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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县令?世人称我夜天子!陆元朱见光大结局

芥末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罪犯葛天宏与罪妇徐月蓉私通在先,被夫家察觉。”“害怕事情泄露有辱葛家庄门风,故而和罪妇串通一气,命手下家丁杀死夫家九口人。”“罪大恶极,压入大牢,三法司确定后明正典刑。”听到陆元这话,葛天宏感觉到一阵眩晕,“你!”刚刚看上去这个狗屁县令已经松了口。可没想到的是居然编造一个故事,将自己的命和徐月蓉捆绑在一起。“大人说我私通,命人杀人可有证据?”陆元示意朱见光每条都记录下来,也好威胁葛家庄。“你说我没有证据?”“本官思考再三,既然有人说是你杀的,又有人佐证是徐月蓉杀的,那有没有这种可能?”陆元看向徐月蓉,“是你们两个一起杀的。本县说的对不对,徐月蓉?”随着陆元话音的落下,徐月蓉的眼神突然有了些许光泽。既然自己死罪难逃,那把葛天宏拉下马...

主角:陆元朱见光   更新:2025-01-23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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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元朱见光的现代都市小说《山匪县令?世人称我夜天子!陆元朱见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芥末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罪犯葛天宏与罪妇徐月蓉私通在先,被夫家察觉。”“害怕事情泄露有辱葛家庄门风,故而和罪妇串通一气,命手下家丁杀死夫家九口人。”“罪大恶极,压入大牢,三法司确定后明正典刑。”听到陆元这话,葛天宏感觉到一阵眩晕,“你!”刚刚看上去这个狗屁县令已经松了口。可没想到的是居然编造一个故事,将自己的命和徐月蓉捆绑在一起。“大人说我私通,命人杀人可有证据?”陆元示意朱见光每条都记录下来,也好威胁葛家庄。“你说我没有证据?”“本官思考再三,既然有人说是你杀的,又有人佐证是徐月蓉杀的,那有没有这种可能?”陆元看向徐月蓉,“是你们两个一起杀的。本县说的对不对,徐月蓉?”随着陆元话音的落下,徐月蓉的眼神突然有了些许光泽。既然自己死罪难逃,那把葛天宏拉下马...

《山匪县令?世人称我夜天子!陆元朱见光大结局》精彩片段

“罪犯葛天宏与罪妇徐月蓉私通在先,被夫家察觉。”
“害怕事情泄露有辱葛家庄门风,故而和罪妇串通一气,命手下家丁杀死夫家九口人。”
“罪大恶极,压入大牢,三法司确定后明正典刑。”
听到陆元这话,葛天宏感觉到一阵眩晕,“你!”
刚刚看上去这个狗屁县令已经松了口。
可没想到的是居然编造一个故事,将自己的命和徐月蓉捆绑在一起。
“大人说我私通,命人杀人可有证据?”
陆元示意朱见光每条都记录下来,也好威胁葛家庄。
“你说我没有证据?”
“本官思考再三,既然有人说是你杀的,又有人佐证是徐月蓉杀的,那有没有这种可能?”
陆元看向徐月蓉,“是你们两个一起杀的。本县说的对不对,徐月蓉?”
随着陆元话音的落下,徐月蓉的眼神突然有了些许光泽。
既然自己死罪难逃,那把葛天宏拉下马也是给一家九口报了仇。
“大人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做主!”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高声开口喊道。
徐月蓉拼命的磕头,血从她的额头一直溜到腹部,看上去悲惨至极。
“拉下去。”
陆元看不下去这种悲苦的桥段,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忍,只好叫左右带她下去。
惊堂木一响,宣布着退堂,徐月蓉和葛天宏都被带了下去。
葛家庄家丁也在赵虎的带领下,心灰意冷的往葛家庄赶去。
赵炳坤和雷豹看着势头不对,退堂之后也偷偷摸摸向葛家庄摸去。
陆元退了堂转入二堂,刚刚喝两口茶,就越想越气,猛地将杯子给扔了下去。
“可恶!”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居然还能让他们给跑了。
朱见光也摇头叹息一阵才劝道:“少爷......大人这次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葛家庄看上去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大人这次敲山震虎,虽然牺牲了徐月蓉,但也为拔下黑水县的这个坏牙开了个好头......”
