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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后续

笑轻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是由作者“笑轻狂”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1】从小到大,她和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他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她则做他的军师,帮他出谋划策赢的胜利。她和他的大婚日期也早就定好,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她本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可没想到一个异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居然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主角:陆封谨楚月离   更新:2024-12-10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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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现代都市小说《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后续》,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是由作者“笑轻狂”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1】从小到大,她和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他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她则做他的军师,帮他出谋划策赢的胜利。她和他的大婚日期也早就定好,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她本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可没想到一个异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居然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后续》精彩片段


再瞪一眼陆封谨,尚未行礼便转身走了!

陆封谨憋了一口气,冷哼道:“府上的下人,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你这个主子是怎么教的?”

楚月离却笑了:“王爷不是最喜欢不守规矩的人么?紫苏也不过是投王爷所好罢了,王爷为何却不高兴?”

陆封谨脸色顿时有些火辣,更是气恼。

阿离从前,绝不会用这种讽刺的口吻与他说话,她真的变了!

但他气归气,至少没忘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罢了,本王不追究她的无礼,但阿离,如今四皇兄回来,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对我们有何种心思!这时候,我们自己还窝里反,岂不是正中四皇兄的心意?”

楚月离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里的木盒子:“我倒是,真不知道他是何种心思。”

墨王今日的举动,就连她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与你是他的仇人,他对我们还能有什么心思!”

但见她一直盯着手里的木盒子,陆封谨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到底给了你什么?”

楚月离面无表情:“聘礼。”

“够了!”陆封谨越发不耐烦,“阿离,你不觉得无聊么?你如此挥霍本王的耐性,当真以为本王可以对你无底线容忍?”

“王爷好似从来不喜欢听真话。”楚月离只觉得无语至极,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她淡淡问道:“也罢,不知王爷今日来国公府,所为何事?”

见她总算愿意正经与自己说话,陆封谨的怒火也消了。

他叹息了声,放柔了声音:“阿离,那夜你们国公府的暗卫伤了鸢儿一事,我不计较了,我们和好吧!你去找父皇说,我们的婚期不变,下个月,我们按原计划举行婚礼。”

楚月离刚开始是愣住的,后来,就笑开了。

真的很可笑。

“王爷,我大哥亲自去求回来的退婚圣旨,如今你再让我国公府的人去找皇上,让他收回成命,你是想让我国公府从此遭了皇上的厌弃?”

“这本来就是你国公府自己作出来的事,难道还要我去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陆封谨已经很克制自己的脾气了,此时说话,还算是客气的。

“阿离,不要任性,你知我不能在父皇面前犯错。这事只要楚将军亲自去求父皇,顶多也就是让父皇责备几句,但事情总归还能挽回。”

“他若不去,你我的婚事就真的要吹了!阿离,适可而止!婚期若是真的取消,将来我们还想成婚,连百姓都会笑话!到时候,就真要无法挽回了。”

“我本就没想过要挽回。”

所以,他说这么多,到底有什么意义?

陆封谨眸色猛地一沉,“阿离,我已经亲自来了,你到底还要闹到何时?”

楚月离眉心轻蹙:“王爷,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我非你不可?为何到如今,你还觉得我是在跟你闹别扭?难道,那夜的圣旨还不足够让你看清楚眼前的事实?”

“就因为我身边多了个女子?”陆封谨明显也不耐烦,但此时,更多的是失望。

“我是一国王爷,将来未必不是一国之君,我的身边,将来何止只有一个女子?就算是我肯,天下百姓也不答应!”

“所以,你从前说过此生只钟情我一人,如今又答应拓跋飞鸢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随口说说的?”

楚月离开始有些怀疑,过去那九年,自己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

这就是她喜欢了多年的良人?



陆封谨没说话。

他当然不希望,但这话从拓跋飞鸢自己口中说出,多少有些不对味。

总觉得别扭。

“算了,你受了罪,好好歇着吧,我不妨碍你了。”他起身,要离开。

拓跋飞鸢却在他的眼底,看出来他的意兴阑珊,她越发生气:“陆封谨,你什么意思?你是不喜欢我了吗?既然不喜欢我,你带我回京城做什么?”

“自然是喜欢的……”

“那你如今这般,算是什么态度?”

