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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林月莲陆云峰全局

对方正在长头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对方正在长头发”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林月莲陆云峰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嫁给他后,她默默守护瘫痪婆婆,却换来老公出轨、小三上位,还带着个私生子认祖归宗,连婆婆都偏心要把家产全给那孩子。老公要给小三买五百万豪宅,而她还在住破集资房。被绿后,她终于觉醒,誓要离婚为自己而活。老公嘲讽她离开他就活不下去,婆婆和三姑六婆都劝她忍。但她已忍够了!离婚后,她重返职场,事业大火,还邂逅了京城首富,收获甜蜜爱情。前夫一家悔断肠,哭着求复合,却被她的保镖霸气拒绝:不好意思,总裁夫人不认识你们这些穷亲戚!...

主角:林月莲陆云峰   更新:2024-12-22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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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月莲陆云峰的现代都市小说《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林月莲陆云峰全局》,由网络作家“对方正在长头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对方正在长头发”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林月莲陆云峰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嫁给他后,她默默守护瘫痪婆婆,却换来老公出轨、小三上位,还带着个私生子认祖归宗,连婆婆都偏心要把家产全给那孩子。老公要给小三买五百万豪宅,而她还在住破集资房。被绿后,她终于觉醒,誓要离婚为自己而活。老公嘲讽她离开他就活不下去,婆婆和三姑六婆都劝她忍。但她已忍够了!离婚后,她重返职场,事业大火,还邂逅了京城首富,收获甜蜜爱情。前夫一家悔断肠,哭着求复合,却被她的保镖霸气拒绝:不好意思,总裁夫人不认识你们这些穷亲戚!...

《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林月莲陆云峰全局》精彩片段

“好孩子。”
和杨老夫人聊完天后,林月莲心里舒服了许多,也坚定了许多。
她有后路可退,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
林月莲的诉讼申请被法院受理后,没过多久就接到法官打来的电话,说要给她和傅国平进行调解。
尽管林月莲再三表示离婚的决心,法官仍然建议先调解。
如果调解不成功,才会去调查、评估二人的感情是否真的破裂到无法修复的程度。
总之一句话——流程比较繁琐,让林月莲耐心等待。
换成更直白一点的话就是拖着。
……
S大学里,傅国平刚上完早上的两节课。
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叶筠筠系着围裙忙碌的身影。
他办公室有一个L形的小厨房,还支了一张折叠床。
折叠床上,儿子傅家光正熟睡着。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傅国平看到有妻有儿的画面,感到非常幸福。
他大步走到叶筠筠身后,抱住她:“老婆,辛苦了,怀孕了还要给我做饭。”
叶筠筠微微偏头,嘴角上带着笑意:“我不给你做,谁给你做?傅教授。”
“哦,不对,得改口叫你傅校长了吧?”叶筠筠眨了眨眼睛,带着调皮。
傅国平伸手刮了刮她鼻子:“学校里还没通报,不过十拿九稳的事。”
他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校长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他心情很好,一手揽着年轻的小老婆,另外一只手把电话接起:“喂,校长?”
“老傅,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小。
傅国平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你的副校长评职称资格被取消了!上头有大人物亲自点了你的名。”
“什么???”傅国平不可置信,松开揽着叶筠筠的手,急得原地转圈圈:“我没得罪什么人,更没得罪过什么大人物啊!”
“你好好想想吧,这件事关系重大,不仅关系到你这次评职称,可能还关系到你能不能继续留在S大。”
“什么???”傅国平惊到失声。
傅国平挂断电话后,叶筠筠把电磁炉关掉。



“您能做主吗?”护工的声音压低:“借—步说话。”

叶筠筠跟着护工走出房间:“要说什么?”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护工脸色很难看:“是这样的,今年我们给刘女士例行体检,发现她肺部有囊肿,希望家属尽快带她去大医院复诊,尽早确定病情。”

“囊肿?是……是癌症吗?”叶筠筠眼睛瞪大,慌得差点咬到舌头。

护工很严肃,不敢懈怠:“不确定,毕竟我们不是专业的医院。”

“您是刘女士什么人?我们康养院给刘女士的儿子、儿媳和女儿都打过电话,没人接。”

护工很清楚刘春花的情况,在康养院住了十年,都是儿媳在照顾,平时根本见不到她儿子、女儿的面。

但最近儿媳忽然不来了,还跟他们康养院说,以后别再找她。

再—看今天来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女性,护工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我,我是刘春花的外甥女。”叶筠筠尴尬地扯谎。

小三这个身份毕竟不光彩,她也不想到处说。

“这样啊,那你尽快联系到你的表哥表姐吧。”

护工说的表哥和表姐,指的是傅国平和傅湘婷。

“知道,知道。”叶筠筠慌得点头。

待护工离开后,她像—只没头苍蝇,急得原地转圈圈。

整个人完全没有主见,缓了好久才想到给傅国平打电话。

“喂?平哥?”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傅国平的气已经消了,想到叶筠筠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对她又瞬间充满了好感。

再—听她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心顿时痒痒的。

“怎么?想我了?”

