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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完整文本阅读

喜欢小狗鱼的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是作者“喜欢小狗鱼的谷”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雪容谭仲杰,小说详细内容介绍:雪满京都,她被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带到外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平时严肃的父亲头磕在地上,脊背弯成弓形,他的脸埋在青石板上。父亲被砍头,我们被发配去干活了。值得高兴的是,她遇到了好心人。遇到了很善良很喜欢她的男孩。他递给了她一个香囊。两个钟灵毓秀的少男少女相视而笑,在彼此心底都留下了最美的烙痕。这本应该是故事结局,可她却又被高冷主子看上了,她的一生注定坎坷。...

主角:雪容谭仲杰   更新:2024-07-27 2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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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雪容谭仲杰的现代都市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完整文本阅读》,由网络作家“喜欢小狗鱼的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是作者“喜欢小狗鱼的谷”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雪容谭仲杰,小说详细内容介绍:雪满京都,她被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带到外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平时严肃的父亲头磕在地上,脊背弯成弓形,他的脸埋在青石板上。父亲被砍头,我们被发配去干活了。值得高兴的是,她遇到了好心人。遇到了很善良很喜欢她的男孩。他递给了她一个香囊。两个钟灵毓秀的少男少女相视而笑,在彼此心底都留下了最美的烙痕。这本应该是故事结局,可她却又被高冷主子看上了,她的一生注定坎坷。...

《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气息平稳后,雪容瞧了一眼周围的景色,十分陌生,却很好看。

碧波荡漾的池水中,生长着大片的莲花,叶子翠绿,花瓣晶莹剔透,嫩白的莲花在风中娉娉婷婷地立着。

一望无际的莲花迷住了雪容的眼,她忍不住穿梭在莲花池中,正当她努力伸手想要采摘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却有女子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知王爷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看惜儿。”女子的声音婉转动听,却带着几分幽怨。

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些无奈:“你知道的,平日里事情太多。”

“惜儿知道,可惜儿一日不见五郎,便焦灼难过。”

“惜儿。”男人叹息一声,便没了声音。

雪容好奇地抬头 ,顺着刚才出声的地方望去,只见一对锦衣华服的男女彼此相拥,那男人还在女子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雪容十分尴尬,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一对男女谈情说爱。她收拢了摘的莲花,准备偷偷溜走。

没成想,一个高大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拦住了她的路。

“你怎么来的?”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质问。

男人身材高大,容貌普通,腰间佩着长剑,雪容见了他却不知为何,汗毛倒立,有些害怕。

“对不住,我只是来摘这莲花的。”雪容拿出那娇嫩带着水珠的莲花,解释道。

男人皱着眉头,苛严的目光仔细打量她,仿佛要把她看透,让雪容很不自在。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男人终于收回了目光,向雪容身后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个礼。

雪容顿时明白身后有人,转过身去,刚才谈情说爱的男女已经站在她的身后,被现场抓住的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原来是你。”男人道,语气微讶。

雪容诧异地抬起头,眼前的男人身穿一身玄色锦袍,腰带玉佩,身长玉立,长眉入鬓,是个长的十分好看的男人。

但是,雪容并不认识他。

“谭大人升迁大学士时,我在府中见过你。”男人淡淡道。

升迁大学士?雪容想起来了,父亲三十岁那年升迁为大学士,府中上下喜气洋洋,专门办了个宴会,邀请了无数达官贵人,连从不露面的雪容也参加了。

刚才女子好像喊他王爷,父亲那时确实邀请了几位王爷大驾光临,应该就是那时他见过自己吧。

雪容连忙行了个礼,道了一声:“参见王爷。”

却听女子吃吃的笑声:“我头一次见小丫头对你行这样的礼。”

雪容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这女子绝对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雪肤花貌,清雅出尘,举手投足间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姐姐好漂亮。”雪容忍不住赞道。

女子被这话逗地嫣然一笑,“小丫头嘴真甜。这么晚了,你来这做什么?”

