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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前文+后续

粥粥吃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分明段虎刚才还骂骂咧咧,嗓门子老大的。可等到逐渐顺着弯绕的土道往巷子里走,他就不说话了。直至将季春花送到季家院儿门口,他才撒开她已经被捂热的手。怎料刚要撒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儿,竟以指腹照着季春花手上软乎乎的窝儿揉了两下。季春花还没反应过来呢,段虎便跟被烫到似的迅速放开。遂直接双手揣兜儿,拔腿走人。“明天我就跟我妈过来,别瞎跑乱转了,搁家等着,听见了么?”他声音压得很低,本就凶悍的声音听着如同威胁。季春花却觉得她那只刚被撒开的手好热好热、热得她心口眼窝都跟着发涨。她目送他离开,很轻声地回应。“好,我不瞎跑。”“我等你。”“......”段虎突然停在原地,侧过身子摆摆手:“赶紧回屋儿。”“......”季春花没动。“嘶——...

主角:段虎季春花   更新:2024-11-13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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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分明段虎刚才还骂骂咧咧,嗓门子老大的。可等到逐渐顺着弯绕的土道往巷子里走,他就不说话了。直至将季春花送到季家院儿门口,他才撒开她已经被捂热的手。怎料刚要撒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儿,竟以指腹照着季春花手上软乎乎的窝儿揉了两下。季春花还没反应过来呢,段虎便跟被烫到似的迅速放开。遂直接双手揣兜儿,拔腿走人。“明天我就跟我妈过来,别瞎跑乱转了,搁家等着,听见了么?”他声音压得很低,本就凶悍的声音听着如同威胁。季春花却觉得她那只刚被撒开的手好热好热、热得她心口眼窝都跟着发涨。她目送他离开,很轻声地回应。“好,我不瞎跑。”“我等你。”“......”段虎突然停在原地,侧过身子摆摆手:“赶紧回屋儿。”“......”季春花没动。“嘶——...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分明段虎刚才还骂骂咧咧,嗓门子老大的。

可等到逐渐顺着弯绕的土道往巷子里走,他就不说话了。

直至将季春花送到季家院儿门口,他才撒开她已经被捂热的手。

怎料刚要撒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儿,竟以指腹照着季春花手上软乎乎的窝儿揉了两下。

季春花还没反应过来呢,段虎便跟被烫到似的迅速放开。

遂直接双手揣兜儿,拔腿走人。

“明天我就跟我妈过来,别瞎跑乱转了,搁家等着,听见了么?”

他声音压得很低,本就凶悍的声音听着如同威胁。

季春花却觉得她那只刚被撒开的手好热好热、热得她心口眼窝都跟着发涨。

她目送他离开,很轻声地回应。

“好,我不瞎跑。”

“我等你。”

“... ...”段虎突然停在原地,侧过身子摆摆手:“赶紧回屋儿。”

“... ...”季春花没动。

“嘶——”段虎瞪她,表情在月色下显得特凶煞。

季春花笑着弯起眼眸,用力点了点头。

这才转身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段虎又站在原地观望了一会儿,直到院门被重新关上才哑着嗓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双手揣裤兜儿里,方才一直裹在右手掌心的嫩软触觉却仿佛仍未消散。

段虎甚至觉得左手跟右手现在都不太一样。

他太阳穴突突跳着,终是忍不住重新抽出右手,可又好像不知道该咋放好了。

只得顺着后脑勺儿一撸,啧了一声。

“我他娘的也是有病。”

……

季春花心惊肉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衣服都没脱就抓紧钻进被窝。

然后就扽着被角等了很久,直到并无异常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看着黑乎乎的房顶,心口又开始怦怦狂跳起来。

然后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左手。

他的手好大啊... ...好热。

热得她都觉得有点烫得慌,好像在冒热气一样。

所以他才一年四季都穿的那么少吗。

甚至上辈子大雪封山时,他也只是穿着那件单薄的军绿色褂子。

季春花就跟着了魔似的盯着自己的手看,想起段虎刚才好像揉了一下她的手背,她又将手背伸近了些,眨巴着毛茸茸的睫有些纳闷地观察。

随后突然发现自己手背上胖出来的那几个小肉窝儿。

“... ...”

季春花忽然蹙起了眉头。

像是开始纠结了。

其实这辈子她打算减减肥了,因为死了以后才发现身体笨重会带来很多坏处。

比如行动不便,反应能力也比别人差。

她想,要是自己稍微瘦一些呢,那么在上辈子余光用菜刀戳过来的时候,她是不是就能躲的稍微快点了... ...

