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笙礼貌地笑了笑,心里却想,他这不是叫她招人恨么?女生撇嘴,失望地走了。闻笙地上冰柠茶,“跟你一起出来,真讨人嫌。”傅砚临接过冷饮,嚣张骄傲地说,“长得帅是我的错?”“……”闻笙吸了口气,摇摇头,“你是怎么将不要脸的功夫练得如此炉火纯青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要低调?”傅砚临冷哼,“我嚣张都这么人觊觎我的姿色和肉体,低调了那还了得?”“……”闻笙盯着他那张的确帅气出众的脸问,“你是怎么和小宋总做朋友的?他为人很有亲和力。”“他脑子不好使,你怎么不说?”“小宋总是你好朋友。”闻笙提醒道。“实事求是我也错了?”傅砚临反问。闻笙耸耸肩,坦然道,“我发现你强词夺理的功夫和不要脸的功夫,不相上下。”傅砚临闷哼说,“说不过我就人身攻击?”闻笙...
《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闻笙礼貌地笑了笑,心里却想,他这不是叫她招人恨么?
女生撇嘴,失望地走了。
闻笙地上冰柠茶,“跟你一起出来,真讨人嫌。”
傅砚临接过冷饮,嚣张骄傲地说,“长得帅是我的错?”
“……”闻笙吸了口气,摇摇头,“你是怎么将不要脸的功夫练得如此炉火纯青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要低调?”
傅砚临冷哼,“我嚣张都这么人觊觎我的姿色和肉体,低调了那还了得?”
“……”闻笙盯着他那张的确帅气出众的脸问,“你是怎么和小宋总做朋友的?他为人很有亲和力。”
“他脑子不好使,你怎么不说?”
“小宋总是你好朋友。”闻笙提醒道。
“实事求是我也错了?”傅砚临反问。
闻笙耸耸肩,坦然道,“我发现你强词夺理的功夫和不要脸的功夫,不相上下。”
傅砚临闷哼说,“说不过我就人身攻击?”
闻笙一口气上不来,转身想继续往前走。
忽然,一辆共享单车疾驰而来,铃声骤响,闻笙根本来不及反应去躲开——
这时,傅砚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拉,胳膊紧紧圈住她的身子。
闻笙落入他坚实有力的怀里。
两个人贴着,闻笙能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力量,以及心跳的速度。
她忽地抬头,发现傅砚临正在看她,她就那样措手不及跌入他明亮如星海的眼底,倒影了身后的一整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那一瞬间,心跳砰砰然,一下一下,像是被打了慢放,画面流转得极慢极慢,四目相交,眼神纠缠,韩国偶像剧里那种意外的浪漫,定格在这一瞬间。
闻笙不由地眨了眨眼。
傅砚临的桃花眼垂着,瞳仁漆黑,如黑曜石。
他一瞬不瞬地凝着闻笙,薄唇轻掀,微微扬起弧度,“倒也不必如此费心投怀送抱的。”
“我才没有——”闻笙羞怒,脸瞬间热了起来,伸手推开他,敲碎了这浪漫的氛围。
可下一秒,傅砚临将她拉回怀里,圈得更紧了。
“唔……”闻笙一抬眼,就看到他高挺精致的鼻尖。
她小鹿一样圆滚滚、黑漆漆的眼睛写满了惊慌和期待,纯净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傅砚临黑眸沉沉,锁着她的目光,又迷惑又缠绵,简直是个得道成仙的男狐狸精,在勾人这方面有着数千年修炼的功夫,像闻笙这种初初做人的小渣渣,哪里招架得住呀,不过几眼,就已经魂飞魄散。
闻笙刚想躲开,傅砚临搂紧了她堪堪一握的腰肢,贴在他身上,语气和眸色一样沉溺认真,“闻笙,我没有女朋友。”
“……”闻笙脑袋有一瞬宕机,半晌反应过来,长睫毛不自觉垂下,努了努嘴小小声地说,“你干嘛跟我说这个……你有没有女朋友,跟我没关系。”
“是么。”