陆封谨看着她,有些无奈也有些烦躁:“那你希望我说什么?要我告诉你,以后还是可以任性妄为,随意冲撞我母妃吗?”

他本想好言相劝,奈何拓跋飞鸢的脾气实在是太大,陆封谨的怒火一下子也被点燃了!

“鸢儿,有些事,适可而止,过了,就令人生厌了!”

拓跋飞鸢一听,更加恼怒,连声音都不自觉尖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这就对我生厌了?你……”

“闭嘴!”她的声音,让陆封谨觉得无比刺耳,竟有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他是喜欢拓跋飞鸢的真性情,但她不能真的无脑任性。

“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能任你胡闹,我只让你在母妃面前稍作收敛,这也不能?鸢儿,你怨我不护你,那你除了一日到晚骂我对我发脾气,又为我做过什么?”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明明高高在上,是尊贵的王爷,为何非要受她的气?

初时觉得很新鲜很好玩,连被骂都甘之如饴,此时却忽然间,有些反感了。

他为何要一直作践自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陆封谨一拂长袖,转身走了。

身后,还传来拓跋飞鸢骂骂咧咧的叫声。

他气得加快了脚步,匆匆走远。

刚进书房,秦悟就快步跟了进来:“王爷,北疆十二城如今全部被收复,墨王是立了大功回来,皇上对他定会重重有赏。这次,墨王要在皇上面前得宠了。”

“就他那破碎的容颜,父皇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真的让他当一国之君。”一个毁容之人,如何能当君王?

若是真让陆北墨当了皇帝,他们东陵的体面,都要被他那张毁掉的脸给弄没了。

“民间神医众多,墨王的脸未必不能被治好……王爷,属下觉得,这个时候,王爷还是该听瑞妃娘娘的,赶紧去将离姑娘哄好吧。”

秦悟知道主子的事情,自己不该多嘴,但如今,事情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地步。

不能再犹豫了。

“国公府手握十万楚家军,若真与墨王联手,对王爷你是大大的不利。更何况……”后面的话,秦悟没有说下去。

陆封谨心烦意乱的,此时脾气也不好,便怒道:“有话便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秦悟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道:“更何况,论美貌,论身段,论……各样,离姑娘比起拓跋姑娘都……都是胜之万倍……”

“楚月离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一个个的,都在为她说话!”

陆封谨更为气恼,不悦道:“她心思太重,这次便是用退婚的手段,逼本王屈服,这样的女子,如何与鸢儿比?”

秦悟竟不怕死,问道:“那王爷,拓跋姑娘……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天到晚对王爷发脾气,连他们这些下属都看不下去,那长相,在街上也是一抓一大把,到底有什么值得王爷留恋?

“你不懂鸢儿的好!”陆封谨浅叹了声,十分无奈。

从小到大,没有人能像拓跋飞鸢那样对他。

一个个都对他唯唯诺诺的,哪里有鸢儿的半分真性情?



“鸢儿,你要做什么?”陆封谨倏地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拓跋飞鸢的手腕:“刀子放下!”

外头,国公府的侍卫涌了进来。

秦悟快步过去,沉声喝令道:“谨王爷在此,谁敢放肆!都给我退下!”

侍卫们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立即转身,通知楚萧何去了。

“鸢儿,先将刀子放下。”陆封谨紧了紧扣住她手腕的五指。

拓跋飞鸢怒道:“你心里果然还有她!”

“鸢儿!”陆封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偏偏对她硬不起心来。

一看到她眼底的怒火,他就没脾气了。

“鸢儿,我心里只有你,但这里是国公府,休要乱来,你先将刀子放下!”

“意思是,等她嫁入王府之后,我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拓跋飞鸢冷笑,“可我,等不及了!”

“鸢儿……”

“所以,你想做什么?”楚月离依旧坐在椅子上,从拓跋飞鸢闯进来,到如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在她的面前,她依旧是面不改色。

这份从容,让拓跋飞鸢怒极反笑:“我说过,犯我者,虽远必诛!你毁了我的身子,我也定要将你毁了!”