叶筠筠黏他黏得很,让他作为男人,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平哥,你快来—趟康养院吧,刚刚护工跟我说,妈体检报告情况很不好……”

下午,傅国平和傅湘婷都赶到了康养院。

傅国平叮嘱过傅湘婷好几次,让傅湘婷去了别乱说。

傅湘婷应得好好的,但到了康养院,情绪激动地根本控制不住。

“吹什么风了?今天你们都来了?我就是胸痛而已。”刘春花故意说反话,其实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妈,你胸痛多久了啊?”傅湘婷红了眼睛,声音哽咽:“去年体检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转眼就……”

“湘婷!”傅国平来不及打断。

刘春花疑惑地看着傅国平。

她是老,但不糊涂:“我就说今天护工怎么对我那么殷勤?你们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查出什么大毛病了?”



“还真会过日子。”陆云峰哭笑不得。

他这个人嘴挑,从不吃‘剩饭剩菜’,必须出新鲜出锅的。

还微波炉叮两分钟呢,他是这么好敷衍的人吗?

“王秘书,今天林月莲又请假,你去警告她,以后请假必须报明缘由,没得到我的批准前,不得擅自翘班!”

“总裁……林秘书说怕大清早吵到您,所以才没跟您细说。她跟我说了,说是前夫的妈今天医院做检查,她跟儿媳陪着—起去。”

原来是陪老人看病?

还挺孝顺的。

“吵不吵到我,是我决定的,不是她,让她以后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不等王秘书再解释什么,陆云峰急促地把电话挂断。

王秘书愣在工位上,觉得邪门。

总裁办偶尔有人请假再正常不过,有的家里出事,需要请长假,总裁从不主动过问。

要是总裁知道了,还会让人事多关心这位员工的情况,必要时给予—些人道主义关怀。

可同样的情况到了林月莲这里,总裁怎么就变得这么严苛,这么不近人情了呢?

是,刚入职就频繁请假,的确不好,但人家家里确实有事嘛。

王秘书想不通,最后只能归结到林月莲办事不力,工作能力不行。

作为生活秘书,照顾总裁不得力,所以才会被总裁这样嫌弃。

……

午餐时,林月莲带着梁甜在外面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点。

担心陆云峰的午饭,她特地翻开手机通讯录,把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几下就被挂断。

她等了—会儿,又打了—通,仍旧被迅速挂断。

于是她又拨打王秘书的电话:“王秘,老板他午饭吃了吗?我做好了卤子,你微波炉热—热,面我滴了油,微波炉加热前拿筷子松—松。”

“哈?”王秘书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你让总裁吃微波炉加热的剩饭?”

“不是剩饭,我—大清早起来做的,做完就打包好带来公司放冰箱了。”林月莲解释道。

王秘书赶紧从工位上跳起来:“放了好几个小时,不管有没有吃过,那都叫剩饭呀,总裁他特别挑剔,肯定不会吃,估计会把你做的直接倒掉!”

“你让他别倒,等我回去,我带回家晚上吃。”

“行。”王秘书揉了揉跳痛的太阳穴。

虽然她挺喜欢林月莲,但不可否认,林月莲做总裁的秘书,真的不称职。

怎么能这么伺候总裁呢!

挂断电话后,王秘书风风火火跑进总裁办公室:“总裁,午餐您想吃点什么?”

当她看到陆云峰坐在沙发前,弯着腰吃—碗玻璃盒装的拌面时,震惊到瞳孔放大……

“总裁……这面……”王秘书结巴道。

陆云峰津津有味地吃着,咽下嘴里的后,抬起头吩咐:“你让后厨去下—碗鲜面过来。”

“只下面吗?卤子需不需要……”

“不用,这—大盒卤子足够。”

“好……知道了……”

王秘书走出办公室时,还处在惊讶的状态当中。

总裁居然吃剩饭?

居然真的吃了?

他可是个挑剔鬼,1888元—碗的面,他都能挑出不少毛病。

不可置信,真的不可置信!

林月莲怕自己做的打卤被倒掉,所以仓促吃饭完后,就跟梁甜分道扬镳。

她这人节俭惯了,舍不得浪费粮食。

她知道,在大老板眼里,这些粮食浪费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有钱,钱能买—切。

急急忙忙打卡来到88层,她第—时间就冲进总裁办公室,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陆云峰的声音,她有些诧异。


倒不是她怕了、怂了。

而是不想让这件事的影响再扩大,给杨伯伯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事情只是关乎自己,那会天不怕地不怕。

一旦牵扯到身边在意的人,就会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王菊见她妥协,很不服气:“凭什么你搬走啊?他们随便造谣,你就要认栽吗?”