“当然……”闻笙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感觉,但那种触动,她无法坦然在傅砚临面前承认。她自己都没想好如何面对。
傅砚临手掌心摩挲着她的腰肢,缓缓上下,意有所指。
“让我尝尝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说罢,傅砚临低头,噙住她温软的唇,尽情深吻。
被吻住的瞬间,闻笙有些心悸。
她瞪大眼睛看着傅砚临,只见他闭着眼,睫毛很长,眉毛很浓,神色忘情。
闻笙心头一软,竟忘记了抗拒,任由傅砚临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他拽着她一只手,贴在他胸前,感受她的心跳,一下,一下,速度挺快。
后来,闻笙在一本书上看到说,当男人和你接吻时把你的手放在他胸前,说明他深爱你。
但,那是后话了。
吻着吻着,傅砚临气息加重,他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原本清明的眼底已经急切慌乱,语气更是沉沉的,“回酒店。”
说罢,傅砚临拉着闻笙的手,急匆匆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奔着闻笙下榻的酒店去。
在车上,傅砚临一直牵着闻笙的手,半刻不曾松开。
闻笙的掌心被他的大手包裹,热乎乎的,说不出的悸动。
她是有所准备的。
到酒店后,两人直奔房间,刷卡开门后,她没来得及插卡取电,就被傅砚临摁在墙上亲吻。
傅砚临搂着她的腰贴着自己,闻笙很快感觉到他的变化,心头一惊。
她已经清楚那是什么。
闻笙脑袋顿了顿。
就在这一秒空荡的时候,傅砚临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沉练而诱惑,“闻小姐,劳烦你专心点。”
门廊上的感应灯亮着,从上至下洒落,照亮了闻笙那双水灵灵的小鹿眼,傅砚临凝着她白皙的脸蛋和殷红的唇,浑身燥得很。
急切的吻如数落下。
闻笙后知后觉地搂着他的腰,抓紧了衣料。
傅砚临心痒难耐,抱着她去了里间卧室。
窗外已是深夜。
月亮羞得隐入云层。
大约是两人都沉溺其中,这一场碰撞游戏特别融洽。
闻笙有了一次极致的体验。
傅砚临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幽幽地问,“闻小姐,还满意吗?”
闻笙羞于回答,不吭声。
傅砚临把玩着她的发丝,只觉得闻笙的头发又顺又滑,爱不释手。
两个人静默了许久。
闻笙体力恢复后,转过身来,看着傅砚临的脸。
房间里灯没开,他半张脸都在昏暗中,但也因此显得清峻。
“喂……”
傅砚临撑起手肘看她,神色餍足,“还想要?”
闻笙轻轻拍了拍他胳膊,嗔怒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临云给的资料上,是你的英文名。”
傅砚临顿时脸黑了下去,漆黑的眼底蒙上一层肃冷和失望。
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他定定地锁着闻笙,“闻笙,你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闻笙点点头。
随即,傅砚临一声冷哼,裹挟着昭然的嘲讽。
闻笙虽然性子比较冷淡,但做风投这些年,早就会看人眼色了,此时,她看出来傅砚临生气了。
但她有些迷惑,他为什么生气?
她的确没有途径知道他的名字呀?
两个人是这种关系,她总不能直接去问宋毓恩吧?
闻笙很是直女的问,“你怎么了?”
傅砚临脸色冰冷极了,他抽走肃冷的目光,赤身下床裹了浴袍,随后点了一根烟,吸完两口才嘲讽闻笙,“你挺会气人的。”
闻笙裹着被子坐起身,疑惑地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房间里迅速有了烟味,闻笙不是很喜欢这股味道,就扇了扇空气。
傅砚临烦躁不已,掐了烟,把窗户推开了让空气对流,“我说的不是人话?”