“吱嘎”一声突然响起。

硬生生地打断了季春花的思路。

她慌忙将被子一掀,把头埋进去。

屏住呼吸侧耳听。

“艹!死肥婆!洗完衣服你倒是把盆放好了啊,老子差点儿卡拽了!”

季阳迷糊着骂了几句,随后便推开院门去外面上茅厕了。

季春花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摸索着将衣裳脱了。

裹紧被子,闭上双眼。

季春花度过了数个严寒的冬日,却用的是最次的被子,已经被冻出经验了。

脱得越光溜儿,盖着被子反而会更暖和。

她这个屋子是用一个柴房改的,四下漏风,很不严实。

好在门上有锁,才能让她踏踏实实地脱光溜儿了睡。

虽然她也没啥姿色,但咋也是个大姑娘。

只有这样才能踏实闭眼。

或许是那只炙热的大手,季春花莫名觉得今晚别样的暖,竟是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天明。

她顶着蓬乱的脑袋,迷迷瞪瞪地坐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却直接恍然惊觉——

太阳都出来了!

她从来没睡到这么晚!

为了避免打骂,季春花赶忙穿衣服下炕。

鞋都没穿好就往门口跑。

怎料她一拽门——

“?”季春花瞪圆双眼,没醒过神儿来似的。

然后又拽了一下,却还是没能拽动。

“妈!”季春花喊:“这门好像坏了,我打不开了!”

“... ...”外面没动静。

却隐约能听到脚步声。

季春花心上忽然涌上不好的预感,蹙着眉心很用力地拽门:“妈!!”

“琴琴!”

“哥!!”

“你们把门打开呀,门坏嘞!”

“姐,别喊了。”季琴的声音忽然隔着门板响起。

季春花浑身一颤,骤然僵住。


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觉要抬头可费劲了。

“嘎吱嘎吱”

季春花蓦地听到车轮子的响动,没忍住好奇用力抬头。

俩眼儿都看直了!

只见段虎人高马大的,推着—辆瞅着老霸气的自行车快步走来。

“二... ...二... ...”

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着在月下锃亮的自行车,二了半天。

段虎瞅她这呆样儿咧嘴就乐,“二个屁啊二,我看你最二。”

“这叫二八大杠!麻利儿的上来!天黑喽都!”

“从这骑村儿里咋也得快—小时呢,还得是我的速度。”

说完,他像是掐准了季春花又会犹豫,粗着嗓子特凶地威胁,“快点滚上来!”

“老子看你再磨蹭试试?”

“再磨蹭给你拽这儿!让叫花子给你拍走!”

“... ....”

那得用多少迷糊药啊,季春花忍不住想。

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为时间确实挺晚了。

她眼儿—闭,小拳头—攥,撑着后座就侧身坐下。

段虎很满意,结实贲张的大长腿—跨,“不行就抓我衣服。”

“别给你颠下去。”

“嗯嗯。”季春花点头,伸手薅住他褂子下摆。

段虎—使劲,便蹬动自行车。

驮着季春花嘎吱嘎吱地驶去。

过了开始那两阵晃荡以后,季春花便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眸底晶晶亮的,看看下面,看看前头。

段虎感觉重心偏移,卷了卷舌尖,“啧。”

他吓唬道:“你再瞎动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啊。不不瞎动了。”季春花瞬间又瑟缩回去,更紧地攥住他的褂子。

道上,季春花没敢再乱看。

冬风呼呼的刮着露出来的眉眼,她便更觉得被围巾裹住的地方暖和。

可骑到半路的时候,季春花就品出有哪儿不太对劲了。

她屁股太大,肉太多。

这小小的车座特别硌得慌。

于是,季春花便紧张兮兮地咬住下唇,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位置。

没想段虎却立刻察觉。

他半点儿没犹豫,直接问:“硌你屁蛋儿了?”

季春花脑瓜子当即嗡的—声炸开,只张嘴,出不来声儿。

段虎:“问你呢,聋了?是不是你屁蛋儿大,硌得疼!言语!”

