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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全章节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霸道总裁,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这是“初点点”写的,人物颜楚筠景寒之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

主角:颜楚筠景寒之   更新:2024-10-27 0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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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全章节》,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霸道总裁,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这是“初点点”写的,人物颜楚筠景寒之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全章节》精彩片段


颜楚筠站起身,往角落缩了缩。

景寒之气色不错。

小建中汤对症下药,他两个月不间断的头疼,居然在喝了两天药就差不多好了。

他连续喝了四天,确定头疼痊愈,这才上楼。

“我信了你的话,你才是颜家的小神医。”景寒之说,漆黑眸色深邃。

颜楚筠很想趁机说,“颜菀菀没有医术的,我才有”,挑拨离间一番。

然而,她又没把握,她根本不知道景寒之对颜菀菀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她怕弄巧成拙。

她沉吟一瞬,只是道:“我不是奸细。”

“你不是,已经审出来了。”景寒之笑了笑。

“那我可以回家吗?”颜楚筠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急切。

景寒之那深黑色的眸子一紧,有点不悦。

这么想离开他?

“对,你得问过你丈夫、你婆婆,才能来陪我。”他似才想起来,“真麻烦,现在都是民主政z府了,不是提出婚嫁自由?”

颜楚筠死死攥紧手指。

“……若他们不同意呢?”

“那自然叫他们家破人亡。到时候,你自己跪地求我睡你。”他笑了笑。

瞳仁中,似有阴森森的芒。

颜楚筠腿有点发软。

她到底不是真的十七岁,她知晓世事艰险。

军阀掌权,生杀予夺,还不是全凭他心意?

颜楚筠只是不懂,命运到底和她开了什么样子的玩笑。

为何重生了,她从一种苦难掉入另一种险地?

“我治好了你。”颜楚筠身子轻微发抖,“你不能这样无良。”

景寒之觉得好玩。

他上前搂抱了她。

她挣脱不开,偏开脸。

男人带着烟草味的灼热呼吸,喷在她脸侧,烫得她无处可逃。

景寒之轻轻吮吸了下她耳垂。

颜楚筠耳垂最敏感,她浑身颤抖,拼了命想要躲开。

他早已预料,一手托住她后颈,强迫她转过脸,凑近他的唇。

吻上她,淡淡乌药的清香,这是她的气息,令他上瘾。

景寒之像是在路边随意走路,突然见到了一颗价值连城的明珠。

此刻捧在掌心,爱不释手。

他吻着,唇在她面颊游曳,又吻她精致下颌、纤细雪颈。

雪颈太嫩,柔软微凉,景寒之在这一瞬间,恨不能吃了她。

他牙齿,不轻不重在她雪颈摩挲,微微用了点力气,留下一个很清晰的牙印。

松开时,她不知是动情还是生气,雪色面孔发红。

红潮之下,那张脸越发绮靡。

颜楚筠的眼睛很水灵,而饱满的樱桃唇,唇角是天然上翘的。

故而她哪怕面无表情,静静看着他,那双眼水盈盈的,也是似笑非笑,像在勾搭人。

天生的妖精。

景寒之的学识不太够,他只能想到“妖媚天成”这四个字,太适合颜楚筠了。

她丈夫,肯定没日没夜想死在她身上。

景寒之想到这里,心口一窒,竟有点不太高兴。

一想到她回去,夜晚红账内,她衣衫剥落时,另一个男人宽大手掌握住她的细腰,景寒之不由冒火。

“颜楚筠,陪我三个月,你又不亏。”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三个月后,你就是官太太了,你丈夫会发达的。”

颜楚筠的手,死死攥住他的衬衫。

她的颤抖更强烈。

她想要姜寺峤死,而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去给他换高位。

她是堂堂正正的颜家嫡小姐,不是风尘女。

“我不愿意。”她扬起脸,“我不愿意做官太太,我也不想跟你。少帅,你杀了我。”

这句话说出口,她释然了。

不如死了。

反正已经死了一回,活着到底图什么呢?

她没有快乐过一天。

这世上,除了祖父母,再也无人珍重她。

人活着,得有尊严,她颜楚筠靠医术赚钱、赚体面,她活得很光彩,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娼妓?

“你杀了我吧。”颜楚筠重复,“杀人对于你而言,家常便饭。我活着,我就不愿意跟你。”

景寒之的眸色发紧。

他冷冷一笑,将她推开。

“不识好歹。”他看着她,“一个女人,别太高看自己。”

“是,我低贱。可低贱的人,也不愿意落成娼。”颜楚筠说,“我宁可清清白白去死。”

景寒之顿时感觉很扫兴。

浓艳娇滴的小少妇,的确可爱,似一块香醇的肉,令人垂涎。

但讲起了贞洁烈女、谈起了清白,顿时变得索然无味,比馊饭还要叫人倒胃口。

景寒之什么女人没有?