朱见光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陆元所打断。
“不,她不能死。”陆元说道:“朱叔,要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害死了无辜的人。那我们的行径和葛家庄有什么不同。”
宋犇在旁边嘟囔道:“可我们原本就是土匪啊。”
“宋犇,你是为什么入寨子的?”
听到宋犇这话,陆元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随即微微颔首开口问道。
宋犇头脑比较简单,不明白陆元的意思,直白的回答道:“我吃不下去饭了,老寨主收留了我。”
“朱叔,你是为何?”陆元扭过头望向朱见光开口问道。
朱叔咬牙切齿的回答道:“官府贪墨横行,将我家良田侵吞,我父亲被活活气死,母亲悲伤过度也随他而去。”
“我问你们这些,并非是想要将你们的痛处撕开。”
“可你们要知道,如果没有葛家庄这样的豪强,没有同流合污的黄县令,你们现在都是在家守着老婆孩子父母兄弟的好老百姓。”
“你们会贫苦一生,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粗茶淡饭,日出而作。”
“可是就要为了这帮害虫的存在,我们只能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
“要是能够恢复朗朗乾坤,百姓安居乐业,我就算死了也愿意。”
说到最后,陆元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深色,语气中尽是坚定。
被这番豪言壮语所打动,朱见光彷佛第一次见自己的少东家,佩服的跪了下来,“为少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宋犇也在一旁下跪,他嘴笨说不出来什么。
但他炽热的目光告诉陆元,这两个人真的可以为他而死。
“起来吧。”
陆元搀扶起朱见光,“关于葛家的事情,确实是得从长计议。”
宋犇拿起座子上的点心盘子,准备去后堂拿点点心,没想到被朱见光拦住:“老宋,你去干什么?”
“搞了一上午了,马上到未时了,少爷也该饿了。”
宋犇摸了摸脑袋开口说道,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朱见光的意思。
“老宋,你们下去吃点东西吧,晚上我有大餐吃。”
看到二人这副模样,陆元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心中尽是了然。
............
葛家庄,葛老坐在太师椅上唉声叹气。
“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给你们惹下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们葛家庄不说造福一方,最起码也算得上善人家。”
“官府日常花销和贵差们的日常用度,我们也乐意慷慨解囊。”
“没想到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朽被犬子怀了名声。”
葛盛春对赵炳坤和雷豹说道:“犬子性命是小,二位大人差事是大,死了就死了吧。”
赵炳坤和雷豹都不是笨蛋,葛盛春面慈心狠整个黑水县谁不知道。
这几句话明面上是要放弃葛天宏,但实际上却是在要挟两个人。
他就差把话撂在脸上,说他们的命运早就和葛家庄捆在了一起。
“葛老这是什么话。”
赵炳坤分析道:“陆川此人虽然有点手段,但是也不是不能拉拢。”
“哦?”葛盛春疑惑的看着赵炳坤,“何以见得?”
赵炳坤摩挲着下巴,微微颔首沉思着开口说道:“今天大堂之上陆川先是给了个下马威。随后又给了个台阶,免下来五十杀威棒。”
“最后来了个无中生有的定罪,明显是想拿此时换来和您交易的筹码。”
听到这般分析,葛盛春却是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我葛家庄有的是钱,只管他来要,何必多此一举?”
“不仅仅是钱,这小子要的还有名声。”
“这事情只要他大笔一挥,判定奸夫早已逃走,葛少爷就可以无罪释放。”
“这样的话,就算没有个好名声,最起码不会留下污点。”
对此赵炳坤却是了然一笑,一副早就把陆元的脾性摸透了的样子。
“既然如此的话,还是得二位帮我引荐给县令大人才是。”
闻言葛盛春点了点头,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葛老您老客气了。”

马龙带了些干粮后,先一步纵马下山。
陆元则带着朱见光和宋犇,将那县令的尸体掩埋。
直到结束之后,陆元这才想起来问道:“这陆川,是一个人前去黑水县赴任吗?”
朱见光点了点头:“确实是一人独行。”
陆元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没有随行的人跑掉,那么自然就不会生出更多的麻烦。
不过一想到这儿,他开始担心带着一种兄弟离开的张天养。
如果他在自己假冒县令的时候突然跳出来,那么自己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
得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不过不是现在。
毕竟自己这个前身虽然学了些武艺在身,但也不可能敌得过张天养手下一百多名兄弟。
此时已是日渐黄昏,陆元准备妥当之后便带着朱见光和宋犇朝黑水县赶去。
他甚至有一丝期待。
自己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要冒名顶替县令赴任。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当初看那些影视剧的时候,心惊肉跳的生怕主角被人拆穿身份。
一路上,陆元心事重重。
越是靠近黑水县,他的思绪就越繁杂。
自己所处的这个朝代,是记忆中的历史长河里从未出现过的。
大乾王朝。
一个开国二百年,正要在当今天子手上走向鼎盛的朝代。
虽不断有蛮夷侵扰,但从来就翻不起什么大浪。
穿越到这么一个盛世,自己应该去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直到此刻,他才问了自己一句。
赴任之后,再找个机会假装遇刺?