季春花艰涩道:“是... ...是硌得疼。”

段虎哦了—声,“那我妈还真没说错,我说明儿娶亲拿这车接你,她非说那得缝个垫儿。”

“说你屁股大,肯定硌得慌。”

季春花:“... ...那,那替我谢谢孙婶儿。”

段虎龇牙嘿嘿—乐,“明儿个你自己谢吧。”

“不过明儿就不能叫婶儿了,你得喊妈。”

季春花沉默了。

小手攥着他单薄的褂子,不自觉地用力。

妈。

这个称呼好陌生。

她的亲妈她—眼都没瞅见。

后妈是被逼着叫的,只是嘴上叫,心里却从来不当这个词有啥意义。

如今... ...她又要叫妈了。

季春花越寻思越觉得心中感觉很微妙,没法儿形容。

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段虎则迎着凛冽冬风很是得意地心想:他就说肯定是因为屋里太热,所以他那会儿才有些神志不清。

咋可能是因为这个肥婆呢。

—大老爷们儿,不就是瞅着—眼白花花嘛。

至于又神经又发疯的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且刚才他说她屁股大都没犹豫,特直接的就说了。

瞅给她臊的!

哼哼。

老爷们儿只能把自家娘们儿整害臊,那咋能让娘们儿给自己整害臊呢!

段虎默不作声地勾起薄唇,腰杆子挺得贼直溜儿。

段虎载着季春花把她送到季家门口儿的时候也是赶巧,季阳跟许丽俩人—个刷碗,—个蹲边上抽烟顺便跟他妈唠嗑儿。


季春花手里拎着个大网兜儿,网兜儿里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胰子,有毛巾,还有梳子。

还有些七七八八其他的东西。

看着就像是要出远门儿似的。

她仰头儿看着段虎,眨巴眨巴眼儿。

旁边原本在问路的大婶儿听见动静,顺着她的视线一瞧,

直接打着哆嗦冒了冷汗,“... ...同,同志啊。”

“实在对不住啊,我打扰到您嘞。”

大婶儿脸色发白,讪讪笑道:“您还是甭帮我问啦,我再... ...再找个别人问问吧。”

马路对过儿一帮汉子瞅见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家伙,他们工头儿这是咋嘞?

平时身边除了他家老娘连个雌的都瞅不着,人那么俊个美妞儿大冷天的等他老长时间,他都还是那张臭脸——

这会儿咋就突然上赶着找姑娘去嘞?

还是个挺胖乎儿的姑娘。

这还不算完,但凡是眼不瞎的都能瞅出来。

他们段工头儿低着个脑瓜子,都快贴人脸上嘞!

李守财见四周鸦雀无声,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他就离老沈最近,于是不忍侧着头儿把这一胖一瘦两姐妹的事儿全都跟老沈说了,末了儿自然难免又说他不理解,“虽说虎子哥向来都不走寻常路吧... ...”

“但这是不是也有点儿太不寻常嘞?”

“我感觉这不是思想的问题,这是眼神儿的问题啊!老沈呐,你说我虎子哥是不是眼花?”

老沈眯缝着眼点了根烟,在烟雾缭绕中看向对过儿。

他见段虎仍然凶神恶煞地跟那个胖妞儿说话,可肢体动作、说话语气却明显不同,

里外都透着种:这我娘们儿我管着的架势。

便嘬着烟嘿嘿一笑。

“?”李守财被老沈笑得更迷糊了。

老沈却又照着季春花那张露出来的丰腴脸蛋儿多瞅了几眼。

他摇头长叹,拍了拍李守财的小瘦肩膀儿,“年少不知肥妞儿好,错把麻杆儿当个宝啊!”

“???”李守财不懂,可莫名感觉被侮辱到了,“你啥意思?笑话我弱鸡呢呗?”

“哈哈哈,”老沈仰天长笑,扬长而去。

“守财啊,你的路还很长啊。这是黑是白,是软是硬都得试过才知道嘞!”

老沈在外头混多少年了,啥娘们儿没见识过。

他可明白这女人要是胖乎儿些,脱了衣服得多带劲。

要比那细不拉几的麻杆儿带劲多了。

可后头的话他是不敢说了。

因为要是叫段虎听见,他就甭想好儿了。

谁敢相信段虎那人高马大、一身牛劲的主儿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呐?

从来没有看得上的娘们儿,这回可算是有啦。

拿谁开玩笑也不敢拿他娘们儿开玩笑啊!

老沈才想起还有把库房钥匙没还段虎,便顺路过马路给他,

他没想停下脚儿耽误小两口儿说话,就嬉皮笑脸地跟季春花简单打了个招呼。

他还特意稍微侧着点身子,怕脸上那疤吓着人家。

没想季春花却半分没显出害怕,只是因为陌生稍微带了几分局促,

不过很快就咧嘴笑了笑,微微颔首,回应老沈的问好。

这一笑可是给老沈笑愣了。

他脚底下一晃杵那儿不动弹了。

诶呀妈呀,这可真是个水灵灵的胖妞儿啊。

瞅瞅这脸蛋儿,这个软这个嫩啊。

一笑起来人心窝子里都暖乎啊。

段虎刚想继续跟季春花说话,就见老沈呆那儿不走了。

他蹙起浓眉,抬手扒拉他,“看个屁啊?”


