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分明段虎刚才还骂骂咧咧,嗓门子老大的。可等到逐渐顺着弯绕的土道往巷子里走,他就不说话了。直至将季春花送到季家院儿门口,他才撒开她已经被捂热的手。怎料刚要撒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儿,竟以指腹照着季春花手上软乎乎的窝儿揉了两下。季春花还没反应过来呢,段虎便跟被烫到似的迅速放开。遂直接双手揣兜儿,拔腿走人。“明天我就跟我妈过来,别瞎跑乱转了,搁家等着,听见了么?”他声音压得很低,本就凶悍的声音听着如同威胁。季春花却觉得她那只刚被撒开的手好热好热、热得她心口眼窝都跟着发涨。她目送他离开,很轻声地回应。“好,我不瞎跑。”“我等你。”“......”段虎突然停在原地,侧过身子摆摆手:“赶紧回屋儿。”“......”季春花没动。“嘶——...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分明段虎刚才还骂骂咧咧,嗓门子老大的。
可等到逐渐顺着弯绕的土道往巷子里走,他就不说话了。
直至将季春花送到季家院儿门口,他才撒开她已经被捂热的手。
怎料刚要撒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儿,竟以指腹照着季春花手上软乎乎的窝儿揉了两下。
季春花还没反应过来呢,段虎便跟被烫到似的迅速放开。
遂直接双手揣兜儿,拔腿走人。
“明天我就跟我妈过来,别瞎跑乱转了,搁家等着,听见了么?”
他声音压得很低,本就凶悍的声音听着如同威胁。
季春花却觉得她那只刚被撒开的手好热好热、热得她心口眼窝都跟着发涨。
她目送他离开,很轻声地回应。
“好,我不瞎跑。”
“我等你。”
“... ...”段虎突然停在原地,侧过身子摆摆手:“赶紧回屋儿。”
“... ...”季春花没动。
“嘶——”段虎瞪她,表情在月色下显得特凶煞。
季春花笑着弯起眼眸,用力点了点头。
这才转身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段虎又站在原地观望了一会儿,直到院门被重新关上才哑着嗓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双手揣裤兜儿里,方才一直裹在右手掌心的嫩软触觉却仿佛仍未消散。
段虎甚至觉得左手跟右手现在都不太一样。
他太阳穴突突跳着,终是忍不住重新抽出右手,可又好像不知道该咋放好了。
只得顺着后脑勺儿一撸,啧了一声。
“我他娘的也是有病。”
……
季春花心惊肉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衣服都没脱就抓紧钻进被窝。
然后就扽着被角等了很久,直到并无异常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看着黑乎乎的房顶,心口又开始怦怦狂跳起来。
然后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左手。
他的手好大啊... ...好热。
热得她都觉得有点烫得慌,好像在冒热气一样。
所以他才一年四季都穿的那么少吗。
甚至上辈子大雪封山时,他也只是穿着那件单薄的军绿色褂子。
季春花就跟着了魔似的盯着自己的手看,想起段虎刚才好像揉了一下她的手背,她又将手背伸近了些,眨巴着毛茸茸的睫有些纳闷地观察。
随后突然发现自己手背上胖出来的那几个小肉窝儿。
“... ...”
季春花忽然蹙起了眉头。
像是开始纠结了。
其实这辈子她打算减减肥了,因为死了以后才发现身体笨重会带来很多坏处。
比如行动不便,反应能力也比别人差。
她想,要是自己稍微瘦一些呢,那么在上辈子余光用菜刀戳过来的时候,她是不是就能躲的稍微快点了... ...
“吱嘎”一声突然响起。
硬生生地打断了季春花的思路。
她慌忙将被子一掀,把头埋进去。
屏住呼吸侧耳听。
“艹!死肥婆!洗完衣服你倒是把盆放好了啊,老子差点儿卡拽了!”
季阳迷糊着骂了几句,随后便推开院门去外面上茅厕了。
季春花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摸索着将衣裳脱了。
裹紧被子,闭上双眼。
季春花度过了数个严寒的冬日,却用的是最次的被子,已经被冻出经验了。
脱得越光溜儿,盖着被子反而会更暖和。
她这个屋子是用一个柴房改的,四下漏风,很不严实。
好在门上有锁,才能让她踏踏实实地脱光溜儿了睡。
虽然她也没啥姿色,但咋也是个大姑娘。
只有这样才能踏实闭眼。
或许是那只炙热的大手,季春花莫名觉得今晚别样的暖,竟是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天明。
她顶着蓬乱的脑袋,迷迷瞪瞪地坐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却直接恍然惊觉——
太阳都出来了!