全身而退?
退了之后呢?
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此时的他,给不出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再说吧,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陆元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挥动着马鞭向前而去。
朱见光和宋犇眼见他这般肆意,心中的忐忑和不安此时也稍稍释放了些,两腿一夹便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便进了黑水县。
“凤仪楼......”
陆元正饿的发紧,眼看这地方倒像是个酒楼便带着朱见光和宋犇走了进去。
眼看着花枝乱颤的老鸨子上前相迎,陆元感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群蜂蝶开始在四周翩翩起舞。
“咱们走吧,这不是酒楼,是青楼啊!”
“青楼就对了!越是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越是容易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陆元低头问道:“对了,咱们的银子够吗?”
朱见光翻了个白眼:“二百两,还有些碎银。”
下一刻,陆元有种找到了前世去会所找音乐老师的感觉。
......
......
二楼,包厢。
此时桌前两侧的几人,皆是正襟危坐。
右侧这几人衣着光鲜,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当地的富豪乡绅。
左侧那二人虽然穿的稍逊些,但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官威。
直到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穿紫袍的虬髯老者走了进来,两侧的几人赶忙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葛老!”
“葛老!”
一声声毕恭毕敬,目送那人入了主座。
被称作葛老的紫袍老者刚坐下,便摆了摆手笑道:“都别站着了,坐下吧。”
众人听罢,这才点头哈腰的坐下。
且不说左侧那几个富豪乡绅有可能在生意上有求于葛老,可右侧那几名县衙的官员比他们看起来更像是见了亲爹似的。
这个葛老的身份,的确不一般。
整个黑水县,几乎有一半的产业都在葛家庄的名下。
往年,县衙的官员包括之前的几任县令哪个不是在他这儿吃的满嘴油。
所以,他才是手握黑水县百姓生杀大权之人。
坐在右侧的黑水县捕头赵炳坤此时站了起来,谄媚地笑道:“葛老,您交代的事儿......”
“嗯?”
葛老夹着菜,眼皮儿稍稍抬了抬问道:“是有什么岔子吗?”
赵炳坤感受着一股寒意传来,赶忙解释道:“那倒没有......”
葛老放下筷子,取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嘴道:“那陆川的尸体呢?处理干净了吗?”
“这......”
赵炳坤冷汗直冒,身旁的另一名捕头雷豹也站了起来接着说道:“葛老,出了点小意外,我们的人埋伏了几日不见那陆川,最后打听才得知,他被黑虎寨的人给杀了......”
葛老点了点头,问道:“消息准确吗?”
雷豹一脸肯定道:“消息准确,我在黑虎寨有几个眼线,他们亲眼看见陆川被捅了七八刀,肠子都滑出来了!”
葛老这才满意地端起酒杯,笑道:“回头把尸体处理干净。”
众人赶忙举杯逢迎。
“早就警告他了迟几日上任,非得急着赴任想掺和这桩案子!”
“不知死活!还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了!”
“敢和葛老作对的人,就是死路一条!”
葛老听着众人的话,饮下杯中酒水露出一脸苦涩道:“哎,也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平白无故惹上一门官司!”
“葛老,令公子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啊!”
“是啊!令公子家世显赫又仪表堂堂,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啊!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村妇心生歹念!”
葛老又饮下一杯酒水,在这个过程中刻意扫视了一眼众人的细微表情。
雷豹端起酒杯,笑道:“葛老,黄县令虽然已经卸任,但陆川迟迟未来赴任,所以过几日便可直接结案了!不过还得委屈令公子在牢狱里......”
葛老连连摆手,微怒道:“刚好让那小子在牢里长长记性!你们可千万别偷摸着给他送吃送喝!”
嘴上说着是是是,但雷豹和赵炳坤怎么可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从葛老的公子葛天弘进了牢狱,就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
刚才听见雷豹提起黄县令,葛老这才想起来问道:“今日怎么不见黄县令入席?”
