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医院住了两天后,闻笙出院,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江州。傅砚临这跟屁虫,自然是一起的。这人嘴巴毒是真的,但男子气概也是真的,全程没让闻笙出一点力气,行李包和电脑包,统统他包揽了,还腾出一只手来牵着闻笙走,生怕她迷失在双流机场的人潮里。闻笙觉得,他多少有点把自己当智障儿童了。过了安检候机时,韩舟来了个电话,约闻笙见面。闻笙心底的失望已经无波无澜,她维持了礼貌说自己已经在机场,即将回江州。事发几天,韩舟才来电话说见面,诚意可见一斑。吃饭的由头,更是毫无诚意。韩舟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方才说了句对不起,陈旭太过莽撞,请闻笙原谅。闻笙只淡淡一笑说,韩总,没关系,那晚上吃亏的人不是我。韩舟愣了愣,问闻笙,“闻小姐,我很遗憾……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生分...
《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在医院住了两天后,闻笙出院,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江州。
傅砚临这跟屁虫,自然是一起的。
这人嘴巴毒是真的,但男子气概也是真的,全程没让闻笙出一点力气,行李包和电脑包,统统他包揽了,还腾出一只手来牵着闻笙走,生怕她迷失在双流机场的人潮里。
闻笙觉得,他多少有点把自己当智障儿童了。
过了安检候机时,韩舟来了个电话,约闻笙见面。
闻笙心底的失望已经无波无澜,她维持了礼貌说自己已经在机场,即将回江州。
事发几天,韩舟才来电话说见面,诚意可见一斑。吃饭的由头,更是毫无诚意。
韩舟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方才说了句对不起,陈旭太过莽撞,请闻笙原谅。
闻笙只淡淡一笑说,韩总,没关系,那晚上吃亏的人不是我。
韩舟愣了愣,问闻笙,“闻小姐,我很遗憾……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生分了?”
闻笙被他这一句逗笑了。
韩舟这么说话,给闻笙一种又当又立的感觉。
他这样说,到底是愧疚拿闻笙当枪使,还是愧疚陈旭找闻笙的茬他藏匿躲避置若罔闻?
闻笙做人做事向来奉行与人为善的原则,即便是看透了当下韩舟的面孔,她也是耐着性子淡淡然给韩舟台阶下,“当然没有,韩总,等你来江州,我再带你去吃望江门小龙虾。”
不过是温声细语间把从前称呼的“老韩”改为“韩总”。
但凡有点脑子,都能知道闻笙态度已然冷漠,今后只有公事公办。
韩舟不再多言,生硬地客套了几句,掐断了电话。
飞机窜入高空,透过机舱,闻笙看着窗外的云海翻腾,变幻莫测。
她心里忽然释然了。
人有失望,是因为她怀着不该有的希望。
她和韩舟本来就是合作基础上延伸的关系,谈什么纯粹的友谊呢。
沈观南说的没错,她太纯粹了。
在别人眼里看来,闻笙这人又高冷又骄傲,又生了一张令人嫉妒的面孔,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她偏生得智商168,一路跳级考进燕大,无论是在红圈所搬砖做企业并购律师还是半途转身风投当金融民工,她都很好的诠释了“能力”两个字。
她用实际成果甩了无数人十条街叫人嫉妒得面目扭曲,却一脸云淡风轻觉得没什么了不起,这不是常规操作么?正常人稍微努努力就能达到的水准好不啦?