她从来没睡到这么晚!
为了避免打骂,季春花赶忙穿衣服下炕。
鞋都没穿好就往门口跑。
怎料她一拽门——
“?”季春花瞪圆双眼,没醒过神儿来似的。
然后又拽了一下,却还是没能拽动。
“妈!”季春花喊:“这门好像坏了,我打不开了!”
“... ...”外面没动静。
却隐约能听到脚步声。
季春花心上忽然涌上不好的预感,蹙着眉心很用力地拽门:“妈!!”
“琴琴!”
“哥!!”
“你们把门打开呀,门坏嘞!”
“姐,别喊了。”季琴的声音忽然隔着门板响起。
季春花浑身一颤,骤然僵住。
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觉要抬头可费劲了。
“嘎吱嘎吱”
季春花蓦地听到车轮子的响动,没忍住好奇用力抬头。
俩眼儿都看直了!
只见段虎人高马大的,推着—辆瞅着老霸气的自行车快步走来。
“二... ...二... ...”
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着在月下锃亮的自行车,二了半天。
段虎瞅她这呆样儿咧嘴就乐,“二个屁啊二,我看你最二。”
“这叫二八大杠!麻利儿的上来!天黑喽都!”
“从这骑村儿里咋也得快—小时呢,还得是我的速度。”
说完,他像是掐准了季春花又会犹豫,粗着嗓子特凶地威胁,“快点滚上来!”
“老子看你再磨蹭试试?”
“再磨蹭给你拽这儿!让叫花子给你拍走!”
“... ....”
那得用多少迷糊药啊,季春花忍不住想。
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为时间确实挺晚了。
她眼儿—闭,小拳头—攥,撑着后座就侧身坐下。
段虎很满意,结实贲张的大长腿—跨,“不行就抓我衣服。”
“别给你颠下去。”
“嗯嗯。”季春花点头,伸手薅住他褂子下摆。
段虎—使劲,便蹬动自行车。
驮着季春花嘎吱嘎吱地驶去。
过了开始那两阵晃荡以后,季春花便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眸底晶晶亮的,看看下面,看看前头。
段虎感觉重心偏移,卷了卷舌尖,“啧。”
他吓唬道:“你再瞎动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啊。不不瞎动了。”季春花瞬间又瑟缩回去,更紧地攥住他的褂子。
道上,季春花没敢再乱看。
冬风呼呼的刮着露出来的眉眼,她便更觉得被围巾裹住的地方暖和。
可骑到半路的时候,季春花就品出有哪儿不太对劲了。
她屁股太大,肉太多。
这小小的车座特别硌得慌。
于是,季春花便紧张兮兮地咬住下唇,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位置。
没想段虎却立刻察觉。
他半点儿没犹豫,直接问:“硌你屁蛋儿了?”
季春花脑瓜子当即嗡的—声炸开,只张嘴,出不来声儿。
段虎:“问你呢,聋了?是不是你屁蛋儿大,硌得疼!言语!”
季春花艰涩道:“是... ...是硌得疼。”
段虎哦了—声,“那我妈还真没说错,我说明儿娶亲拿这车接你,她非说那得缝个垫儿。”
“说你屁股大,肯定硌得慌。”
季春花:“... ...那,那替我谢谢孙婶儿。”
段虎龇牙嘿嘿—乐,“明儿个你自己谢吧。”
“不过明儿就不能叫婶儿了,你得喊妈。”
季春花沉默了。
小手攥着他单薄的褂子,不自觉地用力。
妈。
这个称呼好陌生。
她的亲妈她—眼都没瞅见。
后妈是被逼着叫的,只是嘴上叫,心里却从来不当这个词有啥意义。
如今... ...她又要叫妈了。
季春花越寻思越觉得心中感觉很微妙,没法儿形容。
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段虎则迎着凛冽冬风很是得意地心想:他就说肯定是因为屋里太热,所以他那会儿才有些神志不清。
咋可能是因为这个肥婆呢。
—大老爷们儿,不就是瞅着—眼白花花嘛。
至于又神经又发疯的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且刚才他说她屁股大都没犹豫,特直接的就说了。
瞅给她臊的!
