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熙沈娉婷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偏执霆少的全能娇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朝华惜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华熙也没反驳,怕伤了妈妈的自尊心。只是点点头:“嗯,妈妈说得也没有错,只要我们自己有能力了,就搬出去,不再麻烦盛叔叔。”时静娴宽慰地笑了笑,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会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换我来照顾你。”华熙笑:“傻妈妈,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换我来照顾你了,计较这些做什么?”时静娴以为她说的是小时候的事,于是也没多想,靠在华熙怀里很是满足。华熙想了想,从口袋里出去一件东西,松开时静娴的手,走向一旁的桌子上。她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又顺势打开了药瓶的盖子。“妈,吃药了。”时静娴看到被华熙倒出来的两粒白色药片,瞳孔缩了缩。长期服用不良药物让她畏惧吃药。华熙看出妈妈的心思,于是仰着笑脸凑了过去,“妈,这已经不是之前那些坏人给你换的药了。这是...
《重生之偏执霆少的全能娇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华熙也没反驳,怕伤了妈妈的自尊心。
只是点点头:“嗯,妈妈说得也没有错,只要我们自己有能力了,就搬出去,不再麻烦盛叔叔。”
时静娴宽慰地笑了笑,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会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换我来照顾你。”
华熙笑:“傻妈妈,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换我来照顾你了,计较这些做什么?”
时静娴以为她说的是小时候的事,于是也没多想,靠在华熙怀里很是满足。
华熙想了想,从口袋里出去一件东西,松开时静娴的手,走向一旁的桌子上。
她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又顺势打开了药瓶的盖子。
“妈,吃药了。”
时静娴看到被华熙倒出来的两粒白色药片,瞳孔缩了缩。
长期服用不良药物让她畏惧吃药。
华熙看出妈妈的心思,于是仰着笑脸凑了过去,“妈,这已经不是之前那些坏人给你换的药了。这是我今天亲自去丁医生那里给你拿回来的好药,每天晚上服用两粒,你的病就会很快好起来的。”
说很快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用来哄骗时静娴吃药的唬头。
心理精神问题怎么可能很快就好了。
时静娴抗拒地摇着头别开脸,“我不要吃药。”
华熙轻叹了口气,哄人吃药确实一件难事。
但她还是没有放弃,依旧拿着药丸放到时静娴面前,哄着:“妈妈不是说想回学校读书,想离开蓝水湾么?不吃药病怎么会好?我们要乖乖吃药,病才会好得快,到时候妈妈就能回学校和同学们一起读书生活了,妈妈不高兴么?”
时静娴紧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高兴……”
“这就对了,那我们要不要吃药?”
时静娴依旧摇头:“不要。”
华熙:“……”
“为什么呢?”
感受到药片散发出的苦涩的味道,时静娴脸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药……苦……”
华熙没忍住笑了出来。
原来妈妈是怕吃药苦啊?
她看着母亲沉静饱满的脸,嗯,妈妈现在不过也只是二十岁的少女,怕苦怕打针吃药,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忽然想起从前自己小时候生病不要吃药的时候,母亲也是苦口婆心地哄着她,劝她吃药。
她有些恍惚,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出了门外。
不过一会儿就折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袋糖果。
“那妈妈吃药,完了就马上吃糖,这样嘴里就不会苦了,好不好?”
时静娴看着她手里那一袋亮晶晶的糖果,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年轻的女孩哪有不爱吃甜食的。
于是在华熙的“威逼利诱”下,她还是端起了水杯,如同壮士断腕似的,很快把药就这水吞了下去。
“快快快,给我糖!”
华熙有些好笑地看着时静娴用手扇着舌头的苦哈哈的模样,赶忙把糖果递了过去。
她看着时静娴恢复了生机的脸颊,露出欣慰的笑,纤长的十指爱惜地抚摸上母亲柔软的发丝。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不错。
……
几天后。
盛世庄园内。
灯火通明,照着上个世纪才有的民国别墅,在蓝黑色的夜幕下显得更加庄严,巍峨壮观,十分宽敞,屹立在凉城最大的富人区里,给人一种震慑人心的震撼。
华熙踩着高跟鞋下了车,看着眼前的一派繁华,忍不住砸了咂嘴:“你家才是名副其实的老古董!”