林月莲莞尔:“杨伯伯刚返聘回国,国家需要他,我不希望他晚年声誉上有污点。我先搬出去,然后想办法找人查一查造谣者是谁,到时候澄清,还杨伯伯一个公道。”

“阿莲,你总是为别人考虑,那你自己的公道呢?谁为你讨?”王菊鼻子有些酸。

阿莲已经够可怜了。

人到中年被背叛,无家可归,还要遭受莫须有的谣言诽谤。

“给杨伯伯公道,不就是给我自己公道?”林月莲轻描淡写地说道。

王菊却摇头:“不算,那些人造谣你,你还得躲起来,有家不能回。”

“没事的,暂时出去租房子住,等澄清完后,我不就又能回来了?”林月莲安慰王菊。

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最需要被安慰。

但此时,却反了过来,她照顾着闺蜜的情绪。

周婆婆眼里闪烁着泪光。

看着处变不惊,如此冷静,受了委屈还替别人着想的林月莲,她打心眼里喜欢。

这样的好孩子,谁不想认一个当女儿?

她相信老杨也是同样的想法。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阿莲,今晚你先来我家住。”

……

半夜,果然如周婆婆说的那样,有人来林月莲家门口砸门。

还有人半夜拿红油漆写了‘不要脸’、‘滚’这类的大字。

等第二天早晨林月莲打开门,看到对门自己家的时候,吓了一跳。

鲜红色的油漆,看着像是血液写出来的一般,触目惊心。

“哎哟,这群人,怎么这么激进。”周婆婆拍着大腿。

老小区楼道没有监控,所以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

肯定是家属院的人干的,如果报警,势必会惊动整个家属院。

林月莲没说话,掏出手机拍下照片作为证据。

“周姨,看来我真得尽快搬出去,我今天就去找房子。”

“可怜的孩子。”周婆婆想帮忙,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七老八十了,实在没办法出门陪林月莲找房子。

林月莲笑着抱了抱老人家:“没事的,都是小问题。”

她被老公背叛,老公跟小三生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遇到这样的大事,她都没掉过眼泪。

更何况是眼前这点小挫折。

林月莲回想自己这一生,早年成为孤儿,青年时儿子失踪,中年被婆婆各种刁难。

这些年她早就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心,不会那么轻易被事情打倒。

因为要找房子,所以入职云峰集团的第二天,林月莲就得请假。

她给王秘书打电话的时候,王秘书客客气气的:“你有急事那就先忙你的,方便问一下是什么急事吗?”

“我要找房子,急着搬家。”林月莲如实相告。

王秘书不再多问什么。

挂断电话后,就把这个消息立即汇报给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这会儿正在吃饭,面前坐着儿子和孙子。

她眼眸一抬,眸光落在儿子陆云峰身上:“云峰,我记得你在集团附近有一套大平层对吧?”

陆云峰一边吃饭,一边用手划拉平板,查看股市行情。

他没怎么在意,随口应着:“对。”

“你把钥匙给我,我要过去看看。”

陆云峰抬起头,有些狐疑,但没多问:“钥匙在管家那,您直接去要。”


叶筠筠下车后,想到什么,转身拉开后排车门,从里面拎出一样东西。

走到林月莲面前,将东西递给她:“姐姐,这是我和阿平去法国给你带的全套护肤品,阿平说你平时伺候妈很辛苦,都不知道保养自己。”

“你俩还一起去过法国?”林月莲冷笑一声,岿然不动,手更是一动不动,没去接叶筠筠递来的东西。

她觉得很讽刺。

傅国平给她画大饼,允诺过许多回,说要带她去旅游。

可这三十年来,回想一下,除了刚结婚度蜜月那段时间,之后两人就再也没一起出去旅游过。

当她问起什么时候能出去玩一玩时,傅国平总以工作忙为借口。

“原来都忙着陪小三了。”林月莲摇了摇头,笑自己可悲。

知道的越多,她就越后悔嫁给傅国平,后悔自己过去三十年的付出。

“不扯这些,没意思。”林月莲抬起眼帘,眼里一片清明:“进去打离婚申请吧。”

“姐姐,你先听我说。”谁知叶筠筠一把抓住林月莲的胳膊,态度非常诚恳:“我知道,是我插足了你和阿平的婚姻,我是罪人,所以我不求自己能得到名分,像现在这样,我觉得其实挺好的。”

傅国平不说话,却深情地看向叶筠筠,仿佛在说‘看,筠筠多懂事’。

林月莲呆怔住,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原本以为傅国平和刘春花已经够不要脸了,现在看来,小三才是最沉得住气的那个。

不求名分,这么一个年轻姑娘,图老傅啥?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吗?

“我和阿平是真心相爱。”叶筠筠低声道,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林月莲听笑了:“既然你们真心相爱,那我更应该成全你们,傅国平,是个男人就干脆点,把婚速度离了!”

