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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占验师全文抖音热门完结版免费试读》精彩片段
那是我给她的符纸。
已经化了。
不过看到化了的符纸,我反而松了口气。
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再抬头看她的眉宇间,之前浓重的黑气已经少了很多。
但是眉峰上的红还在,这一块不解决,早晚会再聚成黑气,凝回她的印堂。
我扶了扶发愣的白曼清,安慰她道:“没事,这符给你挡了一劫,这会儿平安了,赶紧先回家吧。”
她这才回过神,之前疏冷的眼神,瞬间已经成了热切,眼底还潜着一些温柔。
手也重新抓回我的手上:“常先生,真的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我心里动一下,也痛了一下。
之前被她掐破的手皮,这会儿又被她一攥,还怪疼的。
白曼清的家,在一个高档小区里,住的是独栋小别墅,红砖黛瓦,门前小花园,属于复古婉约风。
这一代的风水也不错,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非富既贵。
开门进屋,里面的装修简洁明快,也附合她高级白领的身份。
就是冷的慌。
现在本来是春天,在我们老家还冷一点,但平城算南方地界,这里人很多都穿上单衣了。
白曼青在解衣摸过符灰后,也把大衣拿了下来,挽在手臂上。
但一进她家的门,她立马就抱紧了衣服,大有再穿回去的样子。
是那种阴浸浸的冷,好像这屋里装满了冰水,人一进来泡里冰之中,冷意钻进毛孔,直往骨头缝里扎。
白曼清给我倒了热茶,自己不知从哪儿裹了个厚披肩,正要在沙里坐下,又突然问:“常先生走了一路,饿了吗?要不我给你煮碗面吧?”
也没等我回,她人就又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
我也确实饿了,就没阻止她。
不过为了节约时间,还是跟着她一块进了厨房,就站在门口处问她:“你家里这房子买了多久?”
“四五年了。”
“一直这样吗?我是说屋里这么冷?”
她摇头:“不是,以前挺好的,就最近两三个月才这样。”
“那你这两三个月是出了什么事?在车上跟着你的人又是谁?”
白曼清转身往我这边看,大概是真以为我是高人了,又真的想让我帮她解决问题,也就说了实话。
“他们是我公司老板派的人,跟着我是怕我跑了,我也没想到他们会......”
我惊了一下:“你贪污公司钱了?”
白曼清赶紧摇头:“没有,是公司内部争权,想把我赶走,才加上的罪名。”
说到这里,她烦躁的不行:“常先生,我最近真的太倒霉了,爸妈前不久一块病了,现在还都在医院里,弟弟又在老家出了事,三天两头向我要钱,现在公司又出这样的事,我真的......”
她顿了一下,轻吸了一下鼻子,没转头看我,顺手拉了条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
维持白领最后的娇傲才又说:“就是太倒霉了,听别人说可能是被人咒了,所以才去找大师破解。”
她固做坚强的样子,挺让人心疼的。
表面是个高级白领,实际上家里重担一堆,职场又明争暗斗。
而且现在已经很明确了,确实有人对她施了绊子,就是不知道,是真为了她的职位,还是另有目的?