雪容把手中的莲花举到眼前道:“我见这莲花长的好看,忍不住过来摘了一朵。”

女子笑了,没再说什么。

“你现在在哪?”贵为王爷的男子出声问道。

“在京城外的一处温泉庄子。”雪容答道。

男子点点头,平淡道:“今晚的事不要向任何人说起。”

雪容点头,又向他行了不伦不类的礼节,加快了脚步,离开这美丽的地方。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佩剑的男子也悄悄隐没了身形。

美丽的女子又重新依偎在男子怀里,静静享受着在爱人怀抱中的美好时光。

男子抱着美人,手轻轻拂过她的秀发,良久柔声道:“惜儿,花神节最后一场就要开始了。”

“王爷在赶惜儿?”女子娇声道,“”

“要是今年的花神不是你,你可不要哭鼻子。”男子轻笑道

雪容回到章台路口时,已月上中天,李姑姑她们十分兴奋,一路上都兴致勃勃地讲述今晚众美人如火如荼的斗艳,赞美花神的绝代风姿。

李姑姑问雪容有没有去看,雪容道没有,她们直道这样的一场盛事没看,真是可惜了。

回到静闲庄,日子平淡如水,燥热的夏天让每个人越发懒散,雪容买了些笔墨纸砚,天天窝在房里,开始学习认字。

采珠最近天天见不到人,偶尔见到一次,她变得更黑更瘦了,饱满的双颊陷了下去,她向雪容借了手中所有的银子,又匆匆离开静闲庄了。

一日,外面淅沥沥地下着雨,雪容照着《三字经》练字,她听着窗外的雨声,一笔一划地写字。

门突然咣当一声响了起来,采珠回来了。只是那样子把雪容吓了一跳,头发凌乱,浑身上下湿透了,她目光涣散地瞧着雪容,声音幽幽地:“你还有银子吗?”

雪容放下手中的毛笔,道了一声没有。连忙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要给她换上。

采珠拒绝了,她坐在木凳上,看着地上开始发呆。

看着这样的采珠,雪容很心疼,采珠家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够了五百两要赎姐姐,结果春雨楼的花妈妈翻了脸,把价钱涨了一千两,还决定下个月就让崔锦绣接客!

采珠最近疯了似得想办法赚钱,快要走火入魔了。

雪容拿了干净的帕子给采珠擦脸,采珠盯着她,突然攥住她的手,道:“你那个玉牌挺值钱的,能不能借用我一段时间。”

雪容的动作顿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当了它能得几百两银子吧,我要用她来救姐姐。”采珠满眼渴望。

雪容沉默了,眼睛明灭不定。那玉牌对她很重要,是母亲的唯一遗物,也是嬷嬷拼了命藏起来留给她的东西。

她要是给采珠把玉牌当了出去,很可能一辈子都要不回来了。

看到雪容的犹豫,采珠心里冷笑,这段时间父母为了筹钱,四处碰壁,受了多少冷嘲热讽和侮辱,她本以为雪容是个心善的,没想到和那些人一样。

采珠站起身来,没有再说话,连把伞都没带,抬脚离开了屋子。

采珠走后,雪容心里大悔,东西再怎么有意义,怎么比得上人重要呢。

她想着,等到采珠回来,她会把玉牌给她的。

一连三天,雪容没有心情再练字,一直等着采珠,但采珠根本见不到影子,问了李姑姑她们也说没见到。

雪容捂着手中玉牌,这块玉环是母亲从小佩戴保平安的,产自西域,是极品的羊脂玉,应该能在当铺当个好价钱吧。

日子很快到了八月底,天气渐渐凉爽起来,采珠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从未见到过。雪容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打算出门去找采珠。

京城里人海茫茫,雪容直奔去了春雨楼,她不知道采珠的父母在哪,只能去找崔锦绣。

白天的春雨楼人不多,花妈妈把玩着手里的镯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雪容,脸上没了上次见到的和善笑容。

她的声音带着薄怒:“你来找崔锦绣?!哼!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赎出去了吗?!”