这一看就不知价值几何,还完全是按照上世纪所建的,就算是真正的民国建筑摆在它面前,恐怕都要自愧不如。
盛斯霆已经走到女孩跟前,两人并排而站,哪怕华熙身材不矮,也穿着高跟鞋,他也还是高了华熙差不多一个头。
乍一看过去,身着酒红色短裙的女孩,和藏青色西装的男人,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
容貌和身材都是男人和女人中的极品。
“嗯,那就委屈你陪我去老古董走一趟了。”
华熙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男人就已经擦身而过。
等等,为什么是委屈?
这么高贵的房子,请她来不应该是她的荣幸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她就握着女士手提包优雅而不失礼貌地小跑了上去。
盛斯霆目不斜视地走进大厅,如同鹤立鸡群一般。
他完美的身材和容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俨然成为了原本枯燥的交际会上的一道风景线。
“斯霆来啦?刚好糖糖也来了,有些时候不见你,大家都很想你呢!”
忽然,中年女人清亮的声音响起,将华熙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说话的女人看起来应该也有四五十岁了,只是保养得还不错,脸上的皱纹并没有很多,只是脖子上的颈纹暴露了她的年龄。
盛斯霆脸上挂着出于礼节的淡淡的笑,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无论对着谁都是这一副礼貌的样子。
可当你仔细看过去,就会知道这礼节是隔着一层疏远的。
男人接过佣人递过来的酒杯,象征性地敬了敬对方,语调有些淡:“姑妈。”
盛清莲笑着把自己女儿拉到自己身边,满面笑容:“来糖糖,还不快叫人!”
梁子糖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红晕,她目光有些闪躲,很害羞地说了句:“表,表哥。”
华熙的目光又落在女孩身上。
她模样很清秀,虽然谈不上惊艳,看着却很舒服,是那种耐看的皮囊。
应该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浑身都洋溢着一股唯父母命是从的感觉。
“子糖准备毕业了?”
盛清莲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茬,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挽着梁子糖的手很是亲昵:“没想到斯霆日理万机的,竟然还记得我们糖糖快要毕业的事。”
“上回听你提过一次。”
盛清莲虽然是盛家的人,但和盛斯霆的关系不算很亲。
她的父亲是盛斯霆祖父的堂兄弟,虽然也有盛家的头衔,但是日子还是不比盛斯霆祖父这一代的好。
但她自己是当老师的,嫁的也是凉城小有名气的保洁企业的老总,所以女儿也是中规中矩,受传统家庭教育影响很深的那种。
服务生脸上的愧疚更深了,一个劲地点头弯腰道歉。
余管家拉着端酒的服务生,脸上堆满了笑:“时小姐,这小子是前两天刚来的,见了这么多达官贵人可能有点紧张,毛手毛脚了些,您多多担待。”
华熙望了后面来的管家一眼,“没事,更衣间在哪里?”
余管家见她肯松口,高兴极了,忙将服务生推上前:“还不快去!”
华熙给盛斯霆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跟着服务生一起到二楼去了。
一张桌子上只剩下盛斯霆一人。
他端起放置在一旁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就百无聊赖地望向了不远处的舞池。
“斯霆哥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男人飘忽的思绪忽然收了回来,一双深邃的凤眼波澜不惊地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沈娉婷已经坐到了华熙的位置上,就这么面对着他。
脸上带着亲近的笑:“斯霆哥哥,我替我妈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男人端着玻璃杯又抿了一口,仿佛想要疏解什么。
“不是你的错,不必道歉。”
沈娉婷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分外性感,眼中的崇拜更甚:“我就知道斯霆哥哥最大度了!”