这样的人,特别招人恨吧?咬牙启齿的那种。
但祝清嘉最清楚,闻笙聪明的脑瓜子除了读书和工作,一无是处。
高智商、低情商要选光辉代表的话,闻笙必须有最高票。
有些绿茶婊为了装高级便时常表演云淡风轻与世无争,可闻笙却是……实实在在的不争不抢。
因为她根本没兴趣搞七搞八。
平平无奇的超级无敌大直女。
她觉得,人与人之间么缘分很重要,契合了缘分那就是朋友。
譬如韩舟。
哪怕当初俩人是财大气粗的金主爸爸和跪求临幸的穷苦创业者的关系。那几个月的相处下来,闻笙正儿八经把韩舟当成了朋友。
所以才失望吧。
要说她婊,也是那张脸惹的祸。
脑子好使的人有几个是长得美若天仙的?还是刘亦菲站边上都得含恨而死的类型。
祝清嘉一度特别理解孟伟的“小肚鸡肠”,她曾说,要不是闻笙是她打小的铁子,她也想半夜三更搞一把美工刀把闻笙的小鹅蛋脸划得丑不拉几,再把她脑袋砸个坑。
孟伟能忍她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荡、活生生羞辱自己无数次动刀或开发或维护的脸蛋,还没杀了她真是自控力特别强大、特别令人尊敬。
所以,别人只是嫉妒闻笙,或者背后给她穿穿小鞋,闻笙得心怀感恩才对。
人的确很难接受和承认比自己优秀的存在。
此时此刻,闻笙有些想念祝清嘉了。
-
傅砚临死皮赖脸跟着闻笙回家。
下车后,他打了辆车,直接报了闻笙家的地址,美名其曰行李太多闻笙拿不动。
闻笙哪里敢吭声,便随他去了。
到家后,傅砚临烧了水给她喝。
闻笙的确是有点渴了,一口气喝了整杯水,傅砚临收走杯子,又倒了一杯。
这回他没有递给闻笙,而是非常自然而然地就着她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男人清晰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闻笙着急开口,“喂……”
傅砚临喝完水,搁下杯子看她,“怎么了?”
“那是我喝过的。”
“有问题?”
“你不能洗一洗再用吗,或者,换一个呀。”
“麻烦。”傅砚临嫌弃地撇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自顾自忙起来。
闻笙看着放在托盘里的杯子,有点小尴尬。两人共用一个杯子喝水,多少有些暧昧。这是很亲密的行为。即便她和江屿阔在一起一年多,也从没跟他用过一杯杯子。
傅砚临先是处理了冰箱里蔫儿掉的蔬菜水果、过期的鲜奶和不再新鲜的鸡蛋,统统扔进垃圾桶。
那些还是他上次摔门而去那晚买来的。
闻笙一点儿没碰。
傅砚临拎着垃圾袋出来,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壮硕的胳膊和腕上低调却矜贵的手表,眸色沉沉地凝着闻笙,“你怎么活下来的?”
闻笙抱着水杯,心知他的数落是什么意思,转过身去嘟哝道,“现在外卖很方便的。”
傅砚临怼她,“天天吃些垃圾食品,难怪你智商不如从前。”
闻笙不服,“谁说的?我现在也很聪明的!”
傅砚临一团气在胸腔,他特别想打开闻笙脑袋看看里头装的什么豆腐渣?
把垃圾丢在门口后,傅砚临问,“去不去超市?”
闻笙问,“去做什么?”
傅砚临挑眉:人是铁饭是钢,我没功夫陪你修仙。
闻笙:谁让你嫌弃飞机餐难吃?四川航空的食物饱受好评,唯独你不屑一顾。挑剔鬼。
为的就是四川航空的红糖发糕和辣椒酱,闻笙特地选的航班,谁晓得傅砚临上了飞机就喝水,餐盒看都不看一眼,特别的高贵冷艳。
这会儿饿了不是该的么?
傅砚临催促:要我扛你下楼?
闻笙立马站起身来:我自己走。
她又不是大米,需要被扛么?
他还真是喜欢一言不合就扛人,上辈子在码头当搬运工的么?
傅砚临懒得再说她,进了浴室,摔上门。特别用力的那种。
闻笙一脸懵圈地坐在床头。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闻笙下床穿好衣服,拧开一瓶矿泉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复盘思索自己刚才和他的对话,究竟哪里说错了,惹得他发火。
可复盘完毕,闻笙表示,自己没错。
是他火气旺盛,是他太过小心眼。
但看在今天他做英雄的份上,闻笙决定主动哄一哄他。
十几分钟后,傅砚临洗完澡出来,披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沐浴露的清香,特别有张力。
他并不理会闻笙,闷声不吭地穿好衣服,拿了手机,摔门而去。
闻笙手里拽着一瓶拧开的矿泉水,本想递给他,让他消消气,可人已经跑了。
闻笙就很郁闷。
这家伙莫名其妙生气就算了,还不给人机会哄一哄的?