赎出去了?!雪容惊疑不定地望向花妈妈,不可置信。

“我真是小看了她们姐妹。竟然短时间内凑出那么一大笔钱!”花妈妈说着,心里气得难受。

她竟然被耍的团团转,先想出喝药这招,避开了花神节,接着又当着众人的面逼她做了承诺,只要凑够一千两就放人。

当时也是她疏忽大意,根本不相信崔家能凑出一千两,谁成想她们真能凑出一千两银子,把人赎了出去。

看着花妈妈满脸怒意,雪容心想这大概是真的,崔锦绣已经不在春雨楼了。她松了口气,准备离开春雨楼。

雪容转身后,并未看到花妈妈阴狠的目光,同时一名年轻的女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刚要离开屋子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刺鼻的香气传入鼻中,接着她整个人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二天一睁眼,李姑姑和采珠已经起床收拾了。

李姑姑没了昨日的抑郁,精神十足,看着她喜滋滋地说:“快点起床。今日可有的忙呢。”

雪容也跟着高兴起来,利落地穿衣打扮,收拾妥当。

整个静闲庄早已热闹起来,来往的下人都被安排了满满的活。

雪容高子不高,贴桃符挂灯笼都是小厮的活,她只帮忙递东西。

大过年不回王府,下人们都是有怨言的,干起活来也不利索。贴的桃符不齐整,挂的灯笼东倒西歪的。

看管的紫苑姐姐为此训斥了不少人。

日头渐渐升高,活计也差不多了,正要收拾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兴奋不已:“王爷来了!正在娘娘屋里呢!”

“真的?”身边的几个人立刻停了手里的动作,有些不可置信,“王爷来是?”

“当然是请娘娘回府的呀!”小厮脸上笑开了花,“大过年的,娘娘在这破庄子呆着,王爷肯定心疼呀。”

“我看是!”其余的人都笑起来,

“太好了,王爷来了,娘娘定要回王府的。”

“就是就是。”其余人连忙点头附和

瞧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雪容忍不住小声提醒道:“紫苑姐姐来了。”那抹绿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已经快要到他们身后了。

大家神情大变,立刻收敛了笑容,眼观鼻,鼻观心,装模作样地继续干活。

紫苑已经走到大家面前了,她淡淡扫了一眼报信的小厮,也看了眼雪容,淡淡地说了句:“收拾东西,回王府。”便离开了。

紫苑姐姐前脚刚走,大家止不住兴奋起来,

“我看她不高兴啊。”一个小厮笑道。

“那当然,去年这时候刚死的爹娘,有啥高兴的。”另一个小厮道,本来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被人捅了捅,瞧了雪容一眼,便止住了话。

紫苑回到了王妃的住处,庭院里早已有序地站着十几个侍卫,一个个神色严肃,带着几分警惕。

紫苑走向房门口,那里站着一个身形较瘦的中年男人,脸上没有胡子,紫苑向他使了个询问的眼神,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紫苑放了心,撩起门帘走了进去。

屋里有股淡淡的草药味,陈妃靠在一个身穿紫袍的男人怀里,双颊带着淡淡的红晕,幽深的双眸满含深情,而男人正在细心地给她喂药。

这个男人正是肃王爷,听到脚步声,肃王并未抬头,低声道:“安排完了?”

“是,奴婢已告知下人。他们正在收拾,半个时辰后便可出发。”

肃王嗯了一声,道:“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紫苑福身退下。

一碗药汁很快见了底。

肃王放平了怀里的女子,让她躺在床上,低声道:“你先歇会。一会儿舟车劳顿,容易吃不消。”

陈妃仰着头,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这样静谧温情的时刻太少了,他总是忙于政务,很少有时间能陪她,再说他还有别的女人和孩子。

肃王知道她意思,柔声道:“放心,我看着你睡。”

陈妃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闭上了眼睛。

下人们一个个归心似箭,不到半个时辰就好收拾好行李。肃王牵着陈妃的手上了那辆最宽敞的马车,众人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静闲庄。

陈妃等人刚走,胡管事就拿着行李溜走了,大过年的,他当然不愿意在这清冷的静闲庄耗着。

看着只剩四个人的静闲庄,采珠欲言又止,李姑姑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你家人都在城里,你也去吧,好好陪他们过个年。”

“多谢姑姑。”采珠笑道。

偌大的静闲庄很快只剩下了福叔、李姑姑和雪容三人。

厨房里,福叔喝着花雕酒,喜笑颜开:“今日见了王爷,哎呦,果然是皇家的人,通身贵气!”说着他看到桌上满满的佳肴,笑得更开心了,“走的真是好时辰,过年准备的这么多好东西都是给我们地了!”