闻笙拧眉。
方才还好端端的,缠绵着呢,一下子就剑拔弩张。
傅砚临转身去了浴室,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一脸怒气压不住,“你的脑袋除了会读书,还能干什么?”
“阿笙,你误会了,我只是为了你好哎……好心提醒你来的。”
孟伟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尴尬地笑了笑,“哎呀,阿笙,你不会还在生气我昨天在会上有些冲动吧?我这人你也知道,是有心直口快的坏毛病,可我没有坏心肠的。许多话,我说完就忘了,从来不记挂在心上的!”
白莲花就是这样吧?
自己干了恶心人的事儿,还不许你生气,否则就是你小肚鸡肠,没格局。
闻笙憋不住了,“我们没有很熟,阿笙这个称呼只有我的朋友才叫,显然,你并没有资格这么叫。容易叫人误会我们很熟很要好,特别晦气。”
闻笙的声音是南方女子特有的柔软和清丽,但此时夹了几分晨风的清冷,疏离的漠然。
她平日里一向奉行与人为善的处事原则,可孟伟真当她没脾气好拿捏。那就别怪闻笙给她脸色看。
孟伟脸色彻底冷了。
精致的妆容也兜不住气愤的脸色,怒气从浓密的睫毛里挣脱出来,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也紧了紧。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怕失了淑女风范,孟伟估计想掐死她。眼珠子都爆开的那种。
“至于Jeff的关心,我会亲自向他道谢。”闻笙确定,沈观南没有跟她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没那么无聊。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闻笙长发被晨风拂动,吹开了额前的碎发,露出闻笙整张清丽而白皙的脸蛋来。
孟伟最是讨厌闻笙这张脸。
并不是顶漂亮的长相,可那巴掌脸特别让人嫉妒,又白的发光,纵然她磨了两颊的骨头、打了无数美白针和水光针都赶不上的精致。
还有她那双小鹿眼,时时刻刻都水汪汪的,会说话似的,哪怕只是淡淡地看着人,已经很勾魂摄魄。
骚货。
装什么清纯。
恶心人。
“Yvonne,其实,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闻笙:?
“你装模作样的功夫的确深,我甘拜下风。”孟伟冷笑了一声,挺直胸背,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闻笙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大早上的,真晦气。
这头,孟伟一边走路,一边深呼吸纾解怒意。
可实在是太气了,太气了!
她咬牙切齿地打开微信,搜索出一个好友,然后往对话框里丢了个车牌号。她好歹也是寒窗十几载高分考上的211名校,一眼记住一个车牌不算什么。
“帮我查查,这车车主是谁。”
阿斯顿马丁高定版SUV,提前两年次订车也就算了,能下单的还得是品牌的高级会员,累计消费的数额,是普通人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闻笙能那么干脆甩了江屿阔这个令人眼红的富二代,必定是搭上了更有钱的主。
呵……平日里还一副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做派,背地里心思活络得令人咋舌。
她倒是想看看,闻笙这回搭上的男人是谁?到底多硬气?能让她甩掉以前那种鹌鹑似的脾性,忽然拽得飞起来,三番两次当面和她撕破脸,半点面子不给。
平日里装得清纯小白花一朵,背地里勾搭的都是有钱有背景的男人,不知道她装什么装?承认自己虚荣很难吗?