闻笙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回沙发上,这种问题她从来没处理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决定给祝清嘉发个微信,请教请教经验丰富的祝老师,如何哄好一个生气的男人。
祝清嘉是夜猫子,消息秒回,“笙姐,你要哄哪个野男人?”
闻笙:你知道的那个。
祝清嘉:???那个狗东西怎么又找上你了?你不是在蓉城出差么?你俩啥情况!坦白从宽!
闻笙发了语音,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并且表示很迷惑:嘉嘉,你说他好端端的为什么生气?
祝清嘉发了个无语的表情,随后又问:笙姐,你好好想想,你以前真不认识这个狗男人吗?
闻笙:真不认识……o(╥﹏╥)o
祝清嘉:那他就是有病!估计以前妹纸都是贴上去求宠爱的,遇上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自尊心被你碾得稀巴烂!
闻笙:是么?
祝清嘉:笙姐,我发现你不仅在读书方面天赋异禀,在驾驭男人这方面也是!
闻笙:嘉嘉,你正经点。
祝清嘉:哄毛线啊,这逼迷上你了,根本不需要你哄,自己就会屁颠屁颠找台阶下!
闻笙想了想傅砚临那个吊炸天的性格,摇摇头:他应该不会。
祝清嘉:走着瞧呗。
不过几秒,祝清嘉又发来一条信息:不对啊,笙姐,你这是准备给他火包友转正?!
闻笙愣了愣,旋即回复道:也不是不可以。
但现在问题是,他都气跑了,还转正啥呢。
这人脾气这么差,这么难搞,要是以后真在一起了,闻笙岂不是要天天哄他?
她实在是不清楚,他莫名其妙生气的点在哪里。
想想都麻烦。
如果谈恋爱这么麻烦,闻笙觉得还是算了吧。
男人只会影响她搞事业赚钱的速度。
-
傅砚临气得要死。
刚才他故意去浴室洗澡十多分钟就是想给闻笙个缓冲,可没想到,他摔门离开的时候,那没心肝的女人哪怕是一句虚情假意的挽留都没有。太气人了。
到酒店门口抽了好几根烟后,闻笙也还没发来微信求他回去。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大半夜没地方睡觉么?呵,这铁石心肠的女人。
他又问自己,气什么呢?
闻笙没良心,他是第一天知道么?
有什么好气的呢?
可他现在灰溜溜的回去找她么?
他不要面子的啊!?
傅砚临实在是忍不住,上万能的度娘寻求解决之道。
“如何在闹矛盾后自找台阶?”
“怎么挽回颜面?”
“如何跟一个情商低下的女人相处?”
搜出来的那些问答答案,傅砚临看得火大。
都什么玩意儿?
一群废物说的废话。
傅砚临思忖了几秒,决定给宋毓恩打个电话。
这狗东西一向自诩恋爱大师,应该能解决问题。
宋毓恩也是夜猫子,正在打王者荣耀,接了傅砚临的电话,漫不经心地回,“狗币大半夜找我干什么?”
傅砚临轻咳了两声说,“我有个朋友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他和女朋友闹矛盾了——”
“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宋毓恩嫌弃道,“傅老狗,你死要什么面子?”
傅砚临有些毛躁,“这不重要!你他妈听我说完!别打岔!”
宋毓恩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屏幕操作,“你说呗。”
傅砚临摸了摸鼻子,继续说,“他这个女朋友有点情商低下,说话很气人,他一怒之下甩脸子摔门走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找台阶下,就问我怎么办?”