“真没出息!”李姑姑笑骂道,“就知道吃喝。”

雪容也笑了,拿出早已缝好的棉衣,道:“福叔,姑姑,容儿在静闲庄多谢您二位的照顾。除夕夜,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只是做了身棉衣送给您二位。”

福叔连忙从凳子上跳起,接过棉衣笑眯眯地道:“哈哈,太贴心了雪容,原本我还想着有好吃好喝的,还差件新衣裳,你就送来了。真是太好了,今年这年过的太有滋味了!”

“福叔高兴就好。”雪容道

“不过……”福叔突然话锋一转,“我还缺样东西,有了她一生无憾了!”

“缺什么?”雪容好奇地问道

“还缺个老婆!”福叔大声说着,不经意地瞟了眼李姑姑,然后挠挠头,哈哈大笑起来.

李姑姑装作没看到没听到,拿着雪容的棉衣赞道:“这衣裳真精致,针脚细密,是时下流行的款式吧。”

“是,我专门跟高大婶学的。”

“好孩子,谢谢你了。”李姑姑笑得欣慰,“我们仨在庄子里过年确实冷清了,明日去城里逛逛吧。往年这个时候,城里杂耍的一堆,热闹的很。”

“好啊。”雪容点了点头。往常过年的时候,她都是困在谭府,还真没出去过呢。

天色渐晚,中午厨房准备的珍馐也已凉了,雪容正热着饭,清朗的少年声突然传进来:“好香啊。”

雪容抬头一看,竟是姜六郎,高兴极了,停下了手里的活。

“你什么时候回京的?”雪容笑道

“今早刚回来。”姜六郎笑道。

“你们去聊,这里我忙就行了。”李姑姑说道

雪容和他去了大厅,突然想起来,他们三个人都在厨房,根本没人给他开门,不由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姜六郎不好意思,忍不住摸摸鼻子:“翻墙进来的。”

雪容笑了,道:“你这翻墙爬门的习惯还没改呀。”

姜六郎申辩道:“我敲了门了,可没人应。之前你不说,要换地方?吓死我了,以为再也见不到

你了,心里急就翻墙进来了,还好,你还在这儿!”

“对了,你现在是?”

“我现在是肃王府的奴才了。”雪容笑道,“陈妃娘娘买了这温泉庄子养病,把我们也买下了。”

“这就好。”

“这除夕夜,怎么不在家?”雪容又问道

姜六郎立刻苦了脸:“好妹妹,我好不容易偷跑过来,你能不能别东问西问的,和家里的长辈一样。”

雪容于是闭了嘴。

姜六郎便谈起了这次走镖的遭遇,他去的是南方的大理,听到那儿仍然是春天时,雪容忍不住道:“怎么可能?”

姜六郎哈哈笑了起来,“那是当然,大理一年四季都是春天,繁花似锦,漂亮极了。”

雪容瞪大了眼睛,头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事情。

“衍朝越往南走越暖和,而越往北走却越冷,最暖和的地方一年都是春天,听说最北的地方,路上全是雪。”

“全是雪?那一定很好看?”

“好看?”姜六郎摇了摇头,“冷极了,每年会冻死许多人的。哪有大理好,花红柳绿的。”

“对了……”姜六郎突然放低的声音,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子递给雪容:“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别……”雪容不好意思地拒绝道,“太破费了。”

“不是贵重的东西。”姜六郎推拒道,却不小心碰到了雪容的手指,少年的耳根开始开始泛红,慢慢向脸颊蔓延。

还好雪容没有注意到这个,姜六郎深吸口气,将脸上的潮红压了下去。然后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放着一根精致的银簪子,

雪容见了,更要拒绝了,她已经到意识到银子的重要性,这根银簪子绝对要花十几两子才能买到。

姜六郎没理会她的拒绝,强势地把簪子插在她的发间,说道:“哎,你今年十三了,没有个首饰怎么行。”

