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倒没什么,只是现在的DNA信息还不全面,只怕您这次又要白跑一趟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
“没事,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相信老天有眼!”
鉴定结果,再一次让我的努力折戟,真相,似乎依然遥遥无期。
18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打申请去省厅技术科做鉴定了。
局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现在很多新来的警员,我已经不认识了。
但是他们几乎全都认识我,我是整个柳台家喻户晓的“大犟种”。
把一个事主都不再追究的陈年旧案,当成了自己“毕生事业”的疯子。
“耿老师,又去省厅啊?”
办公室里负责档案文件的一个小姑娘笑着问我。
“是啊,每年都得跑几趟。”
我苦笑着,所有人都知道我为什么去,也都知道我去的结果,他们用一种看待傻子似的表情,看着我这个二十多年不回头的“犟牛”。
“耿老师,下个月你就该退休了吧?”
“是啊,是啊,一晃眼干了快四十年了……”
“要我说啊,你也歇歇吧,这种‘革命重担’应该交给接班人了。”
年轻人们揶揄着我的倔强,我也跟着他们尴尬一笑,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这是我的工作,就该我追查到底。”
说着话,我拿起了盖好公章的介绍信和证明文件。
转身离去之前,我想起来什么话,回头对年轻人们说,
“肩膀上还扛着这几颗星星,就该做点发光发亮的事嘛……”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二十三年了,那个案子梦魇似的在我心里一刻不曾远离。
陈华荣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魔咒,每天都在提醒着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恶魔在逍遥法外。
何淑英那一家三口,如果当年没有出事,现在那个孩子应该也大学毕业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