盛斯霆没再看她,又朝着舞池望去了。
灯火阑珊,看上去很是美好。
只是这美好被粉饰得太过华丽,有时候甚至不如温暖的灯光,一个温馨的小家来得真实。
大堂的灯光亮得耀眼,男人心不在焉地望着。
忽然感受到眼前的霓虹开始模糊起来,视线也一点一点的失去焦距,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阵晕眩,他眉骨狠狠地跳着,还没来得及思考,人就已经倒在了桌子上。
……
彼时华熙正在三楼地更衣室处理着衣裳。
“时小姐,这是湿巾和干布,您看看还需要什么,我去帮您拿。”服务生恭敬地询问着。
华熙看着上面被浸湿的痕迹,感觉肩膀处的湿意很不舒服。
用纸巾擦了好几遍,那股不适还是散不去。
“嗯,再去帮我拿个吹风机过来吧,我把它吹干了就可以下去了。”
服务生应了声,然后说:“不过更衣间好像没有准备吹风机,我替您去二楼去取。”
华熙没多想,一门心思都在自己湿了的衣服上,也就由得他下去了。
就这么做了一会儿,因为是更换衣服,所以她把包放在了楼下,也没带上来。
现代人对手机的依赖是很大的,更不用说华熙这个未来二十五年穿越过来的人了。
她摸了一会儿自己的裙子,才想起来根本就没有口袋,于是轻叹一声,想要下楼。
手刚握上门把,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用力扳了扳,门却像是被卡死了一般,丝毫不动。
华熙心脏微微一缩,隐隐有恐慌蔓延她整个心脏。
该死的。
这里是盛家。
关她?
为什么?
华熙又用力扯了扯门把,发现这门的质量实在是太好,靠蛮力根本就打不开。
她用力拍了拍门,朝着外面大喊,企图能有路过的佣人听到:“有人吗?开门,开门!”
纵使她声音再大,也挡不住这隔音质量良好的门板。
无人应答。
华熙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回应,于是放弃了呼救这个操作。
她跺着脚折回房间,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难道是刚才她得罪了盛爸爸,所以他要这样惩罚自己?
那也说不过去啊,把她关在这里,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小黑屋,这惩罚也太低级了些。
脑子很乱,虽然是盛家,但华熙除了盛斯霆和沈娉婷根本就没有认识其他的人。
她坐在沙发上,将脸埋入掌心,陷入了沉思。
……
二楼的某个房间内。
男人皱着剑眉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倒映着的是盛家客房的装饰。
他不适地抬起手,还是觉得不舒服。
沈娉婷站在床前,看到这一场景心动得不行,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躺在床上的盛斯霆已经扶着脑袋坐了起来。
看见眼前的女人穿着真空的衣服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披着一层薄薄的纱衣,但显然没什么遮挡作用,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眉骨狠狠一跳,不知名的厌恶忽然蔓延至全身。
“娉婷,你在做什么?”盛斯霆一双凤眼死死钉在女人身上,嗓音带着极致的隐忍。
沈娉婷听他如同鬼魅般开口,那嗓音很冷,尖锐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就要将她刮伤。
她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她有些害怕,害怕这个男人这样阴冷的气场,却又忍不住为这样禁欲的他心动。
沈娉婷就这么站了几秒,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咬咬牙,将身上仅剩的一件衣衫褪去,朝盛斯霆扑了过去。
她里头是黑色的蕾丝内衣,包裹住她丰盈的柔软,和她纤细的腰肢,穿着一层薄纱原本只是若隐若现诱惑,如今骤然褪去,只剩下赤裸裸的诱惑和视觉冲击。
盛斯霆的瞳孔狠狠一缩。
女人柔软馥郁的身体将他抱了个满怀,盛斯霆用力搬开女人的手臂,想要将她甩到一边。
然而沈娉婷跟一块牛皮糖似的,黏着他不肯松懈半分,她看着他俊美面容,妩媚如丝的声音附在他的耳畔,试图让他接受自己。
“斯霆哥哥,很难受是不是……我,我会让你开心的。”
盛斯霆的喉结重重一滚,眼底的厌恶却愈发分明,他的嗓音阴沉得如同乌云遍布的天气:“滚,别让我恶心你。”
沈娉婷靠在他身上的身躯微微一怔,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近在咫尺,她伸手还可以触碰到他精壮的身体,她心中神往,声音愈发柔情了,“很难受的话,你也不要再勉强了。这么多年你身边都没有过女人,就让我陪你,好不好,只要你尝过女人的味道,就一定会要我的!”
华熙脸色一变,他这是,承认了?
刚才对这个男人仅存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华熙睁着一双愤怒的眼,扬起头逼视着他:“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我爸当年处处和你作对,换我我也一定搞死你!”