“鸢儿!”这事不是闹着玩的,陆封谨岂能让她乱来?“这事已经过去了。”

“在我这里过不去!”拓跋飞鸢狠狠瞪着他:“我答应让你娶她进门,但她必须要还我一刀!陆封谨,你若是敢阻拦,我立即离开京城,此生此世再不愿见你!”

“鸢儿……”陆封谨一脸为难,他太清楚拓跋飞鸢的脾气,她说一不二,不让她将这个仇报回来,她真的会一走了之。

她不求名不求利,甚至不怕死,陆封谨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他为难的目光,最后落在楚月离的身上:“阿离,这事……归根究底是因你任性而起,你……若还想当谨王妃,就……还她一刀吧。”

他松了手。

拓跋飞鸢的刀尖,立即对准楚月离:“我早就说过……”

“我不答应。”这是楚月离坐在这把椅子上之后,第一次站了起来。

她手里,还拿着那只木盒子。

拓跋飞鸢冷笑道:“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

“这里是国公府,王爷若是纵容拓跋飞鸢在此伤我,皇上和太后定会为我做主,我敢保证,她若真刺伤我,她定会活不成。”

“你以为我在意?”拓跋飞鸢一脸倨傲。

陆封谨立即将她的手腕再次扣住,却狠狠瞪着楚月离:“这一刀是你欠她的,你本就该还!更何况,飞鸢只想报仇,并不想取你性命!阿离,还了这一刀,你便还是我的谨王妃,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

“否则,王爷就要退婚,让我沦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从此孤独一生,是么?”楚月离这次没有笑,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木盒子,有些心灰意冷。

陆封谨别过脸不看她,冷着声音道:“你若被我退婚,放眼整个京城,谁还敢要你?”

“少废话!”拓跋飞鸢用力挣扎,“陆封谨,放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再不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封谨知道她已经没有耐性了。

当她没有耐性的时候,她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到时候,没准还会伤到她自己。

陆封谨可舍不得看她受伤。

他只能瞪着楚月离:“阿离,我答应你,你让她报仇之后,我……我以后会疼你!”

“我自知福薄,无福消受王爷你的疼爱。”楚月离却走到他的跟前,将手里的木盒子递上:“王爷,不妨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楚月离和谨王爷依旧会大婚,拓跋飞鸢又能当上侧妃,最重要的是,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最后会落在谨王爷的手里!

这法子,堪称完美!

……

楚月离刚从春和宫出去,紫苏就急匆匆迎了过去:“小姐!”

“为何双眼红肿?哭过?”楚月离皱眉。

“他们太过分了!”紫苏分明是被气哭的!“小姐,你不知道,他们刚才都跟我说了什么!他们居然、居然说……”

“说我在军营的时候,与谨王爷夜夜同宿一帐,将士们甚至能从外头听到我让人不耻的叫声,是么?”

“小姐,你……”紫苏一脸震撼,“你怎么……”

楚月离却始终面无表情:“流言蜚语,比杀人的刀还要可怕,他们的心思太过于恶毒,我若是怕了,便正中他们下怀。”

“所以,小姐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都是瑞妃安排的?”这里毕竟还在宫中,紫苏没敢大声说话,怕隔墙有耳。

可她真的很生气,气得恨不得去亲手撕了瑞妃。

“后宫的女子,果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一张嘴,便能毁人一生,她们的良心就不会受到一点点的煎熬么?”

“若是有良心之人,岂能想得出如此恶毒的招数?”楚月离冷冷哼了哼,“回去后重新安排伺候祖父的人手,除了你特别信任的,其余人一概不许靠近。”

紫苏忙道:“是!”

楚月离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宫墙。

庭院深深,宫墙似高耸入云。

宫墙里的建筑,金碧辉煌,却不知,藏了多少肮脏的心。

楚月离眸色逐渐变得深寒:“有些人,你越是退让,他们就会越肆无忌惮,越残忍!既然这样,我还何必忍让任何人?”

宫里宫外的流言蜚语,也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墨王府。

“外头的人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临其境,那污言秽语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比直接拿刀子去捅他心窝还要可怕!”

侍卫流云在街上走了一转,回来的时候,一脸怒火。

“王爷,你是没亲耳听到,那散播谣言的人,根本就不顾离姑娘的死活!他们真是太恶毒了!”

