,也会有毒素留在身体里无法排出,所以需要利用针灸之术将其排出。
但是偏偏现在有很多人不相信也不了解中医术,所以都不会去尝试这办法。
南瑜没兴趣听他们的争论,正想驱步离开,却被人拦住了脚步。
南瑜不明所以地抬眼,有些不悦,“什么意思?”
金木说:“不好意思啊,南小姐,我们老大现在还没完全好,您还不能离开。”
南瑜看着眼前的金木,刚才那个人脾气火爆,而这个却性情稳重,这席墨泽身边的人挺有趣啊,挺互补的。
南瑜没有说话,显然是不太愿意被困住。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欧彦宸走过来做和事佬,“南小姐见谅啊,泽哥他毕竟还昏迷着,万一还有其他情况呢,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南小姐也不必再来回折腾了。”
南瑜这才注意到已经凌晨了,她确实也困了,打着哈欠点点头,“那好吧。”
“来人,带南小姐去客房。”
等南瑜上楼后,欧彦辰看向金木,“你想干什么?”
“欧少,这个女人知道了老大中毒,不能留,要不要我……”
“先别动手,等老大醒了再说,万一老大再有突发情况呢。”
楼上站在暗处的南瑜,听到他们的话,嚼着嘴里的薄荷糖,勾起了唇角,带着些邪魅。
......
早上八点,南瑜从床上了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心。
她平时不会这么早就醒的,但是她认床。
昨晚上一晚上都在等着,却没想到没有一个人来送死,不禁有些失望啊。
洗漱完下楼后发现昨晚上还昏迷的男人,此刻已经神清气爽地坐在沙发那里了。
果然,武功强大的人身体素质就是好,恢复得这么快。
她突然有点后悔给他那么快就解完毒了,应该让他多受一点苦楚,要不然她受的那一掌岂不是太亏。
那男人端起咖啡,看似悠闲地喝着咖啡,吩咐手下做事,实际眼底却弥漫着杀意。
南瑜站在上面,看到了他的手中的咖啡,还真是不想要命了,刚解了毒就喝这个。
席墨泽:“昨晚上在研究所伤我的那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找到。”
昨晚上的那个人的身手也不错,他虽然打了他一掌,却远没有他受的罪多,想到这,男人差点把手中的杯子捏碎。
欧彦辰坐在一旁,“泽哥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个人找到,帮你报仇。”
欧彦辰知道他现在火气正大,都多少年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能耐伤到他了。
结果一伤就这么眼中,让他生不如死。
他自然恨之入骨,触了阎罗王的逆鳞,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席墨泽闻言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欧彦辰感觉这个眼神中充满着凉意。
他没做什么吧,他刚才说的话也没错啊,伤他的人也不是他啊。
“保证不要打太早,前晚在南城郊区逃走的那个面具人你们找到了?”
欧彦辰闻言冷咳一声,客厅里的手下都满面羞愧,低下了头。
“泽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晚的人居然连影儿都没有。”
“不过你放心,昨晚在研究所伤你的那个人肯定可以找到,研究所都有监控,比那个好找点儿。”
欧彦辰拍着胸脯保证。
站在楼上的南瑜闻言挑了挑眉,又找她?
前几天还说要把南城翻个底朝天找她呢,如今又想找不知道任何线索的她。
这是没睡醒,做梦呢?
研究所的监控早就是被沈晨瑶处理过的,以她的能力,很少人可以发现端倪。
而且如果真能抓到她,就是一石二鸟,这是可能的事吗?
南瑜勾唇冷笑,有些冷嘲的意味。
她向下看去,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几个保镖在往外拖着什么东西。
佣人在手脚麻利地擦拭着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很显然他们拖的是尸体。
南瑜在想,她是不是该躲避一下,否则更要死了。
但是偏偏有人不给她这个机会。
欧彦宸先注意到她,“哟,南小姐起来了,昨晚休息的好吗?”
南瑜见有人发现了她,收起了嘴角的那抹冷笑。
正在喝咖啡的席墨泽闻言一震,抬头便看见南瑜站在楼上,他立刻扭头看向欧彦辰,眼神中带着狠厉。
欧彦辰被他看的吓了一跳,他知道他是在询问为什么会有外人在场,只是他是不是有点过激了,那眼神仿佛要杀了他一般。
赶紧解释道:“那个昨晚南小姐替泽哥您解了毒,金木不放心,所以把她留下了。”
南瑜心道:“这有她在,是连真话都不敢说了。”
他有些紧张地看向席墨泽,他这不是以为这女人昨晚知道他中毒的事,活不了多久了。
而现在多知道一件也没关系吧。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席墨泽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不过欧彦辰怎么觉得这女孩有点不同寻常啊,普通人见了这种场面,不都会被吓到吗?