雷豹和赵炳坤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对面的孙记米庄的孙掌柜嘿嘿一笑:“你们兄弟俩还不如我呢!前几日我还见黄县令此时就在楼上,和那花魁娘子......嘿嘿......”
富甲钱庄的富老板会心一笑:“等会他两腿发软的走进来,咱们可得好好笑话笑话他!”
“来来来,不管他了!”
“都要走的人了,也不说和兄弟几个多喝几场酒!”
直到夜半子时,凤仪楼依旧歌舞升平。
包厢外突然传出一阵尖叫声,吓得葛老等人当即酒醒。
“杀人啦!杀人啦!”
“黄县令死了!”
“快来人啊!”
“刺客在那儿,别让他跑了!”
本来和音乐老师探讨人生的陆元,抬头便看见整个凤仪楼乱作一团。
“刺杀县令?!黑水县的民风这么彪悍吗?”
陆元站起身来,招呼了一声:“愣着干嘛!跑啊!”
朱见光和宋犇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结果就在出门的时候,二人刚好和那个身穿夜行衣的刺客撞在了一起。
那名刺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便纵身跳上了屋檐。
朱见光起身准备继续跑,结果摸索着浑身上下突然焦急道:“少当家的!银子丢了!刚刚就在怀里啊!”
“啊?!”
陆元看着渐行渐远的刺客身影,骂道:“妈的!没你这么顺便的吧!”
说罢。
他叮嘱二人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朝刺客追了过去。
二百两啊!
没了银子,可真就要了命了!
刚看那刺客的身形小巧,只要追上要回银子应该不是难事。
毕竟自己这具身体学了些武艺在身,体魄自然要比常人强壮不少。
紧追不舍之下,直到一处幽暗的小巷才看到那名刺客停下脚步。
比起已经有些气喘的自己,对方气定神闲的架势让他觉得有些不妙。
陆元挺直了腰板,诈道:“银子还我,我就当没见过你!否则就跟本捕头回牢里呆几天!”
那名刺客微微侧过身子:“捕头?我又不是没杀过捕头!”

黑虎山。
大寨灵堂。
众人此时皆是面色悲痛的披着麻戴着孝,身为黑虎寨的军师朱见光,一副老身子骨趴在灵柩前嚎啕大哭。
“少当家的!您这一走!我可怎么跟老当家的交代啊!”
这声凄厉的哭叫,使得众人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三个月前老当家故去,学艺归来的少当家回来奔丧。
本以为,黑虎寨在少当家的带领下必将重振雄威!
可万万没想到,三个月来做的第一单买卖,竟然误杀了前往黑水县赴任的县令!
自知闯下大祸的少当家,竟然上吊自尽。
临死前还留下书信,让众人带着他的尸体前往府衙抵下所有罪责。
所以,也就有了今日这一幕。
黑虎寨众兄弟将军师朱见光扶开,一名统领欲言又止道:“军师,我看不如就按少当家遗嘱所说,将他的尸体送给官府讲明缘由......”
朱见光看着干瘦,却没想到巴掌攥着牛劲扇了过去,气得浑身发抖骂道:“你要是怕死!就滚出黑虎寨!”
“老东西!你不怕死?不怕死就等着官兵追查吧!”
那名统领挺着腰板指手画脚,然后朝地上啐了一口:“老子不干了!不想在这儿等死的弟兄跟我下山,咱们另谋出路!”
说罢,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根本不用回头,也知道自然会有众多兄弟跟着自己下山。
杀了县令,这够黑虎寨上下死一百次了。
虽然眼下事情还没暴露,但一旦追查下来恐怕都会被抓去砍头。
果不其然。
在朱见光诧异的目光下,众多兄弟有些动摇。
起初只有三五个人跟着那名统领跑去,紧接着陆陆续续都挪开了脚步。
黑虎寨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走得竟然只剩了三人!
除了军师朱见光之外,另外两名中年男子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他们受过老当家的救命之恩。
替自己挡过刀剑的恩人!
一瞬间,整个灵堂显得格外悲凉。
“宋犇,马龙,你们俩随我送少当家最后一程吧!”
朱见光神色黯然地抚摸着灵柩,却没想到里边竟然发出一声动静!
三人纷纷在慌乱中对视了一眼,却是马龙最先疾呼道:“少当家没死!少当家没死!”
“开棺!开棺!”
