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车祸被撞飞的那一刻,男朋友正搂着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吻得难舍难分。
等我再次睁眼,我已经不记得这个男人是谁。
大夫说,失意只是暂时的,只要我脑袋里的淤血及时清除,我就可以想起来。
可作为主刀医生的男友却选择扔下我去陪白月光看日出。
如他所愿,我再也不记得他。
他却发了疯,哭着求我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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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睁开眼,凌晨一点。
“喂?”
手机那头无人回应,只传来嘈杂的声音。我看了眼,的确是男朋友傅承司的号码。
我记得,他跟我说今晚有应酬,要晚些回来。
我正要挂断,手机里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司,少喝点酒,空腹喝酒伤胃。要不我去帮你买碗小馄饨吧?就是我们大学常吃的那家。”
傅承司声音沙哑,“云舒……别去,我胃疼。”
我握着手机心乱如麻,最后还是挂断电话,强装镇定地起身穿衣服。
云舒,我在他朋友口中听过无数次的名字,他的白月光。
之前听说她要回国了,没想到是今天。难怪傅承司一夜未归。
城东大学门口的那家馄饨店,傅承司带我去过很多次。他说这家馄饨店承载了他大学的很多美好回忆。他说这话时眼中有星辰闪烁,原来是跟云舒的回忆。
我开着车跨过大半个城区,打包好一份小馄饨,买好胃药朝着傅承司的包厢走去。
说不清究竟是想去给他送饭,还是想去见见他那埋在心底整整十年的白月光。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一出现就打败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站在包厢门口,手握在门把手上握住、放下了无数次,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阿司,你再不回去,嫂子该要生气了吧?”
“不用管她,什么嫂子,跟苍蝇似的,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