-
的确是晦气的一天。
下午茶时分,闻笙在办公室看家具,准备下定。
忽然祝清嘉一个电话过来,让闻笙心凉了半截。
闻笙忙不迭去了沈观南办公室,沈观南正在跟人通电话,神色和语气都很凝重,他招了招手,叫闻笙坐下等。
一刻钟后,沈观南挂了电话,面如酱色,“森鹿咖啡被爆出偷税漏税两千八百万,我刚才和他们CEO·通了电话,确认是事实。相关部门已经去他们总部带走了关键材料,他们的财务总监和副总裁也被拉去配合调查了。”
沈观南看了看腕上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不出半小时,必定上热搜。森鹿已经找了公关公司做紧急处理,但这场危机必定带来负面影响。”
闻笙拧眉,“偷税漏税是企业大忌,尤其这种正在风头上的网红品牌,之前在董事会上一直在敲黑板,他们根本听不进去的。“
“最近一波接一波的明星顶流被爆偷税漏税,他们也慌了,做了点账目去平,但……为时已晚。估计我们之前在董事会上提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做过手脚了,所以来不及补税抹平。”沈观南说。
“那我和他们联系下,跟进后续的情况,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能狡辩也不能逃避,挨打了就要立正,公关方面必须要态度诚恳,不要打马虎眼,否则以后死路一条,相关部门不会给死不悔改的企业蹿红曝光的机会。”
沈观南点点头,“嗯,你来跟进。”
闻笙颔首。
沈观南又宽慰,“项目出问题很正常,本来嘛,咱们就是风险投资。一旦开始项目,风险的存在会持续到退出的最后一刻。”
闻笙心有失落。
森鹿咖啡是她三年前到长璟入职后的第一个项目,从始至终,闻笙付出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心血。
当初的森鹿,只是蓉城一个小小的自营咖啡品牌,在蓉城有七八家分店,口碑良好——在瑞幸和星巴克占据了国内咖啡市场半壁江山的时候,项目组所有人都不看好森鹿,只有闻笙坚持选择了投森鹿。
闻笙在蓉城尽调了三个多月,又和创始人韩舟一起去云南亲自筛选云南特产的小粒咖啡豆,研发新品。最终,用十万字的投资分析报告和森鹿即将开发的新品,说服了投委会,给森鹿投了五千万。
事实证明,闻笙的选择是正确的。
短短三年,森鹿咖啡蹿红大江南北,半年前刚过了B轮。
而B轮,长璟又追加了五千万融资。
原本是一路高歌,等着IPO的进程,却在关键时候被爆出偷税漏税的丑闻。
闻笙比任何人都觉得难受。
就好像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焦心孩子不成器,成天耳提面命要做个价值观正确的人,但孩子半路长歪了,忽然有一天杀人放火,上了社会新闻。
从沈观南办公室出来,恰好撞上孟伟,有了早上的火拼,森鹿咖啡又出事,孟伟脸上的讥笑特诚实,这下倒是不装了。
闻笙只当没看到,擦身而过。
孟伟冷哼一声,叫住她,“闻笙,你知道什么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么?”
闻笙回头,不解地看着她,表示疑惑。
孟伟幸灾乐祸道,“祝你早日得偿所愿,可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闻笙:……
孟伟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闻笙并不意外沈观南会直接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确信,在临云科技点名她跟进项目的时候,沈观南脑子里就蹦出了许多问题。不过是寻个时机找闻笙问清楚而已。
若沈观南是个没脑子的,长璟资本怎会在五六年的时间里发展得如此迅猛。资本家,有哪个是傻不拉几的?
做风投这几年,闻笙最大的感悟是,千万不可自作聪明,在千年老狐狸面前班门弄斧唱聊斋。
投资人和客户的关系,必须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稍有裙带,必须避嫌。这是业内不必宣之于口的规矩。
沈观南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姿态故作轻松地问,“你和临云的Leo傅认识?”
闻笙毫无掩饰地点点头,“算认识。”
“什么叫算认识?”沈观南坐直了,“阿笙,方便说么?”