三人合力之下,终于打开了棺材。
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的少当家直接坐起了身子喘着粗气:“可憋死我了!”
朱见光见状,抓着对方的衣袖再次嚎啕:“少当家!您没死!太好了!”
他不知道的。
此时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黑虎寨的少当家。
或者说黑虎寨的少当家陆元已经死了,而此时他身体里是一具来自蔚蓝星球的灵魂。
陆元魂穿过来,发现自己处在一处黑暗的空间里。
听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是在棺材里,再加上脑海里的记忆涌现,才让他明白了前因后果。
只不过之前醒来有些不适应这具身体,直到刚刚才使出浑身力气发出动静。
陆元看着军师朱见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抹到了自己的衣袖上,赶忙制止道:“那个......光伯,我饿了,能不能先弄点吃的?”
宋犇在一旁欣喜地直拍手:“有有有,我这就是给您弄!”
马龙也跟着前去帮忙。
陆元从灵柩里爬了出来,就听到朱见光叹息道:“少当家的,万不可再这般擅作主张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总会有办法的!”
陆元知道他说的是误杀县令,然后‘自己’自杀的这个事,所以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朱见光又是一声叹息:“黑虎寨上下都被张天养带着逃命去了,就剩下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宋犇和马龙两兄弟了。”
陆元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然后开口问道:“那个前往黑水县赴任的县令尸体,现在何处?”
朱见光抬起头,朝门外望了一眼:“就在议事厅,那日要不是张天养百般羞辱,那县令又怎么会以死相博啊!最终闹到这般田地!”
听到这里,陆元似乎明白了什么。
‘自己’常年在外学艺,赶回来奔丧之时,张天养所隐隐显露出来的那种阴冷的眼神实在吓人。
就好像自己,抢了他最心爱的东西似的。
再想到那日误杀县令的情景,陆元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般田地,不正是张天养想要的吗?!”
朱见光先是一怔,随即皱着眉怒道:“我聪明了一辈子,怎么在这事上糊涂了!”
张天养一向在黑虎寨颇有声望,老当家死后他本是最有希望继承山寨的人选。
可偏偏陆元突然回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所以张天养或许早就知道那县令的身份,百般羞辱为的就是取其性命。
然后制造杀害朝廷命官的恐慌,从而彻底架空陆元。
至于陆元的死,或许还有些猫腻。
而今日他借机带走一众兄弟,正是他所求的目的。
前因后果明了之后,朱见光低着头闷哼了一声:“没想到,大当家的竟然养了一头喂不熟的狼!”
话音刚落,就看到宋犇和马龙跑了进来气呼呼地骂道:“这个张天养!我看是狗娘养的!带着人跑了,没想到连吃饭的锅都带走了!”
“......”
陆元饿的都已经头晕目眩了,只能从二人手中接过发干的馕饼:“我吃这个就行,赶紧让我垫一垫。”
稍作休息之后,陆元便跟随三人来到了议事厅。
那个被误杀的县令尸体,此时就躺在地上正中央。
陆元看着看着就联想到前世看过的不少影视剧,随即开口问道:“光伯,他赴任的文书可还在?”
朱见光点了点头:“就在尸体底下压着。”
陆元走过去,蹲下摸索了一阵便找到了赴任的文书,然后又扫视了一眼尸体说道:“此人看起来十八九岁,和我年龄相仿,既然事已至此......”
反观朱见光却是摸着胡须,眼中陡然迸射出一抹精光:“倒不如少当家代他前去赴任!”
“啊?!”
宋犇和马龙听罢,纷纷惊得大叫了一声。
陆元哼哼一笑:“赴任之后,再找个机会让我假装遇刺,咱们便可全身而退。”
宋犇和马龙听得一愣一愣的,而朱见光忍不住拍手赞道:“妙!想不到少当家经历此番生死后,竟然脱胎换骨如同换了个人啊!”
假冒县令赴任,可没这么简单。
更何况陆元看过大量的类似影视剧,所以该商榷斟酌的细节也不敢马虎。
不然全身而退不成,反而死得更快。
“这家伙和我竟然是本家,陆川......”
陆元翻看着赴任的文书,抬头看向朱见光说道:“此人是青州石南县人,距离此处大概有多远?”
朱见光摸了摸胡须,沉吟思索道:“百余里,若是快马加鞭去打探消息,来回少说也得三五日。”
陆元此时又看向宋犇和马龙,开口问道:“你们二人,谁愿前往?”