哼哼。
老爷们儿只能把自家娘们儿整害臊,那咋能让娘们儿给自己整害臊呢!
段虎默不作声地勾起薄唇,腰杆子挺得贼直溜儿。
段虎载着季春花把她送到季家门口儿的时候也是赶巧,季阳跟许丽俩人—个刷碗,—个蹲边上抽烟顺便跟他妈唠嗑儿。
季春花手里拎着个大网兜儿,网兜儿里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胰子,有毛巾,还有梳子。
还有些七七八八其他的东西。
看着就像是要出远门儿似的。
她仰头儿看着段虎,眨巴眨巴眼儿。
旁边原本在问路的大婶儿听见动静,顺着她的视线一瞧,
直接打着哆嗦冒了冷汗,“... ...同,同志啊。”
“实在对不住啊,我打扰到您嘞。”
大婶儿脸色发白,讪讪笑道:“您还是甭帮我问啦,我再... ...再找个别人问问吧。”
马路对过儿一帮汉子瞅见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家伙,他们工头儿这是咋嘞?
平时身边除了他家老娘连个雌的都瞅不着,人那么俊个美妞儿大冷天的等他老长时间,他都还是那张臭脸——
这会儿咋就突然上赶着找姑娘去嘞?
还是个挺胖乎儿的姑娘。
这还不算完,但凡是眼不瞎的都能瞅出来。
他们段工头儿低着个脑瓜子,都快贴人脸上嘞!
李守财见四周鸦雀无声,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他就离老沈最近,于是不忍侧着头儿把这一胖一瘦两姐妹的事儿全都跟老沈说了,末了儿自然难免又说他不理解,“虽说虎子哥向来都不走寻常路吧... ...”
“但这是不是也有点儿太不寻常嘞?”
“我感觉这不是思想的问题,这是眼神儿的问题啊!老沈呐,你说我虎子哥是不是眼花?”
老沈眯缝着眼点了根烟,在烟雾缭绕中看向对过儿。
他见段虎仍然凶神恶煞地跟那个胖妞儿说话,可肢体动作、说话语气却明显不同,
里外都透着种:这我娘们儿我管着的架势。
便嘬着烟嘿嘿一笑。
“?”李守财被老沈笑得更迷糊了。
老沈却又照着季春花那张露出来的丰腴脸蛋儿多瞅了几眼。
他摇头长叹,拍了拍李守财的小瘦肩膀儿,“年少不知肥妞儿好,错把麻杆儿当个宝啊!”
“???”李守财不懂,可莫名感觉被侮辱到了,“你啥意思?笑话我弱鸡呢呗?”
“哈哈哈,”老沈仰天长笑,扬长而去。
“守财啊,你的路还很长啊。这是黑是白,是软是硬都得试过才知道嘞!”
老沈在外头混多少年了,啥娘们儿没见识过。
他可明白这女人要是胖乎儿些,脱了衣服得多带劲。
要比那细不拉几的麻杆儿带劲多了。
可后头的话他是不敢说了。
因为要是叫段虎听见,他就甭想好儿了。
谁敢相信段虎那人高马大、一身牛劲的主儿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呐?
从来没有看得上的娘们儿,这回可算是有啦。
拿谁开玩笑也不敢拿他娘们儿开玩笑啊!
老沈才想起还有把库房钥匙没还段虎,便顺路过马路给他,
他没想停下脚儿耽误小两口儿说话,就嬉皮笑脸地跟季春花简单打了个招呼。
他还特意稍微侧着点身子,怕脸上那疤吓着人家。
没想季春花却半分没显出害怕,只是因为陌生稍微带了几分局促,
不过很快就咧嘴笑了笑,微微颔首,回应老沈的问好。
这一笑可是给老沈笑愣了。
他脚底下一晃杵那儿不动弹了。
诶呀妈呀,这可真是个水灵灵的胖妞儿啊。
瞅瞅这脸蛋儿,这个软这个嫩啊。
一笑起来人心窝子里都暖乎啊。
段虎刚想继续跟季春花说话,就见老沈呆那儿不走了。
他蹙起浓眉,抬手扒拉他,“看个屁啊?”