沈观南虽然亲昵地喊她阿笙,以示亲近放松,但闻笙不敢真放肆。
“他是清州酒家小宋总的朋友,上星期我去清州做尽调,夜晚餐叙时,小宋总带了个朋友,就是他。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临云科技的联创,上周开会之前,我翻阅你给我的资料,也很震惊。”
闻笙坦言道,“会上他并没有表现出和我认识的样子,我自然没有去凑热闹装熟。至于会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跟您汇报过。”
“据我所知,他和你曾在嘉州一中是同届的校友,你们不认识?”沈观南面上挂着笑意。
“在清州吃饭时,小宋总提过,不过,我的确没印象。学长,不瞒你说,我整个中学时期,只有祝清嘉一个朋友。”
沈观南点点头,“我知道了。”
闻笙不再作声。
和傅砚临其余的暧昧关系,闻笙对沈观南有所隐瞒。她觉得这是私密的事情,没必要告诉沈观南。
因为这和工作没关系。
她也不会把这份私人关系带到工作里来。
一旦之后因为项目和傅砚临接触,有些事情必定不单纯。
于是,闻笙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沈总,我想我不适合我参加临云的项目。一来,我们组的项目挺忙的,已经分身乏术,您再给我安排这活儿,那我们组KPI完不成算你的呀。二来,既然当初我选择了新消费组,如今就不该和Alisa抢活儿做,这不利于我们同事关系的和谐。”
“阿笙,我记得你是很喜欢科技方面的,当初进公司,你也偏好这一类,这些年你的关注点也不少。”
沈观南不正面回答闻笙的问题,开启了劝说模式,“说起来也怨我,当初把你从前景无限好的红圈所挖来投行搬砖,就是用科技赛道的项目诱惑你的,可来了之后叫你去了新消费——阿笙,我一直挺抱歉的。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能胜任科技组VP的始终人选。”
闻笙心下知道,沈观南这是怀柔,她莞尔一笑,“学长,你这么说就折煞我了。选择是我自己做的,怨不得你,而且,是你给了我机会,渡过难关,这些年我一直很感激。”
那时候科技组VP竞争候选名单里,只有闻笙和孟伟。这一场厮杀血腥无比。原本以闻笙的性子,是不可能让给孟伟的——但闻笙这人有一颗感恩的心,不想沈观南难为,就自动选择了去新消费组。
在外人眼里,新消费赛道不如科技赛道高大上,项目份额和分红都不可同日而语。可闻笙却觉得,新消费的项目容易落地,容易退出。她着急赚钱的时候,新消费赛道的项目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闻笙觉得,工作做得好不好,并不在于你的表皮是否高大上。
她也用业绩证明了这一点。
无论闻笙怎么拒绝,沈观南都坚持要闻笙参加这次的跟进。
闻笙无法拒绝。
因为,沈观南抛出了一个极大的诱惑。
这个诱惑,激起了闻笙潜意识里蛰伏的胜负欲。
-
下班后,闻笙给祝清嘉打电话说起这事儿。
祝清嘉的意思是,沈观南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老奸巨猾四个字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炉火纯青。
“据我所知,红杉也在跟他们接洽,沈观南的狗鼻子多灵通啊?肯定在香港就收到消息了。你觉得,有红杉来竞争,那长璟这次,胜算有几分?”
