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域说这话的时,盯着她看,试图从她脸上找到欣喜。
毕竟她奋斗一辈子都未必可以得到的东西,现在能轻易得到,他道:“我会找礼仪老师,教你穿衣打扮,到时你就可以陪我出席宴会了。”
乔言吃惊,带她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出席宴会,是他太嚣张,还是上流社会对于这种事都习以为常了。
“你不怕陆小姐生气吗?“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谢凛域不以为意。
“若是陆小姐也带别的男人去公众场合,你生气吗?”
“她没资格这么做。”谢凛域皱眉,“她不能做任何丢脸的事,不然,后果她负不起。”
乔言:“……”
谢凛域盯着她,道:“人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前提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看能不能承受住后果。”
乔言被他一番嚣张,自大的言论雷的想骂人,起身往前走。
谢凛域愣在原地三秒,追上去抓住她的手:“是你先提及她的,怎么又不高兴了?“
她是因为陆小姐不高兴吗?
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她是别人口中的情妇,第三者啊。
“还是说,我让你学礼仪,你不愿意学?”谢凛域勾起嘲笑:“我是为你好,免得你参加宴会,会不知所措。”
他也看出她的不知所措了。
是谁造成她这样的。
是他!
如果他不强行把她带入这个环境,她会这样吗?
她在小城过的不知道多舒服。
她若是和沈盛年结婚,也许新房子都买好了……每天都在实现自己的梦想中。
“我没生气,你说的对。”乔言低眉顺眼道。
谢凛域瞧着她这副温顺的样子, 柔声道:“乔言,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乔言强忍着恶心回答。
又爬了一个小时,两人来到一处瞭望台,只有他们两个人,往前后望去,看不到其他人。
乔言坐在台阶上,气喘吁吁:“我爬不动了。”
谢凛域看她就随意坐下,让她起来。
她不知所以:“怎么了?“
他抽出三张纸,铺在台阶上:“坐吧。”
乔言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她有些郁闷,他们处处不同,根本没有一点可能。
幸好,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她就不再做任何与他有关的梦了。
她深刻知道,他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
她不漂亮,也没文化,不懂他的世界,他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若她沉沦, 只会换来更大更深的伤害。
谢凛域又给自己铺了几张纸,才挨着她坐下。
乔言望着长城内外的风景,宏伟美丽,不禁感概,自从来到京城,她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地方,也见识到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跟演电影似。
她把目光投放在谢凛域身上,他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光芒,她问:“从小到大有很多女孩追你吧?”
“嗯。”
“那你有心动的女孩吗?”
听到她的话,谢凛域伸手把她搂入怀里:“你以前有喜欢的男孩吗?”
乔言怔住,她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自嘲道:“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你可能不信吧。”
“你也是。” 谢凛域快速道。
啊,乔言不敢信,盯着他看,想探究真相。
你也是?
是什么意思?
她是他喜欢的人?
谢凛域嗓音微哑:“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
原来只是谈恋爱啊。
乔言为刚才自己的激动感到羞耻,她怎么会以为他喜欢她呢,她有哪点值得他喜欢?
他对她是那么不屑。
“我饿了,喂我吃东西。”谢凛域的薄唇贴近她的耳垂。
他怎么回事?
总是要她喂。
乔言打开包,翻找零食,问他吃饼干还是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