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出来了,我给您煮了粥和鸡蛋。”
大儿媳妇方荷顶着大肚子,正吃力的收着一家子的衣裳。
见到婆婆从屋里出来,赶紧挂起几分讨好的笑容,走过去,“您现在要吃吗?”
方荷的脚边跟着三岁的女儿卫菱儿,小丫头营养不良,身板更瘦。
满星还没调整过来,莫名其妙穿过来的心理。
照着脑海里的记忆,恍惚着,朝后院自留地的茅坑走去。
上了茅坑,熟练的解开裤绳方便,看到旁边放着的用来替代厕纸的竹片时,咬牙,闭眼。
拿过竹片开始刨双股间不可描述的位置,泪流满面。
她何德何能,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小白领,一醒来就变成了35岁死了丈夫的寡妇!
还有三个儿子,最大的那个都已经20了!
天知道,她满星连男人都没有尝过啊。
刨好后,直接将竹片丢在一旁的木桶里,那里已经有好几十根了。
看完这一桶用过的竹片,满星的脖子,机械似的转到另一堆干净的竹片上。
原主脑海的记忆中,这些竹片清洗后晒干,会循环用的。
苍天啊,这种东西还能回收利用?
回了院子,方荷母女俩,还拘谨的在原地站着。
见她过来,方氏懦懦的又提了一次道:“娘,我给您煮了粥。”
满星沉浸在竹片的打击中,抬头见到母女俩怯懦的模样,开始头疼。
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个大儿媳妇和大孙女坏得很,脏活累活都让方氏做不说,还嫌弃她生了个女娃,饭都不让吃个温饱。
她现在还心神未定,没说话,郁闷的在木床上躺下。
如果不是人的三急,她连动都不想动。
“阿荷,娘呢?”屋外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
“娘从早上到现在,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也不知道娘......”
‘碰——’的一声,屋门推开。
满星瞥了眼进来的男人,这是原身的大儿子卫承宽。
大儿子身量颇高,常年劳作让他的身形显壮,皮肤黝黑。
此时他一脸担心的蹲跪到床边:“娘,您怎么了,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真正的她也就比这个男人大了几岁而已,这一声娘喊得满星心里那个复杂。
“娘,您这是怎么了?”
看到亲娘病恹恹的模样,卫承宽心急起来,忍不住怨恼跟进来的妻子。
“娘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这个儿媳妇怎么当的?”
“我,我煮了粥。”方荷懦懦的道:“娘不要吃。”
“娘不要吃,你不会煮别的吗?”卫承宽恼极,他娶妻就是为了让妻子来孝顺娘的。
“我不知道娘喜欢吃什么?”方荷自始至终都是懦懦的模样。
“你都嫁进卫家四年了,竟然连娘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你......”
满星拿起枕头,就朝这个大儿子身上丢。
“娘?”卫承宽愣了愣,不明白娘怎么生起气来。
“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满星饿着没力气,要不然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扫过大房一家,又想到原身在县城读书的二儿子以及小儿子今后会做的事,真想抹个脖子。
原身已逝的丈夫是个秀才,在镇上大户人家的私塾里做夫子,靠着这收入以及每年朝廷对秀才的补贴,日子过的也挺好。
丈夫一死,二儿子就中了秀才,每年也能得到朝廷的补贴,不久之后二儿子考中状元,娶了相爷的女儿。
这本是大喜事,谁能想,婚后二儿子露出凤凰男的本性,纳了旧情人为妾不说,还宠妾灭妻。
相爷一怒之下,给卫家定了个罪,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满星无语的闭上眼。
这卫家在外人眼中很不错,一家两秀才不说,大儿子勤劳能干,二儿子聪明会读书,三儿子也送去了私塾。
只有满星知道,斯文平静的表面下,藏着的是怎样品性上的劣根性。
原主就是其中的极品,在大儿媳妇方荷生下的二胎又是女儿时,当晚就骂得她上吊自尽了。
“心塞。”满星猛的坐起来捶胸口。
这已经不是极品两字能形容了,简直可恶。
她穿到了这样的妇人身上,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