他随意释放一点善意,那些女人拼了命扑向他。

他犯得着看一个女人在他面前竖贞洁牌坊?

“回去吧。”景寒之道。

他先出去了。

他还没吃到,小点心变成了硬石头,多少有点令人不爽。

他的副官长送颜楚筠回家。

“去颜公馆。”颜楚筠说。

副官长白白净净的,笑呵呵:“好。我认识路。”

这位副官长叫唐白,他是景寒之乳娘的儿子,一直跟在景寒之身边。

景寒之成了督军,副官长唐白就是军政z府的总参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颜楚筠结识了他太太,时常出入他府邸。

唐太太对颜楚筠特别好,是颜楚筠唯一的朋友。

颜楚筠那时候还想,要是自己的药铺实在保不住,她去求唐太太。可惜,尚未来得及,她就被亲儿子气死了。

颜楚筠多看了他两眼。

副官长笑了笑:“颜小姐是哪里人?”

“就是宜城人。”颜楚筠道,又纠正他,“副官长,我是姜家的四少奶奶。”

副官长没反驳,又问她:“四少奶奶,你在广城生活过吗?”

颜楚筠微愣。

颜菀菀和景寒之是在广城结缘的,为什么要也问她去没去过广城?

她没有去过。

祖父送回广城原籍安葬,颜楚筠一直很想去他坟头上柱香。

但她几个月前生了一场病,病得挺严重。病中很多记忆都模模糊糊的,就没有去成。

“没有。”颜楚筠如实回答。

副官长转颐看了眼她,有点失望。

她应该不是少帅要找的那个“阿云”。

少帅自己也说不像,因为颜楚筠肤白胜雪,而少帅视力模糊时候看到的“阿云”,皮肤黝黑。

“四少奶奶,你为什么很喜欢用乌药?”副官长又问。

颜楚筠想到在牢房里,景寒之初次见面就吻她,因为她呼吸里有乌药清香。

“乌药有很多好处。”颜楚筠道,“我没有特别喜欢,只是那天凑巧用了药粉刷牙。”

副官长不再问什么。

颜楚筠在颜公馆东南角门下了车,小跑着敲门。

守门的婆子,是祖母的人,见状微讶。

“孙妈,我……”

婆子拉了她进来,冲她嘘了声:“快进去。”

颜楚筠一低头,快步进了角门。

穿过一小院落,她去了祖母的正院。

祖母跪在佛前。

瞧见她回来,祖母舒了口气,眼中担忧浓郁渐渐化开:“你这孩子!”

“祖母,我……我遇到了一点事。”

“回来就好。”祖母握紧她的手,“姜家来寻你,我说你受了委屈,留在娘家陪我念佛。”

颜楚筠心中感激不已。

她消失了整整四天。

“姜家没有再来?”

“没有。”祖母意味深长,“珠珠儿,这户人家,到底是什么人家?怎么不像你姆妈口中那么好?”

颜楚筠在这个瞬间,很想把什么都告诉祖母。

告诉祖母,她继母是如何哄骗她,又是如何联合姜太太,设计姜寺峤毁了她清誉,威逼她嫁给一个庶子。

但不能。

祖母会气死,老人家身体很不好,多年不管事了。

命运,要自己去争。

颜楚筠要自己去斗。

她要让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娶她进门容易。姜家不脱一层皮,她是不会走的。

“姜家,还可以的。”颜楚筠道,“祖母,我能过好,您放心吧。”

我再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仁慈了。

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之前在舅舅家,景寒之瞧见舅舅伸手拿掉颜楚筠头发上的落叶,颜楚筠雪白耳朵尖微微泛红。

舅舅肯定也看到了。

那一刻,舅舅侧颜上的温柔,令景寒之也陌生。

他舅舅并不是个温和的人——的确,他平时不怎么发火,也不会面目凶恶,可军中人人都知他是玉面罗刹。

而后,景寒之也伸手去摸颜楚筠的头发。

颜楚筠一下子就变了脸,苍白而无奈。

景寒之差点气得心梗。

颜楚筠好像离他很远。哪怕他能看到她,她也远在天边。

她是飘忽的,无法捕捉的。

直到景寒之将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微苦回甘的气息,他的心才落定。

她在他怀里!