听流云复述了那些流言蜚语的内容之后,就连一向沉稳的惊雷,都忍不住沉了脸色。

一个尚未出阁就已经在外头秽乱军营的女子,在天下人的心中,与窑子里的花娘有什么区别?

堂堂国公府嫡女,被描述成了窑子里的姑娘,这是何等的羞辱?

“他们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不过是为了逼离姑娘求皇上收回成命,继续完成与谨王爷的大婚。”

流云对此,深恶痛绝:“但他们从未给替离姑娘想过,以后就算离姑娘成了谨王妃,也会承受一辈子的污名,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为达目的,不惜毁了一个姑娘家一世的名声,如此歹毒,真是可恶至极!

陆北墨没说话,冰冷的面具里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透着慎人的寒光。

惊雷冷静道:“王爷,如此下作的手段,只怕不是出于谨王爷之手。”

流云气呼呼的:“但这事,得益者分明就是谨王爷!离姑娘本来已求到了退婚的圣旨,此事谣言一出,她此生除了嫁给谨王爷,便只剩下悬梁自尽一条路!”

这是真要将人家姑娘活活给逼死!

惊雷却道:“谨王爷虽然是王爷的对头,但做事也总算有些磊落,该不至于如此不念旧情。”

“那你说,是谁这么恶毒?”流云冷哼。

惊雷抬头,迎上陆北墨的目光,轻声道:“如此羞辱离姑娘,一是下马威,让离姑娘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二是替谨王爷出一口气,其三,便也是要为谨王爷拿下国公府的一切。”


“你给我报仇的机会?”拓跋飞鸢一脸不屑,“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对,我给你机会,也,只给一次!”楚月离的倾世面容,因为一丝蕴色,更添一抹绝丽。

她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刚赶到的楚萧何身上:“拓跋飞鸢若能在这里伤了我,不论生死,我国公府的人一概不追究。”

“不可!”楚萧何快步走到楚月离的跟前,将她护在身后。

他怒目瞪着陆封谨:“谨王爷,你就算身份再尊贵,也不能如此欺辱阿离!我国公府上下战功赫赫,今日阿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家不给个说法,我就撞死在金銮殿上,看看王爷如何能堵住这悠悠之口!”

拓跋飞鸢却一脸不屑:“你个手下败将,还在敢我面前叫嚣。”

“你!”这是楚萧何在被毁了之后,第一次直面这个女人。

他浑身绷得紧紧的,手掌不断在颤抖,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无妨,这事是我自愿,就算是有伤亡,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

楚月离看着紫苏:“送大哥回去休息。”

“阿离!”

“大哥!”楚月离眸色一沉,抬头迎上楚萧何的目光,那冷冷的眼眸,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先出去!”

楚萧何从未见过自己妹妹如此冷肃的一面,当场就愣住了。

阿离从来都是温温婉婉的,几时见过她如此森寒的目光?

一个走神,就被紫苏和府中下人劝着踏出了偏厅,等到回过神想要闯进去保护妹妹时,却被陆封谨的侍卫拦在外头。

陆封谨看着楚月离,心情复杂。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楚月离真的想取消婚约,或许就如拓跋飞鸢所说的,她只是用这样的手段去逼自己。

他若是信了,他就真的愧为东陵的战神。

“也罢,既然是你自愿,本王便不拦着。”目光,下意识在楚月离的胸前扫过。

终究是有些遗憾的,她毕竟真的太完美,如此被毁了,任何男人看到都会遗憾。

“你这是舍不得了?”陆封谨落在楚月离身上的目光,让拓跋飞鸢气得红了眼。

这坏女人,毁了她的身段,却用自己完好的身子去蛊惑男人!

如此恶毒,天理难容!

她瞪着陆封谨:“你若是舍不得,那就与她一起弄死我好了!”

陆封谨立即将目光收了回去,无奈道:“阿离,是你动手在先,怨不得任何人。”

若是能还飞鸢一刀,两人从此不再针锋相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还是警告了拓跋飞鸢几句:“她终究是国公府的人,我知你做事潇洒不羁,但,要懂分寸!”

至少,不能真的伤了阿离的性命!

伤可以好,若是命没了,阿离就真的没了!

拓跋飞鸢怒道:“滚!”

