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绰沈碧池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沈绰沈碧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昆明宫上的天仙舞,是谁教你的?不想在这儿被孤办了,就老老实实回答,一个字也不准说谎。”白凤宸还对那晚的一面惊鸿,念念不忘,此刻将那样千娇百媚的身子压在身下,嗓音中,就有些情动的黯哑。沈绰呼吸越来越急促,白凤宸说了要将她带回不夜京受审,却没想到,是用她最恐惧的法子审。“没人教我,是我自己编的!”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师父的事透露半分!“是嘛?”白凤宸的鼻尖碰了碰沈绰软软的小耳朵,觉得特别好玩,“那么,你可知梦华院里住着的是谁?”她潜入他的别苑,如履平地,还偷他玩具,蹭他的衣裳,滚他的床,他都还没跟她算账。“什么梦华院,我不知道!”沈绰狠狠咬紧牙关,原来白凤宸一直在监视她!“不知道……?”他的大手,在她脖颈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又细又薄的皮...
《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沈绰沈碧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昆明宫上的天仙舞,是谁教你的?不想在这儿被孤办了,就老老实实回答,一个字也不准说谎。”
白凤宸还对那晚的一面惊鸿,念念不忘,此刻将那样千娇百媚的身子压在身下,嗓音中,就有些情动的黯哑。
沈绰呼吸越来越急促,白凤宸说了要将她带回不夜京受审,却没想到,是用她最恐惧的法子审。
“没人教我,是我自己编的!”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师父的事透露半分!
“是嘛?”白凤宸的鼻尖碰了碰沈绰软软的小耳朵,觉得特别好玩,“那么,你可知梦华院里住着的是谁?”
她潜入他的别苑,如履平地,还偷他玩具,蹭他的衣裳,滚他的床,他都还没跟她算账。
“什么梦华院,我不知道!”沈绰狠狠咬紧牙关,原来白凤宸一直在监视她!
“不知道……?”他的大手,在她脖颈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又细又薄的皮肤,滑腻地很,“你要是什么都不肯说,孤可是有一万种法子,让你到时候只知道哭,想说,都说不出口!”
他所想的那种威胁,沈绰完全感受不到。
她只知道,窒息的恐惧,如黑夜一样,无穷无尽。
可保护墨重雪的决心,又大过了这样的恐惧。
师父不喜欢被别人知道他的存在,那么她……,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出卖他半分!
她扑在黑檀案上的手,手指无力地动弹了一下,两眼一闭,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龟息闭气。
也是墨重雪教的。
师父说过,若是对手太强,不要硬撑,有时候,装死比拼命更有用。
可身后,一边吓唬人取乐,一边贪恋轻嗅她身上好闻气息的白凤宸,就是一怔。
死了?
又掐死了?
还是吓死了?
他放在她脖子上那只手,已经小心地比摸还要轻了!
这怎么就死了?
这个会耍心机的小东西,为什么一碰就晕,一吓就死?
到底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青檀!进来!”
余青檀进门,见自家主子站在黑檀大案前,两手叉在腰间玉带上,黑着脸,盯着趴在案上的人,额间一绺银发垂落下来,一脸被打断了好事的气急败坏。
“一句实话没有,看她死了没,没死就扔去大园子,给冷环好好调.教!”
“是。”余青檀赶紧应了。
他见沈绰只是吓晕了过去,倒松了口气,赶紧劝谏。
“主上,女孩子心眼儿小,还娇气,您若是对天妩姑娘走心了,可不能再这么吓唬。”
“孤对她走什么心?”白凤宸瞪眼,又想了想“派人去把她那个丫鬟从南诏弄来伺候。”
不能吓,那就得哄?
怎么哄?
不会!
——
摄政王府的舞乐史,足足七八百人之多,其中女史五百人,居住在西偏院一处绕湖的大园子里,每日管弦歌舞,都只为给白凤宸一个人看。
虽然余青檀临走时交代过,最后来的这一位沈小姐和别的不同,请务必多多关照。
可冷环偏偏是个极为严苛,不讲情面的人,否则如何管得好这来自白帝洲诸国的五百如花似玉的佳丽呢!