“……为什么砍了颜菀菀的小指?”颜楚筠又问这个问题。

景寒之语气轻松,无所谓道:“没有砍。”

颜楚筠:“可我听说……”

“只砍了一个指节,没把她整个小指砍下来,不影响她用手,你放心。”景寒之道。

颜楚筠:“……”

她无语了片刻,还是固执问他,“为什么?”

她仿佛想听一句话,哪怕她心中已经猜测到了。

景寒之:“她算计你。不给她一点教训,她不知轻重。往后她是我的太太,这样胆大妄为,会给我闯祸。”

颜楚筠的心,一下子沉沉坠了下去。

她怔了一瞬后,淡淡笑了笑:“原来如此。”

她真愚蠢。

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你们,大概什么时候结婚?”她又问。

景寒之:“议亲过程比较慢,很多事。还有一年半。”

颜楚筠了然。

一年半,也许她的事情都做完了,也许她能弄死颜菀菀,替自己报仇。

实在不行,她可能会放下这个遗憾,出国去念书,今生避免和颜菀菀再见面。

惹不起,躲得起。

颜楚筠的医术很好,不过后来西医院把他们药铺挤得毫无生存之地,她可能也去学学西医。

她前世只学过简单的西医护理。

“……我不一定会娶他。”景寒之突然说。

颜楚筠回神。

她活了两辈子,早已不会天真去相信一个男人口头的承诺。

不一定,这个词没任何意义。

她还是温顺点点头:“嗯。”

“你可愿嫁给我?”景寒之问她。

这话,问得很突兀。

“我有丈夫。”颜楚筠道,“我告诉过你了,我并不打算离婚。”

景寒之用力抱着她。

其实,他现在有点后悔。

景寒之和阿云在一起时,眼睛和耳朵被炸药所伤,并未听清楚过她声音,也没看仔细她容貌。

他只模模糊糊觉得她很好,很优雅妩媚。

初见颜菀菀,是找了小半年后,才寻到她的。

那时候,景寒之的视力和听力已经恢复了,只是偶然还头疼。

看清颜菀菀,他是失望的。

他知道阿云皮肤黝黑,可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他略感沮丧。

不过,真实的人,和想象中模糊的人,的确会有很大差距,他也没太较真。

他问颜菀菀想要什么。

颜菀菀神色哀切:“我母亲以前做过我父亲的外室,我也是生在外面的。就这件事,是我永远无法洗刷的委屈。”

她说,她想要陪在景寒之身边,就怕旁人说她没资格。

她又说,她一生受人歧视,她很想要体面的生活。

“……钊哥,你能娶我吗?”她问他。

那时候的景寒之,并不怎么乐意,却还是一口答应了。

原因无他,他对婚姻并无敬意。

他从未幻想过婚姻,甚至没想过自己另一半的模样。

婚姻于他,可有可无,毫无价值,故而他很干脆答应了。

颜菀菀想要体面,他给她,反正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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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楚筠从牢房放了出来。

她没有被送回家,而是被送到一处别馆。

别馆是两层洋楼,装点了时下时髦的五彩玻璃窗。

推开窗棂,阳台上乳白色栏杆,沾染了一层晨雾的水润。

颜楚筠瞧见了别馆的前院。

一条雨花石铺陈的小径,两边花坛光秃秃的,在仲春时节长满野草,无人打理,开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

既荒芜,又生机勃勃。

院墙足有两米,高大森严;缠枝大铁门,门口站两名扛枪守卫的副官;院外,则是一条宽敞道路,路旁种着梧桐树。

仲春的梧桐,枝繁叶茂,浓翠树荫匝地,有一个个淡金色光圈。

颜楚筠扶住栏杆,心一个劲往下沉。

“这里,是另一个牢笼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她那么多事没做。

她还没亲眼看到姜雍齐的下场。

嫁到姜家十几年,她受过那么多的委屈,她要一一找回。

表妹章艺苗,再也别想用她的钱留学。

而她,也不想生小孩了。

她爱她儿子,始终爱他,但这辈子她不想再遇到他了。

让他投胎去更好的人家吧。他们的母子情分,断在前世就好。

至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颜絮芳,也许应该提前阻止她嫁入督军府。

颜楚筠全是一半的苦,都是颜絮芳赐予的。

颜楚筠不能死在这里。

走廊尽头,传来橐陀脚步声,稳而重,由远及近。

颜楚筠后腰贴着栏杆,除非跳楼,再无退路。

房门被推开。

年轻军官走进来。

他脱了铁灰色军装上衣,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边衣摆塞在军裤腰带里,一边落在外面,十分不羁。