陆封谨真的走了,命人将偏厅的门关了起来,将所有人挡在外头。

最后,他看着紫苏:“去……找个女大夫过来,快!”

紫苏却只是扶着楚萧何,面无表情道:“王爷,我家大少爷身子不好,小姐命我照顾他,我抽不开身,还请王爷恕罪。”

陆封谨脸色一沉:“阿离等会……”

他缓了缓,扫了周围侍卫下人一眼,冷哼道:“去找个女大夫过来,所有男子,滚!”


陆封谨琢磨了片刻,才道:“虽然当初是阿离出的主意,将四皇兄引到北疆战场,但阿离毕竟是儿臣的人,四皇兄心头怨恨,的确也该怨在儿臣身上。”

“是阿离给你出的主意?”瑞妃一听,心里顿时一紧,“所以,外头那些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陆封谨倒是没有注意到,外头还有什么流言蜚语。

瑞妃皱紧了眉心:“他们说你的军中有位女军师,运筹帷幄,独步天下。这些年你战功赫赫,都是多亏了那姑娘的出谋献策。”

“荒唐!”

“谨儿,这事,你得要给母妃说实话。”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这些年儿子每次上战场,的确都带着楚月离。

初时瑞妃以为是他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姑娘,此时想来,儿子未必不是看中了阿离的谋略。

“谨儿,你能当东陵的战神,到底,有多少功劳是属于阿离的?你四皇兄要回京了,这时候你再不跟母妃说实话,母妃也帮不了你了!”

陆封谨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道:“……阿离是儿臣见过,最厉害的军师。”

“那你还为了一个乱贼之女,将她抛弃?”瑞妃腾地站了起来,怒火攻心!“谨儿啊谨儿!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

“国公府虽不如从前了,可他们一门忠烈,有赫赫功勋在身!皇上对老国公一向敬重,你若能娶了阿离,对我们的将来……那将来的事,是有多大帮助?”

“就更别说,阿离本身是如此出色的姑娘,连你四皇兄如此厉害的人,都在阿离手底下吃了亏!你可知道,除了那一战,墨王从未有过败绩?”

陆封谨没说话,虽然心里不服,但他也知道,母妃说的是事实。

瑞妃越想,越是痛心疾首:“这样的女子,不留在身边,若是他日帮了你四皇兄,你可就要栽大跟头了!到时候,你拿什么与你四皇兄比?”

陆封谨却有些恼羞成怒了:“母妃!楚月离就是再厉害,次次上战场的也是儿臣我呀!你岂能将所有功劳都安在她的头上?”

“军师是军队的灵魂,没了军师,将士们就成了有勇无谋的匹夫,岂能成事?”

瑞妃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事情真相,比起外头的传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是。

她若早知道楚月离如此有用,岂能任由儿子这般胡闹,丢弃了这样的帮手!

这次他们丢的,不仅仅是楚月离这个独步天下的军师,还有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

儿子真是糊涂呀!

“若是国公府和墨王联手,我们还有什么胜算?”瑞妃越想越焦急,“不行赶紧将阿离哄好!否则,本宫定饶不了你!”

“阿离跟在儿臣身边这么多年,对儿臣死心塌地,岂会真的愿意离开儿臣?这次不过是耍手段,让儿臣回去哄她罢了。”

陆封谨对此,其实,并不是很上心。

女儿家的手段罢了!

“母妃你在后宫这么多年,这样的手段,还见得少么?儿臣本没想过抛弃她,将来皇后的位置,鸢儿也不稀罕,我们都给她留着!谁知她如此不懂事,竟闹到父皇跟前,真是太让儿臣失望了!”

“母妃,这次儿臣若不好好惩治她,将来,她定会无法无天的!儿臣岂能如此惯着她?”


“你果然还因为这事在生气!”陆封谨对楚月离很失望,“区区一件小事,你记到此时!”

“王爷觉得我大哥被毁了一生,是小事一桩?”

他对楚月离失望,楚月离又何尝不是对他失望至极?

从前那个赏罚分明、大公无私的陆封谨,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王爷若真觉得小事一桩,不如下次,也让她刺你一刀试试?”