祝清嘉所说的红杉,是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国内顶尖的机构。
红杉打05年开始,投资组合包括京东商城,阿里巴巴,蚂蚁金服,京东金融等数百个公司项目,堪称经典中的经典。是无数金融民工梦寐以求的梦想栖息地。
金融投行圈,一说起红杉,那都是肃然起敬的范儿。
闻笙不是灭自家威风,叹气道,“的确,和红杉比,我家就是弟弟。”
“这就是为什么沈观南很在意你和leo傅能搭上关系。男人脑子里想什么,我他妈太清楚了——他铁定是觉得Leo傅对你感兴趣,但又没证据。但叫你去接洽,怎么都没错,你若是真有几分本事搭上话,替长璟拿下临云的案子,信不信沈观南绝对给你跪下叫爹。”
祝清嘉冷笑,“这逼就是一千年老狐狸,算计深着呢。扯什么孟伟那娘们儿专业度不够?她要是没两把刷子,沈观南能给她按在科技组VP的位置上?凭她凶大还是凭她脸整得勤快?真以为他精虫上脑就是你傻。”
祝清嘉说的这些,闻笙都知道,但她还是踏进了沈观南挖好的坑里。
“嘉嘉,他说只要这次临云的项目长璟能分一杯羹,我年底就能去科技组做Director(董事)。这个诱惑太大,我根本抵挡不住。”
她现在是新消费组的SVP,说起来是个高级副总裁,可内行人都懂——不过是个外行听起来唬人的title罢了。根本不能给项目拍板,话语权这一项几乎没有。不过是带了几个分析师在手里,项目核心执行人,江湖人称项目小团长。
但董事却不一样,能管理整个项目,投前投中投后……三十岁之前升任董事的投行圈民工,太稀罕了。这不仅仅是升职加薪的诱惑,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肯定,一种不可多得的荣誉。
况且,那出手长脸的项目还是临云科技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独角兽。
一旦履历上有了这一条,闻笙以后有跳槽的需求,便是别人难以比拟的加分项。
闻笙说,“嘉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经不起诱惑,呜呜,人在诱惑下,不得不低头。”
“宝贝,作为你永远的后盾和脑残粉,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祝清嘉笑道,“我知道,你对计算机科技的热情才潜藏在心底,不曾挥去。当初要不是你缺钱,非要……算了,反正我笙宝干啥都是第一名。冲呗,咱们女人想要的东西一定得搞到手!”
闻笙闻言,热泪盈眶。
果然是亲闺蜜。
闻笙想用什么姿势放屁,祝清嘉了如指掌。
傅砚临这一句说完,孟伟脸色更难看了。
可别人是独角兽,他们得端着捧着。
孟伟再不爽快,也只能咽下心头的愤懑。
结束后,孟伟去送走对方一行四人。
闻笙原本应该一起去的,但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孟伟特地回头跟她说,“我去送就行。”
她怎么能容忍闻笙再次出风头?
闻笙无意和她争抢什么便回了办公室。
沈观南发来微信问会议情况,长璟是否有参与融资的机会?闻笙照实说了,沈观南并没有发表多的意见,只说下周回来再跟进。
不过,闻笙不由地思考。
以临云科技目前发展的速度,不出两年必定IPO。谁投临云,谁发财。金主爸爸们争先恐后送钱,临云为什么会考虑长璟资本?
倒不是闻笙灭自家威风,只是,长璟这两年发展虽好,口碑极佳,可专注的都是B轮前的企业融资。面对其他金主爸爸的热情和财力,长璟资本的竞争力,在哪里?
闻笙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就是独角兽公司的任性?
加班到十点,终于做完了清州酒家的上会材料,闻笙步行去地铁站,搭地铁回家。其实她存了一笔钱,但不舍得买车代步,想先买房。她总觉得,房子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车子么,有没有都无所谓。每每祝清嘉嫌弃她太节约,甚至想送她一辆代步车,她都笑道:几个亿的地铁它不香么?
