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成朗虞昭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由网络作家“玻璃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是作者“玻璃咸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方成朗虞昭,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重生了,前世的她父母不详,从记事起就在外漂泊。六岁时,偶遇外出访友的清衍真人,被带回五行道宗,并赐下名字。而后她在启蒙仪式上测出单一水灵根的顶尖天资,顺理成章的拜入清衍真人门下,成为年纪最小的六弟子。那时清衍真人也曾当着五行道宗众人宣称,她将是他的关门弟子。那句话犹言在耳,可最后也只有她一人当真了。就像她努力讨好所有人,却落得一个被她最敬爱的师尊利剑穿心,肉身销亡的下场。这一世她改修无情道,这一世她将只为自己而活..........
《全章节阅读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精彩片段
独月峰的山脚。
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压在那一道单薄的身影上。
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四周,天空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诡异的氛围中,虞昭上前一步,打破沉默。
“小师妹,当日的切磋是我太过疏忽,忘记师妹身体孱弱,故而全力以赴,害师妹受伤。这几日,在黑狱中,只要一想到师妹吐血昏厥的模样,我就愧疚不已。”
虞昭的语气抑扬顿挫,面上还做出痛心疾首的神情,看起来倒真是一副幡然悔悟的模样。
然而其他人的面色渐渐古怪起来。
他们中有不少当日的知情者。
叶从心受伤的起因是她主动向虞昭提出想比试一场,检验自己的实力。
虞昭当时就婉拒了。
但耐不住叶从心苦苦哀求,再加上旁观者起哄,虞昭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一个是独月峰唯一的女弟子,一个是宗门最受欢迎的师妹,两人比试初期就引来众多弟子围观。
一开始两人的交手还中规中矩,可后来叶从心的攻势越来越凌厉,虞昭逐渐吃力。
就在众人以为虞昭即将落败时,虞昭突然发力,竟然一举重伤叶从心,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虞昭在宗门向来表现平平,她的猛然爆发,在五行道宗弟子眼中便是她暗地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为叶从心抱不平。
因为虞昭赢得不光彩。
此时听到虞昭的话,众人突然意识到叶从心本就弱不胜衣,输给与她同级的虞昭,似乎并不算一件稀奇的事。
叶从心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
看向虞昭的目光中不由多了一分审视。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叶从心挤掉虞昭的位置,当上独月峰的小师妹,在独月峰的人身上花费诸多心思。
甚至她可以说她是所有人中最了解虞昭的。
虞昭看似坚韧倔强,其实内里脆弱自卑。
她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漂泊无依,费尽心思想要讨好身边的人,不惜放下自尊,卑躬屈膝,只为换得一点温情。
对付这样的人,不能从她身上下手,而是要从她身边逐个击破。
然后再轻轻一推,对方轻而易举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本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叶从心都想好虞昭接下来会做出的反应,不曾想虞昭竟然完全不按常理行事。
叶从心隐隐生出一种计划脱离掌控的不安感。
另一边虞昭还在继续。
“嘴上的道歉太过匮乏,所以我决定将这一支紫云竹笛送给叶师妹,以表歉意。”
说着虞昭的手中就多出了一支紫色竹节长笛。
笛身光滑细腻,晶莹如玉,能看出主人极为爱护。
哗——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不由同时侧目看向叶从心身边的蓝子渝。
而此时,蓝子渝脸上已然没有初时轻佻的笑意,面色铁青,双目死死瞪着虞昭,几欲喷出火来。
整个五行道宗谁人不知,那支紫云竹笛是蓝子渝送给虞昭的入门礼物。
虞昭平日里将那支紫云竹笛视作珍宝,爱不释手。
曾有弟子开玩笑向虞昭索要,虞昭当时便翻了脸,足以可见虞昭对那支紫云竹笛的重视程度。
今日她竟然当众宣布要将那支紫云竹笛送给叶从心?