陆封谨想象着那画面,腹下顿时一紧。

他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算了,阿离,你也刺了她一刀,让她……你可知她伤得有多深?不仅身体受了伤,自尊也被伤了,这一刀,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完美的姑娘……”

“她几时完美过?”

“阿离!”陆封谨有些不高兴,“我不想与你吵架,过去那些事情,就此罢休!至于你和楚将军擅离军队……”

“我命人快马加鞭给皇上送信,恳请皇上允许我带大哥回京治疗,皇上已经答应,我得了口谕随时能离开。”

楚月离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他瞬间辣起来的俊脸上,她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入宫去问问皇上。”

陆封谨瞪着她。

是没想到,她竟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

本还是有些生气,但瞥见她怀中抱着的那只木盒子,胸臆间那口闷气,还是被咽了下去。

她带了礼,有心求和,他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更何况,今日过来,另有目的。

“好了,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吧!阿离,再过十日,便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今日前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楚月离没说话,只是安静听着。

陆封谨似有些迟疑,这种话,总归是不好开口。

不过,婚期已近,这事拖不得了。

“阿离,我……这件事我本不需要与你商量,可我们终究是相知多年,我希望大家将来可以和平相处,不用……”

“王爷是想娶拓跋飞鸢?”楚月离的长指,在木盒子上划过,安安静静的模样,实在让陆封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嘴唇微扬,扯开一抹讽刺的笑:“半个月之前,王爷不是说,很快就会将她忘记么?”

陆封谨别过脸,躲开她的目光。

她唇角的笑意,让他有些难堪。

“阿离,我与你相识多年,我始终敬重你,可我从前……从前并不知晓男女情爱的滋味,才会以为与你那是欢情,直到我遇见鸢儿。”

陆封谨浅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阿离,对不起,我心悦鸢儿,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子。”

“皇上和瑞妃娘娘都不会同意你娶一个贼寇之女……”

“那是他她父兄犯的错,与她何干?”陆封谨立即将她打断。

“既然你心意已决,自己去恳求皇上赐婚便是,还来找我做什么?”楚月离岂会不知道,他如今的难处?

拓跋飞鸢这样的身份,他想要娶她过门,岂会容易?

陆封谨掌心微微收紧,心里琢磨着什么,好一会后,才看着她。

楚月离在喝茶,悠然自得的模样,更凸显出他那份隐约可见的狼狈。

最后,陆封谨沉声道:“阿离,我本只想娶飞鸢一人,但我与你终究是相识多年,我不想因为我退婚,害你从此陷入绝境。”

楚月离挑眉,完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所以?”

“所以,我可以不退婚,可以依旧按原计划与你成亲,让你当尊贵的谨王妃,但我有两个条件。”

陆封谨薄唇轻抿,似乎十分为难,但他还是狠下心道:“第一,你要亲自去求父皇,让我娶鸢儿为侧妃,与你同一日拜堂成亲。”


陆北墨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起来,那高大的身躯更加具有威慑力。

楚月离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光芒,都被他的身躯彻底挡去。

而她,完全被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

墨王,这气势实在让人下意识畏惧。

“离姑娘,这份薄礼,代表的是本王的心意,还望离姑娘笑纳。本王回去整顿好府上的事情后,改日再登门求见。”

陆北墨说完,又朝陆封谨道:“五皇弟,今日皇兄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若想找皇兄畅饮,随时欢迎到墨王府一聚!”

他说罢,举步就走了。

紫苏站在不远处,看到墨王路过,那慎人的冰冷气势,吓得紫苏赶紧低头弯腰行礼,大气不敢透一口!

数年前的墨王已经是战场上,人人惧怕的战魔,如今,他平定北疆回来之后,整个人更是多了几分煞气。

靠得近了,连心脏都会隐隐颤抖,下意识惧怕。

真是……太吓人了!

陆封谨看着桌面那只木盒子,等陆北墨走远,他才盯着楚月离问道:“四皇兄找你,可是为了那一战而来?他跟你说了什么?”

看得出来,楚月离也是心神不宁。

陆封谨认识楚月离这么多年,鲜少会看到她眼底有如此不安的气息。

四皇兄,真把她吓坏了吗?

见她不说话,陆封谨又唤了句:“阿离?”

楚月离这才回神,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她淡淡道:“若我说,墨王爷是来求亲的,王爷信么?”