女孩一张脸年轻饱满,此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分明已经插翅难逃了,却依旧倔强得很。
衣领处已经微微松散,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活色生香。
配上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无疑最能激起男人内心翻腾的征服欲。
盛斯霆眼中倒映着她的轮廓,他原本猩红的双眼莫名缓和了几分,对这个陌生的女人来了点兴致。
他掐着她的双手骤然松开了,俯身到女孩耳畔,这个动作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那嗓音充满磁性,带着几分不羁:“哦?你想怎么搞我?”
他语气轻飘飘的,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华熙一个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岁的成年人怎么会听不懂。
她脸上恼得有几分绯红,咬牙切齿道:“流氓!”
说着犹不解气,抬起膝盖就要朝着男人下身顶去。
盛斯霆凤眼一眯,反应极快地用一只手掐住她的膝盖,对她这样偏激的行为也不恼。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男人温热的大掌摩挲着女孩的膝盖,加上此刻的他显得有些性感,这样的动作莫名让华熙感受到了……
色情。
而他却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满脸期待:“不是要搞我么?反正老子也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来啊,老子今天给你这个机会!”
哼,很久没碰过女人,谁?
沈娉婷么?
他们两个果然有一腿!
华熙抖着腿想要将他的手甩开,“滚开,不要脸,去找你女人去,反正你俩奸夫淫妇,天生一对!”
一句话,原本有些缓解的气氛再次被触发,盛斯霆几乎是瞬间冷下了一张脸,阴阴沉沉的,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挥之不去。
脖子又传来粗砺的触感,粗糙得让华熙感到十分不适,她皱着眉,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你他妈是在骂谁?”头顶响起男人不爽的声音。
华熙看着他这副样子觉得讨厌极了,暴君!
赤裸裸的暴君。
然而她并不打算向这样的暴君屈服,使出了吃奶的劲去掰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勉强道:“除了你,这里还有谁?鬼吗?”
“呵,”身上的男人忽然笑了笑,那笑带着冬季独有的寒冷,强大的气场让华熙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老子是奸夫,那你现在躺在老子身下,岂不也是淫妇?”
“你!”
不等华熙说完,身体感觉像是被抽离了一般,人已经被男人给摔到了沙发前面的桌上。
冰凉的触感蔓延至背脊,华熙很不舒服地扭动着肩,喉咙的呼吸再次顺畅了,她想也不想地骂到:“人渣,你就是个人渣,不把我妈当人看,还不肯放过她,盛斯霆我告诉你,你这是虐待囚禁成年人,是违法的!”
然而男人似乎并不打算鸟她,而是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松散了两颗扣子,呼吸感觉顺畅了几分,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说出的话好像还是上一个话题:“老子今天不搞你,还对不起你骂老子奸夫了!”
华熙一双柳叶眼又瞪大了几分,脑中还一片空白,面前的男人就朝她压了下来。
粗暴地咬着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华熙死咬着唇,懊恼极了,趁男人不注意,张开一张小嘴用力咬在盛斯霆肩膀了。
她使出了吃奶的劲,仿佛自己咬的不是人,而是一块带着筋骨的牛肉一般,像是要将他一块肉给生生咬下来。
“嘶~”身上的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还挺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趁着盛斯霆起身的空隙,华熙已经迅速起身从男人的怀中钻了出去,继而手疾眼快地朝男人的肩上狠狠一劈!
“嗯……”
原本剑拔弩张准备找她狠狠算一账的男人双眼一阖,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华熙心脏还在惊惧中跳动着,她看着沙发周围的一片狼藉,万万没想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如同神祇一般的男人,竟然会是个变态?
满口脏话,用野蛮人形容他都是委屈了这个词!
华熙看着男人挂了彩的一张脸,气鼓鼓地又上去踹了他一脚。
让你欺负我妈!