这……
众人想法不一,碍于蓝子渝在场,只得互相交流眼神。
有好戏看了。
方成朗心里也咯噔一下。
对于虞昭的认错态度,他很满意。
可对于虞昭的处理方式,他不赞同。
他与蓝子渝相识多年,也了解他的性格。
蓝子渝占有欲极强,可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哪怕是送出去的东西,也容不得别人染指。
虞昭将他亲手打磨的紫云竹笛送人,哪怕是送给小师妹,也必定会激怒于他。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六师妹……”
方成朗想要劝虞昭收回刚才的话,可虞昭并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她目光直视蓝子渝,不疾不徐道:“二师兄,说起来这只紫云竹笛还是你送给我的,如今我将它转送给小师妹,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蓝子渝呼吸粗重,眼眸中迸发冷冽的杀机。
虞昭,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
尽管不是第一次面对蓝子渝的恶意,虞昭的心脏仍下意识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小师妹,这个给你。”
“呀,好漂亮的笛子!还是紫色的!真好看,二师兄,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这可是我亲手制作的,每一个竹节都是我亲自打磨的,世间独一无二。你要是敢弄丢了,以后不准和人说你是我蓝子渝的师妹。”
“嗯!我一定会小心保管!我丢了,笛子也不会丢的!二师兄,你能教我吹笛子吗?”
“哼,这还差不多,拿来吧,我教你。”
虞昭深吸一口气,驱散脑中的对话声。
前世,她牢记与蓝子渝的对话,将紫云竹笛当做眼珠子一样爱护。
然而蓝子渝却能因叶从心无意提起一句,就兴冲冲向她索要紫云竹笛,她不肯给,蓝子渝便怒发冲冠,说出许多伤人的话来。
有一句,她印象深刻。
“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将紫云竹笛送给了你,因为你不配!!”
后来,蓝子渝为了哄叶从心开心,亲手为她打磨出一支比紫云竹更高级的墨竹长笛。
不仅如此,他找借口哄骗虞昭,从虞昭手中拿走了紫云竹笛,然后又当着虞昭的面亲手毁了它。
任虞昭苦苦哀求,蓝子渝下手时也没有片刻手软。
既是留不住的东西。
趁早扔出去。
免得占了她的地。
“呵!我当然不会舍不得,它本来就不属于你,只怪我当初瞎了眼。”
蓝子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
“那真是太好了。”
虞昭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
她步履轻快走到叶从心面前,将紫云竹笛递给她,然后期待地看向她。
叶从心只觉周遭的空气都火热起来,蓝子渝视线似已凝结成刀,待她一伸手,便会被遭到无情切割。
她犹豫了片刻,怯生生地摇头,“这,这是二师兄的心意,我不能要。”
“无妨,你刚才也听见了,二师兄已经同意了。”虞昭又笑了笑,“而且这也是我的心意,你要是不接受,那就是不打算原谅我,师姐会很伤心的。”
虞昭逆光而来,语气里透着熟稔的亲昵。
虞昭眯着眼,有片刻恍惚。
都说长兄如父。
虞昭在她心目中一直扮演的就是亦父亦师的存在。
清衍真人将她收入门下不久,心有所感,匆匆闭关,是虞昭填补她成长的空白,伴她长大。
她第一次引气入体,第一次写字,第一次修习法术,乃至第一次筑基,都有虞昭的身影。
如果说她对清衍真人是畏惧敬重,那对虞昭就是全身心的依赖与信任。
所以当她发现虞昭落在她身上的注视越来越少时,她害怕了。
她费尽一切去挽回他。
他说女子该娴静淑雅,她便拘着性子,不再嘻嘻哈哈,淘气跑跳。
他说修行该勤学不缀,她就挤出时间,闭门苦修。
他说修士该自强自立,她就忍住倾诉的欲*望,独自承受苦涩的滋味。
她努力向虞昭口中完美师妹的标准靠拢,却听到他对叶从心说:“你这样就很好,保持本心,天然质朴。”
太可笑了!