“阿离!”陆封谨眸色一沉,不悦道:“你可知四皇兄这几年,在北疆发展了多大的势力?他在北疆忍辱负重,如今回来,定是要报毁容之仇!这个时候,你还敢胡闹?”

楚月离看着他,心情复杂。

是不是如今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既然这样,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王爷,我今日累了,不便招待,王爷请回吧。”她拿起木盒子,转身就要走。

陆封谨脸色不善,长腿一迈,挡在她的跟前:“大敌当前,你非要用这种态度来与我说话?”

“王爷若觉得墨王是敌人,那也不过是王爷你自己的敌人罢了,我区区一个弱女子,还没资格与他为敌。”

所以,他们之间的斗争,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年那一战,是你用计谋引四皇兄去北疆,才会让他毁了容颜。如此天大的仇恨,你以为他真能忘记?”

她不是心思一向缜密吗?这次为何如此天真?

“他来找你,就是为了报仇而来,你不会以为他真要找你喝茶聊天吧?”

“我说了,墨王是为求娶而来,自然不是来喝茶聊天的。”楚月离越来越觉得,自己与他无法沟通。

从前,为何从未发现这点?

陆封谨更加不耐烦:“国公府没有其他小姐,他能求娶何人?阿离,别闹了!”

楚月离那双宝石般好看的云眸,闪过一丝愕然:“难道在王爷心里,我不是女子?”

“你跟在我身边多年,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放眼整个东陵,谁愿意娶你?”

陆封谨这话不是要讽刺她,只是真的不耐烦,不想与她继续闹下去。

楚月离的虚伪和矫情,让他刚才对她重新升起的怜惜,一下子就没了。

紫苏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王爷,墨王他……”

“紫苏,去看看我晒的药材放好了没。”楚月离将她打断。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谨王爷踹人很疼的吗?

紫苏嘟哝了下嘴,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道:“是!”


侍卫下人都退下了,只剩下陆封谨和秦悟,以及楚萧何与紫苏。

楚萧何还想进去阻拦,却被秦悟挡了下来。

“楚将军,是阿离自愿的,等这件事过去,以后大家就能相处融洽。”陆封谨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闹剧。

若是阿离受飞鸢一刀,能解决所有的问题,那么这一刀,阿离先受着,将来他一定会给她补偿回去!

楚萧何急得低吼了起来:“王爷!你与阿离相识多年,难道不知道,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那拓跋飞鸢在大漠长大,手段之凶狠……”

“鸢儿答应过绝不伤阿离性命,将军就别再编排她的不是了!”

“王爷……”

里头忽然传来“轰”的一声,之后,是重物摔在椅子上,连椅子都被摔碎的巨大声响。

“阿离!”楚萧何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推开紫苏之后,冲了进去。

陆封谨也快步进去,一来怕拓跋飞鸢和楚萧何冲突了起来,二来,也是担心楚月离的伤。

但他下定决心,今日之后,以后定会好好对楚月离。

至少,会让她在王府过一辈子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总之,今日阿离受的委屈,以后他定会补偿。

只要鸢儿解了气,两人以后和平共处,一切都好说。

可他们万没想到,进去之后,竟看到拓跋飞鸢倒在地上,已经昏阙过去。

而楚月离,她安静站在不远处,宽松的白衣随着闯入的晚风轻拂,那一身的飘逸出尘绝美。

“阿离!”楚萧何快步走到她的跟前,急道:“你可有受伤?”

楚月离摇了摇头。

陆封谨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过去将拓跋飞鸢扶起:“鸢儿,醒醒!鸢儿!”

拓跋飞鸢没有任何反应。

陆封谨急道:“叫大夫!”

“她只是接了一掌,真气逆转晕了过去,不会有大碍。”

楚月离看他们的那一眼,淡漠清寡,眼底再没了过去对陆封谨的那份情义。

她将圣旨重新放回到木盒子里,抬头迎上楚萧何关切的目光:“我有些倦了,大哥,你送送王爷吧。”

她举步走出偏厅,刚要离开,却听到身后,陆封谨的声音传来:“你们国公府,到底藏着什么高手?”

刚才他人就在偏厅外,竟没有察觉到有人潜伏在周围,这人的功力之深厚,让人不可思议!