他生得高大,肩膀端平又宽,胸膛开阔,曲线到腰腹处又骤然收紧,完美倒立。

常年在军武长大,他身姿比普通人更挺拔,似松柏。

颜楚筠强迫自己抬头,去看向他眼睛。

他肤色深,一双眸漆黑,深邃不可测。

约莫二十四五岁,年轻又俊朗不凡。

颜楚筠觉得,她丈夫姜雍齐算是拔筹的美男子,可这人竟是比姜雍齐更英俊几分。

硬朗的俊,像烈酒。

他走近,颜楚筠后退,后腰抵到了栏杆,无处可逃。

“过来。”年轻军官在房间的小沙发落座,微微扬了下颌,冲颜楚筠道。

颜楚筠轻轻咬唇。

她还记得牢中“奸细”的下场。

若不能自证清白,她也会死。

她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光线暗,仲春时节阴凉,她袖底生出一阵寒意。

男人打量她:“颜家六小姐……”

“是。”她抬眸,似乎怕有误会,又解释,“我前几日嫁了人,已经是船舶姜家的四少奶奶。”

男人眸色冷,沉沉落在她身上。

“我医术很好,是我祖父亲自教的。您如果是宜城人,就知道我祖父乃神医颜温良。”颜楚筠又道。

男人终于开口:“颜家医术好的,是七小姐颜絮芳吧。她是少神医。”

颜楚筠眸色一暗。

曾几何时,她忍气吞声,只想换个立足之地。

七妹和继母抢夺她功劳,她也忍了。

她总以为,宽和仁慈,才是大医秉性。

她从医,牢记《大医精诚》,发仁慈之心,救世间含灵之苦。

可她错了。

她除了是大夫,也是颜家六小姐、是姜家四少奶奶。

这些世俗的身份,让她半分不能退。稍有仁慈,旁人就蹬鼻子上脸。她苦了半生。

临死时,她才想通这道理。

“……她不是,她连《金匮要略》都背不熟。我才是颜家的少神医,我可以证明我的医术。”颜楚筠再次抬眼,眼神坚毅。

男人仰靠在沙发里,微微挑了挑眉。

一双长腿,在宽大军裤包裹下,隐约可见饱满肌肉。

他大大咧咧岔开双腿。

“你医术的确不错,我的头好了很多。”他道。

颜楚筠稍微松快几分。

“头疼,按小腹,这道理我头一回听说。你仔细讲讲。”他又道。

颜楚筠:“腹者,生之本,故而百病以此为根。您头疼日久,乃虚性疼痛,是阴阳不调和。揉按腹脐,治标不治本,应该服用小建中汤。”

男人听了,淡淡笑了笑:“阴阳不调和……有趣,你要调和我的阴阳?”

颜楚筠做过妇人。

哪怕她丈夫很少碰她,她也懂世俗荤话。

她想起牢房中的吻。

她微微咬唇,来克制内心的愤怒与害怕:“辛与甘合而生阳、酸得甘助而生阴,阴阳相生,中气自立,才能调和气血而止头疼。”

男人听着,神色莫测。

沉吟半晌,他道:“你可以不用诊脉就胡说八道?”

颜楚筠:“您的病,我见过好几例。当然也需要诊脉,来确定我的诊断。”

男人微微抬了抬手:“来吧。”

颜楚筠道是,要走近他,他却又收回手。

她不解看向他。

男人将手放在腹部,“靠近些,小神医。”

语带轻佻。

颜楚筠再靠近,就要走到他两腿间了。

她迟疑时,他伸手拉住了她胳膊,把她往怀里一带,双腿合拢,将她箍住。

颜楚筠愕然。

转瞬间,她坐到了他怀里。

男人不由分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长驱直入,撬开她牙关,吮吸她的柔软,贪婪汲取她的气息。

颜楚筠拼了命推搡。

“不可无理!”她狼狈将他的脸推开,“我、我有丈夫!”

男人低笑:“有丈夫,还这么生涩?怎么,他不行?”