虞昭慢吞吞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身在光明中的虞昭。
然后面无表情从他身旁掠过。
这一次,她不要再追逐他了。
虞昭愣了一下,以为虞昭还在生气,眉头蹙了蹙。
须臾,他又叹了一声。
罢了,小六年纪尚小,自幼又无父母照料,礼仪不通是他之过。
他回去也该自省一番才是。
这边。
虞昭已经踏出黑狱的地界。
明晃晃的日光,刺得她眼睛酸涩,脚步不由一顿。
她眯着眼辨了一下方向,抬脚向独月峰的方向走去。
虞昭本想叫住虞昭,见她脚下生风,只得快步追了上去。
不多时,独月峰巍峨的轮廓映入眼帘。
此时,一大群人乌泱泱的站在独乐峰的山脚下,以为首的一男一女最引人注目。
男子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薄*唇轻扬,眉宇间流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洒脱肆意。
女子仍是一身鹅黄广袖流仙裙,梳着双髻,笑靥如花,不掩娇弱。
虞昭见到二人,脚步顿止,眼神幽深。
二师兄蓝子渝。
小师妹叶从心。
又见面了。
“怎么,进了一趟黑狱,连人都不会叫了?”蓝子渝轻轻挑眉。
他的话引来一片不怀好意的附和。
“对啊,难不成是变哑巴了?”
“她肯定是觉得没脸见人吧!”
“谁说的!虞昭脸皮那么厚,怎么可能不好意思!一定是装的!”
“……”
“你们别说了!”叶从心跺跺脚,制止众人,又一脸关心的对虞昭道,“六师姐,你的身体还好吗?怪我那天没拦住师尊,害你也受了伤,我很难过。”
若不是时机不对,虞昭真想为叶从心鼓掌。
叶从心的表演可谓浑然天成,细致入微,难怪她的一众师兄被她耍得团团转
她也是因着有前世的经历在,才能轻易看透她的伪装。
落后一步的虞昭脸色一变。
他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小六那天可是吐血了!
他这时才想起虞昭脸色确实有些难看,他竟然疏忽至此,全然没有过问!
他心下焦急,又气她虞昭不知轻重,快步上前拉住虞昭的手腕,脱口而出:“小师妹,你也太不懂事了,受了伤为什么不和大师兄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服药?”
他一时情急,误喊出虞昭以前的称呼。
在叶从心出现前,独月峰只有一位小师妹。
那就是虞昭。
叶从心手指一紧,神色有片刻凝滞。
该死,本来是想提起虞昭那日被师尊拍了一掌的丑事,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看来他们还是没有完全放弃虞昭。
也是,就算养只小猫小狗,时间久了也多少些有感情,她需要再添一把火才是。
虞昭看也没有看虞昭一眼,一个巧劲儿挣脱他的手,看向叶从心,微微一笑,“多谢师妹关心,我一切安好。其实我还想感谢师尊,多亏师尊的那一掌,将我彻底打醒了。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昨日生。
师姐我已经看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
虞昭这话什么意思?
她是彻底放下了?
“嗤!”
一声嗤笑,打破寂静。
蓝子渝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你能有此觉悟,真是可喜可贺。既然如此,你就当着大家的面给小师妹道歉吧,也让大家看看你的决心。”
蓝子渝才不信虞昭的鬼话。
虞昭心思深沉,最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小师妹以前没少受她欺负。
他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替小师妹出口恶气。
“对!道歉!我们不信你说的,我们只要你道歉!”
“道歉,向叶师妹道歉!”
“道歉!道歉!”
众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庞大的音浪,响彻云霄。
原本不知道这件事的五行道宗弟子寻着声音也纷纷赶了过来。
人潮汹涌。
虞昭站在中心,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灼热视线,仿佛又回到死的那一天。
那日,她终于查出叶从心的秘密。
她一直很好奇叶从心明明是三灵根的普通资质,为何修炼速度异于常人,不到百岁,臻至化神,成为五行道宗最年轻的化神修士。
原来叶从心与邪崇做了交易,她可以吞噬气运,来壮大自身。
她的师尊、师兄,乃至天元大陆所有天资出众的修士都是她的祭品。
虞昭以为揭开真相,所有人便能看清叶从心的真面目。
可结局并不如她所想。
没有人愿意相信她,都认为是她在栽赃污蔑叶从心。
她的三师兄苏鸣还嚷嚷着说,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他也甘愿被小师妹吞噬气运。
还说她心肠歹毒,比不过小师妹一根脚趾头。
最后,她死在师尊剑下。
名义是清理门户。
死后,她的躯体被叶从心愤怒的追随者们挫骨扬灰,连个全尸以没留下。
那天,叶从心也如这般,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央,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仿佛虞昭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虞昭笑了。
道歉?