要是为了职位,倒简单,换份工作就行了。
以她的工作能力,到哪儿也不会饿死。
但若那人另有所图,那就得另想办法了。
两个黑皮衣可不像只盯着不让她跑,明显是想要她命的。
除了害怕,他们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平时在吴哥那里,他们求一张保平安的符纸,至少要二百块钱。
而我,昨天晚上是免费大派送。
他们想要符,身上又没钱,只能死黏着我。
“身上现在没有了,等回去再给你们画几张。”我摸着口袋里不多的,用来防身的符纸说。
绿毛马上一脸喜悦:“哥说哈就哈,我们都听你的。”
把白父送回医院,我悄悄把五帝钱拆了,分压在他们的床角处。
之后,白曼清要回去换衣服,我得回去补装备,就真把绿毛和捞鱼仔留在医院,与护工一起照顾白老夫妇。
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要用的东西,一沓黄表纸,一把普通的香烛,以及朱砂还有零碎的小物件。
一到家,白曼清上楼,我就在楼下的客厅里,铺开黄表纸,裁成大小相同的数张。
然后调上朱砂,提笔开画。
画符我算自学的,为叔没教,我也很少看他画。
他平时用占卜推算的居多,偶尔会用到几张符纸,都是悄悄画的,从没让我看到过。
但家里各式各样的书很多,我没事就会翻几页,符箓是我初中的时候翻到的。
那时候年轻气胜不信邪,看到上面说符纸的各种作用,嗤之以鼻,但又好奇的要命,总想弄个试试。
我试的第一张符,是招蛇引虫的,趁着为叔不注意,偷偷照着书画下来。
画好以后,我就带去学校,把符纸放进了一个女同学的桌肚里。
后来......效果特别明显。
我被老师胖揍一顿,被教导处骂到狗血淋头,还把消防员叔叔请来,合力才把一教室的青蛙,蛤蟆和蛇赶出去。
我唯一的家长,为叔,也被请到了学校。
也是那个时候,为叔知道了我有画符的天赋,偶尔有人用到一些简单的符,他就会指示我去画。
我把昨晚用掉的,已经缺的符补齐,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书,把可能用到的,威力比较大的也画了一些,贴身放着。
等我画完直起身,一抬眼就看到白曼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楼,就站在楼梯角处看着我。
她刚洗过澡,身上穿一件及膝的宽大长睡衣,露出下面一截细白的小腿;头发湿漉漉垂在胸前,脸上白净清透,带着几分少女的气息。
我的嘴唇莫名有些干,忙收回目光,收拾桌上的东西。
眼皮底下很快钻进一双,穿着长耳兔拖鞋的脚。
白曼清的声音在上面:“常先生,你画符怎么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怎么画的?”我闷闷问了一声。
她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顺手拢了一把头发,刚沐浴过的香味瞬间弥散开来。
“别人画符都要铺上案桌,供上水果,点香请神,然后才画得出来。”
我抬头看她:“你经常见人画符吗?”
她怔了一下,才回:“也没有,就是我家出事以后,我听朋友的话,去找过一些大师,看他们都是这样画的。”
我笑着点头:“嗯,他们画一张收你二百块钱,你觉得合理吗?”
白曼清:“合理的。”
我又笑着问她:“那像我刚才,几分钟画一张,要收你二百块钱,你觉得合理吗?”
这次她没马上回。
不过很快,她脸上就出现了然的表情:“你是说他们在虚张声势?”
两人互补着把我进鱼店,打关公,把小黑瓶拿走的事说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吴哥竟然一拳打到了绿毛的脸上,比他自己出事还急地吼道:“废物,连你自个儿命都看不住,你还能做什么?”
话里没一点方言味,正宗普通话。
绿毛鼻子立刻出血了,他却顾不上擦,两只手委屈地拽住吴哥的袖子,喃喃问:“怎么办呀吴哥,能不能再请一尊回去呀?”
吴哥烦躁地挥挥说:“关老爷是说请就能请的?”
他一这么说,绿毛“咚”地一声就又跪了下去,还不忘抱住他的腿。
吴哥往后拽了拽,没拖动,更烦了。
“你们认不认识那小子?哪儿来的,是故意找茬的吗?”
