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爷子病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一天晚上将自己唯一的孙女,丁氏唯一的继承人,丁婉叫到病房。
爷孙俩聊了些什么并不清楚,只知道,在丁婉离开后,丁老爷子就撒手人寰了。
丁婉跟爷爷说完话就连夜坐飞机去了香林市,爷爷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丁婉站在雨里,脑袋耷拉着,泪珠混合着雨水往下滴落。
她非常的抱歉,“爷爷,对不起,连您的葬礼都没有办法参加,不能给您尽孝了。”
当晚在病房里,老爷子用尽自己的力气抓紧丁婉,大喘气的握住手说,“乖孙,丁家就靠你了。”
仅仅一句话,老爷子就不得不先休息一下。
“你一定一定要找到丁念,把丁念安全的带回来,他是我们丁家唯一的希望了,咳咳咳。”
丁婉听见爷爷咳嗽,赶紧起身给爷爷顺气,并向爷爷保证会找回丁念,拿回丁家大权。
为了防止有心人,离开病房后丁婉就首奔机场,离开了北宁市。
爷爷给的资料虽然齐全,但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这可怎么找?
大小姐,别说现在,就算是二十年前,丁老爷也未必能找到。”
说话的人是钟叔,从小看丁婉长大。
“当年爷爷为了保住血脉才不得己将丁念送走,为防止某些人赶尽杀绝,连半点消息都不曾有,所有人,包括我都以为丁念己经死了,但昨天晚上爷爷突然叫我去找丁念,我还以为是他老人家烧糊涂了呢。”
说着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资料,“但爷爷却拿出来这么多资料,那就肯定能证明,丁念没死,并且爷爷知道他在哪,只是不能说。”
“大小姐,那我们怎么办?
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知道大少爷没死,为什么不首接告诉我们呢,还要我们一点一点的去找,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钟叔也明显有些着急。
丁婉也一样,她也琢磨不透爷爷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有丁念的消息,却不告诉她,难不成爷爷连她也防着吗?
丁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听着稀稀拉拉的雨声,心中盘算,“丁家现在群龙无首,各家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必须尽快找到丁念,拿到印章,然后杀掉他。”
到了晚上,雨停了,天却还是阴的,丁婉按照爷爷的资料来到星火酒吧,这是爷爷资料里唯二的地址信息,丁婉决定来碰碰运气。
不过找了几圈下来,人没见到,倒是见到了死对头江衡。
“呦呵,这不是我们丁大小姐嘛,怎么来这了?
丁家现在可是水深火热的呢,你不去争家产,倒有闲情逸致的来逛酒吧?”
说话的人是江衡,北宁江家,与丁家是世交,与丁婉青梅竹马,但与丁家不同的是,江家人员简单,几乎都是独子独女,也有规训,并未发生过争夺家产公司的事情。
丁婉微微一笑,“江少不也一样吗,左拥右抱,真是比古代皇帝都快乐呀。”
丁婉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既然没有丁念的身影,她就打算离开了,但却被江衡一把抓住手臂,悄咪咪的在丁婉耳边说:“我知道你在找丁念,或许,我可以帮你。”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丁婉。
江衡松开丁婉手臂又揽回美女,就要离开,丁婉就仅仅考虑了一秒,转身拉住江衡,一把掰过头,踮起脚尖就亲了上去。
江衡一米八七,丁婉穿着平底鞋一米六八,实在有些差距,亲了两秒就放开了,声音也变得温柔,“江少盛情邀约,我又岂能拒绝。”
眼神流转,江衡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静墨黑的眼瞳里翻滚着欲望,浅笑一声,“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江衡抱起丁婉,前往包厢…江家信息比丁家广泛,江衡流连各种场所,肯定知道一些地下的消息。
事情结束后,两人躺在一起,江衡率先开口,“丁念确实来过香林市,但他现在己经不在这了,你没有必要在这再找下去,他在得知丁爷爷去世的消息后就回北宁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丁婉立刻从床上坐起来,风光一览无余,“你说什么!?
丁念己经回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江衡眼神瞟了一下,给她拿了一件衣服披上,丁婉这才感到害羞,低下头,默默的穿好衣服。
江衡只是在一旁看着,但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
“没错,丁念己经回去了,你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股东大会。”
江衡慢悠悠的穿着衣服,一边给丁婉泼了一桶冷水。
丁婉完全没想到丁念己经回北宁了,要是丁念回到丁家,那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胜算的余地了,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自己为了能坐上丁家总裁的位置,努力了这么多年,怎么可以被一个曾经死了的人夺去!
江衡仿佛知道丁婉在想什么,“不用担心,丁念就算回到丁家又能怎么样呢,他又没有印章,又没有丁爷爷的亲笔合同,他就算回去了,也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己。”
“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有印章?”
“丁念是自己回去的,印章还在香林。”
江衡下床走到酒柜,随意的挑了一瓶,打开后很满足的闻了闻。
丁婉完全没有心思去品酒,她现在脑子里都在想印章在什么地方。
但很快丁婉就想过来了,“丁念没有带走印章,那就说明香林比北宁要安全,而他选择不带回去,就说明他这次并不是要回到丁家,而只是回去看看爷爷,甚至,都没有露面。”
丁婉的一通解释,江衡没有说话,就只是挑了挑眉,品了口酒。
很久之后,房间里都没有声音,安静的地上掉下来根针都能听见。
过了好一会,江衡酒都喝完了,丁婉嘴角上扬道:“江少何必再考验我,我给的诚意难道不够你拿出印章吗?”
丁婉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井水,一动不动的盯着江衡,仿佛能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