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围了上来。
杜虎睁着还有些迷糊的双眼,等浑身的疼痛提醒某些回忆的时候,杜虎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
人群中的落青瑶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虎,眼中是赤luoluo的威胁。
你敢说吗?
杜虎一个激灵。
杜秀指着落青瑶,对杜虎激动的说道:“二哥,是这个贱蹄子干的吧?啊,是她把你扔进池塘,叫你喂蚂蟥的吧?二哥,你倒是说话呀,昨天晚上是不是她干的,你别怕,你说出来,妹子给你做主。”
杜虎张张嘴,半晌才道:“不,不是!”
“二舅?”章佩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急道,“你怕她干啥,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出来啊?”
落青瑶轻轻的接话道:“要不,咱们还是报警吧。出了这样的事,我不明不白的受着冤枉不要紧,舅舅被人这样欺辱,总得找出凶手才是。”
“报……。”
“不行。”
杜秀瞪大眼睛看向截她话头的章佩佩。
章佩佩冲她猛眨眼睛,这事不能惊动派出所,不然她们的计划就曝光了,处罚肯定是有的,但也太丢人了吧。
三个大男人都对付不了一个死丫头,还被她扔进了池塘里喂蚂蟥,这要是传出去,她们杜家还要不要面子了?
杜秀自然看懂了章佩佩眼中的东西。
“那,那算了。”
“婶子,不报警找不到凶手,没法替二舅舅主持公道。”落青瑶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说不报了就是不报了。”
“那他们是怎么掉进池塘里的?也没喝醉酒。”
章佩佩来不及阻止,只听杜秀急忙认下来,“喝了,他们喝了,都喝醉了,所以才不小心掉进池塘里的。”
众人顿时“吁——”了一声。
落青瑶指着杜秀,神情凄苦的指责道:“那刚刚杜婶子还诬陷我,说是我害得二舅他们,说他们进了我的后院,往我身上泼脏水?”
杜秀心里‘咯噔’一声,貌似回过神来自己着了落青瑶的道儿了。
现下,她说什么都没人信了吧?
“落侄女,您看在秀儿是您远房婶子的份儿上,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她也是替我着急。”
杜虎在落青瑶的威压下,吞咽了一口吐沫,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我们对不住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二哥?”杜秀不敢置信的大喊。
“二舅,你……。”
这场闹剧,总算是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结束了。
村长遣散了众人,指尖点着杜秀的鼻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平时欺负落丫头也就罢了,这次还不干不净的诬陷她,我都替你丢人。”
村长走了,落青瑶冲她们笑了一下,转身也走的干脆。
那神情,哪里有半点可怜,全是趾高气扬。
杜秀浑身气得发抖,章佩佩恶毒的在心里咒骂着落青瑶,指甲掐进了手掌里也不自知。
她不会放过这贱人的,绝对不会!
接下来的几天,落青瑶跟杜秀母女俩井水不犯河水,就连做饭时间,烧水洗澡的时间也是心照不宣的错开来的。
直到这天傍晚,杜家来了一辆车,下来一个人。
“死鬼,你怎么才来啊?”
来人拥着笑的跟朵花似的杜秀,乐呵呵的朝屋里走去。
墙头外,有不少村民指指点点的议论。
“瞧杜寡妇笑得那样,浪的一头大疙瘩。”
“董主任啊,就喜欢她那骚劲儿,那大胸大屁股只要一扭,没几个男人能降的住。”
“杜寡妇脸长得跟那磨盘似的,也得亏那身子吃香,哈哈哈。”
……
落青瑶刚从山上下来,听到三姑六婆的议论声,仔细回忆着这位董主任跟杜秀的关系。
这一不回忆不要紧,等完全想起来,直叫她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TM恶心了!
这姓董的,比杜虎粘满一身的蚂蟥还叫人反胃,想吐。
董万,五十出头,是镇长的连襟,是市长秘书的亲哥哥,在镇里挂了个主任的虚职,领着国家的俸禄。
但他主要经营是在外面。董万开了几家洗浴中心,市里镇子上都有,因为关系网强大,所以他可以横着走。
杜秀是董万在这个村子养的外室。说外室都有点高抬杜秀了,她就是董万发泄欲望的工具,想起来了就来泄泄火,想不起来就撂在一边。时不时的给些千儿八百的,就让杜秀感恩戴德了。
杜秀自然知道她在董万心里的价值,所以每次董万来,她都要使尽浑身解数,把她在床上的那些花样,极尽无耻的都来一遍才罢休。
董万就喜欢杜秀在床上的放浪姿态,所以哪怕杜秀长了一张大脸盘子,年纪也不小了,但他也始终没放弃杜秀不要。
还有一个,那就是董万每逢一两月就来的原因,因为落青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