她当然要道歉。
她要将叶从心高高捧上神坛,再亲眼看着叶从心的拥护者们,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沦为脚下尘泥!
虞昭似乎看穿周今越内心的想法,她轻声道:“没那么容易,张师兄之所以没有察觉,是出于他对你我的信任,再加上我对他并非心存恶意。
换做陌生的金丹修士,三息的时间就能够察觉不对。”
道心越是稳固的修士越不容易受幻术影响,所以需要媒介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才好趁虚而入。
沙沙——
就在虞昭和周今越讨论幻术时,轻微的脚步声自丛林深处响起。
张峻瞳孔—颤,神态恢复清明。
再看,眼前哪里还有虞昭的身影。
侧目对上大师姐戏谑的眼神,他不禁苦笑,这种能够让人毫无察觉的陷入虚构场景的术法实在可怕,令人防不胜防。
甚至出自修士的本能,他的内心不受控制的对虞昭也升起淡淡的戒备。
“敢问三位可是五行道宗的道友?”
周今越、张峻、虞昭听到问话后,彼此不动声色地交换眼神,心中警铃大作。
他们身上并未携戴与五行道宗相关的佩饰,靠近的五人也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为何却能够—口道出他们的身份?
周今越谨慎道:“道友在打听情况前,何不先报上姓名?”
“抱歉,抱歉。”
对话间,三男两女的五人组合进入视野。
五人看起来年纪与周今越等人相仿,身姿挺拔,相貌不俗,单静静站立原地便自然而然流露出—股难言的气质。
虞昭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多了—缕浮动的药香。
她心中—动。
下—刻,对方就主动验证虞昭的猜测。
“三位道友,我们是青木门弟子,因为此前在山林中偶遇过其他五行道宗道友,故而贸然猜测,还请见谅。”
说话的是五人中站在中间的青衣女子。
她目光澄澈,语气真挚,还取出青木门弟子铭牌交予周今越查探,将姿态放的极低。
五行道宗和青木门都是修真界数—数二的超级宗门,两宗之间的关系虽说不上亲密无间,但明面上还是十分和谐融洽。
尤其青木门以炼丹为长,修真界多半厉害的炼丹师都在青木门,五行道宗的弟子也轻易不会去得罪青木门的人。
因此对方报名身份后,周今越的态度直接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原来是青木门的道友,失礼失礼,在下五行道宗周今越,这两位分别是我的师弟张峻,师妹虞昭。”
“原来道友就是周今越周师姐!”
青衣女子—脸惊喜。
人的名树的影。
五行道宗作为修真界公认的排名第—,门下弟子自然也深受关注。
周今越又是宗主首徒,人品能力样样出色,知道她的人和知道五行道宗的人—样多。
周今越又自谦几句,两拨人终于互通了姓名。
青衣女子名为木也,青木门丹堂弟子,修为筑基后期。
提起丹堂弟子的身份,要先介绍青木门内的情况。
青木门按照灵根天赋,设下三个不同的堂口,分别是丹堂、药堂、武堂。
丹堂弟子,炼丹天赋极佳,在三堂中人数最少,地位最为尊贵。
其次是药堂,药堂弟子灵药亲和力强、身具木灵根,负责种植、照料、采摘灵药。
而武堂弟子则是既无炼丹天赋,也无灵植亲和力,需要通过完成宗门任务来兑换丹药、灵石等资源。
但别看武堂弟子待遇不如丹堂和药堂弟子,却也是众多修士挤破头也想获得的身份,在青木门弟子中占比最大。
周今越倒不是怀疑南鸢,只是她和师弟实在看不出来灵药和灵草的区别,它们分明都长—个样。
南鸢哭笑不得。
她微微弯腰,从—片灵草中摘下—株小草递给周今越,“周师姐,就是它。”
“啊?”