二人皆是心甘情愿效命,自然争得不分上下。
一旁的朱见光连忙劝阻道:“马龙你去,宋犇身手好些还能保护少当家的。”
说定之后,陆元说道:“马龙去打探陆川的家世背景和过往遭遇,光伯和宋犇跟我先一步去黑水县探个底,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听到这话,陆元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汗流浃背了吧?!
不过等等。
这声音?
刺客是个女的?
陆元两手一摊,苦笑道:“女侠,你总不能一个人干两份活儿吧?又当刺客又当飞贼的......”
女刺客冷笑道:“黑水县三个捕头,我杀了一个,那你是雷豹呢,还是赵炳坤?”
陆元眯了眯眼睛道:“名字都能叫的上来,看来你对县衙倒是挺了解的,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捕头,但那银子是我全部身家性命。”
女刺客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全部身家性命?去逛青楼?”
“我也是有难言之隐......”
陆元故作叹气,紧接着一个纵身冲了过去。
左掌眼看着就要抓住钱袋,却被女刺客轻巧躲开。
二人你来我往,厮斗半晌。
陆元最终凭借身体的记忆,将女刺客死死按在地上。
女刺客挣脱不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狗贼!”
陆元拿回钱袋,哼哼笑道:“我就算是贼,也应该是采花贼才对。”
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女刺客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背影,问道:“我杀了县令,你若将我扭官府,赏银何止这区区二百两?”
陆元转过身,疑惑道:“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何要刺杀县令?”
女刺客哼了一声:“无可奉告。”
这个所谓的黄县令应该就是前任县令,既然已经卸任为何又会有人刺杀于他?
此次潜入黑水县,为的就是打探这里的情况。
没想到,一来就碰到个刺杀县令的大案。
别到时候自己还没全身而退,就成了下一个被刺杀的县令。
看来这黑水县没那么好呆,得想办法尽早离开才行。
不过既然有了女刺客这个突破口,陆元自然不会放过。
只见他缓缓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在下乃是黑水县新任县令陆......川,今夜前去凤仪楼本就是为了打探黑水县的情况。”
“当真?!”
女刺客问罢又收回了略带希冀的目光:“我如何信你?”
陆元不紧不慢道:“我赴任的文书,就在刚刚那两名随从身上,一看便知。”
女刺客看着他不像说谎的样子,随即不屑道:“即便你真是新任县令又如何?你拿什么去和葛贼斗?!”
“葛贼?”
陆元不禁疑惑道:“难不成你所的这个葛贼,在黑水县只手遮天不成?连县令都不放在眼里?”
女刺客一听这话,便知道陆元对黑水县的黑暗一无所知。
何止是只手遮天,简直是乌云蔽日!
“说了也是白说!”
女刺客起身便要离去,却突然顿住脚步回头警告道:“如果他日你和那姓黄的狗官一样,成了葛贼的走狗,我第一个杀你!”
“你张口葛贼,闭口葛贼,你连县令都敢杀,怎么不亲手去杀葛贼?”
陆元看着她的背影,继续说道:“你若不是有伤在身,刚刚我恐怕奈何不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管你认为我有没有能力还黑水县一个太平,多说两句跟我讲讲黑水县的情况也耽误不了你多久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女刺客回头瞥了一眼,便径直朝附近一家荒废的义庄走去。
仅仅半炷香的功夫,陆元便知晓了大概。
所谓的葛贼,就是葛家庄的庄主葛盛春。
葛家庄的产业几乎涵盖了半个黑水县,剩下那半个也多多少少跟他有些关联。
三代为富,五代为贵。
葛家庄历经八代,在黑水县的声望可谓是顶天了。
每一任的县令到任后,都会先登门拜访。
就好像是葛家庄的庄主点头之后,才有资格坐上县衙的那把椅子。
这么来看的话,葛盛春简直就是黑水县的土皇帝。
葛盛天向来手段狠厉,而他的儿子葛天弘更是借着家族的势力在黑水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两个月前,一家姓陈的庄户人家被灭口。
唯一的活口便是怀着身孕的儿媳徐月蓉,悲痛欲绝的她前去县衙伸冤,黄县令却连状子都不肯接。
一拖便是一个月,在这期间有人作证是葛天弘所为。
事情越闹越大,黄县令便接下了状子,暂时将葛天弘收押。
可没想到,所有做过证的人接二连三的惨遭毒手。
最终,恰逢黄县令任期已到无权断案。
这桩案子便被搁置了下来。
按理说,应该等到下任县令审理。
可没想到,又冒出来几个人证指认是陈家儿媳徐月蓉杀害了陈家九口。
黄县令当即便对徐月蓉用刑,并将其收押。
陆元嘴里嘟囔道:“这怎么和星爷演的那个电影那么像呢?”