宋毓恩冷笑,“闻小姐说了什么你这么生气?说你不行还是说你快?还有,闻小姐答应跟你在一起了么你就叫人女朋友?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傅砚临咬牙切齿:你他妈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送国足当球踢?他们正缺个抵挡骂名的由头,到时候就说你这狗头不懂事不知道往门里钻!
宋毓恩:傅老狗,你求人办事,得有求人办事的姿态,懂不?
傅砚临:我求你爹,说了是我朋友,是我朋友!你耳朵不好使还是脑西搭牢了?
宋毓恩笑说,“对对对,是你朋友,不是你……”
傅砚临怒道,“所以他现在要怎么办?”
宋毓恩搁下游戏,正儿八经地分析,“就我和闻小姐这几次相处下来,我没觉得她情商低下,反而觉得她为人处世很周到很妥帖,综上所述,我认为你和闻小姐闹不好,铁定是你的毛病,毕竟你这人什么臭脾气又傲娇嘛,我是十分清楚的。”
傅砚临怒火中烧,声音又冷又怒,“我他妈说了是我朋友,你听不懂人话?”
宋毓恩直接开骂:就你这傲娇的逼样儿,还能追到闻小姐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老天真是瞎了眼了。不能收敛你的臭脾气就滚回家玩儿你自己吧狗东西,谈什么恋爱呢?你少去浪费人家闻小姐的时间好伐?人家都是哄女孩子,怎么地,你倒追别人还想人家来哄你?你是吴彦祖还是金城武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把自己当盘菜啊?
傅砚临:……
“如果你对自己的定位还不清晰,那我建议你——”宋毓恩好不容易逮着骂死傅砚临还不用负责的机会,怎么可能松嘴?他壮着胆子学着他最喜欢的日剧里的台词,毫不客气地甩给傅砚临。
“不如去一下乌干达的密林,和山地大猩猩玩玩互相相扑,在那猛烈的巴掌拍击下,你的脑子也许能清醒点。”
“又或者你去赌马场,找到那些赛马,挨个让它们在你脑门上踢一脚……”
傅砚临忍无可忍,直接掐断了电话。
顺便打开通讯录和微信,把宋毓恩拉黑了。
这狗币配和他做朋友?
走好吧你!
夜风好冷,吹得傅砚临的心好凉。
傅砚临认清现实,佛祖说的对,求人不如求己。
要不就说搞完了体力消耗太大,下楼来吸收点日月精华补充营养?
那闻笙肯定当他是傻×。
傅砚临现在就特别后悔,凭什么他要置气摔门走?
他前几天才摔门走过,今儿又走,傅砚临觉得自己像个受气的小学鸡,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没啥效果,还特幼稚。
有什么事情是一炮不能解决的?
一炮不行,就再来一炮呗。
他就不是没这体力。
现在上楼去,一定要给她搞到道歉认错为止!
想到这里,傅砚临摸了摸鼻子,抬腿潇潇然走进酒店大堂。
江屿阔是夜里才赶到清州的。
家里人下了命令,叫他务必来清州给小舅舅传话。
得知闻笙这次出差也是在清州,他想趁机跟她谈谈,反正顺道嘛,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昨天他就想明白了:他和徐可就是玩玩,各取所需,他断不会娶徐可那种寒窗苦读十几载才从大山里飞出来的村姑进江家大门。
只要闻笙肯原谅她,江太太的位置,就还是她的。
古往今来,男人不都这样容易犯错?外头的野花总是香的。徐可主动热情,送上门来求搞,他哪里顶得住?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况且,他之所以犯错,闻笙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谁叫闻笙跟他谈了一年都还很保守不给干那事儿?
闻笙做人做事向来奉行好聚好散的原则,既然分手了,就不必纠缠了。
可江屿阔说她落了个东西在他那儿,恰好给她送来。既然是好聚好散,就不必要像仇人似的老死不相往来。
方才她以为是江屿阔敲门,才没有防备。
此时的闻笙根本回答不了江屿阔,她嘴巴被傅砚临堵住了。
江屿阔没听到回应,又敲门。
还是没回应。
可刚才听到的声响和门缝里钻出来的光线,代表里头分明有人。
江屿阔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耐心也渐渐消磨,他一拳头砸在门上,语气有些坏,“闻笙,你挺没意思的。答应了聊,现在又跟我闹哪出?故意折磨我考验我对你的耐性?你闹得差不多行了啊!”