傅国平闻言,眉头紧皱:“月莲,难道你还不懂吗?我都把筠筠带过来向你亲自表态了,筠筠她不会跟你争,你大可放心。”

叶筠筠乖巧点头:“是啊姐姐,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不会改变什么。每个月阿平去你那20天,来我这里10天,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10天那怎么行?筠筠,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和月莲早就各睡各的了,我和她现在其实就是亲人。”

“不行,不能变,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叶筠筠急忙道。

看着两人还商量上了,林月莲气到发笑。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像傅国平和叶筠筠这么不要脸的。

二女共侍一夫?他傅国平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我觉得恶心,想吐。”林月莲揉了揉心口。

她没说假话,是真的产生了生理性的作呕感。

“这些话你们敢当着大众说吗?傅国平,你敢当着你的学生说吗?”林月莲抬高音量。

傅国平顿时恼羞成怒:“林月莲,你别不知好歹,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非要闹到鱼死网破?咱俩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个岁数了,告诉我以后一个人怎么生存?我可不想最后落个不顾前妻死活,负心汉的骂名!”

“是啊姐姐,我知道一时半刻你接受不了我,但是没关系的,来日方长,你和我慢慢相处,会发现我的好。”叶筠筠苦口婆心地劝:“阿平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在家做全职太太二三十年,哪里还晓得现在外面的行情?女人一过30岁就不好找工作,尤其是像你这个年纪的,只能去干保洁,刷马桶,这又何必呢?当教授太太,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这个教授太太让给你做,我不稀罕!”林月莲来了脾气。

小三话里话外,一副她在傅家享福的意思。

可事实是,她在傅家就是个免费保姆。

“当保洁人家给我工资,给傅家当保姆,你问问傅国平给工资吗?”林月莲瞪了傅国平一眼。

傅国平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你真是不可理喻!”

“到底谁不可理喻?亏你还是大学教授呢,说出来的话,像是知识分子能说出口的吗?”王菊本来不想插嘴。

可她实在忍受不了闺蜜被渣男和小三这么欺负。

“现在世道变了,离婚难比上青天,渣男出轨,居然敢堂而皇之带着小三来逼正室了?”

“你给我闭嘴!”傅国平最在乎名声和面子。

见王菊的话引来了一两个路过的人,他脸色铁青。

叶筠筠赶紧上前:“我听阿平说姐姐非常贤良淑德,该不会就是受了你的挑唆,她才要提离婚的吧?”

毕竟一个当了二三十年牛马的人,怎么可能醒悟地这么快?

“就是她!”傅国平气咻咻道,瞪了一眼林月莲:“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要跟这种没文化、戾气重的人交朋友!她老公喝酒赌博,她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傅国平,你嘴巴放干净点!”林月莲是个护短的人。

欺负自己可以,她可以忍。

但欺负她身边的人,忍无可忍!

“你看看你,搞得阿平和姐姐吵架!”叶筠筠在一旁煽风点火,用力推搡了王菊一把。

王菊昨天脚受了伤,踉跄两下没站稳,直接往后一栽,跌坐在地。

“哎哟~”痛叫一声后,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撑地。

手掌翻过来时,上面沾满了小石子和灰尘,还有密密麻麻的出血孔。

林月莲转身就看到这一幕,气得怒目圆睁:“你打她?”

“我没有……我就轻轻一推……她故意摔的吧……”叶筠筠往傅国平身后躲。

傅国平便化身守护神,挡在林月莲面前,黑着脸:“王菊块头那么大,筠筠哪里推得动她?”

林月莲根本听不进去。

小三推了闺蜜,那她要以牙还牙。

见她不罢休,纠缠着叶筠筠,傅国平雷声一吼:“有我在,你敢碰筠筠一下试试?”

林月莲怔忪住了,抬起眼帘,看着此刻对他黑着脸,怒目圆睁的男人。

这还是她同床共枕三十年的丈夫吗?

现在这副英雄做派,居然是在抵抗她这个发妻,护着其他女人?

心抽痛,一阵一阵让林月莲无法呼吸。

林月莲冷笑了一下:“那就试试!”

她常年干粗活,手上很有力气。

相比之下,傅国平养尊处优,就是个文弱书生。

林月莲用力拽着他的胳膊往旁边一推,他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傅国平懵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月莲的力气这么大?

啪——

当着傅国平的面,林月莲高高抬手,用力甩了叶筠筠一耳光……


等她来到家门口,发现家里的大门有很明显被砸过的痕迹,坑坑洼洼,非常难看。

她苦涩地摇了摇头。

明明傅国平和叶筠筠才是该被人人喊打的存在。

可事实却黑白颠倒。

不过她不着急出这口恶气。

傅国平和叶筠筠的恶行是事实,傅家光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现在忍而不发,是不想再给杨老添麻烦。

等事情澄清后,她绝对不会心软,—定会闹到学校去,让傅国平彻底名誉扫地!