颜楚筠气得脸色发紫。

若不是性命之忧,这等无耻浪荡之徒,应该挨一耳光。

“你的味道,能止痛。”他道,“乌药香。”

颜楚筠突然明白了。

乌药的确可以止痛。而她新婚时心绪不宁,有些上火,牙疼,就用了自己调制的药粉刷牙。

那药粉中,她添了乌药。

在牢中,她与他说话,他嗅到了她口中淡淡乌药香。

“……我给你调制止痛药,你松开我。”颜楚筠挣扎。

“你就可以止痛。”他说。

这话,荒诞无稽,颜楚筠的心一直往下沉。

“松开!”她微微提高了声音,“我已有丈夫,你若如此轻浮,我便于你同归于尽。”

男人黑眸中,闪过一点情绪。

很淡,若有若无。

他松了手。

颜楚筠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嘴唇有点麻,是被他吻的,令她心中不安。

“跟了我,对你、对你丈夫和夫家,只有好处。”他依旧仰靠在沙发里,长腿交叠。

抽出雪茄,裁开,他寻找火柴。

火柴在旁边茶几上,他看了眼颜楚筠,“替我点火。”

颜楚筠没动:“放我回去,我替您开药。我也绝不是奸细,您可以细细查我祖宗三代。”

至于其他的话,她不接,装作没听到。

男人口中衔着雪茄,略微抬了抬眼皮:“不认识我?”

颜楚筠摇头。

“我是景寒之。”男人道。



这次,颜楚筠的反击,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哪怕景寒之替颜菀菀遮掩,大事化小,也没什么。


她对景寒之不抱任何希望,故而也不会失望。

可她突然听到这件事。

颜楚筠坐在那里,唇上似有了他的呼吸,灼热滚烫,有烟草淡淡清冽的味道。

耳边有他的声音,“珠珠儿,我只喜欢你。”

颜楚筠猛然站起身,回房去重重关上了房门。

各种情绪冲击着她。

她没有悲伤,眼中却莫名涌出了眼泪。

祖父母去世后,她再也没得到过任何的偏爱。

真挚的、专属的爱。

她生下的儿子,心尖上的宝。为了他不离婚,在姜家苦熬,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现在,那人的一句话,明明那么不可信,却拼了命往颜楚筠的心口钻。

他说,他只喜欢她。

颜楚筠依靠着门,默默流淌了眼泪。思绪乱成了一团,她无法理出半点头绪。

她一个人在房里闷了半日。

颜楚筠尚未理出个头绪,有人来敲门。

敲的是院门。

冯妈去开了门,回来对她说:“小姐,督军府来了人。”

颜楚筠微讶。

她急忙将眼泪抹净,整了整衣衫,从房间出来。

“大小姐,卑职是后勤处的。”军官叩靴,先给她行了个礼,“夫人让我来,给您的院子装一部电话机。”

颜楚筠:“……”

“您别担心,一会儿就能装好。”军官又道。

颜楚筠道谢。

姜家有一部电话,在正院大老爷的院子里,平时都是生意上有什么事找他才用的。

其他地方,都没装。

电话的月钱很贵,不是普通人有资格消费的。

颜楚筠也没打算用。

不过,她现在身份不同往日,需要交际,旁人又不好把电话打到她公公那里。

更不好直接下请帖,像从前几年那样——太落伍了。

颜楚筠去老太太的院子,腾出地方给他们装电话线。

她逗弄欢儿,和老太太说说话。

老太太问起她祖母的病,得知没什么事,老太太就放心了。

她在这里坐着,姜云州突然来了。

和前世不同,回国后的姜云州,并没有立刻去南城找差事,而是在家中逗留。

“奶奶,之前家里有个黄梨木的屏风,收在哪个库房?我想用用。”姜云州说。

老太太:“这个得问你姆妈,库房的账本和钥匙都在她手里。”

“我姆妈说这个屏风不在账本上,应该还在您这里。”姜云州说。

老太太:“叫你周姐姐去找找。”

她喊了周嫂。

趁着老太太去找周嫂要库房账本的时候,姜云州低声对颜楚筠说:“明珠,我想请你出去喝杯咖啡,咱们聊聊。”

颜楚筠静静看了眼他:“不必了三少,我喝不惯洋玩意儿。”

“那去听戏?”姜云州急切说,“明珠,我们要单独聊聊。”

颜楚筠静静看他。

她和他,有什么可聊的?

如果路上一个人瞧见了她,被她的美貌迷惑,又因为和她家有点关系,非要去她家学医,自称爱她难以自拔,颜楚筠就应该亏欠他吗?

颜楚筠从来没搭理过他。

刻薄点讲,她一生苦难的起因,就是姜云州。

只因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只因他听不懂她的拒绝,只因他有个自私的妈。

“聊什么呢?”颜楚筠问。

老太太出来了,听到这话,好奇:“聊什么?”

“三少说要和我单独聊聊,我问他聊什么。”颜楚筠如实说。

姜云州还想给她挤眉弄眼,让她别嚷嚷。

不成想,她直接说了。

老太太看向姜云州:“你想和小四媳妇聊什么?”

姜云州有点尴尬,也有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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