“……”闻笙尽量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可傅砚临太坏了,他故意凑近闻笙的脖子,热气扑洒,又麻又酥。他知道外头有人,所以故意报复,手段也更恶劣。
闻笙难以掩藏的嗯一声。
酒店的门板并不隔音。江屿阔刚要离开,就听见那声音。
他不是傻子,那声音代表什么情况他心知肚明,里头什么情况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江屿阔狐疑地看了眼房门号,一脸黑线。
走错房间了?
刚才那声音,不像是闻笙的。
别说是江屿阔没听出来闻笙的声音,闻笙自己也意外,她的声音竟然可以是那样。又细又碎的呜咽,裹挟着委屈的柔软,让人心神荡漾。
江屿阔骂了句,以为闻笙给错了房间号,立马掏出手机打给她。
下一秒,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江屿阔刚走出去两步,听到铃声,整个人都愣了,半晌才回头,错愕地看着房门,脸瞬间绿了。
闻笙心都凉了。
虽然她已经和江屿阔分手,跟谁在一起,他也无权过问。但被江屿阔发现这样的场景,闻笙觉得羞耻无比。
然而,始作俑者却洋洋得意。在江屿阔愤怒踹门的时候,傅砚临故意闹出动静。
他就是故意叫外头的人知道,闻笙房间里有人。并且他们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江屿阔和她谈了一年半,也从来没做过的那种。
江屿阔踹这门,破口大骂,很快被人投诉,酒店来了人将他拖走,他非说自己女朋友在房间里,他要进去抓女干。
可酒店是不会任随他胡来的,好在他开了楼上的房,只得灰溜溜回了房间去。
房间里,闻笙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似的。
傅砚临亲够了才松开她,漆黑的眸低噙满了得意。
闻笙怒极了,狠狠一巴掌扇在傅砚临脸上。但那一巴掌还是软绵绵的,她手上没什么力气。
昨晚是她自愿的,可现在不是。他要耍流氓,就活该被打。
“用力点打。”傅砚临半开玩笑。
他看到闻笙冷着一张脸,状态有些不对,像是一直发怒的刺猬——想来刚才是他太过分了。
傅砚临舌尖舔了舔被打过的脸颊内壁,想伸手去拉她手臂。
闻笙冷漠地看着他,“滚。”
“???”
宋毓恩心里特别委屈,他招他惹他了?
这狗币最近情绪波动得跟他家股票似的上蹿下跳,没个定性。
大姨爹泛滥了吗?
这鸟脾气,谁给他当老婆谁倒霉,谁被他盯上谁是大冤种。
要不是多年好友,有过命的交情,宋毓恩真想锤爆他的狗头。
心中郁结难抒,宋毓恩只能在群里跟徐让初吐槽了。
徐让初收到信息后,立马回了个讨人嫌的标准微笑表情包,以及一句:成天像个娘们儿似的哔哔赖赖,有种你直接上手,干服他完事儿。
宋毓恩:……
他要是干得过傅砚临这狗币,还能等到今天?
特么的!
家人们,船翻了!
-
拉黑傅砚临后,闻笙决定下班后躲去祝清嘉的豪宅,辟邪。
她想了一下午也没搞明白,傅砚临是怎么找到她家地址的?
难不成是那天下下班后,蹲守的?
现在她把人拉黑了,对方那不依不饶的架势,肯定要去堵她的。
三十六计躲为上。
祝清嘉听她说完早上发生的事儿,拍手大赞傅砚临干得棒,还说,“老娘要是在现场,非得切了他的唧唧喂狗去。这吊人以前可不是这样,两幅面孔?呵……他不是要报警,怎么还不报?怂蛋!不行,一个脑震荡太便宜这孙子了,老娘现在去医院给他干成脑瘫!”