要说不同,这里面的任何一个,将来一旦入了主上的眼,飞上枝头,都会立刻与旁人不同。
但在此之前,只要还住在她这大园子里一日,就得服从她的管教,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于是,沈绰就被安排在了角落的一间房里。
屋里两张床,一张桌,除了陈设简单,还有个生得有点胖的姑娘,人长得肉肉脸,很可爱,正小心翼翼地偷瞄她。
“我是沈绰,从南诏来,你叫什么?”
那姑娘见她主动开口,就立时眉开眼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叫陈宝宝,是太虞人,你可以叫我宝宝。”
难怪这么胖也敢送来。
沈绰明白了。
太虞国,国人以胖为美,陈宝宝这种,算是瘦的发残的,要么嫁不出去,要么就是刻意减了个肥。
沈绰在一边儿听着,低着头喝燕窝,没吭声,头低得更深。
“你不吃吗?”
等余青檀走了,她想了半天,终于礼貌性地憋出来一句。
白凤宸这才抬眼,“化境之人,已经不太需要了,不过如果你想,孤现在没什么要紧的事,可以陪你吃一点。”
“哦……,不用了。”沈绰的头低得更深,细密卷曲的睫毛,遮住了眼底。
白凤宸的目光望着她乖乖糯糯的样子,一直没有离开,又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孤昨晚在暖阁等你,是想着还欠你一句道歉的话,毕竟花朝节那晚的事,非你所愿。孤希望尽所能补偿给你。”
沈绰低着头,目光动了动,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白凤宸审视了一会儿,接着道:“不过现在看来,该跟你说道歉的人并不是孤,所以,如果你想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对你负责,孤也可以帮你。”
沈绰嘴里的燕窝,就不那么甜了,依然没说话。
之后,白凤宸又等了一会儿,忽然话锋一转,“孤不知道你身上为什么会没有凰山之火的印记,但是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如果你现在自己站出来承认,孤昨晚准备的那些道歉的话,现在还愿意说。”
白凤宸!
沈绰牙根子一错!
你果然好人就做了一眨眼的功夫,扭头就原形毕露!
谁稀罕你的道歉!
当啷!
“三!”沈绰将小瓷勺丢在碗里,替他数了,“好了,主上不用道歉了,反正也不是你的干的,我自己倒霉,被猪拱了。”
她坐直身子,“饱了,请主上放我回去大园子,我在这里不合适,会惹三姐不高兴。”
白凤宸懒懒动了动身子,望着她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兴致,爽利回答:“好。”
好一颗小白菜,还敢暗讽孤是猪!
若是昨晚之前,她这么说,他还信。
但是昨晚抱了一整夜,她在怀中的温软触感,她身上的清甜味道,还有她哼哼唧唧的哭声,都与那晚的女子,一般无二,他若是还能认错人,那才真的是猪!
沈绰没想到她白凤宸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虽然知道太顺利的时候通常都没好事,但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逃离镛台。
结果,就在她草草行礼告退,要离开的时候,听着里面两眼不离折子的白凤宸悠悠道:“白天出去玩够了,晚上要记得回来,外面坏人很多,不要让孤再费神,满世界抓你。”
“……”
沈绰抱着他给的汤婆子,穿着他给的衣裳,就往外走,心里还没想好怎么怼回去,就听着外面一声惨嚎!
“裳儿——!我求求你,你给我一条活路吧!我知道主上不喜欢我,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这辈子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啊。”
沈碧池在外面,咕咚,咕咚,以头撞地!
“他要我,只在暖阁,他要你,却在镛台,我可以毫无怨言!我虽然年长,又是先来的,但是你做姐姐,我做妹妹,也全凭主上喜好,我亦无怨无悔。”
沈碧池一面哭,一面爬,爬到镛台高高的石阶下,额头带血,捧着心口,哭得肝肠寸断。
“我只求求你,不要让主上赶我走,让我留在主上身边啊,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他安好便可!我不求分宠,只想求立锥之地啊!”
沈绰:“……”
她站在门口,回头看白凤宸,满脸都是惊叹。
你昨晚在暖阁先要她了?
你不是猪拱白菜。
你是狗啃屎!
