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加上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雪山上的天气突变,风雪猛烈拍打着身上的外衣,窸窣作响。
“吴先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能支撑你登顶,此时下撤是最好的选择。”
吴凌默不作声,像是默认了我说的话。
他双手顶在路石上,以支撑身体站立,但因为缺氧突然站立的原因,他瞬间双脚发软,整个人向前倾,毫无征兆地往雪地上摔去。
我试图用手拖拽住他,但失去重心的男人的体重不是我所能对抗的。
重力的拖拽将我拉倒,我俩像是雪球似地在倾斜的雪坡上往下滑坠。
滑坠本就是高山救援中遇险紧急处理中较难的一项工作,即便我经过了很多严格测试的实战经验,但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向下翻滚的强烈下坠力让我的腹部直接撞击到雪地凸起的一块钝石,向导和队员之间有一根牵引绳作为连接,也正因为我的停滞和绳的连接,吴凌也停止了下翻,痛苦地蜷缩在雪地上。
晚出发的队伍向导看到这样的事故,第一时间跑到跟前进行援救。
我捂着腹部,似乎感觉到有股热流从我腿间流下,剧烈的疼痛让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吴凌趴在我的床边。
我轻轻地摇醒他,他很激动地抱住我说着:“你终于醒了……两天了,你终于醒了!”
随后,医生的到来告知了我一个消息:“因外物对下腹部造成强烈的撞击伤害导致的生殖器官受损而无法生育。”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所产生的内疚,吴凌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和我求婚了,没有戒指没有誓言;也或许是因为这一瞬的感动,我答应了。
而三年的婚姻关系,从一开始的相敬如宾到之后的冷淡相对。
我不可否认,他与我走进婚姻的最大理由便是我为了救他而受到的伤。
我也曾反思过是否是自己的原因,但思索良久却也找不出能说服自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