然后眼珠子朝四周转了转,见无人出现,又想起妈妈还在楼上,心口立刻空了一块,抬脚朝楼上走去。
华熙小跑着冲上了二楼,搬开门缝的那一瞬间,看到里头竟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下意识地紧绷起神经,呵斥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说着,华熙奔到正在床上沉睡的时静娴面前,母鸡护鸡仔似的张开双臂拦在男人面前。
那个套着夹克的男人忽然愣了愣,转过身来,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我,我是医生……”
四目相对,华熙才发现男人那件皮夹克下,是一件包裹在内里的白大褂。
“……”
这是什么鬼搭配,怎么会有人把白大褂穿在夹克里面,还塞进裤子里……
气氛莫名尴尬,丁深出于礼貌问了一句:“那,你又是谁?”
蓝水湾是霆少的私人住所,是极少有女人出入的,除了时静娴,就是沈娉婷,眼前这位年轻的少女,他还真没见过。
华熙回头看了看时静娴安静的面容,几乎是不过脑地说:“我是她女儿。”
丁深:???
有没有搞错?
华熙收回视线,却见丁深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解释不清楚。
于是还是改了口:“口误,我是时静娴的妹妹。”
丁深微张的嘴才慢慢收了回来,这二十岁的人,怎么可能生出看上去年芳十八的少女?
华熙脸上缓和了些,但还是带着几分警惕:“你来这里做什么?”
丁深站直了身体,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张儒雅清俊的脸十分干净,“定期来给时小姐复诊。听斯霆说今天出了点事,让我来看看静娴小姐有没有事。”
华熙看到上头挂着一瓶液体,正缓缓输进时静娴身体里,一双柳叶眼打量着他:“这是什么?你在给她打什么东西?”
华熙托着腮,这个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男人俊美的容颜。
“当然,我这些小把戏盛叔叔怎么会看不清楚,在你面前卖弄,我还真不好意思。”
盛斯霆唇上的弧度弯了弯:“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她那副得饶人处不饶人的样子,跟不好意思可真是半点都搭不上。
此刻的华熙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表情,这副身体很年轻,当然,华熙的本身年龄也不大,所以平日还是和小姑娘没什么差别的。
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显得冷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狠辣。
华熙弯着唇,笑靥如花:“当然,人家是女孩子,当然会不好意思啦!”
盛斯霆放下手中的水杯,靠在沙发上的姿态显得有几分懒怠,和白日里西装革履比起来,不知道要平易近人了多少。
性感的嗓音再次响起:“玩得很开心?”
华熙愣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脸上的笑显得更加没心没肺:“有盛叔叔亲临观戏,自然是,开心的。”
“秦妈既然有罪,把她直接送进监狱岂不更好,何必费这么多心思折腾她。”
华熙对此话表示非常不认同:“人家说过,一了百了有什么痛快的,生不如死才好玩呢!监狱的事嘛,自然不急,等时候到了,自然有她受法律制裁的机会。”
低低的笑声从男人喉骨溢出,在寂静只有他们两人的深夜里有些撩人,嗓音听不出喜怒:“这么说来,你还挺遵纪守法。”
华熙不卑不亢地受了他的“夸奖”,“当然,我本来就是遵纪守法,积极向上的好青年。”
“也不害臊。”他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华熙的柳叶眼睁大了几分:“盛叔叔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好歹人家也让你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吧?可比电视剧里演得好多了吧?不精彩,不好看吗?”
盛斯霆嘴角擒着几缕薄笑,深邃的凤眼就这么落在她身上。
确实难见到这种耍人跟耍猴一样的戏。
盛斯霆放下修长的双腿,站了起来,转过身,只留下一个背影:“回去睡觉,女孩子不要熬到太晚。”
华熙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摆在桌上的水杯在暗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微漾的水波。
良久,她才收回视线,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个男人,怎么会这样纵着她做这些。
他分明就清楚自己的意图,却没有出言说过半句。
……
翌日清晨。
华熙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一双纤长的细腿晃晃悠悠地走进了浴室。
洗漱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的好像没有唇膏用了。
女孩浓密的眉毛微微蹙了蹙。
习惯了用唇膏的人,总是不喜欢唇上什么都没有的干燥感。
于是她撇了撇嘴,从自己的包里摸索着。
忽然摸出了上回品酒会时盛斯霆的人为她专门准备的口红。
是非常艳丽且正式的颜色,又因为是非常滋润的定制款,上嘴不会像其他牌子那样拔干,当做唇膏用也绰绰有余。
再加上她五官本来就是明艳照人的浓颜系,浓眉大眼长睫毛的,不需要画太浓的妆也能很好的体现出五官的优势。
只上一个口红就能放大她的五官。
这么想着,华熙已经凑合着打开了口红盖,往唇上凑过去。
忽然,一股不同于口红原本的味道传来。
作为演员来说,跟化妆品打的交道是最多的。
现在这支口红散发出的味道,根本就不是口红原本该有的巧克力味。
又把鼻子凑过去认真闻了闻,华熙已经能断定这支口红跟那日白天里用的时候味道的差异了。
当时在品酒会的时候涂尚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口红这样被骤然打开,忽然散发出一股药物闷在封闭空间内久了的霉味。
思绪猛的一转,忽然想起那一日,她在希尔顿的酒店内,就是涂了这个口红以后,才忽然晕厥过去的。
华熙一张不加修饰的俏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将手里的口红盖上,然后紧紧地抓进了掌心。
……
“能知道是什么么?”