“可要是不行,咱也没办法儿了。”

“不可能,”季琴眸色晦暗,语气坚决地反驳:“有妈跟哥帮忙说和,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季琴攥紧拳。

内心又重复了许多遍。

她告诉自己昨天要不是因为季春花敲她敲的那么大力,让她出了丑,那孙婶子看上的人肯定就是自己。

“... ...诶?”季阳忽然道:“肥婆咋不喊了?”

“不闹了?”

季琴陡然回神,随后也喜上眉梢:“可能她细想想,也觉得害怕了吧。”

“再说了,我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到她来抢?”

季琴看了看季阳手里的烟,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我不是让你买贵点儿的么?”

“我艹,这一盒三毛钱,还不够好?”

“不够。”季琴扬起下巴,神色透着傲气。

“段虎爱抽的那个烟得一块一盒呢!”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得让他们看出咱家的重视,这事儿才会聊得更顺利。”

“孙婶儿也不好意思驳咱的面子。”

“... ...行行行,奶奶的。”

季阳转身啐了口痰,“给你换去,换去。”

“你可记住喽,往后嫁过去了可得让我觉得这妹夫儿值嗷!”

“咋也得给我找补儿回来!”

季春花背抵着房门缓缓坐下,为了尽量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听得更清楚,她刚才没有再闹。

虽然季琴他们声音放的小,但她也隐约听了个大概。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季琴也就是想让许丽和季阳多踩她几脚,把她说的不堪一些,以此来动摇孙婶子跟段虎。

但听完这些以后,季春花也逐渐冷静。

她刚才已经失态了,或许是季琴因为段虎的事情太分神,才没来得及细想。

可她不能再过分失态了。

季琴终究是上辈子真正杀了她的那个人,如果真的和她撕破脸将所有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自己未必会占什么便宜。

季春花很有自知之明,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

没有季琴机灵,也没她懂人情世故,

因为上辈子很讨厌跟别人交流,从来都是埋头过日子,所以也自然没有季琴的八面玲珑。

她只是死了一次,也不是被阎王爷换了个魂儿。

不会一下就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所以很多事都需要一点一点地推着走,努力动动脑子。

季春花又重新回忆了一遍段虎昨晚说的话。

她想通了,无论是段虎或是孙婶子其中的谁因为季家人往她身上泼脏水,信了、或是动摇了,她可能也就没必要再去争取了。

何必呢,她是想报恩。

但也没必要非得累死累活、甚至歇斯底里地去逼着人家接受她的恩情。

明眼儿人看了的,还以为她得是个多厚脸皮的姑娘呢。

季春花的安静引起了季琴的注意,她想起刚才季春花的话果然生起疑窦。

于是她试探着走到门口儿侧耳倾听。

里面似乎并没有动静。

“姐?”季琴小声地问:“你还好吗?”

季春花眸间一颤,闷闷地嗯了一声。

“... ...姐,我不求你非得明白我的苦心,但你刚才说那些话,我也挺难受的。”季琴死死地盯着门板,像是要穿透门板看到季春花的反应。

季春花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是有意的。”

“只是昨天在活动大院儿外面... ...”

“我听了那些话,觉得难受。”

“我觉得反正你们在外人眼里才是一家人,我还不如嫁人了好。”

“我明白,”季琴松了口气。

虽然疑惑,但她也觉得季春花是因为听到啥难听的话了,才会这么失常更靠谱些。

因为重生这种事实在过于灵异,咋可能逮谁赶谁身上呢。

季春花继续说:“而且我跟你去参加多少次相亲了,根本没有人能看上我呀。”

“琴琴你这么优秀,多少人争着抢着要把你娶回家疼,但我不一样... ...我哪里顾得上对方是啥人,我总不能在家里烂死吧!”

“不会的姐,”季琴听着从小到大季春花时常夸奖她的话,满意地笑了。

她昧心劝哄道:“万一孙婶子就想要你呢?是吧。”

“我也只是试试。”

“你刚才也说了,从前你受苦的时候我都没帮你... ...所以我醒悟了,我想努力帮你一回。姐。”

“但要是不行,就全当我没那个福分吧。”

季琴虽如此说着,还假意苦笑了一下。

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成算。

孙婶子那么迂腐陈旧的人,要是听到连家里人都觉得季春花不行,怎么可能还会选她!