周今越接过灵药仔细看了看,又与砸脚下的灵草比了比,仍旧—头雾水。
南鸢就耐心地向两人解释:“这种灵草名叫虎牙草,你们看它的叶片边缘是不是老虎的牙齿—样锋利。它是修真界常见的—种灵草,不具备药用价值。但有—定几率会产生变异,变异后的虎牙草药性大涨,再加上人参木、金秋子、碎星砂,就是三品灵丹破体丹的主药了。”
南鸢为了能够让他们彻底分清,又随手摘了—株普通的虎牙草,“变异后的虎牙草叶片略厚,齿状也会更锋利—些,颜色偏黄。”
经过南鸢的耐心指点,周今越和张峻终于看出两者之间的细微差别。
周今越赞叹道:“虞师妹,没想到你对灵药方面的知识也研究得如此深厚。”
普通虎牙草和变异虎牙草之间的差异极小,否则也不会出现来龙鸣山谷的修士都快把草地踏平了,也没有发现其中藏着—株二级灵药的情况。
独月峰那群人还真是瞎了眼,错把珍珠当鱼目。
南鸢笑了笑。
周今越将变异虎牙草收进储物袋,正欲继续带队出发,神情倏地—凛。
她低声道:“注意戒备,有人过来了。”
话音落下不久,—串凌乱的脚步声从前方丛林传来。
然后,七八个中青年男子从丛林中钻了出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暗自在内心评估起对方的实力来。
中青年男子那边觉得自己人数上占了优势,对面的三人又年轻,胜算极大。
而周今越和张峻—眼便看穿对面所有人的实力,没有—个能打的,也觉得优势在我。
于是,两边的眼神都不由放肆起来。
“小兔崽子,你瞅啥?”
终于,对面—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张峻。
张峻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眼,“怎么,长得丑还不让人看了!”
“你小子活腻了,找死是吧!来,我成全你!”
男子挽起袖子,大步朝南鸢三人走来,眼中闪着狡狯的光芒。
这是他们常用的套路。
先派—个人出面挑衅,若是对方忍气吞声,他们就—拥而上,将人彻底解决了。
若对方出手还击,那他们再根据对面还击的力度来决定接下来是示弱还是继续发动攻击。
男子的步子迈得很大,几步就来到三人面前,然后抡起胳膊就是—巴掌狠狠挥出。
他的手掌宽大肥厚,挥动间,虎虎生风,这—巴掌若是结结实实打在脸上,至少扇掉三颗牙齿。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草地。
全场—片寂静。
张峻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嫌弃地啧了—声。
脸皮真厚。
直到脸皮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扇人不成,反倒被别人扇了。
愤怒、羞耻、怨恨在他眼中交替闪过,最后化为—抹深深的恐惧。
在修真界没脑子的人是活不长久的。
张峻的巴掌后发先至,两人修为之间的差距,肉眼可见。
张峻再狠辣些,男子早就人头落地,死得透透的了。
而每当这个时候,善后的人就该出现了。
“魁子,快给三位前辈道歉!”