坐在华熙对面地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口红。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薄笑,说不清清是戏谑还是玩笑,只是在他这样一张温润清俊的脸上显得有些轻浮。
“我说小熙熙,你怎么每天都被人下药啊?”
华熙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不说还好,一说,本来就不高兴的她就更烦躁了。
“什么叫每天,我也不过一个星期找你一次……”
丁深笑:“哦?那你的频率可真低。”
华熙:“……”
虽然说确实是比平常人来医院化验这些玩意的次数多了点。
但是,是她愿意的么?!
显然不是。
“少说废话,化验结果出来了没?”
“啧啧,怎么还是这么毛躁,说了让你不要着急啦,”丁深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还是伸出了手,朝自己手腕上看了两眼,方才将十指合上,“不过也快了,不再喝两杯茶,就会出来了。”
华熙扫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两只玻璃杯,蹙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已经喝了两壶了。”
“没事,又不会醉,多喝点又不会要命。”
“可是我已经去了五次厕所了,再去你们的保洁阿姨怕是都要认识我,还是算了。”
丁深菲薄的唇弯了弯,“行,那我让他们上点蛋糕,你喝茶腻了刚好用这个压一压。”
华熙将不小心滑落到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撩,嘴角带笑:“你不早说,我都快饿死了。”
丁深:“……”
“我亲爱的熙熙小姐,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吃中饭?”
肚子仿佛能听懂“饭”这个字似的,很合时宜地叫了两下。
华熙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不过就是早餐没吃而已,多大点事。”
原来你已经一个上午没吃饭了。
丁深敛了敛神色,随即拨了个电话出去,报了几个菜名和点心名,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你就这么急,急得连早餐都不吃就跑出来求个鉴定?”
不知道是因为累了还是女孩身上的味道让她感到熟悉和安心,这样的安抚对时静娴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她渐渐的停止了挣扎,连声音也小了下去。
最后安静地躺在华熙怀里睡着了。
盛斯霆带着佣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场景。
女孩坐在地上,抱着衣衫和头发都凌乱不已的女人,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轻声哄着,手还不断拍打着女人的背脊。
虽然周围一片狼藉,让人瞠目结舌。
但依旧显得格外的静谧美好。
站在房门处的男人,挺拔伟岸,他披着一件风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比深夜还漆黑的瞳孔中,有暗流在涌动。
华熙回头,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怔了怔,又看了看立在他身后的几个佣人。
小心地将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把时静娴从地上抱了起来。
放到了床上。
经过盛斯霆身边的时候,她轻声说:“明天再来收拾吧,太晚了,先不要吵醒她,你也回去休息吧!”
盛斯霆没有说话,看着女孩漆黑的大眼睛下,泛着淡淡的乌青,脸颊处带着鲜艳的红,显然是刚刚留下的,原本明艳活泼的她此刻显得有些疲倦。
心口处像是被羽毛滑过一般,有些痒痒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挥手示意佣人们退下,深沉的嗓音被他压得很低:“伤到了哪里?”