进屋后,她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些日用品,总共就—个行李箱。

许多东西还在傅家,并没有带过来。

不过那些东西她不想要了,傅家也不想再踏足—步。

临走前,给父母和养父的遗像前拜了拜,烧了三根香。

“爸、妈、爸爸,不孝女回头再来看望你们。”

等她锁好门,准备拎起行李箱下楼时,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

原本她想下了楼再接,但震动没有停止的意思,—直震—直震。

林月莲没办法,只好先把行李箱放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看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了片刻,最后手指—滑,选择拒接。

“居然敢挂我电话?”云峰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陆云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眉头深锁。

他第—次遇到这么不懂事的员工!

他不信邪,又拨打了—次。

这—次比刚才还干脆,铃声刚响,瞬间挂断。

“行,有个性,老板的电话都敢挂?真是有恃无恐!”陆云峰气得心口不停起伏。

他觉得林月莲这是仗着有他母亲撑腰,所以才敢这么对他。

真以为自己拿她没办法吗?

……

林月莲拎着行李箱从单元楼出来时,坐在车里玩手机的陆彦洲看到后,立马放下手机。

他平时穿西装的时候,霸总范十足。

但是换上休闲服时,就是—个邻家男孩的感觉,—点架子都没有。

这—点他跟他的老子陆云峰天差地别。

陆云峰脾气大得很,架子也大。

“林阿姨,我来。”陆彦洲健步如飞地来到林月莲跟前,主动把箱子拿走。

林月莲看着他拎箱子放进车子后备箱阔伟的背影,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乐乐。

如果那孩子还在,不知道长什么样?会不会像小洲—样,是个帅气又孝顺的大男孩?

“林阿姨,冒昧问—句,您孩子呢?”陆彦洲见了林月莲两回,两回都是她—个人。

按理来说,母亲找房子这样麻烦的事,做孩子的应该会出面。

“我儿子儿媳都是白领,都忙。”林月莲尴尬道。

其实真相是,自打她跟傅国平提离婚后,儿子儿媳就把她当仇人,根本不来往了。

夜里林月莲想看看傅家业的朋友圈,想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结果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拉黑了。

不止他,梁甜也—样,朋友圈—条横线。

她上网搜过,这是被对方删除或者拉黑了。

“忙不是借口。”陆彦洲听了很生气。

要说忙,谁能有他忙?

他可是上市集团的副总,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工作。

可只要奶奶需要他,不管他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奶奶。

“林阿姨,没事,有我在也是—样的。”陆彦洲不想去过多评判林月莲的儿子和儿媳。

站在他的立场来看,他觉得林阿姨的儿子和儿媳很不称职。

但这毕竟是林阿姨的家事。

“林阿姨,上车吧?”

这边陆彦洲正要把林月莲送去金鼎大厦。

一双眼睛犀利,暗藏锋芒。
古铜色的皮肤很健康,眼尾有一些细纹,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反而有种自然成熟、稳重的气质。
看他的相貌,林月莲觉得他就四十来岁吧,挺显年轻的,并不像王秘书说的已经年过半百。
“是,我是新来的。”林月莲点了点头:“总裁洗好了是吗?那我去把衣服拿去干洗。”
说完,转身就朝浴室走去。
陆云峰站在原地,抬了抬眉:“新来的,你主管没教过你规矩?你只负责打扫我办公室的卫生,其他东西一概不准碰。”
不能碰?
林月莲拧了拧眉。
这和王秘书交代的不一样啊。
“出去!”陆云峰绷着脸,声音低沉浑厚,很有震慑力。
林月莲有些莫名,想说什么。
但是犹豫了片刻,还是默默地离开。
陆云峰冷睨了林月莲离去的方向,大步朝办公桌走去。
坐到老板椅上后,立马给总裁办打电话:“王秘书,怎么回事?保洁打扫时间不是规定在早上九点前吗?”
王秘书有点愣:“保洁?总裁,我没看到保洁上88层啊,您的规矩整个总裁办都清楚,怎么会……”
话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今天来了个新人!
“总裁,您误会了,刚才那位不是保洁,而是新招来的,您的生活秘书。”
陆云峰冷嗤一声:“什么情况?”
总裁办的人都怕他,谁都不敢胡来。
而总裁办的招人标准,都是严格按照人事那边的规定来。
招一个中年妇女给他当生活秘书,这可不像人事会干出来的事。
“是老夫人吩咐的……”王秘书压低声音,硬着头皮说道。
她真是进退两难。
她的BOSS是陆云峰,可又不能不听陆云峰老母亲的话。
“总裁,老夫人的意思,我不敢违背。”
“知道了。”陆云峰冷森森道,把电话痛快地挂断。
他扯了扯嘴角,噙出一抹冷笑。



梁甜低着头,死死咬着唇瓣。

傅家业有些懵,大步走到梁甜跟前:“到底怎么回事?你陪着奶奶看病,怎么把妈也叫了过来?”

梁甜快要把嘴唇咬破,好半晌才抬起那双可怜的眸子:“奶奶她欺负我……家业……我不照顾奶奶了行不行?”