闻笙说,“江家要脸呗。他这种人,不值当,嘉嘉你别气。”
“气倒是一回事,我就觉得这么简单放过江屿阔这孙子,心里不爽快——总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算了,狗咬我一口,我还能咬回去呀?”
祝清嘉翻了个白眼,她晓得闻笙的性子就是不想惹事儿,可人善被人欺呀,总叫人觉得她好欺负可不行。
“你周末躲我这儿,那平日呢?”祝清嘉一针见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无效逃避。”
“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闻笙抿了抿嘴说,“我的意思明确,对方该有自知之明。”
“他要是有自知之明,还能找到你家里去?清州搞完就该散了。”祝清嘉疑惑说,“我总感觉这个Leo傅,不是单纯想跟你约,就有种——有种想跟你谈恋爱的感觉?你俩以前是不是认识?”
祝清嘉神算子似的眯了眯眼睛,“笙姐,你最好坦白从宽。”
闻笙也思考过,是否存在这种情况,他们是认识的,只是闻笙忘记了,可她在脑海深处搜寻了各个角落皆无果。
闻笙十分确信地摇头,“嘉嘉,我万分确信,在清州那次,是我第一次见他。”
“宝贝,要我说,他的相貌不俗,身材上佳,床上那技术也OK,就连职业都nice,倒是个不错的约会对象,你不要考虑考虑火包友转正?”
闻笙惊恐摇头,“嘉嘉,你说的什么聊斋。”
“怎么就不行?”
“我把他拉黑了。”
“你真清醒啊姐妹!”祝清嘉耸肩,摊手道,“多可惜啊!我瞅着你今天的脸又嫩又红,被滋润的贼好。还想着你这刚开始吃肉,肯定姿势匮乏,上班摸鱼给你收集了点儿学习资料呢。”
“……”闻笙汗颜,“我不要!”
所谓的“学习资料”闻笙一年前就看过。
那时候她刚发现自己和江屿阔在那方面有些毛病,寻求祝清嘉的帮忙,祝清嘉以为她是童子鸡的关系才放不开,就找了点视频和她一起看,做起了担当老师,预备给闻笙视频讲解。
但闻笙没坚持过一分钟,就吓跑了。
她逃么,祝清嘉就抓回来,摁着她的头看。她闭眼睛么,祝清嘉就扒开她眼睛。她钻进被子里么,祝清嘉就搞了个小十万块钱的高级音响,流畅无损的音质充斥着房间的各个角落。男女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祝清嘉的原话是,不看?那你给我听!
祝清嘉操碎了心,但最终,闻笙还是不行。
闻笙想到那几次都头皮发麻。
祝清嘉恨铁不成钢地扫了她一眼,“瞅你这损色,碰碰撞撞的多好玩呀!我这都是霓虹最新资源,很难搞的好么?不是亲闺蜜我还不给你发呢!多香你知道么?拿肉给我都不换!”
祝清嘉一向是不屑开车的。
她开高铁,开飞机。
“发过去了,你这种脑子肯定不会破解,所以人美心善的我给你直接甩视频到微信,你随时点开就能食用啦。”祝清嘉给她抛了个媚眼,妖冶得不行,“偷偷看,不承认也没关系哒。虽然合适的火包友被你踹飞了,但技术还是要学哒,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闻笙哭笑不得,“你真是我的贴心好姐妹。”
“宝,漫漫长夜,你想不想搞点刺激的?”祝清嘉眉飞色舞地看着闻笙,“来呀,造作呀!”
闻笙:???