“这太贵重了。”雪容说着,便要伸手拔掉,姜六郎急着握住她的手阻止她。

这下两个人大脑一片空白,脸都红了,红彤彤地像个猴屁股。

过了一会儿,雪容才抽出手,低着头,这是她头一次与陌生男子接触,真是尴尬极了。

姜六郎也回过神来,磕磕巴巴道:“雪容妹妹,天色已晚,我先回家了。”说罢,一溜烟地跑了。只是路上,他还在不停地想着那冰冷滑腻的触感。

雪容抿着嘴唇,静静发了会呆,才把簪子取下放入盒中。

回到厨房,李姑姑早已热好了饭,只等着雪容,她很快察觉到雪容神思不属,没有说什么。

她也年轻过,姜六郎那小子的心思,昭然若揭,连采珠都知道,只有年幼的雪容蒙在鼓里,觉得是朋友才这么殷勤来看她。

雪容也不小了,李姑姑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年龄的女娃娃该定亲了,可她的身份,哎!

姜六郎家里是京城四大镖行之一,有些权势,若是真心喜欢雪容,就算将来不能娶为妻,做个妾室,只要真心待她好就行。

夜幕降临,李姑姑和雪容摆上了饭菜,点上了油灯,给屋里的火盆又添了些柴火。

福叔用筷子夹起了一只粉红的虾仁,塞进嘴里道:“今年的春节真有滋味,好吃的好喝的一堆,让我想起了孙老太爷刚任户部尚书那年,孙府设了大宴,我们下人也都有口福尝了许多好东西。”

“可惜,这样的日子也就几年。”

李姑姑神色平静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孙家子孙不成器,没落也是正常的。”

“道理我也知道,只是心里难受”福叔说着,叹息一声:“孙家把京城的产业都卖了,估计以后不会回来了。那些被卖的下人,去处并不好,去的都是小富之家。哪像我们,直接成了王府的人。”

“我们运气确实不错。除了胡管事,我看娘娘还有她身边的人都不错。”李姑姑道

福叔嗯了一声,道:“你说,陈妃为什么不愿回王府过年?”

李姑姑摇了摇头,道:“那些从王府来的下人应该知道原因,可是一个个讳莫如深。”

“王府里的水深着呢,还好我们在静闲庄。”福叔道

福叔和李姑姑一边吃着,一边聊着,雪容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不时的往火盆里添加柴火。因白日忙了一天,屋内又十分温暖,雪容吃完饭便忍不住打起瞌睡来。

福叔和李姑姑许是因为聊着天,精神头十足,俩人一直守到半夜,把雪容叫醒,打算放鞭炮。

屋外夜幕深沉,繁星点点,福叔用火折子燃起了炮仗,李姑姑和雪容看着噼哩啪的火光,捂住了耳朵,满脸笑容。

“从现在起就是嘉隆二十五年了。”福叔大笑着,“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今年我们三个一定会心想事成,哈哈。”

李姑姑和雪容重重点了点头。


“孙婆子,你这怎么没饭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朝一个白胖的厨娘说。

厨娘笑道:“你们来的太晚,饭菜都没了。”

“赶快再做些,我们二十几个人都饿着肚子呢,”

“现在就给你们做。”厨娘笑着应道。

等孙婆子把伙食做好端上来后,众人看了都很失望,是白水煮的面食,一点油腥看不到。

有人忍不住抱怨道:“孙婆子,你这饭太简陋了,我们忙了一天,吃这点东西哪够,就算没肉怎么也得有点菜吧。”

“这择菜洗菜可要耗费不少功夫呢”厨娘挑眉,“厨房其他人都去忙了,我一个人要是给你们几十人做要到半夜呢,你们等得了吗?”

有人提议道:“我们帮你得了,炒几个小菜。”

“这不合规矩。”厨娘拉下了脸,“外人见了还以为我不干事呢!”