小鹿—般的眼睛泛红,她在期待丈夫关心自己。

哪怕不站在自己这边,问候—声也行。

可傅家业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皱起眉训斥:“不照顾奶奶?甜甜,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那是你奶奶!是爸和姑姑的妈!你们姓傅的没—个人照顾,凭什么欺负我啊!”梁甜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大吼完,便拉着林月莲的手离开,脚步飞快,—刻都不想多逗留。

刘春花示意傅湘婷把自己搀扶起来。

她喘了几口大气,恶狠狠地看着病房的大门:“不姓傅的两个外人,都是白眼狼!都养不熟!”

“奶奶,甜甜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肯定是受了妈的挑唆,被妈带坏了!”傅家业替妻子说好话,态度很坚决。

叶筠筠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压林月莲的机会,急忙附和:“妈,甜甜她就是个乖乖的小白兔,要是没人教,是不会这样的……”

“就是!”傅湘婷也应声,瞥向傅国平:“大哥,这个婚你赶紧离了吧,林月莲她本性暴露了,就是个祸害!”

“好了!”傅国平被吵得耳朵嗡嗡作响,厉声—吼:“湘婷,你去问问医生妈的病情,别走到哪里都唯恐天下不乱,就知道吵吵,烦不烦?”

“我……”傅湘婷气得嘴巴都歪了。

叶筠筠见状,赶紧自告奋勇:“我去问,湘婷你陪着妈。”

闹哄哄的病房这才安静下来。

隔壁两张床的病人被吵得心生怨念,觉得这—家子人都没素质。

叶筠筠去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哭丧着脸。

“怎么样?”傅国平问道。

叶筠筠按照医生的原话说:“肺部有—个2乘3厘米的囊肿,需要做穿刺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明天早上安排穿刺,这之前要去抽血化验。”

“那意思是,妈要住院—天?”傅湘婷瞬间皱眉。

叶筠筠点了点头:“对。”

“那今晚谁照顾妈?”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四人面面相觑,没有人主动开口应承。

两个可以压榨的媳妇儿都跑了,剩下的人都心怀鬼胎。

“湘婷,你留下照顾。”最后傅国平厉声道:“我和家业都是男的,不方便伺候妈洗澡上厕所,筠筠又怀着孕,就你最适合。”

“我?”傅湘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晚上有重要的饭局,几百万的生意,谈不成你负责吗?”

“狗屁生意!”傅国平顿时暴躁起来。

兄妹俩吵的声音很大,隔壁两张床的病人和家属实在忍无可忍了。

“要吵出去吵!”

“有没有素质啊,影响病人休息了!”

傅国平被骂的面红耳赤,赶紧退出病房,顺手摸口袋找烟。

傅湘婷也跟着走出来,双手叉腰:“不行找护工呗!”

“行,钱你出。”傅国平冷冷道。

傅湘婷立马就急了:“我出?凭什么我出啊?”

“凭这些年你游手好闲,—分钱没给妈花过!”

“狗屁!爸死的时候,财产都给了你,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笔财产就是给妈养老看病的,你用那笔钱,反正我不会出—个子!”

兄妹俩吵吵的声音隔着病房的门还是能听到。

刘春花坐在病床上如坐针毡。

她在想,要是阿平没在外面找女人,那现在伺候自己的人还是林月莲。


“妈,你再将就两天,她现在还在气头上。”电话那头,傅国平为难道。

刘春花根本听不进去:“她还在气头上?谁给她的脸?阿平,看到了吧,就是你惯的。”

“是是是,我惯的,妈,你再忍忍。”

刘春花气得把电话挂断。

忍?哪有让婆婆忍媳妇的道理?

她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受儿媳的气?

儿媳这是不孝顺!

“妈,我送你去康养院吧?那边包一日三餐,也不用点外卖不是?”傅湘婷眨巴着眼睛,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刘春花白了她一眼:“不去,康养院的护工没有林月莲伺候地舒服,你现在就去给家业打电话,让他妈赶紧回家伺候老人!”

……

晚饭林月莲和王菊一起下厨。

两人都是多年的资深家庭主妇,进到厨房,那就是强强联合。

半个钟头的时间,两人合力便搞定了八个菜。

王菊拿起二锅头,给自己和林月莲各倒了满满一杯。

闺蜜俩认识四十年,一起嫁人,一起遇到婚姻困境,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林月莲以前从来不敢喝酒,喝醉后就不能伺候婆婆和丈夫。

其实她的酒量很好,做女孩子的时候,一次干两斤白酒都没问题。

结婚后,为了夫家,她就戒酒了。

“一杯敬苍天,一杯敬未来!来,干杯!”林月莲晃着酒杯,状态微醺。

王菊眯着眼睛笑,跟她重重碰杯。

两人就要呷上一口酒时,家里的门铃忽然响起,叮咚叮咚的,按得很急促。

“谁啊,扫兴。”王菊不满地皱眉,按住林月莲:“我去开门。”

林月莲摆摆手,自顾自把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她正要给自己重新满上酒时,王菊把大门打开了。

傅家业冲了进来。

梁甜跟在后面,看了王菊一眼:“王姨。”

王菊点点头,想招呼两个孩子吃饭:“正好,菜做的多。”

她转身要去厨房拿碗筷。

傅家业不容分说,来到林月莲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奶奶在家里都快饿死了,你居然自己在这里大鱼大肉?”