祝清嘉拽着她胳膊往衣帽间拽,“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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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嘉说的刺激,就是到OT蹦迪。
两人换好辣妹装,祝清嘉又破天荒给闻笙搞了个爹都认不出来的大浓妆,收拾妥帖到OT时,已经十一点了。
场子刚热起来,嗨乐鼎沸,热闹非凡。
祝清嘉还叫了点朋友,闻笙和他们玩过几次,还算熟,所以就算她对蹦迪不感兴趣,也不无聊。
“笙姐,今晚喝点儿?”祝清嘉朝她眨了眨眼睛,美眸带电,摄人心魂的,妥妥的一尤物。
以往闻笙和祝清嘉来OT,都是喝果汁看文件,然后凌晨三四点,意兴阑珊后把烂醉如泥的祝清嘉弄回去。
今儿个闻笙忽然有点兴致,蠢蠢欲动,“来点。”
洋酒无论多贵的,闻笙也喝不来,野格兑红牛倒还能入口。
因为前段时间疫情的关系,OT现在改用了塑料袋装酒,一人一个袋子插根吸管,喝饮料似的。
闻笙一不小心喝了两袋儿。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不郁闷是假的,闻笙懒得去想了,趁着略微上头的酒精,站到茶几上去,抱着祝清嘉摁头嗨。
今宵有酒今宵醉嘛。
去他妈的江屿阔和Leo傅,都是狗男人!
与此同时。
斜对桌。
宋毓恩和徐让初两个单身大直男喝酒,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嗨不起来。
于是宋毓恩拍了个现场热闹的小视频,丢进平时经常一起玩乐组局的小群里,呼朋引伴来OT消遣美好人生。
他特地艾特了所有人,潇洒称:来吧,朋友们,今夜全场消费由宋公子买单。
小视频的视角是从闻笙和祝清嘉的角度拍过去的。
宋毓恩根本没认出闻笙来。
谁能想到一脸淡漠又清冷的、工作时穿着得体的套装问他要财务报表的闻小姐,会穿着掐腰小黑裙在夜店摁头草栏杆?
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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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临坐在闻笙家门口的水泥台阶上,一盒烟抽完了。
闻笙鬼影子都没一个。
就当他想下楼去车里拿烟时,看到宋毓恩发来的小视频。
闻笙住的是老小区,地下车库的位置根本不够用,大家都习惯性把车停在地面上,导致小区地面车满为患。她才没看清楚塞在角落里的那辆熟悉的法拉利。
下车后,闻笙去后备箱帮忙拿东西,傅砚临挑了个轻便的塑料袋给她,自己拎了重的,蹬蹬上了六楼,一口气都不带喘的。
到了门口,闻笙问傅砚临拿钥匙开门。
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两大包塑料袋,一本正经地说,“裤兜里,自己拿。”
闻笙觉得这多少有点暧昧了,“你不能放下东西么?”
傅砚临,“左边。”
“……”
闻笙无奈,只好伸手去掏钥匙了。
他裤兜比较深,闻笙往里头探,可根本没找到钥匙“闻笙,我发现你这人有点坏的。”
眼神却是幸灾乐祸的。
闻笙立马明白过来那是马上,弹出手来,惊慌失措地往后退,骂了句神经病。
但为时已晚。
傅狗已经丢下手里的袋子,“哐当”一声,哪儿管得着里头瓶瓶罐罐会不会摔碎。他快步上前去,摁着闻笙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猛然低头吃住了她的唇。
“唔——”闻笙的呜咽声被吞掉了。
傅砚临超市里挑起来的那把火余温未灭,刚才被瞬间点燃——
上楼时他跟在闻笙身后,看着闻笙的背影或是侧脸,忽然很触动,仿佛他们在一起多年,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初夏傍晚,他们手牵手逛完超市回来,准备做饭。像所有岁月静好的情侣一样,普通而幸福。
闻笙的侧脸被一缕碎发点缀,温吞又随意地撩过头发夹在耳后,是书不尽的娴静美好。
吻得越发激烈。
闻笙不知不觉中被他转过身来,忽地一下抱起来,她下意识地用腿盘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虽说她身高168CM,但体重不过九十来斤,傅砚临搂着她轻而易举。
闻笙背后是坚实的门板,傅砚临怕她撞到脑袋,单手搂着她的同时,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处——护着她聪明的小脑瓜子。
几近窒息。
傅砚临箭在弦上,难以自持,他正想停下来开门进屋好好伺候闻笙时,一缕略带尴尬的啧啧声袭来。
两人惊悚地分开——目瞪口呆地转向楼梯上方的台阶。
祝清嘉一袭奶白色西装连衣裙,裙子恰好到膝盖上方,露出笔直白皙的大长腿,脚踩的是华伦天奴最经典的裸粉色铆钉高跟鞋,栗色大卷垂散的肩头挎着杨树林家的黑色曼哈顿包包,双手抱在胸前,嫌弃又艳羡地看着闻笙惊慌失措地从傅砚临身上跳下来,漂亮的眼眸眯了眯,“笙姐,你俩真是……好兴致啊,青天白日的。”
傅砚临简直想把祝清嘉的头拧下来,好死不死的,这时候出现?知不知道什么叫坏人好事,天打雷劈?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祝清嘉赔得起?