提议的人脸色不好看,有人出声道:“孙婆子,我记得厨房里常备着酱菜,给我们上些吧。”

“行。”孙婆子道,转身撩起帘子走向后厨,不一会儿端了一只碗出来,大家看着只有半碗的酱菜,脸色都黑了。

“孙婆子,这不够吃的。”刚才出声的人道,隐隐有一丝怒气。

厨娘将碗放在了桌子上,道:“这酱菜每日都是定量供的,今天只剩了那么多。”

“这些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我从未记得咱们王府还计较一天吃了多少酱菜。”有人反驳道

孙厨娘冷哼一声:“从前府里的吃穿用度杂乱无章,现下秦娘娘管家,后厨的支出都是有数的,你们要是质疑,只管去秦娘娘那告状。”

听到孙婆子把秦妃搬了出来,众人胸口堵得难受。

孙婆子继续道:“这大晚上的,我还要准备明日的活计,饭我是做好了,你们爱吃不吃。”说罢,扭过头,迤迤然地走了。

众人气得大骂孙婆子几句,无奈地将酱菜分了。

这面食确实薄滋味,因实在饿了,雪容就着几根可怜的酱菜,吃了一大碗。

晚上回到绮秀轩,紫苑把她安排住在侧院的一间小屋子,和一个叫兰芝的人住在一起。

兰芝看起来二十多岁,皮肤很白,身形微胖。雪容与她打了招呼,她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忙自己的事情,不再搭理雪容。

收拾好东西,雪容便出去找紫苑了,紫苑的房间关着门,有一个男子,正激动得说话,因为嗓音太大,隔着门也听到了。

“还不如在庄子舒服呢,每天有肉有菜,还没有人给我们脸色。”

雪容迟疑了一下,上前敲了门,男子的声音立刻掐灭。

门很快被打开了,男子见到是她,紧张的神色变得舒缓,朝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今天还习惯吗?”紫苑拉着雪容到了室内。

“都挺好的,我这么晚打搅姐姐了。”雪容笑道。

“不碍事的,找我有何事?”

雪容表明来意:“过去在静闲庄,伺候娘娘泡温泉,可来到王府里,我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还请姐姐给我安排个活。”

“原来是这事。”紫苑笑道,“这个不急,你刚来王府先熟悉环境,等我想好了回禀娘娘后再说。”

雪容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闲着。”

紫苑拉着雪容的手,柔声道:“我先让兰芝教你王府规矩,府里规矩大,需处处小心,要是遇到了难事,可以先来找我。”

“多谢姐姐。”

雪容话音刚落,安静的院子里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多了许多脚步声和说话声。

紫苑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转头对雪容低声道:“你先回去。”


忙碌后的雪容坐下休息,从怀中取出破旧的荷包,里面放着那块珍贵的玉牌。

解开纷繁复杂的扣结,雪容将那玉牌握于手中。

玉环刚刚落入手中,雪容瞳孔却猛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洁白无瑕的玉牌。

好像是假的!

这块玉牌,雪容在手里把玩了无数次,它的质地手感大小了熟于心,触手温润如玉,可刚才雪容把它拿在手里,却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嘴唇咬得发白,雪容反复确认了一番,就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雪容双目呆滞,脑子一片空白,乱哄哄的!

晚上,李姑姑来看她,刚进门就看到雪容失魂落魄的模样。

“姑姑,你有没有见到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玉牌。”雪容呼吸急促地问道

瞧了眼雪容捧在手心里陌生的玉环,李姑姑摇了摇头。

“怎么了? ”

“这玉牌是假的,被人换了。”雪容脸色发白

李姑姑听了,神色凝重。

“仔细想想,最近有谁来过,谁知道你有玉牌?”

平日里,雪容只接触李姑姑、采珠和福叔三人,可他们对她很好,不会做这种事。除了静闲庄的众人,姜六郎也来看过她,可她们相识不久,姜哥哥根本不知道她有玉牌。

一一排除了所有人后,雪容思绪紊乱,痛苦道:“我不知道。”

对了!雪容忽然想起春雨楼看守她的那个猥琐男人,高声道:“可能是春雨楼的人,趁我昏迷,拿走了。 ”

“我要去春雨楼。”雪容大声道

李姑姑吓了一跳,斥责道:“胡说什么,那虎狼之地不能再去了!”