到家后,闻笙先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卧室,准备看书睡觉。
落地台灯一开,闻笙注意到角落里被窗帘挡住一半的星黛露公仔。
那是去年圣诞节江屿阔送的礼物。
漏网之鱼。
闻笙去厨房拿了个超大号的垃圾袋,把星黛露装进去,拿下楼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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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临坐在车里,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闲散地靠着座椅靠背吸烟,坚毅的面孔在路灯的清辉下添了几笔肃冷。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微信聊天框页面,落在那个头像是萨摩耶的微信上。
傅砚临点了进去,看到朋友圈的一条黑线。
回江州之前,他还翻过闻笙的朋友圈。内容乏善可陈。来来去去都是金融投行方面的信息。鲜少的几天生活分享,还都是跟祝清嘉一起的。她的朋友圈和她人一样,时时刻刻冷冷清清。
而今只有一条黑线。
他被拉黑了,或者说,被屏蔽了朋友圈。
傅砚临正想验证是哪种时,单元楼的感应灯忽然亮起来,一道娇弱纤瘦的身影拎着一只黑色垃圾袋,出现在视线内。
傅砚临薄唇斜咬着烟,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闻笙纤细、白得晃眼的脚踝上。
他骤然想起那一晚,她白皙娇小的脚掌瞪着他的小腿,又滑又嫩。
闻笙洗完澡穿的是一条白色碎花的棉质长裙,方领的设计恰好露出她的天鹅颈和漂亮的锁骨。
她应该是刚洗了头,黑发散在肩头,巴掌大的脸蛋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发光。睡裙宽松,行走时拍在身上,更显得身姿绰约,细腰不堪一握。
傅砚临视线跟着她往垃圾房去,不过半分钟,见她又折回来,上了楼梯,倩影消失不见。
傅砚临喉间一滚,丢了烟头,下车跟了上去。
闻笙住的这套房子,是江州老旧的居民区,房龄比她年龄还大,自然没有电梯,楼道的感应灯时好时坏,特有脾气。
她住在六楼。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闻笙忽然被一团阴影笼罩住——她惊呼着转身,却被人紧紧圈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嘴巴,尖叫变成了闷声。
闻笙以为是江屿阔,但男人身上的凛冽气息和乌木香气,全然不是江屿阔的风格。
傅砚临把唇埋在她脖颈间,故意摩擦了她而后,声音又欲又沉,“先开门,进去有时间给你慢慢叫。”
那女人冲来得着急,饶是闻笙反应再快,也没躲过巴掌。
巴掌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闻笙有一瞬的懵圈,但很快反应过来,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你有病?”
她确定自己认识这个发疯的女人。莫名其妙冲出来给她一巴掌,不是有病是什么?她又是傻子,被人打了不还手。拎出法律条款来,这也是正当防卫,说得过去。
徐佳期没想到闻笙反应这么快,更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敢还手!立马扑上去抽她。
但闻笙已经有了防备,这下躲开了,她不屑于大庭广众之下撕扯,转身要去叫酒店大堂经理来处理,结果没注意扭了脚。
刺痛袭来的瞬间,忽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人护在怀里,乌木沉沉的香气袭来,闻笙一抬眸就看到傅砚临的下巴。
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
傅砚临扫了她一眼,眉头锁着,一张脸肃冷,语气森冷地杀到那女人身上,“徐佳期你脑子有毛病的?”
徐佳期刚才是看着傅砚临走了,故意留下来蹲闻笙的,根本没想到傅砚临会去而折返,她最清楚傅砚临的尿性,说六亲不认都不为过,此时她有点怂了,声音委屈,“砚哥,我就是想警告她别再不要脸的缠着你。”
“你是我谁?轮得到你跳出来装腔作妖?”傅砚临半分面子不给。
徐佳期有些难堪,“砚哥,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
“对我有心思我的人多了,你排几号?”傅砚临说完,又扫了眼闻笙,放浪不羁地说,“是我不要脸缠着她,有本事你抽我?”
“砚哥……”徐佳期内心崩了。
傅砚临是玩的花,可什么时候见他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头?竟然说是自己不要脸缠着。他什么时候缠过人?都是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前赴后继贴上去!
徐佳期看着闻笙素面朝天的脸,心里思忖,也就是皮肤好点白点,五官也不是顶好看的,砚哥怎么就迷上了?