“可要是不行,咱也没办法儿了。”
“不可能,”季琴眸色晦暗,语气坚决地反驳:“有妈跟哥帮忙说和,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季琴攥紧拳。
内心又重复了许多遍。
她告诉自己昨天要不是因为季春花敲她敲的那么大力,让她出了丑,那孙婶子看上的人肯定就是自己。
“... ...诶?”季阳忽然道:“肥婆咋不喊了?”
“不闹了?”
季琴陡然回神,随后也喜上眉梢:“可能她细想想,也觉得害怕了吧。”
“再说了,我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到她来抢?”
季琴看了看季阳手里的烟,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我不是让你买贵点儿的么?”
“我艹,这一盒三毛钱,还不够好?”
“不够。”季琴扬起下巴,神色透着傲气。
“段虎爱抽的那个烟得一块一盒呢!”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得让他们看出咱家的重视,这事儿才会聊得更顺利。”
“孙婶儿也不好意思驳咱的面子。”
“... ...行行行,奶奶的。”
季阳转身啐了口痰,“给你换去,换去。”
“你可记住喽,往后嫁过去了可得让我觉得这妹夫儿值嗷!”
“咋也得给我找补儿回来!”
季春花背抵着房门缓缓坐下,为了尽量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听得更清楚,她刚才没有再闹。
虽然季琴他们声音放的小,但她也隐约听了个大概。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季琴也就是想让许丽和季阳多踩她几脚,把她说的不堪一些,以此来动摇孙婶子跟段虎。
但听完这些以后,季春花也逐渐冷静。
她刚才已经失态了,或许是季琴因为段虎的事情太分神,才没来得及细想。
可她不能再过分失态了。
季琴终究是上辈子真正杀了她的那个人,如果真的和她撕破脸将所有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自己未必会占什么便宜。
季春花很有自知之明,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
没有季琴机灵,也没她懂人情世故,
因为上辈子很讨厌跟别人交流,从来都是埋头过日子,所以也自然没有季琴的八面玲珑。
她只是死了一次,也不是被阎王爷换了个魂儿。
不会一下就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所以很多事都需要一点一点地推着走,努力动动脑子。
季春花又重新回忆了一遍段虎昨晚说的话。
她想通了,无论是段虎或是孙婶子其中的谁因为季家人往她身上泼脏水,信了、或是动摇了,她可能也就没必要再去争取了。
何必呢,她是想报恩。
但也没必要非得累死累活、甚至歇斯底里地去逼着人家接受她的恩情。
明眼儿人看了的,还以为她得是个多厚脸皮的姑娘呢。
季春花的安静引起了季琴的注意,她想起刚才季春花的话果然生起疑窦。
于是她试探着走到门口儿侧耳倾听。
里面似乎并没有动静。
“姐?”季琴小声地问:“你还好吗?”
季春花眸间一颤,闷闷地嗯了一声。
“... ...姐,我不求你非得明白我的苦心,但你刚才说那些话,我也挺难受的。”季琴死死地盯着门板,像是要穿透门板看到季春花的反应。
季春花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是有意的。”
“只是昨天在活动大院儿外面... ...”
“我听了那些话,觉得难受。”
“我觉得反正你们在外人眼里才是一家人,我还不如嫁人了好。”
“我明白,”季琴松了口气。
虽然疑惑,但她也觉得季春花是因为听到啥难听的话了,才会这么失常更靠谱些。
因为重生这种事实在过于灵异,咋可能逮谁赶谁身上呢。
季春花继续说:“而且我跟你去参加多少次相亲了,根本没有人能看上我呀。”
“琴琴你这么优秀,多少人争着抢着要把你娶回家疼,但我不一样... ...我哪里顾得上对方是啥人,我总不能在家里烂死吧!”
“不会的姐,”季琴听着从小到大季春花时常夸奖她的话,满意地笑了。
她昧心劝哄道:“万一孙婶子就想要你呢?是吧。”
“我也只是试试。”
“你刚才也说了,从前你受苦的时候我都没帮你... ...所以我醒悟了,我想努力帮你一回。姐。”
“但要是不行,就全当我没那个福分吧。”
季琴虽如此说着,还假意苦笑了一下。
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成算。
孙婶子那么迂腐陈旧的人,要是听到连家里人都觉得季春花不行,怎么可能还会选她!