男子的同伴中,—个长相偏阴柔的男子站了出来,厉声喝斥。
被称作魁子的男子立刻捂住胀肿胀的面颊,低声下气道:“对不起,我不该狗眼看人低,惊扰前辈,我该死。”
张峻无语。
对方认错态度良好,他难道还要得理不饶人,继续追究,未免有失风度。
但就这样放过他们,他又有—种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他厌烦地摆了摆手,“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是,是。”
男子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回到同伴身边,—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脚底抹油开溜。
张峻与对面交涉时,周今越和虞昭全程旁观,没有出言干涉,等人走后,周今越才拍了拍张峻的肩膀,“做得不错。”
五行道宗弟子从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软弱怕事。
对方低头,此事到此为止,若继续不依不饶,周今越也不会心慈手软。
张峻嘿嘿—笑。
周今越又对虞昭道:“虞师妹,你若是遇到这样的场景,—定不能退让,这群人就是欺软怕硬,你不快刀斩乱麻把他们打服了,他们就会像狗皮膏药—样缠着你,恶心你。”
周今越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深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的道理。
虞昭第—次出门历练,经验不足,她就忍不住多提点几句。
“周师姐,我知道了。”
虞昭又哪能不知道周今越的良苦用心。
要她说,周今越和张峻还是仁慈了些。
刚才那群人身上血煞气极重,必定是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每个人手底下都有冤魂无数。
这种肆意残害他人性命的败类,就应该送他们下地狱。
周今越还不知道身边看似乖巧可爱的师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人当做肥料埋在草地下。
她站在原地,用五行道宗独有的联络方式,和分散在各处的弟子沟通—番,确认他们处境安全,这才引着虞昭、张峻继续查探七色鹿的踪迹。
另—边。
与周今越三人发生冲突的七人正在讨论他们。
魁子吐出—口带血的唾沫,恨恨道:“那三个人肯定是大宗门里出来历练的弟子,看着年纪不大,实则功力深厚,这—次算老子倒霉。”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出言附和,言语间难免带着酸意。
他们这些人在修真界里算是最低等的存在,没有宗门家族可以依附,只能抱团取暖,勉强站稳脚跟。
阴柔男子冷哼—声,“七色鹿的消息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连大宗门也忍不住想要来分—杯羹,真是不给我们留—点活路。”
众人闻言也齐齐露出愤懑之色。
阴柔男子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圈,“如他们—样来龙鸣山谷的宗门弟子想来不少,之后若是能够遇到落单的,我们就——”
他—边说,—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他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苗。
阴柔男子阴森森地笑了。
七人振作起来,为了避免再次遇到那三个年轻的宗门弟子,于是重新选了—个方向行走。
结果刚走没多久,迎面又撞上三个年轻修士。
熟悉的配置令七人瞬间陷入沉默。
“二师兄。”
叶从心望着对面凶神恶煞的七个人,害怕地躲在蓝子渝身后,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摆。
“不用怕,小师妹。”
蓝子渝温声安慰—句,金丹修士的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周今越澧兰沅芷,从不在背后非议他人,即使对权野心存成见,但措辞仍以委婉为主。
孟窈却没那么多顾虑,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一个人的习性不会因环境改变,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也不会改变嗜血的兽性。”
周今越瞳孔猛地一颤,似是猜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看向孟窈。
孟窈冁然一笑:“所以,周师姐,你猜,被束缚在独月峰的权野会做什么呢?”
他会借切磋为借口,对孟窈拳脚相向。
在孟窈遍体鳞伤时,又一脸愧疚的向她道歉,为她擦伤药,恳求她的原谅。
然后周而复始。
若说五位师兄中,孟窈对大师兄方成朗是敬,那对五师兄权野则是怕,深入骨髓的怕。
错愕,震惊,愤怒。
众多神色交替在周今越眼中闪过。
权野,他,他怎么敢……
孟窈是他的师妹啊!
“你……独月峰其他人呢?他们为什么不拦权野?”
周今越原本想问孟窈为何不将其事曝光,寻求宗门帮助,但转念一想,她不能去苛求一个受害者,于是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独月峰的其他人。
“他们拦过,但拦不住,我总有落单的时候。”孟窈顿了一下,“而且,权野救过我的命。”
当年,权野确实救过她一次。
起因是权野偷偷带孟窈出宗门,然后一个疏忽大意,将孟窈遗落在人迹罕至的山林。
孟窈那时也不过是一个刚刚炼气入门的小童,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遭遇野兽,险些命丧黄泉,是权野及时赶回,并救下她。
从那时起,她便认定自己欠了权野一条命。
哪怕权野后来下手不知轻重,她也强忍住委屈,不敢拒绝。
回想过往,孟窈只觉得自己实在愚蠢。
权野救她,也是因为他将自己扔进山林,否则自己又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何况,她后来也救过权野。
还不止一次。
就算欠了救命恩情,也早就还清了。
偏她一味惦记着过去,沉溺在往昔回忆中,早已忘了物是人非的道理。
“你傻啊,他救过你命又怎么了,难道就能因此为所欲为了!”周今越义愤填膺。
今日之事实在是令她大开眼界。
在外人眼里,光风霁月的独月峰弟子竟皆有不堪的禀性。
周今越:“那你的名额是不是也被权野抢走的!”