傅砚临呵了她一句,低头看了眼闻笙的脸,见她被打到的地方五指印鲜红,他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说,“去抽死她,我给你撑腰。”
闻笙蹙了蹙眉。
刚才在楼上打电话要结婚的是一个,面前的无脑追求者又是一个。
闻笙扫了眼傅砚临,他的脸有种不羁的野性,带点大渣子味儿。尤其是那双桃花眼要是不冷光四射,会叫人有深情款款的错觉。个头高,身材好,站在人群里很难不被注意。难怪招女孩子喜欢。
四周来往的人都在打量他们三个,更有人驻足看戏。
闻笙讨厌这样被人围观揣测,更不喜欢陷入这种复杂又狗血的关系,她推开傅砚临,冷淡地说了句,“自己处理干净。不要让你的麻烦再来招惹我。”
说完,闻笙阔步走了。
傅砚临要去追,被徐佳期拽住胳膊,委屈巴巴地说,“砚哥,我不要你去!”
“徐佳期,我他妈要不是看你二哥面上,我今天抽死你。”傅砚临甩开徐佳期的手,语气冰冷残忍。
闻声赶来的大堂经理看到傅砚临正在发火,瑟瑟地缩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傅砚临一记冷眼扫过去,尽是骇人的气场,“养你们这帮废物当吉祥物的?”
人被打的时候不上来,现在来搞毛线?
大堂经理瑟瑟发抖,“砚少,是我们的失误,是我们的失误……”
“再让我看到她踏进酒店一步,你卷铺盖滚。”
她,自然是指徐佳期。
傅砚临说完,手机恰好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脸色更冷,掐断了铃声,阔步离开了酒店。
徐佳期泪如雨下,心碎成饺子馅儿。
认识十多年,她很清楚傅砚临什么脾性。
这一次,她真给他惹毛了。
-
闻笙打车回到家。
路上傅砚临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闻笙都没搭理。
祝清嘉说的没错,她这人才不是没脾气,而是臭脾气,不过一般不表现出来,日常是与人为善。但谁要给她惹急了,她能用冷淡晾死你,以实际行动告诉你:你根本不配她动气。
开门之前,闻笙看到门口一地的烟头。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凌乱地洒落在门口的台阶下。可见当时抽烟人的心情之烂。
闻笙认得这个牌子的烟。Sevenstar。一个日本牌子,白底黑点的壳子,简单却有辨识度。
傅砚临就抽的这个。
闻笙记得,那晚事后,她还想抽一根,被他拿走了,说她不学好。
他昨晚来过家里。
看这些烟头,可想而知傅砚临在这里蹲了几个小时。
那时候她和祝清嘉正在夜店喝着野格兑红牛,疯狂草栏杆,不亦乐乎。
闻笙心里有点闷闷的,打开门,拿了扫帚出来清扫掉烟头,洗完手再回到卧室给祝清嘉打电话。
祝清嘉那头也是才起来,叼着牙刷说话含含糊糊的,“你俩可真他娘的有缘分!蹦个迪都能遇到!我他妈怀疑他暗恋你多年!”
“见鬼了呗。”闻笙表示很无奈。
“你不是说,他跟你是一个高中的么?你确定你俩高中时候没见过?”
闻笙说,“这不可能,我高中根本没有人喜欢我跟我做朋友,你离开嘉州后,我就跳级去了高中部,他们觉得我读书太恐怖视我如学习的机器。我朋友都没一个,还暗恋者?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原本初一下学期结束,闻笙就通过了高中部的入学考试,可以直接读高中。可那时候祝清嘉舍不得她,闻笙就留下来陪祝清嘉一起考学。后来祝清嘉爹妈离婚,她妈改嫁来了江州,祝清嘉跟着走了,闻笙才跳级去了高中部。
原本想的是直接跳高三奔高考去,但学校觉得她十五岁,实在是太小了——闻亭书也怕她太闷着,就退而求其次,从高二开始念。
那时候闻笙,脑子里只有个数学竞赛物理竞赛机器人大赛和高考,无心交朋友——事实上,也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因为闻笙实在是太变态了,回回考试轻松夺走第一名,用接近满分的成绩生生羞辱了所有人。妥妥的一读书的机器。
祝清嘉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笙姐,你有时候太低估自己的颜值和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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