两人互看一眼,开始说对我印象。
但我估计他们的描述对吴哥没用,所以他咬牙道:“起来,我先卜上一卦,看看是谁活腻了,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绿毛他们一听他要卜卦,顿时升起希望,连忙松了他的腿,跟着他一起往屋里走。
我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人才从里面出来。
垂头丧气,脸更白了。
出了大门连小电驴都不骑了,蔫头耷脑地推着往回走。
我等他们走远了,才从车上下来,也去敲吴哥家的门。
但奇怪的是,我敲了很久,里面明明有人,却并没有人给我开。
墙不高,翻进去很容易,但我怕一脚下去,就跳进派出所,还是忍住了。
调转车头,先回了绿毛的鱼店。
这次等到快中午,两个人才跟游魂似地悠了回来。
一看我还没走,一齐上来跟我博命。
我没等他们到跟前,就把黑脸关公举了起来。
特别管用,两人的手立刻僵住,不知道下哪儿好,样子实在可怜。
我把关老爷放下,跟他们好言好语商量:“兄弟,你们供着关老爷,怎么还喊打喊杀的,就不怕关老爷罚你们?”
绿毛拎起拳头就又向我追来。
这次没收住,一拳捶在了黑脸关公身上,“呯”的一声响后,石渣乱飞,神相碎成多片,掉在地上。
而绿毛的手上也砸住了血。
他像不知道疼,一见关公相碎了,整个人都是一怔,紧接着竟然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
旁边的捞鱼仔已经要气疯了,扑过来就要接着打。
我压着声音朝他低吼:“别闹,人都晕了,再闹他真的会没命。”
大概我脸色不太好,愣是把捞鱼仔吓住了,他都扑到了跟前,又堪堪刹住脚,愤愤地看着我。
我蹲下去翻过绿毛的眼皮看了下,确定不是有人使了手脚,只是身体原因晕了过去,就直接把他扛了起来。
顺便瞅了捞鱼仔一眼:“跟上,先送医院。”
开车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让捞鱼仔背着他往急诊室,我去找急诊的医生。
才到门口,就看到几个医生同时往外冲。
一边冲,一边急道:“让血库准备,电话里说病人失血过多......”
我急步跟出去,看到好几个穿白大卦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外面奔了进来。
担架的旁边,还跟着一个人,竟然是早上跟我分开的白曼清。
她悄悄跟说:“我听说那边有个紫云山,山上有个无为道长,可是到了那里,又没找到。”
我:“......”
可真是有缘,没找到为叔,却碰到了我。
不过我没跟她说这些。
我们出站时,黑皮衣紧追不舍跟在身后。
我们坐上出租,他们身边已经多了辆黑色的轿车。
轿车紧咬着出租的尾巴,从车站一路跟出来。
白曼清紧张的要命,眼睛盯着后视镜,手却紧抓住我的手,我手皮都被她掐破了。
我也很紧张,这种情节过去还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真搁到自己身上,分钟生死,想想都怕。
但怕也没用,身边还个美女。
尤其是出租车司机,很快也发现了后面有车跟着,而且看出了白曼青的紧张,顿时觉得自己接了个要命的活儿。
话都说不利落了:“两......两位,要不,要不下车吧,不收费。”
真有什么事,我也不好让一个无辜的人陪死。
“前面路口停吧......”
“不,不师傅,求你把我们送回家,多少钱都可以。”
白曼青已经快吓疯了,突然松开我的手,扒着前面司机的座椅,朝司机喊。
她面色苍白,加上紧张,声音又尖又利,倒把同样紧张的司机也吓了一跳,手一抖,车子直接往旁边的路牙子上碾去。
后面跟的车可能以为我们要跑,方向一打,跟着就也往这边来。
正巧路牙隔边的人行道上,不知哪个醉汉摇摇晃晃开着一辆车过来,还开了远光。
我们碾上路牙子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
却不是避开,而迎车而上,也往这边开过来。
后面跟着我的黑皮衣,被远光一闪眼,车子“哐”一下,撞到路牙子旁边的一根灯柱上。
车子马力极大,连灯柱都撞倒了,还顺着灯柱往前爬了一段,而醉汉的车则“碰”地一声,正好拐到了他们的车身上。
两车连撞,还带到灯柱,拦了一边的路,有早起经过的车辆,已经打电话报了路警。
前轮已经跨上马路牙子的出租司机,满头都是冷汗,一边盯着前面看,一边使劲咽口水。
“倒出去走吧。”我在后座上说。
司机大概吓傻了,也没再赶我们下车,忙着把车往后倒了一点,避开前面的车祸,“嗞溜”一声往前开去。
下车的时候,白曼清随手抽了好几张红票给他。
我扶着她从车里下来,她整个人都软的,站都站不住,跟挂我身上一样,手心里还全是汗。
我一条胳膊担着她,一只手还帮她拿着行李,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她:“你家在什么位置?”