闻笙则是涨红了一张脸,尴尬得能抠出一栋摩天大厦来。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傅砚临!
闻笙怨怼地瞪了傅砚临一眼,又瑟瑟地望向祝清嘉,像早恋被家长抓住的小学鸡,语气和台词都很心虚,“嘉嘉,你……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呀。”
祝清嘉哼了声,踩着高跟鞋下台阶,站到俩人跟前,斜了眼闻笙,“笙姐,你有了男人出息了哈,我想你了还得预约见面么。”
闻笙很是狗腿地挽着祝清嘉的胳膊,一脸认错,“嘉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出息。”祝清嘉嫌弃地哼了声,漂亮又凌厉的眼睛扫向傅砚临,话却是对闻笙说的,“笙姐,不给我介绍下?”
闻笙掐了掐祝清嘉,心想他是谁你不都知道么?介绍啥啊,多尴尬。
祝清嘉故意装作不懂事,催促说,“赶紧的。”
闻笙只好硬着头皮介绍,“这是我闺蜜祝清嘉,他是……他是我朋友,姓傅。”
至于傅什么,闻笙自己都不知道,只好说,“嘉嘉你叫他Leo吧,他英文名。”
祝清嘉这个二愣子根本不知道闻笙的“难处”,一刀戳了下去,“傅什么?好端端的喊什么英文名,都是中国人,咱不装X。”
“……”闻笙悻悻地看着傅砚临,想让他自我介绍来着,奈何傅砚临只看了祝清嘉一眼,便挪开了,沉着一张脸捡起闻笙掉落在地上的钥匙开门。
三人进了屋,傅砚临拎着东西去了厨房,闻笙带着祝清嘉坐在客厅,两人刚落座没两分钟,只见傅砚临端着一直托盘出来,托盘里头是两只杯子,一只茶壶。
把水放下后,他又去了卧室。
祝清嘉可以说是目瞪狗呆,“笙姐,你们这算是同居了?”
“没有,”闻笙摇头,“他送我回来而已。”
“我怎么觉得,他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这端茶送水的架势,难道不是在招待客人吗?”祝清嘉说,“你俩现在这样子,宛若过日子的新婚小夫妻,说你俩是一炮之缘,鬼信啊。”
闻笙愣了愣,摇头说,“并没有,嘉嘉你胡说。”
闻笙心想,她和傅砚临连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不是,还同居,还新婚小夫妻……嘉嘉真是思维活跃。
偏生的这时候,傅砚临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双袜子走到闻笙跟前递给她,“穿上。”
闻笙是习惯性在家不穿袜子,赤脚踩地,自由自在。她接过袜子在手心里拽着,并不打算穿。
傅砚临盯着她,语气颇有命令,“听话。”
闻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傅砚临漆黑的眼底甚是认真,只好乖乖穿上。
傅砚临这才挪开眼睛,问祝清嘉晚上要留下吃饭吗。
祝清嘉眉梢一扬,故意问他,“方便吗?不打扰你们办事儿吗?”
傅砚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你们聊,一小时后开饭。”
说完,转头回了厨房。
祝清嘉目光锁在闻笙脚上,不由地感慨,“笙姐,我能给你跪一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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