“啊?”华熙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将头发撩到后头,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盛斯霆难得把自己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姐姐犯病了都会动手,我问你有没有受伤。”
他说的理所当然,像是经常经历这样的事。
华熙“哦”了一下,倒也不是很在意,脸上隐隐传来火辣的感觉,她深深吐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碍,只是妈不小心打到了我的脸一下,在我这儿不过是挠痒痒级别的,谈不上受伤。”
盛斯霆脸上晦暗不明,无论发生什么,他的目光总是那样淡泊,让你根本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你姐姐这里我会让人守着,再有什么事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这么开口了,华熙也没有拒绝。
毕竟她是真的有些困了,现在已经是凌晨,还有三四个小时天都快亮了,想来妈妈应该也不会再折腾了。
于是和盛斯霆道了个谢,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闹腾了好一会儿,出了一身的汗,华熙是最爱干净的人,受不了身上黏腻的感觉,所以只要有条件,都会淋浴。
草草淋浴完,拉开浴室的门走出来,却见一个佣人已经在门口处站了很久的模样。
“小云?”华熙有些诧异,她走到了小云面前,“都这么晚了,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小云冲她笑了笑,将手上一直拿着的一只东西交到华熙手中,“这是盛先生让我拿给你的,说是女孩子第二天起来肿着脸不好看,时熙小姐涂了再睡吧!”
华熙接过药膏,一双柳叶眼微微眯起。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时熙小姐休息了,晚安。”
华熙回了对方一个微笑。
折回了自己的床,将药膏抛到床上。
她看着那用来消肿止痛的良药,有些出神。
……
后半夜华熙睡得还算是安稳,时静娴也没再闹腾。
她心里知道是那天秦妈趁她不在又给自己母亲吃了那药,所以半夜才会突然犯病。
想到这里,华熙的呼吸就沉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华熙扶着扶手下了楼梯,环视四周,佣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她闲逛一般地绕着别墅走了一圈。
走到三层的洗衣房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秦妈正在洗衣房内晾晒着盛斯霆的衣裳。
华熙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十秒,然后唇边漾起冷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彼时秦妈正将衣裳一件一件地从盆里拿出来。
盛斯霆的一些衣裳布料特殊珍贵,是不能机洗的,所以要特意拎出来手洗。
她拿起衣裳一件一件地挂在衣架上,然后转到阳台处,将衣裳挂了上去。
回过头来拿起另一件衣裳,放在半空中用力甩了甩。
“嗑噔”一声。
有什么东西从衣裳的口袋里掉了出来,在秦妈眼前晃了晃。
她放下衣裳,转过身去,低头在地上找着那一枚小东西。
然而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有一枚小小的,如同飞镖似的东西,正缓缓而来。
处在二楼的华熙看着电脑中的监控,玩遥控飞机似的,操控着键盘。
而那一枚类似飞镖一样的东西,在她熟练的操纵下,正缓缓朝着秦妈就要晾晒的那件衣裳处。
然后趁着秦妈全神贯注地低头照着小物件的时候。
迅速在衣服上划出好几道口子。
动作毫不留情,那原本华贵的衣裳,已经衣衫褴褛。
秦妈好不容易找到地上的东西,转过身来的瞬间,那枚飞镖迅速地藏匿进了床下。
她继续拿起衣裳抖动着。
在她眨眼的瞬间,几乎要惊叫出声!
这件她刚刚才甩过的衣裳,此刻已经烂得不成样子。
透过衣裳的破洞,甚至还能看到后头的的景象。
秦妈心里咯噔咯噔地跳着。
这些手洗的衣裳都是大师专门定制的,一件衣裳就抵得上她一年的工资。
刚才明明就好好的,怎么会烂成这样?
心跳越来越快,秦妈却觉得自己的背后被汗水浸湿了,脑门上也挂着汗珠。
不可能,刚才分明就没有人进来,那,那这是灵异事件?!
她一张老脸都快哭出来了。
良久,她慌忙地将手中地衣裳挂到衣架上,然后硬着头皮晒了上去。
……
傍晚时分。
佣人们照例将衣裳收了回来,一件一件叠好放进衣柜。
忽然发现一件近乎破烂的衣裳,惊叫了一声。
迅速去问今天是谁晒的衣服?
大家自然是说秦妈负责晒的。
触及秦妈一脸惶恐的模样,小云还是把她拉了出来。
然后拿着衣裳小心翼翼地走到盛斯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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