就连楚萧何也忍不住,朝着周围看了一眼。

楚月离回头,对上陆封谨愤怒的目光,却笑了:“王爷可以搜搜看。”

“来人!给本王搜!”这周围一定藏着高手,否则,鸢儿被一招打晕的事情,无法解释。

楚月离根本不在意,转身就走。

陆封谨却追了上去:“阿离!”

“王爷还有事么?”她转身,回头看着他。

陆封谨也在看着她。

月色之下,那道素白的身影,始终美好到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心头有些恍惚:“阿离,我们别闹了,下月的大婚不可能取消,我……”

“圣旨已下,婚期便也不存在了,王爷,还请认清事实。”

“你与我的婚事,举国皆知,不嫁本王,你还能嫁谁?本王不要的女人,整个东陵没有第二个男人敢要!”

陆封谨气得红了眼:“阿离!你若再任性下去,本王就真的不要你了!你别后悔!”


陆封谨的脸色却变了:“我对鸢儿是真心的,可我答应过要护你一生,就定不会辜负你!谨王妃的位置,我一直为你留着,我自问对得起你们两个。”

“只是因为你知道,拓跋飞鸢这出身,皇家定不会让她当谨王妃,所以,这位置才会轮到我吧?”

两全其美,成全的都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这话,就像是一个又重又狠的巴掌,啪的一声打在陆封谨的脸上。

他一张脸,一瞬间火辣辣的。

被拆穿的嘴脸,险些从谦谦君子变成了暴君。

他用力捏紧了掌心,忍着!

“楚月离,本王劝你适可而止!”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

“你国公府如今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清楚!楚萧何变成了废人,国公府香火已断,将来,国公府那十万楚家军没了主人,父皇定会将兵权收回!”

“你若乖乖回到本王身边,本王还能护你国公府周全,否则,国公府就等着走向灭亡,到最后,你们什么都不是!”

“抱歉,我国公府自有出路,这事就不劳王爷你费心了。”

楚月离倾了倾身,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没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离下个月的婚期,只剩下十日的时间了!”陆封谨气得脸色涨红。

他说过了,适可而止!这女人是听不懂吗?

从前的善解人意知书达理,都去哪里了?

“本王今日话就搁在这里,谨王妃的位置,本王只给你留十日!若是你还不知悔改,给本王甩脸色耍小脾气,本王发誓,今生今世,谨王妃的宝座,永远轮不上你楚月离来坐!”

谁还没点傲气?

他陆封谨绝不会再低声下气来求她和好!

“你要继续闹下去,让自己痛苦一辈子,还是立即和楚萧何一起入宫,找父皇认错,让父皇收回成命,端看你自己!本王没耐性陪你闹下去了!”

陆封谨带着一身怒火离开。

紫苏一脸气愤:“谨王爷太过分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楚月离淡淡道:“他不是听不懂,只是有恃无恐罢了。”

“所以,小姐也觉得,他说的话没错吗?”紫苏有些沮丧。

大少爷如今坏了身子,国公府的香火的确是断了,皇帝难道真因为他们国公府无后人,就要将他们的兵权收回去吗?

“谨王爷无情,墨王又如此可怕,小姐,我们以后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慌什么?”楚月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目光便落在手中盒子上。

紫苏一脸好奇:“小姐,这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当真是聘礼?”

墨王来的时候,因为气势太过于吓人,紫苏没敢靠近,只隐隐听到什么“聘礼”。

可是,谁家会如此小气,聘礼就只给这么点小东西?

这木盒子看起来质地淳朴,一点都不显贵气,里头的东西大抵也贵重不到哪去。

“墨王爷真的要求娶小姐?”

“你不信?”楚月离举步,朝主屋走去。

紫苏嘟哝起嘴:“不是不信,只是……不敢信,墨王的脸,的确是因为小姐的计划才变成如今这般。他不找小姐报仇已经算得上宽宏大量,还要求娶小姐,这……说不过去吧?”

“我也不知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提起陆北墨这个人,楚月离是一阵头疼。

陆封谨的事情尚且容易应付,陆北墨的到来,才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你去请大哥来一趟书房,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紫苏虽然满腹疑问,却也只能点了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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