女刺客嗯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陆元连连摆手:“没什么,你继续......”
女刺客一脸愤然道:“继续什么?这姓黄的狗官难道不该杀吗?!”
“该杀!”
陆元附和道:“简直人人得儿诛之!”
女刺客瞥了他一眼,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直到她已经走到门口,本来已经陷入沉思的陆元突然回过神来,开口问道:“咱们俩做个交易怎么样?”
女刺客停住脚步,转身问道:“什么?”
陆元站起身来,一字一顿道:“我明你暗,让黑水县,化作一汪清水。”
女刺客盯着他,问道:“你不怕死吗?”
陆元耸了耸肩:“反正当个贪官也要被你杀,还不如当个清官,起码名声好听些。”
“嗤......”
冷若冰霜的女刺客突然笑出了声:“那你可得尽早赴任了,姓黄的狗官一死,保不准葛盛春会想办法将他儿子救出去。”
眼看对方要走,陆元开口问道:“还不知道你名字?”
“顾怀棠。”
女刺客留下姓名,然后说道:“我还有事,三日后咱们城外十里坡见。”
“顾怀棠。”
陆元一字一顿念着她的名字,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波澜。
两世为人,但他始终存留着少年心性。
他在影视剧里看到那些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无时无刻不心之所往。
看到惩恶扬善的画面,无不拍手叫绝。
顾怀棠身上那股仆仆风尘的江湖气,配得上她诛杀狗官的那股侠义。
重活一世,直到入城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突然想做点什么。
做点虽死无憾的事情。
做点雁过留声的事情。
虽然自己这个县令是冒牌的,但他刚刚那句话是真的。
让黑水县,化作一汪清水。
至于怎么让自己这个冒牌,能够一直名正言顺地成长下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陆元赶回凤仪楼附近的时候,就看到二十多名捕快早已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
眼看不见朱见光和宋犇的身影,正要离开却听见远处巷口朝自己挥了挥手。
陆元一路小跑过去,就看到朱见光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一脸心急地关心道:“少当家的,您没受伤吧?”
“没事。”
陆元看着朱见光脸上的那抹真心实意的关心,笑了笑:“我可是有武艺傍身的,那个刺客也算识相,乖乖就把银子还回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朱见光将他拉到暗处,小心翼翼地说道:“咱们还是先离开黑水县吧,黄县令一死,此时你要是赴任,不就得去抓到那个刺客吗?”
“走不了的,城门口这两日肯定戒严了......咱们非但不走......”
陆元将钱袋塞给朱见光,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要明日赴任!”

“你是谁?”陆元示意宋犇退下,随后站起身来。
“我是葛家庄护院张虎,你居然敢打我们家少爷,不知道县城的大门是朝着我们老爷开的吗?”
陆元知道葛天宏骄奢淫逸,飞扬跋扈。
没想到他家一个小小的护院头子就这么霸道。
带着几十号人直接冲入县衙大堂。
看来还黑水县一方清水,只能徐徐图之。
“小小护院带着几十家丁,手持利刃,冲撞县衙。”陆元从容地走下堂来,“葛大少,你可知道本朝律法该当何罪吗?”
“死罪行了吧。”葛天宏按了按酸疼的肩膀,笑道:“县令大人该如何处置?”
“说得好!”陆元飞步向前,踢倒护院,一把抓住葛天宏的领子。
陆元武艺在身,虽然比不上葛天宏天生神力。
但是这么一下子倒是唬住了葛天宏。
陆元直视葛天宏道:“葛大少,你让你手下的人砍死我吧。”
“本县初来乍到,得罪尊架。只可惜刚上任黑水县不过数日,居然死在自己的大堂上。”
“前任黄大人死于非命,而上任不久的陆县令也被杀害。”
“不知道朝廷追究下来,你这半截入土的老父亲能不能给你留个后路?”