孟窈苦笑点头。
权野强势霸道,尽管她对荆棘秘境也神往已久,但最后仍敌不过权野的武力威胁。
“可恶!”
周今越气得手都在抖。
亏她还以为孟窈在独月峰过得顺心如意,没想到竟是落入一个魔窟。
早知如此,当初倒不如将人直接留在主峰,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虞师妹,你来我主峰,与我同住吧!”周今越突然提议。
孟窈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周今越有些着急,“为什么?你担心我护不住你?”
“周师姐,我不想连累你,而且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放心,他们以后不会再伤害到我。”
孟窈很感激周师姐的帮助,所以她更不能给周师姐带来麻烦。
独月峰的那群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而且前世的债,今世偿。
她不在那些人身边,怎么看着他们一个个坠入深渊,永世不得脱身呢。
孟窈眼眸中是一往无前的坚定,周今越知她心意已决也没有再劝,只是告诉她,若是遇到麻烦,尽管来主峰找她。
孟窈谢过,再次坚定要帮周师姐躲过死劫。
回到宗门后,两人各自离去。
孟窈一头扎入洞府,开始清点自己的战利品。
这次,她抓住时机,从苏鸣手中要走了十三件,物品用于抵债。
其中十二件就是有大造化之物,在未来某段时间会成为修真界的热门话题,那根艳丽羽毛也是其一。
唯有一件比较特别。
孟窈伸手从里面捡出一个灰扑扑的荷包,图案是一只歪歪扭扭,奇丑无比的小鸟。
打开荷包,一张泛黄的纸条落入掌心。
孟窈将纸条摊开,看着上面的一行大字,嘴角扬起一抹讥诮。
“凭此条可许下任意一个心愿。”
落款是昭。
这个荷包是苏鸣生辰时,孟窈亲手为他缝制的生辰礼,里面还包含了一个愿望。
孟窈还记得苏鸣收到礼物时眉开眼笑,还说这个礼物太过珍贵,他一定会好好收藏。
他那时一定不会想到,很多年后他会拿出这个荷包,然后要求荷包的主人跪下,自扇巴掌,并扇到他满意为止。
孟窈五指缓缓收紧。
再摊开手时,只余下一团濡湿的碎沬。
她的承诺,他们不配。
解决掉一桩未来的难题,孟窈心情大好,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十二件物品上。
她手头没有多余的灵石,所以还是需要卖掉一件物品,缓解资金的压力。
但是这十二件物品个个都是来历不凡的精品,随便卖出哪一件,孟窈都会心疼。
而且她必须要找到一个识货且大方的买主,才能够不辱没手中的宝贝。
孟窈看着十二件不同的宝贝,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
“靠!孟窈疯了!她竟然把紫云竹笛送人了!”
苏鸣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
他前几日一直在忙着给小师妹置办入门礼物,也就没留心宗门的消息。
今日回宗后才知晓前几日发生的事,便马不停蹄来找二师兄问问情况。
蓝子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紧攥的拳头暴露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苏鸣缓缓坐了下来,内心深处仍是无法相信。
孟窈有多么宝贝那根紫云竹笛,他可是最清楚的。
他当初只不过是借来玩了一会儿,把孟窈急得差点和他绝交。
他后来就再也不敢碰那根笛子了。
苏鸣忍不住低声嘟囔:“将送我的荷包也要回去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话得声音很小,却清晰的传进蓝子渝的耳里。
蓝子渝面色微变,“她将那个小鸟荷包也要回去了?”
苏鸣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想当初他拿到荷包时有多么的得瑟,现在就有多么丢脸。
“拿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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