就算她会武功,可也不至于这么镇定啊。
这女孩从昨晚到现在都表现得比普通人镇定许多,面对刚刚那样血腥的场面,还是这么镇定。
难道是没看到?
南瑜并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只是神色如常地说:“还可以,席少呢,昨晚恢复的怎么样?”
席墨泽看向站在楼梯上的女孩,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阳一样明媚。
让他想到了昨晚因为中毒有些迷糊的时候,听见的个干净清脆的声音,以及模糊的视线中靓丽的面容。
“挺好的,昨晚多谢南小姐了,不知道南小姐怎么会解我的毒?”
南瑜是第一次看清鲜活地、有表情的席墨泽,眼神犀利,此刻的他并不像是沈晨瑶口中的那个暴戾的“活阎王”。
他正似笑非笑地,用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带着探究的意味,还莫名地掺杂着些蛊惑,抛开其他不说,这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但是……
不知为何,南瑜有一种他已经知道她就是昨晚和他交手的人的错觉。
和那晚在酒吧看到的不同,他那时身处风月,却好像又不在风月,而此刻一身干净的他仿佛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她看久了,仿佛要深陷进去,要把人吞噬。
有人告诉她,如果一个人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东西,要么是太纯净,要么是太深沉。
很显然,席墨泽属于后者,一个外界传言的风流浪子怎么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思。
真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像他的眼睛一样让人看不透。
南瑜错开眼睛,“哦,我父亲毕竟也算是研究所的所长想我懂一点药理知识并不奇怪吧?不如席先生把昨晚的诊金结一下?”
席墨泽点点头表示了解,“不知道南小姐想要多少诊金?”
南瑜听那意思是,想要多少都会答应?
但她还是说:“一点小事儿,席少看着给就好。”
沈晨瑶说了,这人不好惹。
要是平常,她就直接开价了,但是今天她刚好撞见了这人的事,他能直接放她走就不错了。
席墨泽点点头,“那就按照市价来给。”
南瑜微微弯唇,“那就多谢席少了。”
“既然昨晚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就来谈谈现在的事。”
南瑜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
席墨泽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南小姐你刚刚撞破了我的秘密?按我的规矩,是不能留的。”
南瑜心道,果然!
这人还真是不想放过她。
“可是昨晚......我刚救了席少的命。”
南瑜也懒得和他费尽心机撒谎她刚刚其实什么都没看到,这人既然敢这样说,就说明自从她从房间出来后,他就发现了她。
她在上面观察他,而他在下面揣测她到底想干什么。
无论是从昨晚在研究所和他交手来看,还是从他的敏锐度来看。
他这个人绝对不简单,绝对不是像沈晨瑶所说的那一个流连花丛的狠厉、浪荡公子那么简单。
看来她得小心点儿了。
欧彦宸看着原本还笑颜如花的女孩,被吓的一副不敢说话的模样,原来不是不怕,是没遇到真正让她怕的啊。
他家泽哥真是没有愧对“活阎王”这个称号。
席墨泽幕地笑了,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那又如何,我的手下里有不少医生,不知道给我做过多少次手术,最后在我手里丧命的也不是没有。”
“南小姐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居然指望我报恩?”
“而且我也已经答应要给你报酬了,我们现在谈的是另一件事。”
席墨泽的眼中带着玩味的笑,好像在看一只蚂蚁在做临死前最后的挣扎一样。
但是无论她做什么挣扎,最后都是要死的。
南瑜站在楼梯上,面上装着绞手指,一副紧张的模样。
心里却在冷笑,你结了报酬,却让别人没命花,还这么义正言辞,真是不要脸。
果然没有愧对“活阎王”这个称号啊,居然这么心狠手辣,连救命恩人都不放过,这么地铢锱必较。
连救过他多次的人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她这一个只救过他一次的?
南瑜思索着如何脱身,忽然想到了什么。
暗忱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席少,我的报酬不要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南瑜说完,还未等席墨泽开口。
欧彦宸笑出了声,这丫头是不是被吓坏了,居然想和‘活阎王’做交易。
但也挺聪明,知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明眼人看来确实是席墨泽逼得南瑜只能提出交易以保小命的局面,只不过是南瑜故意而为之的,正合她的意。
她本来就不稀罕那一点儿报酬,昨晚她既然敢来,也就不怕席墨泽敢要她的命。
她刚刚不过是撒了一点点诱饵而已,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步步紧逼。
席墨泽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去,欧彦宸立马噤了声。
“南小姐想做什么交易?”
南瑜斟酌着开口,“既然席少怕我泄露秘密,那不如把我变成自己人,帮我夺回南家的财产以及南氏,我自然会对您的事守口如瓶。”
一旁的金木闻言看向那个女孩子,真是不怕死啊,敢一个人赤手空拳和“活阎王”谈交易的人,她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