“家业,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你知道这两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吗?”王菊很不高兴,停下脚步,不准备给两人拿碗筷了。

傅家业杵着不动,伸手去拽林月莲:“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去给奶奶做饭去!”

林月莲喝了点酒,加上心里确实有委屈。

她最疼这个养子了,把早年的失子之痛,所有对亲生儿子的爱,都转嫁到了养子身上。

这些年,她不求养子理解自己,伺候养子和儿媳,甘之如饴。

正因为这样,傅家业越发不把林月莲放在眼里,甚至有恃无恐。

林月莲放下酒杯,手重重往餐桌上一拍。

她以前从不在养子面前发脾气,以至于让傅家业觉得,养母是个脾气好,好欺负的。

“我去给她做饭?她没有亲生儿子和女儿吗?他们不会做吗?”

傅家业有些猝不及防,拧了拧眉:“姑姑哪里会做饭?她一向好吃懒做。至于爸爸,他平时那么忙。再说了,哪有让教授下厨的?君子远庖厨!”

傅家业是大学生,每次跟林月莲讲道理的时候都振振有词。

林月莲抿了抿嘴,苦笑着摇摇头:“亲生儿子这不行那不行,我这个当儿媳的就行?我好欺负,就活该我要做牛做马吗?”

林月莲偏头,抬起眼帘看傅家业,眼神很冷。

傅家业心里有些虚:“这不是你们做女人的该做的吗?要侍奉公婆……要给小辈带娃……”

“女人该做?那你怎么不让梁甜做?她嫁进我们傅家,十指不沾阳春水,你怎么不说?”

傅家业闻言,激动起来:“甜甜和你怎么一样?甜甜她要上班,要赚钱!你又不能,要是还不做家务,谁养着你?”

梁甜很有眼力见,见老公和婆婆快要吵架,赶紧上前拽了拽傅家业:“妈,我说去给奶奶做饭的,但是奶奶她嫌我做的不好,还是妈妈你能干!”

林月莲听笑了。

这种捧杀,以前她很受用,现在不行。

“我跟傅国平准备离婚,他的老母,我肯定是不会再伺候了。”她淡淡道。

“什么?”傅家业和梁甜几乎是异口同声。

一室的寂静,小两口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林月莲重新拿起筷子吃饭,朝王菊招了招手:“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他们。”

王菊扁了扁嘴,白了小两口一眼。

傅家业缓了好一会儿,确定整理好了思绪后,才道:“又和爸吵架了?妈,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学小年轻那一套?离婚是好玩的事吗?不负责任能随时挂在嘴上说吗?”

梁甜扯了扯傅家业:“妈,爸他脾气大,你让一让他嘛,总归都是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事,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你看开点,别搭理他。”

都说儿子不会共情母亲。

以前林月莲不信,现在信了。

至少儿媳说的话会让她舒服一点,儿子的话,就像一把刀,扎的她心里很不舒服。

原本心情大好做了八个菜,被养子这么一番闹腾,林月莲半点胃口都没了。

再次放下筷子,她闷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一股脑儿的喝完,重重往餐桌上一放。

抬头,看养子:“你爸出轨了,找了个比他小了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两人孩子都有了。是一个儿子,今年有十岁的样子。”

她很平淡地说完,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这么一顶大绿帽戴我头上,我还要忍吗?”

“什么???”梁甜惊得瞪大眼睛,忍不住瞥向傅家业。

傅家业一时脑袋宕机,呆怔在原地不动。

小两口都做好继承傅国平家业的打算。

正因为如此,傅家业从领养过来后,才会取‘家业’这个名字。

现在半路杀出个亲生儿子,那这家产肯定要打折,甚至打骨折的程度。

傅家业哑巴了好一会儿,想到什么,忽然暴躁起来:“妈,我念叨过多少回,让你平时注重保养跟打扮,爸他是大学教授,身边围绕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学生,回家看到你这张黄脸婆的脸,能不厌烦吗?”

“我听奶奶说,你跟爸早就分房睡了,那方面你不能满足爸,怪不了他去外面找人!”


“杨老,您不是在国外休养吗?”傅国平颤颤巍巍,上前毕恭毕敬地去迎。

杨立宁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径直走到林月莲身后:“阿莲什么都没做,是我向校方检举了你。傅国平,这个婚你如果不跟阿莲好好离,那我不介意再用一些手段,让你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名誉扫地!”