她眼睛茫然的很,往前随便一指,就又抱紧我胳膊了。
侧着走路,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
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站住,慌张地开始解自己风衣的衣扣。
我:“......”
我:“白小姐,这还在路上,你别着急呀,回家再脱。”
她像没听见我的话,哆哆嗦嗦把风衣解开,伸手往里掏去。
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我也搞不懂她是怎么了。
片刻,把的手才慢慢拿出来,我看到她手指间捏着一捏纸灰。
想到这儿,我问她:“跟你说被咒了,要找大师解的人是谁?”
灶上的水已经开了,白曼清忙着往里下面条,顺口回我:“是我同事,他比较信这些。”
待面条煮上,才转头补充:“他是我们公司副总监,平时一直对我挺好的,去找无为道长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我从她的神色里看出一些不对劲,就又问:“男的吧?”
白曼清的脸红了一下,头也垂了下去。
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我大概明白了,这位副总监对她别有用心,看她的样子,好像也有点意动,所以应该是对他挺信任的。
但他把这样一个女孩子,一杆子支到那么远的地方,找什么大师解咒,身边还跟着要她命的人,就很迷了。
他既然是信这个的,对她又有意思,难道就没替她看看此行吉凶?或者干脆陪她一起去?
不过对无证猜测的事,我并没多说。
白曼清似乎也不想多谈,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总算去了一点寒意。
在白曼清的带领下,我在她家的别墅里逛了一圈。
在一楼西南角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盒子是木制的,外面雕着好看的花纹,还上了锁,但盒子的外面却浮着一层黑雾。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她。
白曼清忙着:“一个辟邪的物件,是在我在山上求的。”
她见我不说话,才犹豫着问:“常先生要看看吗?”
“看一下吧。”我从善如流。
盒子很快就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木雕的小人,大眼圆脸,模样还挺可爱。
只是白曼清一看到她,就“啊”了一声,一脸的惊讶。
“怎么了?”我转头问她。
她愣了一下,又匆忙看我一眼,才把目光又转向盒子里:“这辟邪娃娃刚求回来的时候是红色的,现在真成了黑色了。”
这话明显有蹊跷,好像她在哪儿听过木人的变化原由。
我刚想再问,她自己就说开了,“求的时候,那庙里的大师跟我说,要是家里有脏东西,把这娃娃放这儿,过一段时间就会变黑。”
我:“......”
这大师可真不是个东西。
这木头小人,本身就是个聚了阴煞之气的傀儡。
白家本来干干净净,就因为放了它,才会把更多煞气引来,弄成现在的冰窖,他反而说这家伙吸什么脏东西。
现在估计白曼清还感激的不行,以为木人变黑,真是把她家的脏东西给吸了。
这种事,我以前见为叔做过,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解决不了。
我跟她说:“吸脏东西是对的,可你方法不对。”
她一脸好奇,“不对吗?我都是按大师说的做的,一点也不敢马乎。”
我低头笑了一下,看着木盒里的东西说:“可能大师太忙,忘了跟你交待,这木人得撒上糯米才能真正能吸脏东西。”
白曼清半信半疑,毕竟是高级白领,智商惊人,问我:“那她现在怎么变黑了?”
“变黑是因为脏东西发现了他,围了过来,但没有糯米的话,他是吸不进去的,过一段时间还会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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