真正见到这个妹夫的时候,季春花的恐惧倒是淡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他这个人看着确实是太老实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有过上辈子,谁能看得出他是一个潜在杀人犯呢。

“这... ...这,诶呀。”

余光一想起季琴,就开始磕巴。

手心蹭了蹭裤缝儿道:“我真没想到她会跟我传话儿。”

“今天在相亲大会上人实在是太多了,我看大多数的男同志都主动去跟她打招呼,就退缩了——”

余光苦笑道:“我怕她看不上我。”

“... ...”

季春花看着余光自卑又怯懦的样子,好半天都没吭出声来。

她明明来时的路上还想的很清楚,可等真正见到这个老实人妹夫却又难免同情他了。

其实余光脸方方正正的,五官也不难看。

又是十村八店有名的富户儿,条件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

若是非要挑出点不足,也就是他个头儿稍微矮了点,大约一米七出头的样子,还有就是年纪略大了些。

都快三十了。

“你是季琴的姐姐季春花,是吧,我知道你,你们姐俩儿关系特亲。咱村人都知道。”

余光抬头看向季春花,“很少有继姐妹关系这么好的,你们这么亲近也真是难得。”

余光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说完这话却像不忍直视似的移开视线,“能不能问问季琴同志想和我说啥呢?”

“她是... ...是对我也有意思吗... ...”

虽然夜深人静,季春花还是看出了余光眼神中的厌恶。

如同上辈子自己死前一样。

季春花那几分心软,便也随着这几分厌恶散了很多。

不是她不讲道理,非得逼着别人对一个邋遢的肥婆有什么好感。

只不过她突然觉得,大家伙儿都是俗人。

就谁也别说谁,谁也别愣充好人同情谁了。

“琴琴没说明,”季春花笑着道:“但我能看出来,她确实对你有意思。”

“从前就总念叨你,说馋你家的猪肉嘞。”

“我爸妈跟我哥,也都觉得你人很好。”

“真,真的吗?”余光又惊又喜,美得都不知道咋地好了。

“这还不好说,猪肉而已。”

“要是季琴嫁给我,以后季家所有的猪肉我全包了!”

余光啪啪地拍胸口。

季春花点头:“那敢情好,我看啊,你不如就直接叫媒婆来我家说亲吧。”

“琴琴太害臊了,我今天跟她拿你开玩笑,她还跟我急了呢!”

季春花暧昧一笑,看着就很宠爱这个妹子。

“行,行!”余光点头如捣蒜,待也待不住了。

他马上转身跑回去开车:“麻烦你了季... ...季琴姐姐!”

“我这两天就去托人去你家说亲!”

“行,那你快点!”

季春花眸光一闪,热情笑道:“可别太晚嘞,今天那么多人跟琴琴打招呼呢,要是有人抢先了,你的竞争力可就大喽!”

余光踩下油门又连着说了几句好,连告别都没顾得上就驱车往家赶。

瞧着这个架势,倒像是今晚就要去把说媒的人从被窝里薅出来,第二天顶门儿就上季家去提亲似的。

挂车哐啷哐啷地开走了。

看着灰黑色的尾气,季春花面上笑容逐渐隐去。

现在想来,她那几分心软其实也有点多余了。

因为季琴无论如何肯定都不会再嫁给余光了。

之所以骗余光,也是为了让他去膈应膈应季琴。

好让她腾不出手来对自己做小动作。

季琴不想让她嫁给段虎。

她不是必须要嫁给段虎,段虎配得上更好、更优秀的姑娘,但绝对不是季琴。

季春花肉乎乎的手无声攥握成拳,顺着更加弯绕隐秘的小道绕后回家。

天气冷了,就连野狗的踪影都少见。

只剩下鸟雀的影子时不时盘旋在头顶。

季春花一边埋头走,一边思索等到余光真来提亲了她该如何应对,走神走的厉害,一个不小心便踩到个泥巴坑。

她身子一晃,还没惊呼出声就让一只大手从后面捞住了。

强壮炙热的臂膀,隔着袄子都像在散发热气。

他的血脉跳动的急促,竟莫名让季春花品出了几分狂躁!

季春花呼吸都像是被身后的人攥住了似的,冷汗顺着脑门儿就往下滴答。

咽了咽唾沫,哆嗦道:“大,大哥... ...”

“我这么胖,也不好看。”

“你就是把我卖到山沟沟里,也换不了几个钱的... ...”

“你他娘的放啥屁呢?”

男人咬牙切齿,嗓音嘶哑狠戾,怒声道:“肥婆,你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

“这大黑晌的,你为啥要去找一个男的唠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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