傅家一家子惊恐地面面相觑,他们不认识来人是谁,但从傅国平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应该是个很有话语权的角色。

他们没想到,林月莲的父母死了那么多年,养父也死了好多年,居然还有人愿意站出来给她撑腰。

不是说人走茶凉吗?这也没有嘛。

一群人噤若寒蝉。

刚才嚣张至极的刘春花、傅湘婷母女,这会儿乖巧地像两只鹌鹑。

傅湘婷咬了咬嘴唇,去拽傅国平的衣袖:“大哥,现在怎么办?”

傅国平一筹莫展,还能怎么办?

校长警告过他,说他得罪了大人物,并且大人物能很轻松地让他丢掉工作。

如果这个人是杨立宁的话,那确确实实能搞死他。

“杨老,这是我傅家的家事,就算您威望在上,威名远播,但是也不能随便插手别人家的事吧?”傅国平虽然忌惮杨立宁,但身为教授,他还是很有傲骨的。

杨老闻言冷嗤一声,怒不改色:“阿莲她是我干女儿,我怎么不能管她的事?她要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事哪怕就是告到上面去,我也在所不惜!”

‘告到上面’四个字把傅家一众人吓了一跳。

别人说这话那肯定是大话,会被不齿,甚至嘲笑。

可这话从杨老嘴里说出来,那分量自然不一样。

一群怕事的族亲们这会儿急了起来,担心傅国平得罪杨立宁,牵连到整个傅家。

“阿平,阿莲这些年确实任劳任怨,你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跟阿莲好聚好散,别撕破脸闹得大家都难堪。”

“是啊,阿莲只是要一半家产,又不是要你全部的?她那一半也是她应得的。”

“赶紧表个态吧。”

族亲们催促傅国平。

族长傅大伯其实根本不怕事,他之所以不吭声,那是因为默许了杨立宁的做法。

他疼惜林月莲,打心底里不想林月莲吃亏。

面对族亲们的逼迫,傅国平一行人都露出了吃屎一般的表情。

可谁都没有办法解决眼下这个僵局。

傅国平实在没有办法,攥了攥拳头,看向林月莲:“财产我可以分你一半,但是你要保证不让我丢工作。”

这是他的底线。

要是工作没了,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林月莲想了想,反正他副校长的评级资格没了,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只要你肯离婚,肯让我拿走属于我的那部分,我保证不会去学校闹。”

傅国平不放心,把目光转向杨立宁:“杨老,您呢?”

“我都听阿莲的。”杨老保证道。

傅国平咬了咬后槽牙,纠结了一番后,像是豁了出去:“好!我签字,离婚!”

“阿平,不能啊……你怎么能答应分一半财产给她?”她林月莲算个什么东西啊!

刘春花快要气死了。

傅湘婷也气到发疯,大哥的钱她明面上得不到,但是平时搜刮搜刮,数目还是很可观的。

这要分一半财产出去,就相当于分出去了原本属于她的那一份啊!

傅国平在心里权衡,钱可以再赚,工作和名声如果没有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带着怒气看林月莲:“你满意了?”

林月莲冷笑一声:“正好,有傅家这么多族亲,还有杨伯伯在,他们正好做个见证。”

说完,她从随身的大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打开,她拔出上面别着的签字笔:“签字吧。”

傅国平没想到林月莲居然还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接过文件夹一看,协议内容很简单,和他提出的那么多条条框框不同,就一条,要他一半财产,包括动产和不动产。

“你真是处心积虑啊,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心地纯良!”傅国平狠狠夺过签字笔,不甘心地在文件上签名。

签完名后,他直接把文件重重往林月莲身上一拍:“我们走!”

见他真签了字,轮椅上的刘春花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奶奶!”梁甜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

“奶奶晕过去了!”傅家业赶紧推轮椅。

傅国平大步跟上:“还不送医院?”

临走时,他像看仇人似的瞪了林月莲一眼,好像在说‘咱们走着瞧’!

林月莲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伺候刘春花十年,非常清楚老太太的身体情况。

除了双腿残废,其他地方甚至比她还要好。

她常年腰肌劳损,有风湿病。

老太太能吃能睡,甚至一年都不会感几次冒。

骂人的时候中气不知道多足。

很快,林月莲也在文件上签字。

有了这份离婚协议书,等过了一个月离婚冷静期,她就可以和傅国平直接去领离婚证了。

“阿莲,以后天高海阔,你自由了。”傅大伯走了过来,眼底里满是关切:“今后生活上有什么打算吗?”

要是没有,他这个做大伯的一定帮忙。

林月莲莞尔一笑:“一边打工赚钱,一边找乐乐,我相信他还活着,我会一直找他,直到我死。”

听到这话,傅家族亲们都默契地低下了头。

傅大伯动容地点点头:“会的,一定会找到。”

“好了阿莲,我们走吧?你伯母在家摆了一桌家宴为你庆祝,可别让她久等。”杨老说道。

林月莲点了点头。

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傅家的祠堂,内心感慨不已。

曾几何时,她一直认为这里就是自己死后的归宿。

“永别。”她低声道,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傅大伯摇头叹了口气:“阿平肯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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