白凤宸努力绷住,重新垂下眼帘,睫毛颤了颤,遮了笑意,板着脸淡淡道:“过来伺候。”
“哦。”沈绰在书桌前跪坐下,挽起宽大的衣袖,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胳膊,听话地开始认真磨墨。
“为何打架?”白凤宸心情好了,批折子就快了。
“她们嘴贱。”沈绰也不避忌。
“那就叫人拔了舌头,把嘴缝起来。”他随口道。
“用不着。”她却不领情。
“谁教你的打架本事?”白凤宸故作不经意地问。
沈绰不会武功,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可她偏偏似是经人精心地因材施教,杀人、下毒、机关、爬树、打架、偷东西,样样精通。
他倒是有兴趣想知道,她还能干出些什么来。
“没人教,天生的。”沈绰也假装随口答。
在白凤宸这样的人面前,最好不提墨重雪,师父他那样的世外高人,既然有心隐世,就不能被野心勃勃之人知道他的存在。
即便这句话,被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她也无所谓。
果然,白凤宸听出她在撒谎了,就暗暗在心里那个小本本上又加了一条,“骗人”。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挖!
他与沈绰有一搭没一搭闲话,净问些日常琐事,沈绰就一面伺候,嘴上顺口胡诌,想到说什么就说什么,没几句实话。
正百无聊赖间,忽地听见白凤宸问,“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她随口答了。
“可有过葵水?”
“……啊?什么?”
他问得太文雅,她一时之间居然没听懂。
白凤宸本是想等她不那么紧张了,就随便把这个问题问了算了。
可谁知,她还追着问。
小小一方空间,瞬间尴尬。
他只好正了正身子,拿出坐朝问道的架势,双手放在膝上,一本正经,波澜不惊,居高临下,如躬亲问案一般,又重新问了一遍,“孤刚刚在问,你可有过月事了?”
“……”沈绰绷紧的嘴唇,忍不住抽了又抽。
如此无耻至极!
一个大男人,娘炮到这种地步!
闲到无聊跟女人谈月事!
她不回答,白凤宸就十分艰难了。
好吧。
年纪这么小,又被吓成这样,就当是没有过好了。
他强行将目光重新挪回到折子上,决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处置这个女子,可却是不会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那么,即使没有喝过避子汤,后果也不是很严重。
他今天招沈绰来,想问的,终于问出口了,就不再说话,专心伏案,就像这个女子根本不存在一样。
可一旁的沈绰,却被这一问,强行拉回了现实,心头掀起了无边狂澜。
前世里,她大病一场后,有好一阵子都不曾来过月事,当时年纪小,并不以为意,只当是生病吃药,伤了身子。
可谁知,有一天,月事忽然就来了,血量惊人,吓得她手足无措。
可当时住在深山,身边只有墨重雪一个男人,她既不好意思说,也无处去问,就偷偷吃了几味补血的药,硬生生挺了过去了。
当时年纪小,只以为是命大,许多事从不细想。
可后来,一个人独居在不夜京的天启宫中,常常夜深人静时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
她甚至想过,那一次,可能并不是正常的月事,而是小产了……
沈绰缓缓抬头,目光一寸一寸,从白凤宸桌案上的手,挪到他风华无俦的脸上。
手却暗暗挪到小腹。
她不会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吧?
沈绰远远地裹着被子,躲在角落里许久,哪里敢睡,又哪里睡得着?
她等确定白凤宸真的入定了,才悄悄披着被子往外爬了两步,掀起床帐一角,往外张望。
要是能找到件衣裳就好了。
房间很大,与其说是卧房,不如说是一处寝宫。
房中的家具摆设不多,但是都极是厚重的低调奢华,大多与书房里的那张桌案一样,用了昂贵的金丝黑檀。
一般富贵人家,若是得了一小块,或许找个上好的工匠,雕个精致的匣子,再嵌些名贵的宝石,供在密室里,装些传家宝什么的。
可白凤宸,却用金丝黑檀做桌子,做柜子,做床!
这房间,巨大,雍容,沉冷,没有半点属于女人的温软痕迹。
沈绰盯着厚重绵软的地毯中央,那只被扎成刺猬的枕头,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不冒险下床了。
虽然墨重雪教过她许多种破除机关的法门,但是让她光着屁.股,披着一只大被,从一间机关重重的大房子里逃出去。
再东躲西藏,避开摄政王府的围捕……
算了,太狼狈了。
本座,有本座的骄傲。
她悄悄放下床帐,又缩了回来,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向白凤宸身边挪了挪,探头瞧他。
他此时入定,身上就多了一层圆融的光,该是武功修为至臻至纯之人所说的那种先天罡气。
沈绰前世见过一些七八十岁所谓的高手,也曾有这样的光晕,但是,都稀薄而浑浊不堪。
没有谁像白凤宸的这样,如此浑厚纯净。
她暗自庆幸,那日在澡盆子里第一次遭遇,她抵在他脖颈上的银钗没有扎下去。
否则,罡气反攻之下,震碎一身骨头是轻的,说不定,当场就化作一股血雾了。
不过,我不碰你,看你总行了吧?