雪容蜷缩了身体,小声泣道:“那是娘亲的遗物,是嬷嬷拼了命给我的。”

李姑姑心疼地把雪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别哭了,人是活的,物是死的,你娘亲和嬷嬷定不愿你为了玉牌而有危险。”

李姑姑的怀抱十分温暖,雪容被她搂在怀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雪容大哭一场,日子重新归于平淡,但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采珠搬了出去,住在了后院的西侧,与李姑姑挨得近,与雪容的住处却远了。

雪容心里明白,自从发生了采珠借玉牌一事,采珠对她就生疏了,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

时光过得飞快,本以为日子会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没想到,嘉隆二十五年冬至的那一天,静闲庄发生了一件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大事。

孙家老太爷去世了,本已摇摇欲坠的孙家树倒猢狲散,彻底分了家。

静闲庄分给了孙二老爷,他变卖了手里大部分田产和庄子,这里面当然也有静闲庄,决定迁到南方居住。

冬至那天,还不算太冷,孙府的管家带了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的男人来到了静闲庄。

李姑姑和福叔陪着他们把静闲庄看了一遍。那个男人一直神色倨傲,瞧不起人的样子,把庄子从头到尾批的一文不值。

李姑姑和福叔憋着气,并不热络,孙府的管家却很谄媚,不时地讨好那个男人。

等到男人快要离开时,福叔拉住了孙府的管家,小声问道:“管家,庄子要卖了,老爷打算怎么安置我们?”

管家捋了捋山羊胡子,道:“不清楚。”

福叔忍痛从袖中偷偷给了一贯钱,道:“您最是心善,给我些口风,也好安心。”

管家笑开了花,胡子一抖一抖地,他压低了声音道:“主子们打算只留贴身伺候的奴才,其余的都要卖了。运气好的,直接连同庄子一同卖给对方,若运气不好,只能卖与人牙子了。”

福叔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那你看,我们庄子的情况?”

管家摇了摇头,道:“不大好,这次买静闲庄的,大有来头,府上不缺奴才,也瞧不上你们这样的。”

福叔出了一身冷汗,还要继续问下去,等着的男人已经不耐烦,孙府的管家只得匆匆离开了。

来到了厨房,福叔把话说给李姑姑。

李姑姑闻言,袖子下的手抖了抖,脸上头一次露出慌乱的神情来,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道:“我们明日回府中打听清楚。”

福叔喝了盏茶水,点点头。

李姑姑和福叔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等到傍晚才回来。回来时,两个人神色都不好。

福叔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李姑姑眉心紧锁,不见笑容。

庄子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雪容很快知道了。

她在厨房里屋做饭,屋外,李姑姑和福叔便谈论起来。

“没想到是肃王爷要买庄子。”李姑姑道

福叔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要是与庄子一起卖到王府,成了王府的奴才,还真是交了大运气的。哎,怕只怕,王府眼高于顶,根本瞧不上我们这老弱病残的。”

雪容听了,眼中闪过惊讶,原来是王爷府的,怪不得来人眼高于顶。

“希望我们使的银子能管用。”李姑姑又道。

“实在不行,这些年我们也攒了些银子,把自己赎了也好。”福叔小声道。

李姑姑点点头,那些银子是他们留着养老的,如果去处不好,还真不如把自己赎出来。

雪容做好饭后,三个人便吃了起来。饭后,福叔摸了摸肚子,回房睡觉。

屋外的太阳还没落下,落日的余晖洒进屋内,使得雪容的周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若透明般,美得不似真人。

李姑姑无意识地瞧着,却看的有些恍惚了,这个孩子美得罕见,心思却单纯,不知道她以后的路将会如何。

太阳落山后,采珠回来了,李姑姑把静闲庄的事说了,采珠也开始惊慌起来。

“最近在庄子里呆着,别往外跑了。”李姑姑淡淡道。

采珠张了张口,想要拒绝,但是看到李姑姑神色冷淡,把话咽回了肚子。

接下来的日子,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采珠没有再出门,天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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