真正见到这个妹夫的时候,季春花的恐惧倒是淡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他这个人看着确实是太老实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有过上辈子,谁能看得出他是一个潜在杀人犯呢。
“这... ...这,诶呀。”
余光一想起季琴,就开始磕巴。
手心蹭了蹭裤缝儿道:“我真没想到她会跟我传话儿。”
“今天在相亲大会上人实在是太多了,我看大多数的男同志都主动去跟她打招呼,就退缩了——”
余光苦笑道:“我怕她看不上我。”
“... ...”
季春花看着余光自卑又怯懦的样子,好半天都没吭出声来。
她明明来时的路上还想的很清楚,可等真正见到这个老实人妹夫却又难免同情他了。
其实余光脸方方正正的,五官也不难看。
又是十村八店有名的富户儿,条件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
若是非要挑出点不足,也就是他个头儿稍微矮了点,大约一米七出头的样子,还有就是年纪略大了些。
都快三十了。
“你是季琴的姐姐季春花,是吧,我知道你,你们姐俩儿关系特亲。咱村人都知道。”
余光抬头看向季春花,“很少有继姐妹关系这么好的,你们这么亲近也真是难得。”
余光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说完这话却像不忍直视似的移开视线,“能不能问问季琴同志想和我说啥呢?”
“她是... ...是对我也有意思吗... ...”
虽然夜深人静,季春花还是看出了余光眼神中的厌恶。
如同上辈子自己死前一样。
季春花那几分心软,便也随着这几分厌恶散了很多。
不是她不讲道理,非得逼着别人对一个邋遢的肥婆有什么好感。
只不过她突然觉得,大家伙儿都是俗人。
就谁也别说谁,谁也别愣充好人同情谁了。
“琴琴没说明,”季春花笑着道:“但我能看出来,她确实对你有意思。”
“从前就总念叨你,说馋你家的猪肉嘞。”
“我爸妈跟我哥,也都觉得你人很好。”
“真,真的吗?”余光又惊又喜,美得都不知道咋地好了。
“这还不好说,猪肉而已。”
“要是季琴嫁给我,以后季家所有的猪肉我全包了!”
余光啪啪地拍胸口。
季春花点头:“那敢情好,我看啊,你不如就直接叫媒婆来我家说亲吧。”
“琴琴太害臊了,我今天跟她拿你开玩笑,她还跟我急了呢!”
季春花暧昧一笑,看着就很宠爱这个妹子。
“行,行!”余光点头如捣蒜,待也待不住了。
他马上转身跑回去开车:“麻烦你了季... ...季琴姐姐!”
“我这两天就去托人去你家说亲!”
“行,那你快点!”
季春花眸光一闪,热情笑道:“可别太晚嘞,今天那么多人跟琴琴打招呼呢,要是有人抢先了,你的竞争力可就大喽!”
余光踩下油门又连着说了几句好,连告别都没顾得上就驱车往家赶。
瞧着这个架势,倒像是今晚就要去把说媒的人从被窝里薅出来,第二天顶门儿就上季家去提亲似的。
挂车哐啷哐啷地开走了。
看着灰黑色的尾气,季春花面上笑容逐渐隐去。
现在想来,她那几分心软其实也有点多余了。
因为季琴无论如何肯定都不会再嫁给余光了。
之所以骗余光,也是为了让他去膈应膈应季琴。
好让她腾不出手来对自己做小动作。
季琴不想让她嫁给段虎。
她不是必须要嫁给段虎,段虎配得上更好、更优秀的姑娘,但绝对不是季琴。
季春花肉乎乎的手无声攥握成拳,顺着更加弯绕隐秘的小道绕后回家。
天气冷了,就连野狗的踪影都少见。
只剩下鸟雀的影子时不时盘旋在头顶。
季春花一边埋头走,一边思索等到余光真来提亲了她该如何应对,走神走的厉害,一个不小心便踩到个泥巴坑。
她身子一晃,还没惊呼出声就让一只大手从后面捞住了。
强壮炙热的臂膀,隔着袄子都像在散发热气。
他的血脉跳动的急促,竟莫名让季春花品出了几分狂躁!
季春花呼吸都像是被身后的人攥住了似的,冷汗顺着脑门儿就往下滴答。
咽了咽唾沫,哆嗦道:“大,大哥... ...”
“我这么胖,也不好看。”
“你就是把我卖到山沟沟里,也换不了几个钱的... ...”
“你他娘的放啥屁呢?”
男人咬牙切齿,嗓音嘶哑狠戾,怒声道:“肥婆,你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
“这大黑晌的,你为啥要去找一个男的唠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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