她从来没仔细认真地看过白凤宸,每次见面都在被恐吓和发疯中反复切换。
世人都说,他是天下女子的闺中妄想。
言下之意,女人们春闺之中,不管寂寞不寂寞,都喜欢想象着枕边的人是他。
床帐里,暗沉的光线中,他闭上眼睛,没有凶她,没有发飙,其实,真的是……生得太好了。
轮廓完美,五官精致,盛极的容颜,半是神祗的庄严,半是妖魔的魅惑。
那双眼睛若是睁开了,这天地间的一切,就霎时间都失了颜色。
白帝一族,无论是直系还是旁支,她前世见过许多,一个个庸庸碌碌,烂泥扶不上墙,欺软怕硬,只会摇尾乞怜,没有一个像他这般模样的。
姓白,仿佛都是辱没了他。
他不该是这世间的凡人。
沈绰再往前凑了一点,这个天下无俦的美人,现在成了她的闺中噩梦。
但是,他一定就要死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吐血?
前世里,好像就是在三个月后千秋宴上,白凤宸宣布还政于白氏小皇帝,之后便从此深居简出,没多久,不夜京就传出噩耗,九王爷薨逝。
所有的一切,令整个白帝洲上下诸国,猝不及防。
幼帝年仅七岁,身边也无顾命大臣辅佐,朝野上下,一片茫然。
就在这时,身披金蓝大氅,头戴黄金面具的沈绰,在墨重雪的暗中扶持下,横空出世,很快就因为一系列惊为天人之举,被拜为国师,从此轻而易举地权倾天下,登峰造极,将整个白帝洲掌握在手中。
想到墨重雪,沈绰微微卷曲的睫毛忽闪了一下,遮住了眼中的黯淡。
师父疼她,将整个白帝洲都给了她,却并不知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疯了一样的折腾,想引他多看她一眼。
可他却以为,她在讨厌他,恨他,也恨他给的一切,所以才肆意作践这江山。
可她为什么要恨墨重雪呢?
她明明……那么依赖他,那么仰慕他,情愿每天只跪在他的膝前,如仰望神祗一样,一直仰望他……
帐中静谧,散逸着白凤宸身上极品龙涎香芳润的气息,混合了沈绰身上少女的清新甜香。
沈绰渐渐有了倦意,就裹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缩在白凤宸身后,望着他脊背上的银发,有些迷糊。
师父也是这样的长发,雪白雪白的,冰川天水一样。
她替他梳头时,一把犀角篦子,可以从头顶直落到发梢,不会半点滞留。
白凤宸也有这样的头发,她……
有点喜欢……
沈绰想着想着,就再也抵不住困意,闭眼睡了过去。
——
沈绰不知睡了多久,越睡越热。
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居然梦见了陈宝宝。
准确的说,是梦到她床上那只扫床掸子。
陈宝宝床上,有一只掸子,是她离开太虞国时,母妃给她的,说是将来夜里一个人睡,如果害怕了,可以拿来辟邪。
她就每天都抱着。
那掸子,大概因为是太虞国王室之物,看起来十分金贵,一头是孔雀毛扎成,另一头的掸子把儿,则是质地上乘的美玉,雕工圆润,大概跟沈绰的小手腕子差不多粗。
梦里,沈绰摆弄那把孔雀毛掸子,还跟陈宝宝说,“你这把儿摸着手感还挺好。”
陈宝宝就使劲点头,还特憨厚跟她说,“你要是喜欢,送给你玩啊。”
“那多不好意思。”沈绰还客气了一下。
陈宝宝就笑,“客气什么,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说完,还乐颠颠来抱她。
她原本胖乎乎的,应该是软绵绵的才对,可这一抱,却是好硬,沈绰像是被一堵墙给压在了下面,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后,就给憋闷醒了。
睁眼。
面前是白凤宸近在咫尺的脸。
他重重压在她身上,银发从耳畔落下,就像两道白色的纱帐,将两个人再一次隔绝在一起。
“啊——!”沈绰尖叫,拼命想要挣脱,却哪里逃得掉!