葛天宏虽然在黑水县飞扬跋扈习惯了。
但是脑子不够聪明的话,也混不到这样的程度。
他清楚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县令要是死在这里。
恐怕整个黑水县就要翻天了。
陆元知道葛天宏在思考,可是不能让他太长时间。
迟则生变,自己必须在这次立下威望。
不然肯定被葛家庄的洪水猛兽所吞没。
陆元一把抽出护院腰上的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陆川堂堂一县之长,今日被百般羞辱,活着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不如死了,搞个鱼死网破。”
所有衙役都被吓得不轻。
陆元只要一死,这所有的衙役难逃朝廷追究。
这县令大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公堂上。
赵炳坤和雷豹自然不是傻子。
现在不确定这陆川是不是冒名顶替,但是官卑职小的两个人根本赌不起。
两个人只想了片刻,就立马带着衙役包围了过来。
赵炳坤和葛天宏走的最近,所以率先开口道:“葛少爷,事情做的有点过了。赶紧给县令大堂赔礼道歉。”
雷豹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少爷。我想葛老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陆元看着葛天宏早就失去了刚刚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子。
心里面早就已经胸有成竹了。
“两位就不要劝了。事到如今,只有本县一死,才能化解羞辱。”
陆元说着就要抹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葛天宏突然抓住刀,朝着护院说道:“还不滚!”
张虎带着护院悻然地退到了门口。
可是陆元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世道不公,微臣有负于朝廷,今天归去也。”
葛天宏整个脸都黑了。
所有衙役班头也都不知所措。
这县令大人到底再闹什么?
葛天宏已经给了台阶,可是陆川理都没理。
所有人都不明白,可是葛天宏却知道陆川想要什么。
他咬了咬牙,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不单单象征着陆元这一次与葛家庄这一次交锋获得了胜利。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撕开一个口子。
一个可以将黑水变成清水的口子。
“葛大少识时务,免礼吧,你我二人虽未相识,但似乎神往已久,不必行如此大礼。”
葛天宏满脸黑线,这家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葛天宏知错能改,这五十杀威棒就免了。来人,带徐月蓉。”
雷豹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就慌忙领人去带徐月蓉。
没过一会儿,两个牢头拖着半死不活的徐月蓉来到了陆川的面前。
陆川看着遍体鳞伤的徐月蓉恨得牙痒痒。
被告人葛天宏好端端地站着这里,没有一点伤痕。
原告人却被打得惨不忍睹。
就连脸上都没有一块好肉。
虽然心疼,但陆川还是假装威严的询问。
“徐月蓉,本县问你,你杀害你夫家一家九口是否属实?”
徐月蓉脸色惨白。
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四目无神的看着陆川,有气无力的承认,“是......”
陆川叹息的摇了摇头。
一个良家女子就因为畜生的一丝邪念。
不仅仅失去了身子,就连家里九口人命都要追究到他的身上。
或许这个时候的他真的生不如死。
“赵班头,你怎么看?”陆川扭过脸看向赵炳坤问道。
赵炳坤恶狠狠的说道:“恶妇残杀一家九口人,还栽赃陷害他人。罪该万死。”
陆川心里面哼了一声,随即问道:“本县问你,你与奸夫勾结,惨杀夫家九口,是否属实?”
徐月蓉心里面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了。
这普天下都是蛇鼠一窝。
就连新来的县令也不过如此。
奸夫?
他们现在又给她安上了私通的罪名。
无所谓了。
反正罪多不压身,辱骂气节又怎么样。
不过是一死而已。
“民女认罪。”
陆川举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下去。
“罪妇徐月蓉,先与奸夫私通,被夫家发现。恐事情败露,联和奸夫买凶杀人,证据确凿。”
“案卷组成之后,报上级衙门,交三法司,论以凌迟。”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冷气。
赵炳坤和雷豹心中窃喜。
原本以为这新县令是个搞不定的主。
刚刚那一场争论,似乎确定他是个传说中刚正不阿的清官。
现在看来,刚刚不过是给自己的身价再加点筹码。
只要葛盛春再贿赂贿赂。
可能能够和自己同流合污。
赵炳坤直言道:“县尊,既然如此,那葛少爷是不是可以无罪释放了?”
陆川还没有说话,雷豹就上前一脸奴才相,开始给葛天宏拍拍衣服上的灰。
“慢着,本县还没有宣判。”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
“罪犯葛天宏......”
陆川故意停顿了一声,看着下面的人。
赵炳坤和雷豹听到罪犯二字。
心口就像是被石头压住了。
律法中言明,只有证据确凿论罪,才能将疑犯称呼为罪犯。
看来这县令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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