白凤宸被她吵得脑仁疼,又是只闭眼,人却不挪开。
沈绰怒骂:“白凤宸,你无耻!你下流!我都没有趁你病,要你命,你却乘人之危!”
“沈天妩!”他趴在她身上,不知为何,满脸都是隐忍的恨,“你先给孤放手!”
“我放什么手……!”
手?
她一只手,正推在白凤宸蜜色的胸膛上。
另一只呢?
另一只……
正抓着……
一只陈宝宝母妃给她的孔雀毛扫床掸子——!
“啊——!啊——!啊——!”
一连串无限惊声尖叫,响彻整个镛台!
沈绰抬头,朦胧月色下,男子一张俊厉的脸,绛红锦袍,金腰带,与其他凤杀不同的是,他的胸口绣的是一只凤(鸡)翅。
那眼前这位,要是没猜错的话,该不会是……
大名鼎鼎的凤杀指挥使,白帝洲第一把刀,风涟澈。
——
王府堂上,此时如一个小朝廷,立满了连夜呈报请旨的大小官员。
白凤宸从自打门口进来,到登堂落座,已经三句话处置了五件事。
这一会儿的功夫,又一口气手底下过了十几桩,却连口水都还没喝。
等到终于喘口气,随手端了案上的茶盏,却只摸着温度,就皱了皱一双好看的眉。
盏还是从前的盏,茶还是从前的茶,但是他现在好像有点嘴刁了。
“人呢?”
他抬头问余青檀。
余青檀:“……?”
谁?
整个堂上所有人,也都把询问的目光投了过来。
谁?
余青檀脑子转得飞快,想到了,是沈绰!
主上想喝沈绰沏的茶!
糟了,把人给落在外面了!
余青檀飞快奔出府门外时,沈绰刚被风涟澈像捉鸡一样捉了回来。
红娘子手中鞭子噼啪作响,见了她那副娇滴滴的小样子,就恨得咬着牙狞笑。
果然是个下贱胚子啊,生了这样一副惑乱苍生的脸!
以为跟过主上就能当这府里的女主子了?为所欲为了?
你不是想跑吗?我就随了你心愿,让你连这府门都爬不进去!
她这些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嘴上只字未吐,甩了鞭子就抽!
此时此刻,已经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儿,余青檀远远在门口见了,就算是会飞也拦不住了。
他不由得别了一下脸。
来不及了。
这一鞭子下去,四小姐那么精致的小人儿,不知道哪里会被生了逆鳞的鞭子抽得血肉模糊。
红娘子这货也是个傻婆娘!
好好的一员干将,多大年纪了,跟个小丫头吃什么浑醋,那是王爷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的瓷人儿,你这一鞭子下去,还不得碎了?
以后怎么办?什么下场?想都不敢想!
可余青檀这一扭头,等了半天,却没听见鞭子落下的声音,也没听见沈绰的惨叫。
只有围观的那些妖魔鬼怪,一阵起哄样的吆喝声,嗷嗷叫着,唯恐事儿不大!
打死了?
他赶紧飞奔下台阶,拨开人群。
却只见红娘子手里扯着鞭子,瞪眼怒喝,又有些无可奈何,“你……你给老娘放手!”
鞭子的另一头,被沈绰牢牢抓在了手里,还在腕上绕了一圈,卯足了劲儿杠上,将黑漆漆的鳞鞭拉得笔直!
沈绰的手,本是小小的,白白嫩.嫩的,此时抓着鞭子上锋利的鳞片,就被豁进了肉里,更深些的,几乎嵌在了骨头上,鲜血淋淋,剧痛钻心,不言而喻。
可她却昂着头,额头沁着冷汗,一双杏眼明晃晃地瞪着,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发狠,“从来,没有人,敢动我!”
她不会武功,也没什么内力,接住这一鞭时,只是拼了,豁出去这只手!
墨重雪的徒儿,说什么也不能被人像狗一样当街用鞭子打,绝不能给师父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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